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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五性格最为暴躁,若不是顾忌着身边还有战友,他宁可冲出去同归于尽,也不愿这么窝囊的躲在一边,眼睁睁看着鬼子屠杀自己的同胞!
杜芊芊闻言手指轻弹,指尖落在王小五周身几个穴道,制住了他的动作和声音,垂下眼帘掩盖住目光中的冰冷,冷声道:“受不了也得受着!我们明知道他们的目的就是将我们逼出来,我们若是出去就趁了他们的心意了!”
王小五红了眼,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谁能看着同胞这样被屠杀而无动于衷呢?“艹他妈的小日本!”王小五在心中怒骂,低垂着的头掩盖住了他湿润的眼眶。
杜芊芊重又抬起头,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心中疼的几乎滴血,脸上的表情却没有表露出半分。是她的错,她低估了日军的残忍,忘了连南京大屠杀都可以轻易创造的民族,哪里还有半分人性可言?
这位新上任的大佐,用沈阳城的百姓,来逼迫他们现身。昨日,他命人在辽宁的所有城镇中贴上公告,从今日早上起,每天屠杀一千人,直到“阎王”自首。
视线中,那鲜红的血液刺痛了杜芊芊的双眼,从未有过的负罪感重重压在了她的心头。虽然她劝阻了王小五,可她何尝不难过不愤怒,可是她不能中计,他们必须活着,活着杀更多的鬼子,但这些百姓的生命,终究成为了他们的罪!
又是一波被捆绑的百姓被压到空地上,之前被屠杀的尸体已经被挪走。这一波二十几人脚步踉跄的被按跪在了地上,他们麻木的没有反抗,目光空洞的迎接即将到来的死亡。
“不,不要杀孩子他爸!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一个年轻的女子突然从围观的百姓中冲出,怀中还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跪在地上哭求着,“他是良民啊,他什么也没做啊……”
一个日本的军官突然伸手制止住了要上前扯开她的士兵,走到那女子身前,示意身边的汉奸翻译他的话:“这位女士,你的丈夫的确没做错什么,错的是那个叫做阎王的小队,他们冒犯了大日本帝国的尊严,他们打着为中国人好的旗号,阻碍了中国的统一。我们只是做个试验,他们既然说是为了保护中国百姓,那么这个时候为什么不站出来反抗,为什么看着这些人白白牺牲呢?”
女子听着翻译过来的话一愣,随后 抱着孩子转过身来,冲着四周围观的几千人疯狂的磕起头来,凄厉的喊着:“阎王,阎王,我求求你们了,你们站出来吧,救救我的丈夫,我们的孩子还这么小,求求你们了!你们不是保护我们的吗?为什么不站出来,为什么啊!!”
女子凄厉的哀嚎立刻引起了失去了亲人的百姓的共鸣,压抑的哭泣声再也掩盖不住,抽泣声、哀求声、咒骂声四起,错误全都被归咎到了“阎王”的身上,是他们害的他们失去了亲人,是他们没能保护好百姓,是他们惹怒了日军!
麻木胆怯的中国百姓,不敢反抗拿着枪炮的日军,转而将满腔的怒火和怨恨发泄到了“阎王”的身上,污言秽语,诅咒怒骂纷拥而至,为什么不能保护他们?为什么要反抗?为什么还不站出来送死!
“怎么会……”常远毕竟年纪还小,面对着百姓们陡变的态度脸色煞白,心中剧痛,这种痛楚比眼看着同胞被杀还要深沉,让他疲惫不堪。
“走!”黄珏一声令下,引着几个情绪同样有些失控的几个队友悄声无息的从百姓中溜出,直到远离了日军的范围,才终于停下脚步,全队整顿。
“这是我们的错吗?是我们害死了他们!”常远眼睛通红的哽咽着,才十几岁的他承受不起同胞的指责,双眼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其他几人明显也受到这种情绪的影响,低落的蹲在了墙角,哪有半点之前的意气风发。
黄珏皱起了眉,他还是太嫩了,他之前想到了鬼子这么做的意图是逼迫他们自首,却没料到百姓们的反应。两年多来的保护,两年多来的英名,却敌不过鬼子的离间计,也抵不过百姓的懦弱和愚昧……
黄珏张了张嘴,想要说这不是我们的错,这是敌人的诡计,可他却说不出口。虽然明知道这是敌人的离间计,但就连他自己也忍不住的自责愧疚,忍不住将百姓们的死亡归咎在自身,他又有什么立场去劝解别人开怀?
