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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洗好了!」她压根不敢看他,一双小手不安的绞扭着。
凌岳忍着笑问:「妳打算穿这样睡觉?」
花蕊慎重的点头。「我……睡觉习惯穿很多。」
「妳难道不热吗?」室温有二十七度呢!
「我……我天生怕冷。」听见他喉问滚动的笑声,她尴尬得直想挖个地洞躲起来,不过她知道还有一个比地洞更好的地方。「客房在哪?请带我去客房。」
「没有客房,妳今晚和我睡。」
什么?!花蕊双手环胸,惊吓的看着他。
那表情几乎令凌岳捧腹大笑,但他极力克制着嘴角的扭曲,因为他知道,只要他笑出来,这个脸皮薄的女孩随时要落跑。
「妳知道,因为工作的关系,我把客房改为工作室,所以我家只有一个房间。」他拍拍他的身侧。「来吧!只有一晚,委屈一下啰!」
没有客房,干嘛还留她过夜啊?
「小蕊,妳要去哪里?」凌岳简直不敢相信,她竟像只螃蟹一样,瞬间移动到门边。「我向妳保证过我不会乱来,妳不相信我?」
「没……没有。」她本想到客厅去睡,但是在他这么说之后,她要是真到客厅去睡,不就摆明了不信任他吗?
「既然没有,还不快过来?」他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白牙,笑着对她招手。
他的笑容,怎么有点像大白鲨?
花蕊吞了口口水,慢吞吞的走过去,小心翼翼地躺到床边,然后拉住被子从头到脚裹住自己。
他简直是逗她逗上了瘾,忍不住又开口,「小蕊,我的床很大,妳睡在边边不怕滚下去?」
「不怕,我……我习惯这样睡。」她不只身体紧绷,连声音都僵硬得像合成声音。
他故意挪近她一些。「被子盖那么密,是冷气开得太强吗?」
「呵呵……」她干笑着,同时又往外挪一点,整个人有一半悬在床外,摇摇欲坠。「我怕蚊子咬。」
天哪!真是服了她了!
凌岳笑叹一口气,突然伸手将她拉离床边。「睡过来点!妳真的要掉下去了。」
「我--」她来不及开口,一个蝶吻轻轻落在她额头。
「早点睡吧!晚安。」
他将乐谱放到床边的小几上,熄了灯,倒头就睡。
花蕊竖尖了耳朵,倾听他的鼻息,全身仍处在备战状态。
凌岳虽然闭着眼,但仍可以感觉到她的紧绷。不只紧绷,他还可以嗅到她身上飘来的阵阵幽香,那香味是那样悦人,他被这香味弄得心猿意马。
该死的!他显然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
不行,他再不想个办法转移注意力,今晚他俩都不用睡了。
凌岳突然坐起身,把花蕊吓得弹起半天高。
「抱歉,我只是想打开天棚。」
天棚?
她的疑惑尚未问出口,就听见上方传来一阵机械运转的声响。她循声望去,看见天花板缓缓移动,月华透过强化玻璃,毫无掩蔽地射入房中。
「月亮!」她惊喜地大叫,不只是月亮,她还能看见整片夜空。「星星!今晚有星星!我看见北斗七星!」
看她开心得像个孩子,凌岳加深了唇边的笑。
「古希腊人将北斗七星与附近的星星并称为大熊星座,杓柄三颗星视为大熊的尾巴,杓斗四颗星为大熊腰部,旁边的小星星则为小熊的头部和四肢……」
「哦?真的?」她歪着头,努力想象。
「妳有没有听过大熊星座和小熊星座的故事?」
「没有。」她兴致勃勃。「你要说故事吗?好浪漫~~」
凌岳笑了,他开始讲神话故事。他诉说着宙斯怎样爱上一个少女,与她育有一子,而天后赫拉又是怎么把情敌变成一头熊,还坏心眼的让少女的儿子去猎杀大熊……
当他说完故事,低下头来,只见花蕊已经靠着他的肩睡着了,粉拳放在唇边,好天真无邪的模样,还像小猫似的打着呼噜。
凌岳失笑,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作为报复。「竟然敢在我说故事时睡着!」
睡梦中的花蕊笑得甜甜,根本不知道有个男人为她强忍欲火说故事。
凌岳看着她甜蜜的睡颜,叹了一口气。
看样子,想要与她交往,他得多多锻炼忍耐的功力!
