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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计划经济,又平衡又不平衡。平衡是暂时的,有条件的。……我们马克思主义者认为,不平衡,矛盾,斗争,发展,是绝对的,而平衡,静止,是相对的。所谓相对,就是暂时的,有条件的。这样来看我们的经济问题,究竟是进,还是退?我们应当告诉干部,告诉广大群众:有进有退,主要的还是进,但不是直线前进,而是波浪式地前进。”
毛要求在决定国家年预算之前组织更充分的讨论,“这样就使大家都能了解预算的内容。”在这次会议上他暗示了专家们对政治家,比如他自己,所应持有的态度。他说:
“不然,总是经手的同志比较了解,而我们这些人都是举手,……他们好比是戏台上的演员,会唱,我们好比是观众,不会唱。但是,如果我们看戏看久了,哪个长,哪个短,就可以做出比较正确的判断。我唱得好坏,还是归观众评定的。要改正演员的错误,还是靠看戏的人。观众的高明处就在这个地方。一个戏,人们经常喜欢看,就可以继续演下去。有些戏,人们不大高兴看,就必须改变。所以我们中央委员会内部又有专家同非专家的矛盾。”
毛强调必须提倡勤俭节约的口号:
“同志们提出,厂长、校长可以住棚子,我看这个法子好,特别是在困难的时候。我们长征路上过草地,根本没有房子,就那么睡,……都过来了。我们的部队,没有粮食,就吃树皮、树叶。同人民有福共享,有祸同当,这是我们过去干过的,为什么现在不能干呢?只要我们这样干了,就不会脱离群众。”
毛转而谈到国际背景,以及在中东和苏联发生的戏剧性事件。“出了一个贝利亚,就不得了,怎么社会主义国家出贝利亚?”毛的观点是,“列宁这把刀子现在是不是也被苏联一些领导人丢掉一些呢?我看也丢掉了相当多了。十月革命还灵不灵?还可不可以作为各国的模范?苏共二十次代表大会赫鲁晓夫的报告说,可以经过议会道路去取得政权,这就是说,各国可以不学十月革命了。这个门一开,列宁主义就基本丢掉了。”
最后,毛谈到了“大民主”的问题——即更多的言论自由,这预示着以后文化大革命的发生。他谈道:
“现在再搞大民主,我也赞成。你们怕群众上街,我不怕,来他几十万也不怕。……有些人如果活得不耐烦了,搞官僚主义,见了群众一句好话没有,就是骂人,群众有问题不去解决,那就一定要被打倒。现在,这个危险是存在的。如果脱离群众,不去解决群众的问题,农民就要打扁担,工人就要上街示威,学生就要闹事。凡是出了这类事,第一要说是好事,我就是这样看的。”
他举了一个例子,河南一个地方因为修飞机场,强迫农民搬迁,事先没有任何商量和适当的安排。农民们抱怨道,你拿根长棍子去拨树上雀儿巢,把它搞下来,雀儿也要叫几声。毛批评道,“邓小平你也有一个巢,我把你的巢搞烂了,你要不要叫几声?”毛同样对他的同事们阻止100多名学生乘火车从南方到北京告状表示不满。他说:
“我的意见,周总理的意见,是应当放到北京来,到有关部门去拜访。要允许工人罢工,允许群众示威。游行示威在宪法上是有根据的。以后修改宪法,我主张加一个罢工自由,要允许工人罢工。”毛低估了卷进各种不同镇压运动的人数。前几年,四百多万人受到审查,其中3.8万人——占总数的1.2%被确定为反革命,其中5%被错判,因为根据的是“主观臆想,而不是客观事实”。紒紞矠
在另外一个场合,毛邀请干部和民主党派领导人会谈4个小时。他始终抽着烟,烟气在他头上缭绕着足有一英尺高,他说:
在过去的几年运动中,群众和干部都有段难过的日子,我们应当给他们一个喘气的机会。他们应当有机会表达对党和政府的意见。我认为听取这些意见,对我们是有好处的。我知道党和非党人士有摩擦,所有党组织中都存在这个问题。我希望每个人都公开地表达意见。言者无罪,不会有人受处罚。
毛说:“我们必须让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看看哪种花开得好,哪种思想表达得合理,我们将为最好的思想鼓掌。”紒紟矠
到年底,毛为了在1957年开展“百花齐放”运动,在一次由那些正与政府小心合作的工厂主、商人和店主参加的会议上讲了话。
他告诉与会者:“我是个无名之辈,连学位也没有。”接着,就如何管理企业问题长篇大论了一番。然后,又开始就个人的政治改造问题向与会者道贺:“连你们自己也没有想到改造得这么快。一个学习高潮即将掀起。你们准备开展自我批评吗?”大厅里响起一片热烈的回声:“我们愿意”
毛又谈到了匈牙利问题,他说:“苏联是个社会主义国家,但她正想掠夺兄弟国家的土地,这是违反社会主义原则的。”他向在座的人士保证,他是持自由主义思想的。紒紡矠
这期间,毛遇到了一些棘手的家庭问题。是年冬天,他妻子再次病倒。前一年,即1955年,她回苏联作过一次无结果的身体检查:和往常一样,中苏两国的医学专家互不同意对方的诊断。此时,1956年,江青旧病复发,持续高烧,体重陡降。
她的妇科医生诊断她患的是脑癌,只能采取手术或放射疗法治疗。由于前一次治疗肝癌的手术后一直感到非常痛苦,所以她不愿再动手术,中国医生因此尝试为她用钴放射性同位素和镭60治疗,但这种办法她仍然无法忍受。她的医生绝望地说,她必须回莫斯科治疗。她在莫斯科经受了巨大的痛苦,接受一系列的钴同位素化疗,在氧气罩下面度过一段相当难熬的时光。1957年1月,周总理到莫斯科访问,在与克里姆林宫领导人会谈后,到医院看望江青,并告诉她,毛主席让她呆在这里,直到身体完全康复。然而,事实恰好相反,江的病情进一步恶化了。苏联医生实际上已经表示,基本放弃治疗希望,让她回到北京去。在飞机上,江身体皮下大出血,看起来毫无希望。但是,最后,她却奇迹般地全面康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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