“对,这是我们的错。”杜芊芊突然走到他们身前,冷声开口:“是我们这个民族的错!懦弱、愚昧、怨天尤人,君子当自强,总是指望着别人来拯救,总是习惯了屈服于列强,却不知道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准则!”
目光清冷的扫过因她这一番话而抬起头来的队友们,她继续道:“我们十个人很强大,所以鬼子们不敢也不能杀了我们,就只能屠杀无辜的百姓,因为那些百姓们胆小怯懦,因为他们不敢反抗!别忘了刚刚的百姓足有几千人,其中不乏青壮年的男子!而鬼子连百人都不到!”
杜芊芊心中闷痛,百年来,中国人的奴性已经深入骨髓,他们习惯了压迫,不敢反抗,而这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中国,需要同胞的血来唤醒,即使这个过程太惨烈太痛苦……
不过,这不代表她会放弃她的祖国,她的同胞!
杜芊芊嘴角扯出了冷笑:“鬼子们愿意杀就去杀吧,要知道中国的人口可远远多于日本,看谁杀的多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不算难的。”
黄珏先是一愣,随后领悟了她话中的意思,眼睛登时亮了,激动道:“你的意思是……”
杜芊芊笑了,厉声道:“让我们杀到日本本土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不说啥了,我都习惯我这速度了……
☆、89百倍还之
当然;在这之前;还有许多准备工作要做。
首先,十人队避开了日军的搜查;回到了杭州,还带着那个从被屠杀的村子里救下来的小女孩。原本这个孩子刚清醒时总是呆呆的;目光空洞的好像被抽离了灵魂;无论旁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加理会。而直到被这个孩子看到他们杀日本人的画面,这孩子才仿佛重又被注入了灵魂,整个人有了生气起来,只是那稚嫩的眼眸中迸射出的刻骨的恨意和凶狠。
但杜芊芊等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有仇恨才有活下去的动力,他们无从安慰;对这个孩子来说,任何的劝解都是苍白的。他们很快接纳了这个孩子,教导她武功,并将她带到了杭州,将人委托给了武馆,相信在那里能抚慰女孩的伤悲,也能让她得到报仇的能力。
十人队转身就开始着手登陆日本的事宜,现在虽然还没有到1937年日本对中国全面开战的时候,但中日关系已经很紧张了,想要度过海峡登陆日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过好在杜世全这几年的发展十分迅速,这件事情交到他的手里并不难解决,不过这还是需要等上几个月的。
杜芊芊一行人之前被激起的一腔热血已经冷却了不少,沈阳城的屠杀进行了三天就没有继续下去了,毕竟日本还想在东北守住他们的统治,把人杀光了他们还去统治谁呢?于是,沈阳城以牺牲了三千人的代价,换来了百姓们对“阎王”的怨声载道,换来了日军对“阎王”龟缩不出,罔顾百姓生死的鄙视……
但无论外界怎么喧嚣怒骂,十人队都淡然处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鬼子们总是要千百倍的偿还这些血债的!他们的重心都放在了不久后的大行动上,要准备的还有很多。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他们并没有,以现在的科技,是实在难以生产出后世那些犀利的武器的。
——不过,杜芊芊眯起眼睛,她早就有了计划。
回到杭州整顿了月余后,十人队再次潜入东北,只是这次的目标,变成了哈尔滨。
1936年夏天,坐落于哈尔滨福附近的平房区,打着净化水工厂名号的,后世恶名昭著731部队,在一夜之间遭到了洗劫。负责细菌实验部队的石井四郎中将几乎抓狂,那可是足足几十枚的细菌炸弹!还有其他的各种病菌的样本,若是不受控制的蔓延开来……他想到这个可能性就忍不住浑身发凉。
