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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有人搞偷袭啊!”宁可回头看见抱着罗澜的张硕,做鬼脸调笑二人。
“你干什么呀!”罗澜捏着受伤的手指,挤出一颗大大的血珠,用力的扭腰,要把身后的男人甩开。
“别动!”张硕伸手捉住罗澜受伤的手,心疼的皱眉,刚刚一肚子的醋火被刚刚螃蟹落水时溅起的水珠浇灭了。
“疼不疼?”他捏着白皙的手指放到嘴里含着,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干嘛呀,放开。”罗澜有些别扭。宁可还在一边看着呢,两个人搂搂抱抱的象什么样子。
“宝贝,对不起。”张硕才不管有人没人,低头就去吻罗澜的耳垂,“我不是故意的,我想给你个惊喜来着。”虽然惊吓比较多一点。
看着那一对你侬我侬的样子,宁可扁了扁嘴巴,把煮汤的火调到最小,转身出了厨房。心里老大不乐意的哼着,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肉麻,姐的眼都被你们闪瞎了!
出了厨房,看见沙发上坐着的某人,宁可心里又泛起一股酸涩。也不知道那个混蛋现在在做什么,是越野呢还是泅渡,或者野外生存什么的,两天都不打电话了,那些变态的折磨人的项目和那一群黑黑壮壮的男人在他的心里就那么重要嘛?!
厨房里,罗澜凭着张硕亲了一会儿,才推开他,低声说:“有客人在呢,你就不知道收敛点?瞧你这一身脏兮兮的,快去洗澡,帮我招呼客人。”
想起外边沙发上的男人,张硕的脸立刻拉长:“你不说我还忘了,那人谁啊,那么拽?”
罗澜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厨房门,凑到张硕耳边,小声说:“宁可的朋友。两个人一起逛超市,买情侣水杯跟我遇到了。我说严上校怎么回事儿啊?就这小姑娘都两年了还没搞定?还特种兵呢,马上就要输给这个外籍华人了。”
“擦!¥……”张硕张口骂了一句脏话,“怪不得我一进门就觉得这小子不顺眼,原来是跟我哥们抢媳妇来了!”幸好不是跟爷抢,不然爷弄不死他!
罗澜忙拉住他劝:“你也别这么说,宁可还是宁宇的妹妹呢,就算没严肃这层关系宁可也算是朋友。你可别让人家小姑娘没面子啊。”
“知道了。”张硕又低头在罗澜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又检查了一下罗澜刚刚被螃蟹钳到的手指叮嘱她先别沾水,等会儿他洗了澡过来弄,才转身出去了。
张硕从厨房出来,见宁可和佐罗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偶尔小声说一句,宁可笑得开心,佐罗侧脸看她也是含情脉脉。听见开门的动静,宁可回头朝着张硕笑了笑,叫了一声:“张硕哥。”
“哟,别介,我得叫你大嫂啊。这严肃比我还大呢,叫他知道了可没我好事儿。”张硕脸上挂着痞痞的笑,眼神却冷冷的扫过佐罗的脸,恨不得画眼神为刀锋,在那张白白瘦瘦的脸上划几道,直接给这家伙毁了容。
“切!”宁可不高兴的别开脸,不跟张硕开玩笑。
张硕也不生气,自顾笑着:“我刚从岛上回来,身上脏死了,得去先洗个澡,失陪。”
宁可不理他,佐罗笑着颔首:“不必客气。”
“宁姑娘,你也不是外人了,替我好好招呼做罗先生啊。”张硕说完,张硕懒洋洋的穿过客厅拉了行李箱进了卧室。
张硕回卧室脱了衣服,直接进洗浴室,放水,快速的洗澡。裹着浴巾出来后衣服也来不及穿,直接找出手机来躺床上打电话。
严肃这会儿刚从训练场上下来,提着汗湿的作训服踩着军靴刚进了宿舍,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
皱着眉头走过去拾起手机一看来电,严肃没好气的接起来:“你小子抽什么风啊?怎么想起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
张硕在电话里鄙夷的冷笑:“严上校,你女人跟别人跑了,你还人五人六的跟小爷耍什么威风?”
