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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自己果然还是……很自私……那种无情薄情的人,就让自己来做吧。
撑在树上的手紧了又紧,终于还是放开了。
转身,发现路旁停着一辆红色的跑车,没有多想什么,向远处望了望,却还是没有发现小樱的影子。
走过车子旁边,突然听见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那个冷淡的,却流露着一丝温柔的声音。
“好久不见。”
应该是出现了幻听吧……那个人……现在不是应该好好的呆在日本吗?
“果然是好久呢……久到你把我的声音都忘了……呵呵……”
车里的声音伴着苦笑,不大不小,却正好让鸣人听得清清楚楚。
他还记得,很久以前,他们两个,经常一个在车内,一个在车外,却完全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深刻的裂痕。
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小樱会让自己在这里等她,却又不出现的原因。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淡淡的语气,蓝色的眸子一直望着前方,落叶铺满了整条街道。
佐助笑笑,“上来吧,很久都没有聊聊了呢。”
“抱歉,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嘴上这么平静的说着,却悄悄握紧了手。
“你已经这么认为了……”佐助轻声道。
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半晌,鸣人道:“我还要等人,你走吧。”说罢往前走去。
“连朋友都做不了?真的需要这样狠心么……”
一句话,让鸣人止住了脚步。
“只是陪我一下,一下而已,就真的不可以么……”
如此悲伤的声音,让鸣人微微颤了颤。
“好吧……”
二十八、
空荡荡的病房,苍白的寂寞在轻轻流淌,飘忽不定的阳光破碎的洒进房间,微弱的就如某人现在的心思。
窗边的人拿起水杯,慢慢送到嘴边时突然停住了,手一倾,杯中的透明液体便流泻出来,全部落进了窗台上的盆栽里,打在叶片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站在门外的未琴无奈的摇摇头,她儿子魂不守舍的样子已经维持了一个月,看得自己也很受罪。
轻轻推开门,走到床边坐下,微笑看着逆光的他。
“如果他再不出现在你眼前,你是不是就要永远这个样子啊?”
微微低头,黑色的长发遮住了表情,没有说话,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那个样子就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听见她的话。
未琴叹气,起身来到他身边,抚上他的肩头,有些心疼,“伤好多了吧。”
还是没出声,只是机械的慢慢摇头。
未琴心口突然就很痛,扳过他的身子让他正对着自己,却发现他真的瘦了很多,不仅咬住了下唇。
“爱一个人如果不是全部,那就等于零……你恨他吗?”
还是摇头,却不见他露出任何表情。
“爱情是会回来的,你可以把它找回来。”
说完,她终于在那双已经毫无生气的黑眸子里找出了一丝亮光。
“他现在在苏黎世,他在苏黎世,不想再失去就去找他,不要在这里干等着,你不去,他就不会再回来了。”未琴轻轻摇晃着他的身子,言语里有一丝急切。
“你怎么知道?”许久未曾说话的人终于开口,只是音色有些沙哑。
未琴笑,“我在他离开之前找到过他。”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黑眸子有着不解与埋怨。
未琴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告诉你你也去不了,就你那伤还想跑远路么?再说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你原因,你还会在这里安心养伤?”安心?那倒是一点没有,真是把自己纠结了个半死。
没再说话,他想他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鸣人他说的那些话并不是真心的,这样一想,终于也轻轻牵起一丝微弱的笑。
“傻瓜……”未琴理了理他前额的发,小声道。
就是因为一直坚信着鸣人的心里一直有着自己,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来这里找他,但是看见他冷漠的表情听见他清冷的话语,心里还是会痛。
以为只要见到了就可以再挽回一切,但好像是自己想错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尴尬的气氛已经无处可逃。
就好像真的如他所说——已经无话可说了。
两个人就那样静静坐在车里,安静的只剩下偶尔的汽车鸣笛声。
终于还是佐助受不了了这般的沉默,“为什么要来这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发动了引擎,沿着苏黎世湖开着。
鸣人微微别过了头,“有认识的人在这。”
佐助轻皱眉头,难不成是小樱?她什么时候和他认识的自己怎么不知道。
“今后打算怎么办。”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随便一点。
“就这样也挺不错。”鸣人看着窗外倒退的梧桐树,有些伤感。
“真的……不和我回去了么……”
鸣人一怔,是啊,他今天来目的是什么自己比谁都清楚,他突然就开始害怕,怕他的心会动摇,再在他身边待下去,他一定会——
“停车。”
果然……
佐助心里苦笑。
“你爱我。”
“停车。”
“不要不承认。”
“我叫你停车你听不懂吗?”鸣人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如果我不呢?”仿佛挑衅一般的将车子加速。
却在下一刻发现他居然要不顾危险的打开车门跳车,不加思索的刹住了车子。
惯性滑行后停下。鸣人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看都不看佐助推门下车,留下一句空荡荡的——“多谢。”
佐助狠狠地靠在椅背上,盯着鸣人的身影,突然打开车门追了出去。
本来就已经不想再放手了不是么!