石井四郎第一时间展开搜查,并汇报了日本本部,但无论怎么追查都没有任何消息,那些东西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沉重的细菌炸弹连被拖拽搬运的痕迹都没有的就消失了,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当然,石井四郎也怀疑过那个在东北名声显赫的“阎王”,但最终他排除了这个可能性,那么多的东西可不是区区十个人能够神不住鬼不觉拿走的。最终,他和日本高层一致认为是出了内奸,于是追查的方向就这么歪下去了。
而日军走岔路耽误的几个月,足够杜芊芊等人充分的将这些病毒利用起来。
1936年秋,日本,东京。
杜芊芊一行人登陆日本本土已经过去了一周,然而他们什么举动也没有,而是混入了日本本地人中,一路途经日本几大城市,最终到达了东京,当然他们手中也拿到了各主要城市的地图。黄珏等人都庆幸这几年来跟着杜芊芊好好学习了日语,才不会到了日本本土后寸步难行,他们几人正宗的东京口音没有引起日本人的注意,反而更加容易的获得情报。
他们到达了东京后,第一目标自然是日本天皇。可遗憾的是,即使是他们也无法破开层层防御,所以干脆放弃了目标,避免打草惊蛇——毕竟除了日本天皇,其他的日本高官府邸的守卫情况实在是不堪一击。
但他们极有耐心的制定计划,反复考量,终于在9月20日的凌晨,东京迎来了后来被记入史的“东京病菌袭击”,也被认为是二战亚洲战事的第一个转折点。
在这天凌晨2点整,不知何时被埋放在东京密集民区的超过50枚定时炸弹同时引爆,同时在日本各高官的府邸附近,也被引爆了近百枚的定时炸弹,一时间,整个东京爆炸声四起,火光四射。寂静的凌晨顿时被打破,整个城市陷入一片混乱和恐惧中,军队迅速出动搜查行凶者,日本民众也组织起来参与救援。
这时候所有日本人都不会想到这一次的袭击带给他们的不只是爆炸时死亡的几百人而已,也不是那些坍塌的房屋造成的经济损失,那隐藏在炸弹中爆发的鼠疫、天花、霍乱等病毒才是真正的大杀器。
而此时的十人队正飞速的从东京奔逃,他们的行动隐秘,为了防止炸弹被提前发现,他们是19日晚上避开了巡逻队才埋设的,所以对他们来说,逃亡的时间十分紧迫。即使以几人的手段和能力,几个小时也不足以彻底逃脱病毒的波及范围。不过好在他们选择了一个东南风的天气,这为他们逃向东南沿海提供了更加充裕的时间。
9月20日天彻底放亮的时候,十人队已经顺利登上了杜世全买通的日本渔船,迅速驶离日本海范围,进入公海。第二天,他们被接应到了一搜英国商船上,再转向中国上海。
直到这个时候,连续奔波忙碌了几个月的十人队才终于可以松了口气。
三天后,杜芊芊等人登陆上海,在这里见到了等着他们的黄麒中。
“啪!”几人刚刚随着他走进了位于上海的房子,黄珏迎来的就是黄麒中怒火冲天的一巴掌。
“师父!”杜芊芊等人忙冲了过去,拉开了气的浑身颤抖的黄麒中,不解的望着他,这是为什么?他们此次行动大获全胜,毫发无损啊!
黄珏却只是低下了头,不发一言,似乎父亲这样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内。
“孽畜!”黄麒中颤抖着手,一一点过刚从海外归来,难掩风霜的几人,声音带着哽咽:“我若是知道你们会做出如此畜生不如的事情,一定会阻止你们!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这是在造孽,造孽啊!”
说着,他将手边的报纸狠狠甩到他们的脸上,语气中是难掩的失望和心痛。
杜芊芊率先捡起了掉落的报纸,上面头版头条的消息,赫然就是日本东京爆发大规模鼠疫、天花等疾病的消息。报纸上如实报道了这近一周来东京的惨状,照片上是东京医院里人满为患的画面,女人儿童浑身溃烂、死不瞑目的一幕……的确很惨烈、很可怕。
黄麒中看着默然不语看着报纸的几人,眼中几乎要淌出泪来,疲惫的声音更显苍老:“我以为你们此行是去刺杀那些侵略我国的高官,所以我支持你们,我也恨那些鬼子。可不代表你们可以对平民百姓下手,你们这样灭绝人性的做法跟鬼子们还有什么区别?!你们看看,还有这么多孩子,这么多无辜的人!然用病菌,用这么残忍的方法!”
深深喘了口气,黄麒中捂着额头跌坐在沙发上,语气含悲;“我教导你们爱国,为民,却不是这样极端的爱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你们是我最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