“操!你他妈胡说什么?”严肃第一反应是张硕在懵自己,在他心里宁可只是在闹别扭,不管怎么样两个人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她是跑不了的了,早晚都是自己的老婆。
“我告诉你啊,宁可现在跟一个很帅的小伙子在我家做客,是被我老婆邀请到家里来的。哎我说你还别不信,我老婆说是在超市遇见他们两个在一起的,你可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他们两个一起逛超市还买了一对情侣水杯。两个人现在就在我家客厅里看电视,那柔情蜜意的样子,啧啧……”
嘟嘟——
张硕的话还没说完,对方便传来一阵忙音。
“靠,知道着急了?”张硕把手机往枕头旁边一扔,下床,打开衣柜找衣服穿上去给老婆帮忙做饭。
今晚做的饭菜很丰盛,清蒸帝王蟹,红烧排骨,姜汁炝虾仁,啤酒酱香鸡翅,清炒的西兰花,凉拌的苦菊,再加上笋干老鸭汤和香芋甜粥,满满的摆了一桌子。
“今天有贵客,咱们开一支红酒吧。”张硕笑意盈盈的看着宁可,那眼神怎么看怎么都别有深意。若不是知道他跟罗澜情深蜜意,也知道张硕跟严肃的关系,宁可怎么也不敢留下来吃这顿饭。
佐罗在宁可耳边小声问:“你确定这个张没有问题?”
宁可看了一眼笑语晏晏的罗澜,点头:“应该没问题。”严肃这个人虽然很讨厌,但他的人品是没问题的,他从小玩儿到大的哥们儿,几十年了还这么铁,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因为是租来的房子,住了也没多久,所以没有什么名贵的红酒珍藏。张硕去酒柜拿出一支张仲坚老将军身边的一个军医送的红酒打开醒着。
罗澜洗了四个酒杯摆放在餐桌上。张硕悄悄地凑近了她的耳边,低声说:“应该是五个酒杯。”
“为什么?”罗澜纳闷的看着张硕,但见他故作深沉的笑着,目光飘忽不定。一时间福至心灵,转头贴近他的耳边,悄声问:“你给那谁打电话了?”
张硕含笑不语,手指在罗澜的手背上蹭了一下。
罗澜无奈的皱了皱眉头,心想家里的家具都是房东的,打坏了是要赔的呀!
严肃驻扎的训练基地在Q市郊区六十多公里以外的地方,因为军事需要,基地建设的时候以其他理由把周围的村民迁走了,此处在卫星地图上也被悄悄地抹去,需有特殊密码,卫星导航系统才可以寻找到这个角落。电话打进来也是层层过关,而且还有录音。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是目前严肃所能够考虑的。他现在唯一要做的是全速前进,去Q市张硕的家里,把那个臭丫头抓回来,狠狠地教训一顿。
但Q市的交通不容乐观,当严肃赶到张硕家的时候,一瓶红酒已经被喝了大半儿。
张硕灵魂归位后,酒量就回来了。陪着佐罗慢慢地品着酒,套话。
“佐罗,你是不是准备在Q市定居啊?如果这样的话,我有个朋友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刻意推荐你几个不错的楼盘置业,还可以给你最好的优惠。”
佐罗看着张硕慵懒优雅的样子,笑得像只狐狸:“这个嘛,我都听可可的。她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罗澜听了这话立刻扫向宁可:“可可算是Q市人了,这样的事情轮不到我们插手了。”
宁可只是微笑,三缄其口,好想多说一个字都不能活一样。
张硕不死心,继续问:“那佐罗你以后是怎么打算的呢?”
“在Q市找个工作陪可可啊。下午她还说罗女士是成氏集团Q市分公司的执行总裁。我知道成氏集团有机械工程类业务,我是机械工程学博士学位,不知道可不可以去罗女士的公司谋得一席之地呢?”
罗澜一下子发现了宝贝:“啊呀!你是机械工程学硕士?!这太好了,我们公司正缺这样的人才,你若是肯来帮忙,那真是太好了。”
佐罗绅士的笑:“我会把应聘简历递到罗女士的办公桌上。”
罗澜轻笑:“好的,我会认真看。”
张硕轻轻地咳嗽一声,举起酒杯把话题拉回来:“佐罗跟咱们宁姑娘是怎么认识的呢?”
“缘分。”佐罗爱怜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宁可,荡漾一笑。
罗澜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张硕,张硕也回头看她。两个人的目光一对,心里话完全一致:妈呀,人家都这样了,严上校可怎么办?
就在此时,严上校好像是听见了他们两个人的召唤一般叩响了房门。
罗澜反应快些,立刻起身去开门。
张硕反应过来之后坐在椅子上没动,只是低声嘟囔了一句:“谁呀,这个时候来?”