顾不得路上行人讶异的目光,佐助就那样冲过去一把拉住了鸣人的胳膊。
“你又想再一次一声不响的离开了是不是?”有些气喘有些气急败坏,却丝毫不放松手上的力道。
鸣人的胳膊被他抓得有些痛,加上过路的人频频往自己这里回首,便更加的不自在,脸上也不由自主的有些发烫。
想要抽开自己的手,却无奈根本无法挣开,只好说,“放手,这是在路上。”
没有松开手,只是拖着他来到湖畔旁的一棵树下,让庞大的树干挡住其他人的视线,“你到底在怕什么?”
想要逃开,却被佐助重重的按在了树干上。
“你是傻瓜吗?”
低头在他面前说完这几个字后,佐助整个人都贴近了鸣人,用他无可抵挡的眼神逼近他。
鸣人无路可退,只能低下头躲开他的视线。
对他而言,佐助就像是一个陷阱,而他却早已心甘情愿的跳进去。
不能相对,无从依恋,不敢期待。
早就已经明白爱情是有毒的,它温柔、甜蜜、充满诱惑,会用这些虏获那些渴望得到爱的心灵,然后将他们抛弃。
从那天晚上起就觉悟了,要放弃、要离开、就当不曾在一起。
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为什么不管我逃到哪里你都会找到我!!为什么当我看见你时还是会想要爱你不忍心去伤害你!!!
“还来找我干什么?”鸣人的声音仿佛是要哭出来“少了我一个你宇智波二少爷不是照样可以活得很好——”
话未完,佐助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难道认为我拥有很多?我只有你啊……”别人也许只看到了这个艳丽的外壳,你难道也是这么认为?!
看着佐助的眼睛里掩饰不住的痛苦,鸣人突然就觉得有些恍惚。
一直以为一样东西不再属于我,就真的不再属于我,即使我去争去抢,可既然是自己选择退出,为什么在看见他难过的时候自己的心里还是这么痛呢?
如苏黎世湖的湖水一样蔚蓝的眸子轻轻颤着,唇边的笑越发的苦涩。
“这么累……这么苦……这么纠结……为什么还不放手……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如果爱情必须是这个样子……与其紧紧抓着……还不如……”
“还不如当初不要遇见,是么?”佐助帮他说了下去,“但是已经遇见了,没有如果,因为我们已经遇见了……”
“但是我们没有未来可言……那种虚无飘渺的东西……我们根本就抓不住……”鸣人伸出手握住佐助的肩,“我想要的幸福其实真的很简单……就是可以有一个人陪着我……但是为什么这条路总是来回重复……在以为已经要得到的时候让我认清现实……这种感情……所以……放手吧”说到最后,眼角的泪终于缓缓流下,这些话,与其说是讲给佐助听的,倒不如是讲给自己听的。
满是心疼的为他拂去了眼泪,靠近他的耳旁,“我不会放开你的手,不论你作什么事,说什么话,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对的,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我决不会放开你的手。”将鸣人单薄的身子搂在怀里,却不敢用力,害怕只要一用力他就会消失。
听见这句话的鸣人开始颤抖,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湿了佐助的肩头,风吹过,有些凉。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就算最后真的会一无所有又怎样……我跟你已经说了很多次,我要对得起我对你说过的话。”
从第一次为他流下眼泪的时候,就已经有太多回忆无法忘记,连带回忆里的那个人。
“回来吧,回到我身边……”
鸣人靠在他怀里,眼泪已经风干,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可以沉沦么,可以再放纵自己一次么……也许可以……
但也许也会……万劫不复。
二十九、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富岳抬头,放下手中的笔,沉声道:“进来。”
把手轻轻转动,从门外进来的是一个高挑的金发男子,蓝色的眼眸里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好久不见了,富岳。”那人轻声道,然后径自走进房间坐在了办公桌旁的长沙发上。
富岳有些愣住,良久,他推开文件,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低垂着眼睛,道:“皆人,你怎么来了。”
被唤作皆人的男人往后一靠,笑道:“怎么,难不成许久不见,就不欢迎我了?”
