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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抽出一张纸,往座位上一坐,问道:“哦,这样啊,小陈带来的,那我就给你写个名字叫陈没名好了,那你生前是干什么的啊?”
我一听阎王问这个,赶紧冲他使个眼色。
海盗头子看到我朝他挤眉弄眼,可能是没弄明白我的意思,站在原地傻愣愣的看着我。
我一皱眉,看我干什么,赶紧随便编个啊,只要你不说你是海盗,那就成。
阎王拿着只笔正在准备给他填写资料,这时候见他半天不说话,又加大了嗓音问道:“你生前是干什么的啊?”
他一哆嗦,顺口就说出来:“我……我以前是海盗……”
阎王听闻,放下笔,一皱眉道:“海盗?原来有前科啊,这样的话嘛,那我们就不能给你办户口了啊。”
我赶紧说道:“阎王,他发音不准,可能没说明白,他说他以前是在海岛上打渔的,不是海盗,海岛打渔的。”
阎王这次点头道:“在海岛上打渔?这还真是有点本事。”
海盗头子这才回过神,赶紧跟着附和道:“对对对,我会打渔,还会开船!”
“行了,知道了。”阎王大手一挥,刷刷的就在纸上写完了:“会打渔,会开船,看来还是有些一技之长的,这样吧,奈何桥景区公园正好缺个划船的,我看你这已经是变成僵尸,一时半会怨气洗刷不干净,也不能闲着,就给我地府做贡献吧,最近游客的素质很不好,湖面上每天都有垃圾,你就去清扫河面吧,等到怨气散尽,就可以重新轮回了。现在嘛,你就先这么干着吧,小陈啊,你觉得可好?”
我赶紧替他说道:“成成成,阎王大人英明啊,这样安排,那真是很好。”
阎王点着头,递给我两张纸:“这张你拿着带他去轮回司,让他们给他把户口办下来,这一张,你带着他去奈何桥景区,交给那里的负责鬼差,这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我先带着他出去,先去了轮回司。
轮回司这时候已经改名成更符合现代化的“地府民政局”了,因为地府没有派出所。所以这户口的问题,轮回司也就兼办了。
走进轮回司,里面挺热闹。
硕大的大厅里很喧嚣,东边满满当当的鬼排着队在等着办户口,西边是等着排号领取轮回资格的,南边的是交各种钱的,北边是咨询处的。
看着见不到尾的队伍,我寻思着等待排到我们,那非得天亮了不成,我这把他安顿好。还得找七叔公好好谈谈呢!
我是地府执事官。这时候手里拿着的又是阎王亲自审批的条子,带着他直接插队到了最前面。
看到没,这就是特权,我当官。有特权。我牛…逼啊。
那些排队的鬼看到我往前插队。脸上的表情都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他怎么插队啊。”
“嘘,他是当官的,他有特权。我们比不了,还是老老实实的排队吧。”
“他是谁啊?”
“他就是陈先生啊。”
我听得更得意了,大大咧咧的站在办理出的窗口,抬手叩了叩玻璃窗。
里面忙着盖章的鬼差头也不抬的喊道:“别急,一个一个来,别插队啊,不要催。”
我咳一声道:“咳咳,伙计忙着那,你看能不能帮我先把这个办理好了,阎王亲自审批的,你帮我先弄完,我还有事呢。”
里面的鬼差抬起头,我把手里的单子递过去。
这鬼差见了上面阎王亲自写的资料表,赶紧换出一脸笑相:“哎呦,阎王亲自审批的啊,还是陈执事官给送过来的,稍等一下,我这立马就给你盖章。”
事情办得很顺利,片刻功夫一切就都妥当了。
我不禁感叹一声,这当官的就是不一样啊,屁民果然是不能和这个一个待遇。
办完这一切,我又带着他去了奈何桥景区。
看这海盗头子站在小船上,向我挥着手喊:“恩人,只有站在船上,才能实现我一个船长的价值啊,此时此刻,我又一次感受到了我当年的英姿。”
我说:“你继续实现你的价值吧,好好捡垃圾,多为地府做贡献,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安顿完海盗头子,我转过身,毅然决然的沿路往掌事殿走回去。
下面就应该是好好质问一下老头子了,不声不响留下那么一大堆债,七叔公这可是把我坑的不轻啊!
