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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引申看,这也可以说是让第三世界分享发达国家财富的一种方式。如果第一世界的每一个人都找一个第三世界的配偶,那也许就不需要世界银行这样的官僚机构来平衡地球上的南北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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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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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0418 三联生活周刊 作者:李昕
我原来对戴安娜王妃没有兴趣,觉得她不是我的那杯茶。最近看到她华丽外表之下的一些做人故事,对于她总有了些感觉。不管她有什么毛病,几乎众口一词被人描述为有同情心,天生懂得如何与人沟通。她的弟弟在悼词中说,戴安娜的最大天分是直觉。这些我都相信,因为看到电视上一对普通英国夫妇讲他们患绝症的女儿如何想见戴安娜一面,戴安娜不但来了,而且还跟他们一家交了朋友。她对那女孩子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一定很愤怒!”这家人自孩子生了病,怎么安慰的都有,却没有人说过这话,但是女孩子觉得最能理解她的就是这句话!
在别人情感上最困难的时候,我们事实上很多时候都帮不上什么忙,有时就靠说一句懂得的话,但是我们并不总能找到这句话,因为我们常常不能真正懂得别人。
她出身富家,当年做幼儿园老师完全是出于喜欢,而且跟小孩子相处特别有办法。她同时还在一个美国人家做保姆,后来她做了王妃,还一直与他们联系,到美国时与他们见面,请他们去豪宅做客。
说起来很容易。就算做秀,也不是人人懂得什么是有效的姿态。
戴安娜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经常自嘲脑小如豆,笨得像牛,但是因为这个故事,使我相信她自有她的天赋,智商不大清楚,情商一定很高,本来长得美,在这个有了“情商”一种说法的年代讨这么多人喜欢,看来也是事出有因的。
在特定情境下朋友对我说过的窝心的话,我是时时难忘。有时也有陌生人的一句话。来美国第二年的暑假,与一个朋友开车出游,在一个加油站加油,一个美国老太太见了我说:“急着回家去找暑期工啊?”让我至今不忘。我的家在千山外,可是老太太不像很多人那样把我当外人,也不问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她只当我是许许多多暑期放假的学生中的一个。
世上有很多聪明的人,会说很多聪明的话,但是不一定会说贴切的话,让别人好过一点,让别人心存感激。其实这样的话都是非常简单的话,但不是人人懂得怎么说。聪明是一回事,感悟力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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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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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0419 三联生活周刊 作者:应明
有人让我猜我所在的城市里最大的连锁店是哪一家,我立即想到去过的一个颇有名声的超市。不料并不对,答案是一家连锁药店。这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据说,这连锁药店不知是已经还是准备开到55家,以至在城里随便哪个角落,均能方便地到其中之一去买到你需要的,当然不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而是药。
虽然这听上去还真不坏,但我总有点与众不同的笨人想法:这城里也就三五百万人,大小医院诊所几百家,各类药店也有上百,再加上这连锁店,是否店家认为这里的人健康都有问题?还有,如果城里的多半人像我,一年都难得吃一粒药,这 55家连锁店会不会门可罗雀?
