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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道:“不是,可是就是忍不住要这么说。”
卫紫衣失笑道:“这又是什么怪论?”
扁扁嘴,秦宝宝道:“大哥自己也明白,事情不是我惹出来的,只是适逢其会,使我成为众矢之的。”
卫紫衣点头道:“话是不错,只是你太倔了,非要拿回绿玉杖不可。”
秦宝宝不服道:“人家喜欢的东西,一定要抢回来。”
卫紫衣幽幽的道:“意思是等身子复原,还要回去争?”
见卫紫衣大有“你点头,就不放你走”的神色,秦宝宝还是不由自主的点头。
蓦然大笑,卫紫衣道:“你虽吃了大亏,脾气还是不改,宝宝就是宝宝,好吧,过二天复原再出去玩,只是,结果恐怕会令你失望,试想,世上真会有二根绿玉杖?”
秦宝宝一听卫紫衣肯答应放行,高兴道:“怎会没有,不是闹双胞了么?”
卫紫衣笑笑,改变话题道:“大哥此行另有要事,等事情办好,你愿不愿意陪我四处游山玩水。”
大眼陡地一亮,秦宝宝道:“要去那儿,大哥黄不黄牛?”
卫紫衣透着几分厌倦:“接连几件大事发生,是人总会疲乏,趁这事了结,出去散散心,也让你这小家伙玩耍个过瘾。”
秦宝宝甜甜一笑。道:“大哥真好。”
点点他小鼻子,卫紫衣笑道:“说到玩,你自然好,真还是小孩儿脾气。”
秦宝宝嘻嘻笑道:“大哥也是小孩儿脾气,不然怎么也爱玩?”
卫紫衣真搞不过他,高声命令仆妇进来,才通:“换件衣裳才能到上面去。”
出门去了。
秦宝宝这才发觉自己穿的是白色睡袍,头发也弄回原来样子,问仆妇道:“二位也是这里的人?”
面貌姣好的妇人道:“掌船的是我家老爷,这位是小妇人的亲戚,只是刚才那位爷上船前曾向人寻问要二名仆妇,我家老爷就肥水不落外人田了。”
说着又神秘兮兮道:“那位爷是少爷什么人。”
他们这几天服侍宝宝,自知他非男儿,但卫紫衣吩咐以“少爷”称呼,也就这样叫了。
秦宝宝顺口道:“兄长。”
那仆妇一片艳羡之色,道:“听我家老爷说,你兄长带着大批财宝过江,还高薪请“金龙社”的大爷们护送,到底是什么宝物。”
秦宝宝信口胡扯:“不过是些珍珠、玛瑙,又算什么宝物了。”
妇人的声音尖高八度:“珍珠、玛瑙不算宝物,那什么才算宝物?”
另一名年纪较大的妇人,声音慈和:“这位少爷才真是方才那位爷心中的宝物。”
尖音妇人边替宝宝梳发,边道:“说得对,那位爷整日都坐在床边,只有我们替你换衣裳时才出去一下,少爷,你是不是生场大病?”
秦宝宝颔首道:“可不是,差点就小命休矣。”
换好衣服,走出舱房,就开始喘气,心知内伤虽好,却已伤元气,要多躺二天才会恢复,卫紫衣在不远处眺望小窗洞外的江面,听到声响回身走近道:“你就是不听话。”
秦宝宝道:“舱房里好闷,待太久不好。”
卫紫衣拉着他小手,慢慢走上木梯,道:“你的歪理最多。”
嘻嘻一笑,秦宝宝道:“歪理只要有人听,很快就会变成真理。”
卫紫衣但笑不语。
到了上面,就是现代所谓甲板、阳光耀眼,空气闻着,都似乎带有江水的味道,秦宝宝精神大振,叫道:“大哥,这是我第二次坐船,真高兴。”
卫紫衣微笑道:“你再乱跑乱跳,不一会儿就累了。”
拉着宝宝半躺在躺椅上,替他盖上毛毯,通:“会不会觉得冷。”
秦宝宝摇头道:“大哥不要太担心,我不是都好好的。”
注视他微苍白的脸蛋,卫紫衣笑道:“当然,你一向都很好。”
有点安慰自己的味道。
秦宝宝大觉奇怪,向“它”道:“喂,你看我大哥怪不怪?”
不怪,很正常。
胡说,以往我生病,大哥也没有紧张成这样。
因为以前你病不死,这次却九死一生,使我差点变成孤魂野鬼。
有这么严重么?
