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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名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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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古董,但我也说不上什么才算是真正的古董,大概你看到架上放着时间很长
东西称为古董,他把这种想法注入到了生活中,一直门就能看到,每个格子大小不
一,颜色和形状有差别,有的是白色的石头,有的就是雕塑……壁炉,他造什么欧
洲式的壁炉,可怜的人啊,他的生活西方化到何种程度……。我来不及再看到许多,
许多明眼的地方总有许多让欠惊讶的东西,这是个物欲化的环境,我心里想着,看
见魏殊散乱着头发,站在门口,她让我进去,好把防盗门关上。我这才发现自己站
在门口发楞。

    “可怜的人,他什么也没留下。我能信吗,再说人家也不信,来搜查许多次了。
他们总认为在这个屋子里有座金山……”

    “你冷静下来,我们来分析一下如何办,另外我的确不想出面。”

    “你这样想?你走吧,我不用你了,  我谁也不用。”

    “我这不是来了吗?”

    “你想让我承你的情!你来了,是冲我来的,你真正虚伪到了极点。你走好了,
你知道他也没意料到会这么快发生。”

    我想,我是知道的,贾兴迟早有一天。魏殊从里间屋里提出来一个包,他整个
儿倒出来,“哗啦”一下子,散落一地的记录本、电脑笔记本、手机和名片,名片?
许许多多的名片,我的心颤抖了一下。

    “他交给我这些,要我保存好,我不知道这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的。”

    我拿起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然而,奇怪的是每张名片的背面总有
一个日期,而这些日期分别与笔记本上的日期相对应,我这才晃然。原来,名片上
记载着某个人的名字和单位,而笔记本上的数字,正对应着某某人某某单位所为的
情况。当我核实完那些名片之后,我感到惊讶的是贾兴受贿竟然有几十万元。

    “你难道一点也不知道?”我看着魏殊,我希望她能够给我一个明白的答复。

    “当科长之后知道一点,后来他从来没交给我什么,这些记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感到心里的压力,“只不过是一些游戏。你最好焚烧掉。”

    “贾兴不会有事吧!”她说。

    “这可怎么好,他还有救么?这可怎么好啊,你快说啊,天哪,我可怎么办啊。”
她说。

    我把那些东西快速地收集在包里,然后递给她,我拍拍手说:“无论如何,要
时间处理掉。越快越好。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这些都可能成为贾兴的罪证。”我说,“如果落在司法机关手里,贾兴也许
就没救了。”

    这就是某年某一天所发生的事情。我的脑袋胀大似的,不晓得应该处理那个好。
我不可能象陆信所说的那样吃些西红柿或者茄子之类的食物就能缓解压力。相反,
到很晚的时候,我还在等着魏殊的电话。我好象只有见到魏殊,才能释放一下压力,
这种想法明显有些不道德,但心里的期望随着夜色降临,却越来越高。赶到电话铃
响了,我猛然抓住身边的电话。

    “喂?魏殊。……什么?打错了。”我狠命在摔下电话,“犯什么神经,不看
号就打!”这个世界总在捉弄人,也许在这种时候,你才感觉出,与你作对的不仅
是时间,还有那倒霉的骚扰电话。

    当我再次陷入冥冥之中的苦闷中的时候,时间应该晚了,我拖着疲惫的躯体回
家,我从岳母家回来,想到她们哭哭啼啼的样子,我心里就涌出一股子烦恼,电话
铃在急促地响我还在掏钥匙开门,等我打开门,电话却不响了,我看了来电显示,
是魏殊的电话。我急忙拿起话筒,拨号,发出正常的呼叫,但没人接,我再交拨打,
仍然是呼叫,没人接。我犹如困兽似的反复地拨号,接听,拨号接听……我甚至想
象着那边的魏殊,接到电话会是什么心情。

    在重复许多次之后,我才心灰地躺在沙发上,出神地看着话机。突然魏殊出现
在门口,我猛然站了起来。

    她头发散乱,衣服不整,前胸几个扣子没扣松散着怀……她神色慌乱,两眼发
直,“关哥,快救我,他们来抓我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

    “快求救救我,他们就在后面追我,快救救我。”