进了掌事殿,七叔公还在一边坐着和阎王说着话,手里举着茶杯子,挺惬意。
我也不再客气,当即就喊道:“老头子,今天有些事情你得给我好好说道说道才行!”
我这突然一喊,七叔公呛了一口水,咳嗽两下,擦擦胡子上的水渍,抬头问道:“你这个小兔崽子,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跟谁学的?”
我语气激动道:“老头子,你坑死我了!”
七叔公一茶杯子就扔了过来:“小兔崽子,我是你七叔公,。叫谁老头子呢!”
阎王挺诧异的看着我们:“哎呦,怎么回事啊,家庭矛盾?”
我一缩脖子躲开:“七叔公,你给我留了那么一屁股债,你居然不说,你这够沉得住气啊,我这攒点钱,都给你还债了!”
阎王听明白,开口道:“陈景玄,你这还欠钱不还呢?”
七叔公老脸一红,不乐意道:“什么欠钱不还,他那是阴阳家的忌讳,五弊三缺,和我一样,命中犯财缺,自己手里见不得钱财,这挨着我什么事了。”
我不乐意道:“五弊三缺犯财缺,那也不能顶着一屁股债啊,而且这是你犯得缺,都得我给你还上,我这犯了什么弊端还不知道呢,财缺的那是你,又不是我。”
七叔公咳一声道:“就这事值得你大呼小叫的?”
我说:“二百多万呢,就这么没了,还有个一千七百万的,幸亏被我化解掉了,要不然,我上街要饭去啊?七叔公,你这有这么大的一笔欠款,你也不言语声?”
“我就算言语了,你还得上嘛?”七叔公道,“这才哪跟哪,加起来才一千七百万,我那是两千五百万的欠款呢。”
我听这话直接一头窜到了房梁上:“啥?你这还有欠款呢?”
第四章无功而返
七叔公说的面不红气不喘道:“也不是很多,你这不是已经解决了一千九百万吗,还剩下六百万,这才多少,你想想办法,也很容易的就解决了。”
我捂着头从房梁上下来,盯着七叔公道:“七叔公,六百万啊,你让我拿什么解决?这可不是笔小钱啊,这简直就是一笔巨款!你说的这么轻松!”
七叔公道:“我已经死了,你要知道,我想还都还不了了。”
我没好气的看着七叔公,这个老头子,我看你压根就是不想还!
你倒是一撒手不管了,到了我这里,那可是犹如晴空霹雳一般,这一个霹雳,那简直是把我给劈了个半死不活。
我这手脚并用的爬过来,想找你问问为什么会有如此一个霹雳,结果老头子你告诉我说这个雷还没打完,后面还得电我一遭!
我想哭都没地去!
看着我颓废的坐在地上,一声不吭,七叔公凑到我耳边道:“这事情啊,里面是有原因的,你以为我想欠那么多钱啊?那时候我不也是迫不得已四处筹款吗?”说着话,七叔公看一眼阎王,把声音压到几乎听不见:“这里面是有些事情的,不过现在我还不能说,要不然我们俩都得遭殃。”
我看像七叔公一脸严肃的样子,这才低声问道:“你是说私改……”
“嘘!”七叔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别说话。
我看一眼顶上正坐着看着我们。不知所谓的阎王,赶紧闭上了嘴。
阎王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们,见我们都不出声了,此时好奇道:“你们俩怎么不说了啊?陈景玄,你这欠了一屁股债啊。”说着话,阎王冲七叔公乐道:“我就知道你这个老头子,躲在地府不肯出去,那坑定是没有好事,原来欠了这么多钱,你是不是诈骗了?这个是很严重的前科嘛。我应该给你好好地记着。”
七叔公哼道:“放屁。这算什么前科,我诈骗什么了我,这是我们的家事,你管不着。”
阎王道:“我还懒得管你那些破事呢。”说着话。他又冲七叔公乐:“陈景玄。你这肯定是有前科。鬼差何在?给我记下来,到时候核实了,看我怎么处理这个老头子。对,把他打麻将偷牌的事情也给我记下来,哈哈哈!”
七叔公拉着我往外走:“这事情,我们出去谈。”
七叔公拽着我出了掌事殿,然后挑了个没鬼的路段走进去,往里面走了挺长的时间,眼见四下无鬼,老头子这才开口道:“这个事情嘛,我知道我谁都没有透气,你就别管了,里面涉及到一个敏感的话题。”
我说:“我知道,不就是私改天命吗。”
“嘘!小点声!”