朱狂那掌差点震断心眽,还不重?
你怎么?
我想大哥真可怜,老是替我担忧。
怎么不骂自己太顽皮?说真格的,你大哥社务烦心,时常累得心力交瘁,你再给他捣蛋,实在不是乖宝宝。
哼,我本来就不是乖宝宝。
以后的事我不管,只是现今你大哥要处理一件大事,你应该留在他身旁,一来使他安心二来也可以拿出你的本事,弄些补品让你大哥补补。
好玩,只是,什么大事呢?
“…………”
“宝宝,你怎么了?”
卫紫衣摇着发呆的秦宝宝,秦宝宝惊醒脱口道:“大哥这次南下为了什么大事呢?”
不防他有此一间,卫紫衣怔了怔,道:“丐帮涉嫌破坏本社长江下游生意,大哥这才特地南下想调查明白;你发呆就为了这事?”
秦宝宝打量卫紫衣,果然清瘦了些,暗怪自己不为他着想,真挚的道:“要劳动大哥亲自出马,事情必不简单,为了不使大哥分心担忧我,最好我留在大哥身边,是也不是?”
卫紫衣讶异道:“你变得懂事了?”
秦宝宝噘起嘴,道:“好像以前我很不懂事似的?”
哈哈一笑,卫紫衣道:“可不是,不过你还小,鬼花样倒不少,有时候极懂事,大多时候孩子气还太重;宝宝乖娃,真的下决心不乱跑了?”
秦宝宝哼了哼,道:“老是取笑我长不大、算什么英雄好汉?”
卫紫衣不语,他有多次“惨痛”的经验──小家伙撒娇时,要随机应变,不然“后遗症”
会使他头疼好几天。
口中哼着儿歌。秦宝宝一派无忧,吃着杏脯蜜枣,望着鱼儿飞跃江面为乐,突然吟道:
“云淡风轻近年天,无边光景一时新;时人不识余心乐,诗家清景在新春。”
吟完笑望身旁的卫紫衣:“好不好?即兴诗哩!”
卫紫衣拍掌道:“好,我也作一首相和。”
吟道:“四月清和雨乍晴,春光别我苦吟身;有约不来过夜半,未到晓钟犹是春。”
秦宝宝拍着小手道:“大哥真高明,作得很是切题,今天恰巧是春季最末日,只要明日清晨钟声未响。依然算是春天,咱们便“有约不来过夜半”,今晚不要睡,守住这春吧!”
卫紫衣哑然失笑:“你真会打蛇随棍上。至时别叫苦。”
秦宝宝兴奋道:“大哥答应一起守春了?”
卫紫衣正色道:“不准,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安份一点。”
秦宝宝嘀咕道:“就会趁机耍大哥威风。”
这时──一条二个巴掌大的鱼儿突然跳到甲板上,秦宝宝道:“好奇怪,这鱼二面的颜色怎地不同?”
卫紫衣道:“那叫半道鱼,又名皇帝鱼,味道极好,正好叫厨子烹来尝尝。”
一名穿紫衫的儿郎立即上前捉了皇帝鱼下舱。
秦宝宝虽然不承认,但是他却不时的感到一阵倦怠虚弱。
“那是在床上躺着不动的缘故。”
他对自己这么解释,但显然的,第一次遇上强劲的敌人,死亡的阴影,紧接着承受要命的掌力,都大大损害了他的健康。
卫紫衣一直关心的注意他的反应,道:“你应该回床上躺着休息,大哥看得出你很不舒服。”
秦宝宝不服道:“大哥别小看人,我那会那么没出息。”
见卫紫衣一脸不以为然,忙先下手为强:“方才那尾鱼为什么叫做皇帝鱼?而且二边皮肉色度不同,一边是死白色,一边却是深褐近黑色,是什么缘故?”
卫紫衣注视着,凝重的道:“你真的不累?”
秦宝宝最怕他大哥那双会看穿人心思的眼光,小声道:“我知道自己给大哥带来很多麻烦,只是我不懂的事太多了,又没人教我,难道大哥希望我是一个啥事也不懂的白痴?”