    我本能地把她扯进后衣柜里,然后快速闪出门,看看四周,漆黑的夜,微弱的
灯光,并没什么动静。我在门口呆了许久也没发情形。我这才回来把魏殊从衣柜里
扯出来。

    魏殊突然爬在我的肩膀上,带着哭腔说:“关哥,我怕死了,快救救我……”

    我这才明白魏殊神经刺激的已经混乱了。




 
                               第二十八章

    安抚、抚摸、亲吻……我们在朦胧的夜色里体味着。十几年来的渴望倾刻间化
作火焰在冰冷的感觉中燃烧。她的胴体应该有脸色的白晰,胳膊的柔软,散发着诱
人的香味,但是只有触觉似乎在验证我的渴望。时间已经演绎成一条毒蛇在吞噬着
我们的魂灵,任由无穷的欲望膨胀,一个人在这种时候应该不能称作人,而更象一
种动物,做着各种姿态表演着人类的闹剧。

    慢慢地,当阵阵急喘之后,我已经感觉出魏殊的面部的热泪,我手无名指触摸
她的眼角,发现泉涌似的泪水不断地涌出,我停止了一切触觉的活动:手不在动,
心似乎停止了跳动,我索性坐起来,点燃香烟,火明一闪一闪的在眼前放大。

    “我是不是乘你之危了。”我说。

    “你不用这样伤心,是我伤害了你。”我说。

    她啜泣低声地说:“这不怪你,我觉得这是罪恶,我不应该这样,不应该,我
是个可恶的女人,不道德!眛良心!”

    “别说了。”我说,香烟的火明儿在闪,把她的脸部明亮了一些,泪水折射出
那点光亮来。

    “这不怪你,我的良心也未泯灭。”我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水,但是很快泪水
又涌了出来。“是我伤你心了?!”

    “不!我爱你,可这代替不了什么,在这种时候,也许我不应该到你这里来,
你知道我需要什么,我来了,你给了我,之前我会感到幸福,但现在我似乎难以自
拔,象有一条虫子在咬我的心口。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很坏的女人?”

    “你不是!”

    “你在骗我,我有一种直觉,你一直欺骗我。你说是吗?”

    “不!我也爱你,从我走近这个家庭的时候,我就把爱埋在了心里。”

    魏殊突然搂住我的脖子,泪水落在我的脖项上,“我怕死了,真不知道今后会
怎么活下去。当贾兴被捕的时候,我知道这一切都完了,可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想
我还拥有你。”

    我静静地听着她的心跳,我明白她话里的分量。

    只是隐约感觉这种场合毁灭了我们所有的美好梦想,那些曾经一起追求的畅想
的岁月在瞬间化作一股烟,飘散而去。

    按魏殊的想法,我到工商行去。于行长一脸凄伤,让我坐在对面,刘顺站在一
旁。

    “意料之外,你哪里晓得,贾兴是我们行里的提拔苗子,这几年我一直极力推
他,副行长刚报上去,结果……”于行长两手一摊,似乎在告诉一只鸟儿从手心里
飞走了,那种情绪总令人感到怜惜。

    “这还不算。这么大的事你总该通个信,哪怕给我说声,也不会弄到这种局面。
大不了就是几百万贷款收不回又怎的!年轻啊,幼稚,干几年了,连这点都不明白,
组织上出面了,他个人还算个什么事?!”他说得连我都感到贾兴的确年轻。我看
了办公室四周,感觉在这种气氛里所形成的语气,有一股超越时间和空间的力量,
这种力量可以颠覆一个人的灵魂。可以毁灭一个人,也可以成就一个人,就是在他
慢声细语的叹息中,我突然肃然起敬。这个惹大的紫红色办公台、高靠背沙发椅,
以及靠在椅子上的人物:他不算很胖,但有非常得体的富态形象,脸部和腹部的膨
胀,眼睛小而有神,象一只猎狗在守护着他的猎物。然而,不期然贾兴这只猎物从
他的眼前消失了,于行长感到面子上和精神上支撑不住。

    “家里人一点也没发觉,你们单位也没发现。”我感到奇怪一个几百万货款只
有发生了意外才暴露出来。

    “说这事,都是他一手经办的,听说什么被骗了,现在他的那个同学是活不见
人,死不见鬼,钱没了就没了,贾兴算栽到底了。一个人在关键的几步栽了,你还
想爬起来,别说蹲监了,就是出来能昨的,一个人才啊,你说是谁葬送了他,他们
都说是他的同学,我看,是他自己!一点也不晓得珍惜政治生命。”他恨铁不成钢
的语气越来越情绪化。“一个同学,你贾兴凭什么贷给他那么多的款!谁给你那么
大的权利!哼――!”