第四章
翌日,晨曦轻柔地洒在花蕊身上,舒服得令她叹了一口气。她翻了个身,小脸直往枕头上磨蹭。
昨晚她睡了个好觉,她梦见自己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看着满天星斗入眠,两只温驯可爱的棕熊在她身边翻滚玩耍,模样逗趣,不时还用舌头舔她。
花蕊格格笑,这一笑使她从梦中醒来。
当她睁开眼睛,哪还有星星和棕熊的踪迹?太阳都照到屁股上了。
「赫!」她从床上弹坐而起,睁大眼儿看见四周的摆设,猛然记起这里是凌岳的住处。
她慌忙地往床的另一侧看去,发现凌岳早就不在床上。
天啊!她到底睡多久了?她怎么会睡得这样沉?
她急忙下床,但是因为太过慌乱,衬衫下的那条大浴巾松开,绊住她的脚。
「啊啊……」她一个不稳,反射性的伸手要抓床单,没想到连床单也被她一起扯下,「扑通」一声摔下床。
「好痛!」
凌岳在工作室写谱,听见重物落地声,连忙冲进房中。
只见花蕊整个人被埋在重重被单与丝被中,在底下惊慌挣扎,眼前的情景使他发笑。
「凌岳,快救我……」话还没说完,只见眼前一亮,她已被凌岳抱出棉被山。
「妳习惯用这么惊天动地的方式作为一天的开始?」他戏谑的开口。
花蕊被他糗得脸红。
老天!为什么她老是在他面前出糗?
「你……先放我下来。」被他这样抱着,一点也不浪漫--没有一个淑女喜欢坐在男人的臂弯中,被像个孩子似的对待,更何况她衬衫下已经没有浴巾的屏障,除了贴身内裤以外,就是光溜溜的两条腿,这让她不安极了。
凌岳笑得邪气。「行!但是妳是不是忘了谢礼?」
「谢礼?」
「我要一个早安吻。」他声音低哑,注视她的眼神,彷佛他是头饥饿的狼。「毕竟昨晚我实践了我的承诺,今早又救了妳。」
只是一个小小的吻,应该没关系吧?
她不敢看他的眼,很快的在他颊上啄吻了下。
没想到他竟用唇承接了她的吻,并且灵巧的舌窜入她口中,彻底撷取她的清新与芬芳。
她的滋味尝起来像是沾着朝露的小茉莉,使他不自觉的想要更多。
当凌岳放开花蕊,她的小脸已经红透,一双大眼又笑又嗔,略带懊恼的可爱表情配上红通通的脸庞,令他心动。
他伸指轻抚她的粉颊,忽然冲口低问:「妳今天有没有课?」
她想了想。「嗯……下午四点有一堂。」
「能不能取消?」
花蕊瞪大眼。「这怎么可以……」
「难得的假日,妳不想留下来?不想陪我?」他的指抚揉那被他吻红的唇瓣,眼神慵懒,语调蛊惑。
他从不留女人在家过夜,假日更是他创作的时间,没有人可以打扰他,但是他却为了花蕊一再打破自己的原则。
他是个作曲家,需要绝对的私密空间酝酿灵感,但花蕊的存在并不妨碍。他爱上和她在一起的感觉,轻松又没压力,她从不对他耍心机,从不玩欲擒故纵的小把戏,更不会吵吵闹闹,要求东、要求西,惹他烦心。
面对凌岳的要求,花蕊咬着下唇,觉得好犹豫。
她想陪他,可是昨天她为了手伤已经取消一堂课,如果今天又……
「真的这么为难?」他的大手在她背部游移,笑容性感得教人发晕,悦耳的嗓音像是恶魔的特别赠礼,专门用来诱惑纯真的少女。「小蕊,妳真的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我……」她迷惘了,他的要求令她无法拒绝,于是她退让了。「我想,我的手伤还没好,再请一天假,应、应该没有关系……」
蓦地,她的尾音消失在凌岳的唇边。
凌岳又吻了她!
花蕊知道这一切进展得太快,可是她无法抗拒凌岳的魅力。
他一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拉近自己,另一手同时探入宽松的衬衫里,爱抚她圆润的俏臀。
他的吻由她的唇移至她耳后,轻咬舔吮,在那里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印。他碰触她的方式是纯然的欲望,他在她颈间的呼息,撩拨着她生涩的情欲,花蕊的肌肤因为他的爱抚而泛起粉红色泽。
「凌岳……」她口干舌燥,不知为什么喉咙干渴得有如火烧。「我……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她没有男女方面的经验,事到临头,她又开始退却了。
凌岳的唇角悄俏跃上一抹微笑。这个小女人临阵脱逃的性子一点也没变!