卫紫衣明白他指的是以往都不知绿玉杖是丐帮帮主的信物,后来虽明白,但已喜欢上绿玉杖,不肯经易放手,才发生今日这事。
“江湖在外人眼里,是多采多姿的生活,因为很容易能获得名与利,确实吸引许多人掉进这个流沙地里,是的,江湖好比沙漠中的流沙,一陷进来,想抽身就难了。,它好比大海,包容了一切,正义、道德、仁爱、孝悌、贪婪、斗狠、算计、声色………使一个正人君子变成杀人恶魔,让柳下惠变成淫恶邪徒,这一切都是名与利带来的结果,很多人都把持不住,身不由己的往下陷。”
卫紫衣语重心长的述说,抚着宝宝细腻的脸蛋,又道:“这样的生活,你好奇时浅尝即可,若再深入了解它的真实面,只怕你会禁受不住,我也不愿你受这罪。”
秦宝宝迷惘道:“大哥在江湖上打滚了十多年,不是都好好的?”
卫紫衣禁不住好笑:“有一句俗语说的好:癞痢头儿子是自己的好。你认为我好,是因为彼此住在一处,互相了解,但在那些侠客心目中,卫紫衣是一个争强好斗、自私自利、残忍邪恶的黑道头子、冷血恶魔。”
秦宝宝嗔道:“那有这事,大和尚叔叔不是很欣赏你么?”
卫紫衣道:“那是爱屋及乌。”
秦宝宝一心要为卫紫衣辩护,道:“我看很多人都很崇敬大哥,对你毕恭毕敬的。”
卫紫衣温柔一笑,道:“大荫树下好遮天,要在“金龙社”庇护下讨生活的人,那个不是谄媚巴结?
而看不惯本社坐实北六省利益的酸葡萄之流,就捉住这点到处渲染,卫紫衣如何贪婪,容不得别人吃绿林饭,压榨在北六省作生意的江湖人;一个说,别人或许不信,二个、三个……一直传,不信也信了。”
忍不住“咭”的一声笑出来,秦宝宝道:“人言可畏呀,如果我是走江湖数年才与大哥见面,听到很多不利于你的传说,说不定一见到你就吓跑了。”
二人相视大笑。
笑够了,秦宝宝道:“告诉我皇帝鱼的怪状来因嘛。”
卫紫衣道:“相传武王伐纣时,大队人马乘船横渡黄河,有一尾鱼就像刚才那样跳到船上,姜子牙认为是好预兆,吩咐随军厨子烹来让武王佐缮。
武王吃了一半,突然决定要将它放生,结果那尾鱼下水居然又活了,就这样奇怪,被吃过的半边呈死白色,几乎没什么肉。另半边则是原来的鱼色,肉质鲜嫩,人们就称它半边鱼或皇帝鱼。因为皇帝进膳时,别人不能同食,所以它才能被放生,得了皇帝鱼之名。”
秦宝宝微张小嘴很是惊讶,道:“煮熟的鱼,下水能复活?”
卫紫衣一本正经道:“那只是神话故事,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就够了,千万别太认真,宝宝?”
秦宝宝却很有兴趣的道:“大哥,等会我们也只吃半边,再放生,瞧活是不活?”
卫紫衣逗他道:“你吃有肉的那半边?抑是没肉的那半边?”
秦宝宝想了想,顽皮道:“吃有肉的那半边,然后放生如果复活的话,以后就要改名“无边鱼”或“失肉鱼”了。”
豁然大笑,卫紫衣道:“你这小鬼真有意思,想窜改名词?”
秦宝宝使赖道:“大哥,我一定试试看。”
卫紫衣爱怜道:“由着你去捣蛋吧!”
只消不俱危险性,他是不会拒绝宝宝的鬼点子。
午膳时,真个只吃半边,又将皇帝鱼丢入长江。
结果呢?
也不知有没有复活,一直沉下江没有再跳起来。
秦宝宝嗔道:“真没义气,也不知会一声活是不活。”
跟鱼讲义气?而且是死鱼。
卫紫衣莞尔一笑,道:“其实结果是可见的;下次再游江时,钓起一尾皇帝鱼检视,如果还剩一边肉,就依然是“半边鱼”,如果二边都瘦棱棱没什么肉,就可以改名为“失肉鱼”
了。”
撇着嘴,秦宝宝道:“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大哥何必笑话人?”
卫紫衣不接口,望着天色,将手中一碗九江茶喝尽,掀开宝宝身上的毛毯,将他抱起来走下舱房,坚定的道:“这艘船将于酉时靠岸。趁这时候,你多睡一会。”
秦宝宝清楚卫紫衣用这种坚定的语气说话,再争执也没用,小声嘀咕道:“大哥是个专制的人。”
卫紫衣恍若未闻,补充道:“本来是该这时候停摆,是我吩咐船家放缓速度,你可以好好安稳的睡。”
秦宝宝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