话虽这么说,以开连锁药店而涉足医药行业的意图还是可以理解的。只要看看世界500家最大公司排名就会知道,做药在某些人眼里是一本万利的事情。随着孟山都、辉瑞、诺华等国外著名制药厂商的产品不断进入国内,大块吞噬药品市场,谁都免不不了眼红也想分一杯羹。研制新药当然繁难,一无技术二有风险,不敢造次;而卖药还是便当的,并不比卖茶叶蛋复杂多少。
于是,眼下无论是广播、电视,还是报纸,药物广告可谓铺天盖地。无不提醒着我们进入了一个吃药的时代。不论你有什么样的不适。都可用药来对付:退热止痛、清咳平喘、降压救心、保肝健脾、利尿通便等等等等,真的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便你健壮得像头牛,人家还会告诉你男人要补精,女人要补血,儿童要补锌,老人要补钙。疲倦时要补气,超重后要减肥,考试前要补脑,失眠了要安定。就是一无前述需要,家中两口子上床前男的可吃viagra;起床后女的可吃morning after。如此这般经年累月的耳濡目染之后,你甚至会怀疑自己粒药不吃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但我仍愿意尽可能地与这时代格格不入而对药敬而远之。尽管大学里读的是医科,对药的敬畏却在这之前就已根深蒂固。儿时,隔壁住着一陈姓木匠。看似五大三粗,凡事却无不有自己精辟而独到的见解。一次我与伙伴摆弄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也不知是什么药片,刚好被陈师傅撞见。一顿训斥后又谆谆教诲“屎吃错了没什么,药吃错了可不得了”。正所谓“话糙理不糙”,打那以后,陈木匠的教导一直铭记在心,奉为至理名言。以后了解到这名言可以有另外的版本。比如稍通英文的朋友就知道,“药物”与“毒品”根本就是同一个词:drug;就是在中医里,也有“是药三分毒‘的说法。你想想吃错了还了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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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有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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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0419 三联生活周刊 作者:田七
前段时间报纸上有一个关于体育解说员的讨论,中心内容是应该有更多的解说员像电视台的h一样,有更多更内行、更专业的冷静话语和更富有激情的“球进了”,为球迷们服务。而像电视台的h那样以高声快嘴说遍体育无生手的泛泛而谈,则难以让层次逐渐提高的球迷和体育迷们产生更多的兴趣。
这是一次煞有介事的讨论:在逐渐深入的过程中,球迷们把自己厚此薄彼的情绪扩大化了,对h的新解说方式总结成一种风格,甚至要冠以“大师”的级别称呼,让人觉得h在荧屏前笑眯眯地讨人喜欢的自然形象好像是不应该、不自然的。
这种煞有介事产生的别扭我每天都能感觉到,就像我的五官一样,我知道它们是每时每刻都存在的。但这一天,我突然觉得我的唇角很突出,照镜子一看才知是上火了,是烤羊肉串吃了多了的原因。
前几天又看到《新闻联播》中有一条:一个9岁的南非小姑娘在万米高空的飞机上上厕所时,被机舱内外的气压差紧紧吸住,机长只好把飞机紧急下降4千米,然后把飞机降落在一个最近的机场上。电视里小姑娘获“救”后身体无恙,只是眼睛里还透着一点惊吓。波音公司宣布因此要对卫生间的马桶作更深入的调查和研究。
我问朋友对此有什么想法?他笑着说:机舱内外的气压差加快我排空的速度。我想真是的,谁会认为自己会被飞机上卫生间里的水冲走呢?这也就是《新闻联播》播的一条异闻而已,一笑而已。《新闻联播》认真地播出了这条异闻,一下让人觉得它严肃的面孔外,还是亲切和富有幽默感的。
这也是一次煞有介事。这样的煞有介事是我们日渐发达和丰富的脑力创造的成果,它有助于我们生活情趣的增多和生活水平的提高。
所以我并不是反对“煞有介事”一词通常所描写的那一类事情,而只是想煞有介事地说一说。
现在有朋友到我家去玩,我一般都会嘱咐一句:来时给我打一个电话。虽然我平常没事就在家呆着,在家没事就在屋里瞎转悠,看家里什么地方还有没发现的宝贝,因为没女朋友也就没有什么不便的。但是你要是来我家之前还是打一个电话的好:哪怕我先烧一壶水准备为你沏,猜猜想想你最近和你以前的事,也是从容的。
因为我们的生活和以前不一样了,那时没有电话,我在大雪天骑自行车将近一个小时到你家,没碰到你。心想这狗日的,也不知上哪去了。
现在的情况是花样忒多,让我们更有事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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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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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0419 三联生活周刊 作者:倪迅