    刘顺在他的办公室告诉我,“我早提醒过贾哥,他好象已经处在难以脱身的位
置。你看这个。”

    一张名片!

    我接过来,某公司的经理,胡晓睛?我印象中在哪里见过或者听说过这个名字。

    “这是他的一个朋友,说是同学,可我不大信。听说现在逃到了香港。”

    我在努力回忆那张名片的名字。对了,就在魏殊拿出那本记录本上,因为其中
贷款数大一些,贾兴还特别打了个符号,而对应的那张名片就是胡晓睛。

    我把于行长的意思告诉魏殊,但没说刘顺所说的那个朋友。男人总理解女人和
朋友之间的距离,我不想在这个时间里让她受到。魏殊听后,猛拍了桌子。

    “我找他去,好一个不仁武的东西,贾兴坏就坏在这个于行长手里,他的老情
人姓什么胡的,把钱带走了,现在栽在贾兴头上。我不给他算完。”

    我感到惊讶魏殊发这么大的火,也许是第一次亲眼所见。同时我也意识到,除
了我,魏殊和于行长,他们更清楚在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拉住魏殊的手,“你
冷静些,现在去有什么用。如果事情象你所说的,事情真的就糟透了。”

    “糟什么糟?!贾兴进去了,是有代价的。”

    我不明白她说的代价指的是什么?但我意识到,当初和魏殊上床,实在是一个
错误。天大的错误毁于欲望膨胀的边缘,魏殊不是我过去印象中的弱女子,她的成
见和意识就在于隐藏不露。她是不在求我做什么,也不是昔日旧情重温,她在利用
这个律师牌子,由我在风头上跑来跑去。包括贾兴的朋友她都了解,对她来说,贾
兴的事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第二十九章

    “你等等,”陆信用手势制止我说下去。他站起来打开门,一个人走了起来。
分明在我们说话的当口儿,陆信听到了敲门声。“里边从地吧。”

    “对小湮的事,我想请你冷静一下,她不能出院,她刚刚恢复,不能在这时候
出院。是的,这样对她一点也不好。”

    “她可不能呆在医院里过节,我不想这样。”

    “你说有什么情况?”陆信不再答理我,他在询问他的病人。

    “陆大夫,我没什么大事。”那人说话的口气非常犹豫,就象是抬不起眼睛的
猫,见了鱼儿想吃,却不能下口。

    “这可是神经医院?”陆信拿敲打着他手面下的处方笺。

    “我来咨询一下。是这样的,这几天里,我心情一直不好,我对某些事情,持
怀疑态度,还耿耿于怀,夜里常常做梦,睡不香,吃也不甜……”

    “你这是患了布拉氏综合紊乱症。”陆信说。

    我第几次听了这个名字。也许陆信对精神病患者的唯一诊断就是布拉氏综合紊
乱症。他不会第二次名词。我心里想笑。

    “你说什么症?”

    “你对某些事情感到怀疑,心悸,无法安睡,犹豫不决,是不是这样?”

    “是的,是的,就是这种情况。”

    “你能说说具体情况吗?这样我好正确地给你诊断。”

    “是这样!”他从一个随手携带的包里往外掏东西,我看到散落在桌子上的,
是一些名片,足有上查百张。“这是我所认识的的一部分,那当然还有没有名片的,
但就是这些名片给我许多的压力。我把这些名片进行了分类,你瞧瞧。”

    果然,能够看清,一些名片打着小捆,用绞套,他拿出一叠说。

    “这里面有上级的,也有上级的,也有同一系统的;社会上的政府工作的,也
有民间的企业家,也有个体户,黑道上的有,白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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