「记不记得妳第一次喝酒的事?那杯PointNoir红酒,上好的佳酿?」他放开她,开始好整以暇的脱去自己的上衣。「在那之前妳告诉我妳从没喝过酒,但是那杯红酒却让妳上了瘾……」
他脱得一丝不挂,当那充满力与美的身躯朝她走来,花蕊目瞪口呆,无法思考,她完全被他健美的身躯震慑,她笨拙地后退,却撞到床沿。
「噢!」她低呼,跌坐在床上。
他两手撑在她两侧困住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看起来好危险。「我说过的,不去尝试,妳永远也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有些事值得妳放纵一回……」
魔性的引诱终结在两人唇间,他俯身亲吻她,然后缓缓迤逦而下,盘旋在她修长的颈间。
花蕊低吟一声,无助地将头往后仰,倒入柔软的床上,凌岳修长的身躯叠到她的身上。
透窗而入的阳光洒落在他们交缠的身躯上,那景象太过煽情,令她低呼一声,不由得羞赧得转开脸去。
他托住她的下巴,不许她躲避。
「小蕊,看着我。」他注视着她羞怯的大眼,认真的对她说:「我想要妳,让我爱妳。」
花蕊无助的回视他,不知该如何响应。
理智告诉她应该快快逃离,可是心里又有个声音要她不要迟疑。
几番拉锯,她终于怯怯开口,「可是……我一点也不性感,你……真的要我?」
「妳居然敢问我这个问题?」他故作凶狠。「妳知不知道从昨晚开始,我就一直想要妳?妳这小妖精害得我一夜不能入睡,现在竟然还问我这种问题!」
他的话满足了她女性的虚荣,她从不知道自己竟能让男人失控,而这种感觉出乎意外的好。
花蕊蓦地低下头,唇边有丝止不住的笑意。
「妳很得意是吗?」他戏谑的啃咬她的耳垂,重燃欲火,使她再也笑不出来。
花蕊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她觉得彷佛有一道电流窜入她体内,唤出她陌生的欲望。当他挺身占有她,她觉得自己充盈而涨满幸福,她的每一根神经都意识到他的存在。
他紧抱着怀中的人儿,怜惜地摩挲她汗湿的颊,望着她阖眼靠在他怀里的那一刻,他感到满足。
浴室里,花蕊背靠着凌岳,两人一起坐在那豪华的按摩浴缸里泡澡。
浴缸的两侧吐出强弱适中的气泡,水波震动,花蕊舒服地叹息。
「还痛吗?」凌岳搂着花蕊低问。
花蕊脸颊红了红,低着头摇摇头。
虽然他们已经如此亲密,但谈论起来还是教她发窘。
「怎么不说话?」他很有逗她开口的兴致。「妳后悔了?」
「不,我没有……」她急急回头否认,却看见他一脸坏坏的笑,发现自己又被捉弄了,她不由得嗔道:「你真可恶!」
凌岳被骂了,可是他眼眸带笑。
「这样哪算可恶?真正的可恶是……」他猛然出手,捧住她小脸吻得她透不过气来,
花蕊又叫又笑,拚命挣扎,霎时水花四溅,把两人溅得满头满脸。
于是,两个年龄加起来超过五十岁的大人,像孩子似的在浴室里疯狂打起水仗。
花蕊打开莲蓬头用水柱扫射凌岳,他也不甘示弱的用水瓢应战,最后当凌岳靠着蛮力将花蕊扛上肩、丢上床,用不太光明的手段结束这场战争时,整间浴室包含墙壁在内早已湿答答,浴帘还被扯下一半,简直惨不忍睹。
打从十岁以后,凌岳就不曾玩过这么幼稚的游戏,但今天他兴致昂扬,当他看着她红红的笑脸,他感觉自己像个欲望勃发的少年。
这情景要是被凌崴或大伟看见,他们一定以为他哪根筋不对劲了。一向以「难搞」闻名音乐界的凌岳,竟然会露出那么开怀的表情!
「妳手上的绷带都湿了,过来这里,我帮妳换药。」他拿来药箱,跪坐在床上帮她重新消毒包扎。
上完药,他帮她穿上衣服,抱到客厅去。
「饿了吧?我来弄点东西吃。」说着,他走进厨房。
望着他宽阔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