有一个人,长得和我有点儿像。只这一点,就让我觉得亲切得了不得,于是成了朋友。可那些跟他有些来往的人们总爱悄悄地劝我两句:躲他远点儿,这人没一点儿责任感。
这点我多少也有些体会。有一次我懒得下楼,请他帮着把饭打回来,结果等到睡午觉也没见到饭的影儿。据见到的人说,他正和一女孩如火如茶地坐在食堂的大桌子前吃饭。当然,还有更耸人听闻的消息传来,他姐姐忙于加班加点地工作,托他去幼儿园接小孩,答应得好好的,可到了点儿却是阿姨把泣不成声的小囡囡送回家。
不过,我的朋友却不以为然。吃饭是个人问题。孩子也是自己养的,凭什么让别人跟着操心。这点我也同意,懒人总是让勤快人惯出来的。
3年前的一天,他兴冲冲地找到我,告诉我他有一个重大发现。他指的是卢梭的《忏悔录》,卢梭这厮生养了5个孩子,一个不剩地把他们丢给育婴堂,还信誓旦旦地说,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最公正、最体面的解决之道。对熟识的人,卢梭从不忌讳谈起这件事,同时还深感遗憾,深悔他父亲未能如他一样有远见之明,使他的童年受到良好的抚育。
“多了不起。”朋友对卢梭顶礼膜拜,当然也免不了对现实社会深怀忧虑。卢梭的那种环境中为育婴堂添丁增口或许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可现在呢?我笑道:“结婚前,你不妨先跟未婚妻订个协议,当然,最好是找个志同道合的。”
“用不着,用不着。”朋友很认真,“卢梭是什么时代?他想不生都不行;现在是什么技术?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朋友很自信,带着无所谓的态度和一个他也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的女孩恋爱了一段,又结了婚。结婚以后,他常给妻子读《霍乱时期的爱情》。对这本书,他的评价是:一部教男人如何生活得快乐的指南。小说里有这样一个情节,一个男人有3个情妇,每个都在外边干活,男人过得像皇帝一样,而3个女人则拼命挣钱,为的只是晚上能受到君主的临幸。
朋友最近总向我打听冷冻精子的技术,在做手术前,他想先做些储备,以备翻悔。他老婆处心积虑地想给他生个孩子,为保障不做父亲的权利,他只有先在自己身上动点儿手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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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语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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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0420 三联生活周刊 作者:田七
北方人到深圳,说这个地方鸟语花香。
以广东人的看法,广东以北的地方都是北方,北人的特点是初到广东人都听不懂粤语,是北佬。北方人则称粤语是鸟语,至于花香,一是指温暖的广东四季开花,二是指这个南方地区聚集了大量年轻漂亮的姑娘,两者同样都叫人赏怔悦目,所以花香。
不管广东人是怎么看的,尤其是深圳这个北佬超过说粤语的当地人数的地方,所有的外地人都觉得可以少点顾忌,要做出一点名堂来。对于男人来说,这其中自然包括交漂亮的女朋友。我就是一个这样的北佬,年轻气壮,努力挣钱的同时,对于身旁擦肓而过的姑娘异常注目。
深圳晚上的街边,会有一些职业女郎背着小包,等着做主生意。我要是一个人从她们面前走过,总是不很自然,有时竟会被她们注视得脸红。然后回到住处,和同住的小伙子谈起这些姑娘的时候,却兴致颇高,计算她们的收入,为自己的低薪水觉得难过。
有一次晚上我正在卫生洗澡,同住的一个小伙子突然冲进来,脱完衣服马上就要冲澡,很兴奋的样子,然后回他的房间紧锁房门。待他志得意满从屋里出来,送走一个陌生的姑娘之后,我才明白是这么一回事:原来一门之隔,别有洞天。我问他这样的聚会要多少钱,谁知他说不要钱,瞒天撒谎的样子让我觉得我问得很不应该。我想他真是一个小王八蛋。
后来我也交了一个女朋友,柔情浪漫跟在北方的故事一样。直到有一天,谈起她的一个朋友。她说那个朋友对她真太好了,在她没工作的,在她生病的时候,都是她照顾她的。有一次两个同时都失业了,朋友张罗着托人找关系,准备两人一块去坐台。我自然很关切地问她有没有。她很诧异地看我,说不正常吗?说后来有别的工作就不去了。
我当时很虚伪地说工作嘛!实际心底感叹自己的看法跟这种工作太不一样了。
好在深圳白天忙工作,晚上谈恋爱,没有很长的时间来感叹。
后来很多朋友回到北方过年,很多朋友都想在家乡找一个女朋友。谈起南方的情景,有人说了一句恶毒的话:在那里,我知道谁是鸡,可着就是我不知道谁不是啊!
我想紧张得都不敢相信和自己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