我说:“七叔公,这事情是不是从头到尾你都搀合进去了?”
七叔公谨慎的看着四周,开口道:“这里面有些事情,你不了解,我如果不搀合进去,那只会更复杂,我这是在帮地府。”
我不屑道:“那你刚才害怕什么呢,躲这么远,做好事不留名?我不信,你别骗我。”
七叔公道:“你懂个屁,里面有些事情不能被地府察觉到,要不然容易祸及无辜,出事端。”
我说:“这有啥祸及无辜的,地府不一向是严格恪守天命规则制度,奖惩善恶轮回吗?难道还会莫须有的罪名强压在别人头上?”
“这个你就不懂了。”七叔公道,“地府公平公正是不假,但是正是因为这种公平公正,不讲情面,才更容易催生祸端,我要做的,那就是解决掉这个祸端。”
我看着七叔公,他这一番话说的挺伟大,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又一次变得光辉起来。
我问他:“你当初寻找天命就是为了这个?”
七叔公反问我:“那你以为呢?”
我又问:“那这里面究竟是有些什么样的事情啊?”
“这个你别管了。”七叔公连连摆手,“这件事情不能被更多的人知道了,你也不用问,获悉此事只会引火烧身。”说着话,七叔公背过手,叹口气道:“这种事情还是交由我来办吧。”
我称赞道:“七叔公,你真伟大。”
七叔公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继续道:“不过这么伟大的话,在书本上哄哄小学生,给他们树立个正确的价值观还行,你拿来坑我,七叔公,你这也编的太不像那么码事了啊。”
七叔公急眼了道:“你这个小兔崽子,瞎说什么呢,我用得着编这种瞎话骗你?”
我阴阳怪气的回道:“这我哪知道啊,不过这些我也不太相管,我就是想知道,这么一些钱,你都花哪去了?为了私改天命的事情下这么大的本,老头子你不可能只干赔钱的买卖,里面会没好处?”说着话,我拽着老头子的衣领:“七叔公你肯定得了好处,藏哪去了,你给我拿出来,你都死了,用不着了,给我得了。”
七叔公甩开我的手,说道:“哪有什么好处,就算有好处,这好处给你,你敢要吗?”
我说:“这有什么不敢的。”
七叔公道:“这好处不是你能够拿得走的,行了,我们不说这个了。”
我看着七叔公,叹口气,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这个老头子,从头到尾都一点不肯说出来了,与其撬开七叔公的嘴,那我还不如去问赵凌安呢!
眼见我这从七叔公这里讨不到什么好处,来了也白来,不多耽搁,我一转身就回去。
坐着地府的公交车往返回道北河市,下了车。我蹲在站牌底下止步不前。
愁人啊。
七叔公这后面还有债款,这个欠债的可千万别找上门来啊!
在那想了片刻,估摸着天快亮了,我开始往回走。
灰蒙蒙的路,昏暗的夜色,有潮湿的水汽不断翻涌出来,凝结出了一重淡淡的雾气。
我沿着路往回走,不知道怎么回事,平常日可以几分钟就到家的路程,我走了半小时。这还看不到家门呢!
事情有些不对劲。不吉利啊。
我掐着腰站在雾蒙蒙的路中央,吐口吐沫就骂道:“哪个不长眼的鬼拦着先生我的路了,鬼打墙打到我头上了?活得不耐烦了是吧?赶紧撤了,要不然我给你把墙拆了!”
静悄悄的路面上没有一丝声响。没人回我的话。倒是老远处传出来几声狗叫。
我前后打量一番。不禁有些诧异,这也没个鬼气啊,平白无故的鬼打墙。这是怎么个情况?
我停住脚,又试探着喊一句:“这是谁啊,拦着我的路了,也不长点眼力,我是你们拦的着的?没事找事是吧?”
在这里自个叫骂了大半天,周围的雾气不淡反浓,依旧没什么人回我。
我想了一下,又一头扎进雾里面。
继续走了半小时,这旁边的垃圾桶我已经看了不下四五遍了。
我这才开始谨慎起来。
我是个阴阳先生,但是这时候回家,在原地饶了七八圈,我却一点察觉不出来这是谁在使坏,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我站在垃圾桶边上四处打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