富岳抬眸看向永远都是用这种语调说话的人,不禁嘴角微微上扬,也只是微微而已,旁人根本看不出来。
“多少年了,你还是一点没变,当初你来我这里,你也是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完全不考虑后果。”回想着当时他第一次在这间办公室里见着他的情景,现在想来,也已经有十年了。
“呵呵……”皆人笑了起来,“你还记得?我早就忘了……”他那似笑非笑的眸子望着落地窗外的碧蓝天空,“现在有些后悔,早知道那时候就不该抛下一切来你这里,果然是年轻气盛啊……”
“现在知道后悔了?”富岳看了他一眼,转过转椅,和他一样的望着天空,心里突然变得宁静,“那么,你觉得还来得及吗。”
皆人闭上眼睛微微摇摇头,随即又睁开,“来得及……来不及……这种东西很重要吗?我只知道,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就算是你,也不可能拦得住我。”
富岳将头靠上柔软的椅背,笑笑,“你想走,谁能拦得住你,不过……你必须给我一个你离开的理由,不然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唇角的笑容就那么慢慢扩大,直到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确是在笑,“就算你走到天边,我也会抓你回来。”
“呵呵呵呵……”皆人笑出声来,“你还真是……好吧,我只是想做我想做的事,而且我也不想再跟着别人的命令走,这个理由,富岳先生可以接受么?”
富岳有些无奈的闭上眼,突然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和皆人极为相似的只是更加年轻的脸,“漩涡鸣人是你什么人。”
皆人一怔,直起身子讲胳膊肘撑在腿上,“我弟弟,你想怎么样。”笑容依然,只是其中微微带了些凉意。
“你紧张什么,我不过问问罢了,”富岳摆了摆手,“就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你有一个弟弟,却在十年前丢下他。”
皆人轻轻眯了下眼睛,“这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了,”起身走向门外,“不用来找我,今后我们各不相干。”
富岳没有睁开眼睛,直到皆人关上房门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皆人突然觉得阳光有些刺眼,轻轻皱起眉头,回想起刚才富岳的问话,他不否认他的确是在逃避。
那是他永远无法弥补的过错,是他一时冲动带给他的伤害,他不知道如果现在退出,是不是就可以挽回。
十年前他打算离开家的那个夜晚,他来到鸣人的房间,坐在他的小床上,对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给你十年时间,如果你快乐,我给你祝福,如果你寂寞,我会给你幸福,只是……不知道你是否到时候还会记得我。”
当时鸣人大大的蓝眼睛不解的望着自己,虽然很想把他抱在怀里,但是自己已经决定离开独自一人闯出一番事业,只好狠下心放手。
走到一旁的树边,皆人慢慢捂住了心口,缓缓使力。
十年了,一直没在你身边……你……还会原谅我吗……
苏黎世的冬天总是特别的冷,这个除夕夜,总觉得多了很多的东西。
贝克里广场上人山人海,都只为了去迎接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年,广场中心的大钟楼这时也就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再过三分钟,我们就认识三年了啊。”鸣人靠在佐助的身上,笑得很单纯。
帮他整了整脖子上厚厚的羊毛围巾,佐助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