宁可看了张硕一眼,依然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门打开,严肃大步迈进来。
“啊!严肃!”张硕赶紧的起身,“你怎么来了?好巧。”
宁可背对着屋门坐着,一动不动。
佐罗转过头来看着严肃,目光挑剔,且带着审视,罗澜立刻感觉到了风云暗涌的气势。于是忙笑着招呼:“我们正吃饭呢,严上校也没吃呢吧?快请入座,我再去加两个菜啊。”
说完,罗澜便立刻拉上张硕进了厨房。
别人家的私事就让人家自己解决吧,自己夫妇还是不要当炮灰的好。
外边没有预料中的乒乒乓乓。罗澜一边用水洗着海蛏子一边听着外边的动静,嗯,好像是在谈判。
“哎,想不到严上校还能这么理智啊,我还以为他进门就得给那个佐罗一拳呢。”
张硕低笑着摇头:“关键问题不在佐罗身上。如果宁可爱严肃,一千一万个佐罗都白搭。”
罗澜点点头:“说的也是。到这会儿我反而看不清这位宁姑娘心里在想什么了。”
张硕摸着下巴想了想,说:“我觉得佐罗可能有个什么特殊的身份。”
“怎么说?”罗澜奇怪的看了张硕一眼,又转身去厨房门跟前透过门缝儿往外瞧了一眼。
但见严肃坐在之前张硕的椅子上跟宁可说话,神情说不出的严肃。似是感觉到罗澜的窥伺,便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想到这家伙是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特种兵,便赶紧的退回来。
把海蛏子洗干净后控水。罗澜打开油烟机,把炒锅刷干净放在灶台上,开火。
干辣椒剪碎,蒜瓣儿切成末,葱姜切成丝。
炒锅被烘烤干燥后,放油,把干辣椒葱姜蒜放进去,吱吱啦啦的声音响起来,外边的谈话声更是一点也听不见了。
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海蛏子炒好,盛在盘子里,罗澜给张硕使了个眼色。
张硕端起来出了厨房。
外边,严肃却已经站起身来,拉着宁可要出门,佐罗却还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完全没有走的意思。
“哎?”张硕诧异的看着三人,“怎么个意思?这是要走?”
严肃点点头,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张硕的肩膀,低声笑道:“我和可可还有事,先走了。麻烦你招待一下我的大舅哥。”
“你大舅哥?”张硕满头黑线,心想你他妈哪来这么多大舅哥啊?
严肃戏谑的笑着撇了佐罗一眼,拉着宁可果断的走了。
张硕坐下来看着佐罗,皱着眉头问:“你是宁可的哥哥?”
“确切的说,是继兄。”
“继兄?”张硕云里雾里的看着佐罗。
“她妈妈嫁给了我爸爸,所以她成了我的妹妹。”
你他妈早说啊!张硕给了佐罗一个大白眼,害得爷跟爷媳妇白白的忙活了一场,替严肃那混蛋瞎操心。
宁可被严肃带走,接受什么样的惩罚不得而知,佐罗在罗澜家吃了一大盘辣炒海蛏子,喝了两碗老鸭汤,两碗香芋甜粥和若干排骨鸡翅后,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告辞而去。
张硕傍着罗澜把盘子碗筷一起收拾到厨房去,疲倦的靠上来:“哎呦我的妈呀!你说今晚咱们两个人忙活滴个啥?!”
罗澜抬头在他的胸口蹭了蹭,低声笑:“累了?你先回屋去,我收拾利索了就来。”
“不要。”张硕手臂一紧箍住了她的腰,“我觉得我比这些碗筷重要多了,所以老婆你先安慰安慰我。”
话音一落他的吻便落下来,手掌用力把她翻过来挤在料理台上。
他的吻急切又不失细致,一寸一许地攻城略地的,带着红酒的甘醇和一丝丝麻辣的味道,细细密密地从描摹着她的唇形开始,渐渐下移到白嫩的脖颈,性感的锁骨,而他微带薄茧的大手则灵巧地滑入她的开衫里,火热地游弋在她腰侧、背脊。
这几天见不到她,抓心挠肺的想。之前那么多次的分离,每次都比这次时间长却从没比这次难熬过。没见到她的时候,张硕觉得自己原本有好多温柔要给她的,可是沾了她的身才明白温柔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