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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头靠在卫紫衣肩上,秦宝宝顿足道:“我不管,你答应的,怎可以赖皮,我不要你伤害她,我不要你伤害她……”
“宝宝──”
卫紫衣扳正他,正视道:“不要得寸进尺,你要我不杀她,我答应了,现在又要我不伤她分毫,你是在拿我和”金龙社“的纪律开玩笑?我再说一次,你的要求只是留下她的命。”
秦宝宝叫道:“把人弄得半死不活的,跟杀了不是一样。”
重哼一声,卫紫衣道:“以前你也看过别人受大执法严刑逼供,只是难受并不代为求情,这次为了那女人,你可是仁至义尽了。”
眼泪忍不住又掉下来,秦宝宝哽咽道:“我也知道……替她求……求情,必会惹你生……
气,也……也许从此讨厌……宝宝,可是她真的对我恨好,我……我怎忍心看……看她受……
受罪……”
每次他一哭,卫紫衣就感到方寸大乱,道:“你真爱哭。”
秦宝宝负道:“都是你把我弄哭的。”
卫紫衣咒骂道:“天杀的,我才真是欲哭无泪,你倒先下手为强。”
秦宝宝哭道:“大哥,再答应我这一次嘛!”
卫紫衣硬下心肠推开他,道:“不行,如果再答应,以后大伙儿犯了错都来拜托你求情,我如何管理”金龙社“上万名儿郎?宝宝,对于你这次的反常,我实在很不高兴,不过,算了,你想吃什么,我派人到厨房吩咐。”
秦宝宝垂首不语。
卫紫衣摇摇头,出门不久又回来,却已不见宝宝人影,窗户大开,冷风袭身,显然是从窗户而走,卫紫衣心思一转,不由得怒气冲天,赶了上去。
“这家伙,真个气死我。”
赶到刑堂,就听见秦宝宝向看守的弟兄要开门的钥匙,双方意见不合而争执。
秦宝宝尖嫩的嗓音叫道:“进去看看也不行么?”
一名弟兄道:“从外面能够看得清楚,请原谅,不能开门。”
秦宝宝想了想,道:“那你们也把我关进去,可以么?”
卫紫衣走进来,道:“你又胡闹些什么?”
众人忙向他躬身行礼。
秦宝宝豁然转身,道:“大哥来得正好,你告诉他们,让我跟刘嫂关在一起,对你我都好。”
卫紫衣冷道:“我看不出好在那里。”
秦宝宝道:“大哥不高兴我代刘嫂求情,可是不求心里又难受,不如把我关起来,你耳根清净,我也可以趁这机会习惯严刑酷法,下次就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其实他言外之意是:有我盯着看,你们好意思在我面前行凶?至少也会顾忌点,刘嫂能够少受很多苦。
卫紫衣听得懂他的话,不似笑的一笑:“你快变成它的孝顺孩子了。”
秦宝宝小嘴儿一撇,道:“你快下令吧!”
卫紫衣没好气的道:“你该被关人石室,而不是刑堂大牢。”
吓了一跳,秦宝宝叫道:“不要,我要跟刘嫂关在一起。”
卫紫衣只觉得酸气直往上冒,恨声道:“好,来人,把他关入第十号房。”
刘嫂是在第一号小铁牢,卫紫衣有意让他俩遥遥相望,秦宝宝入刑堂后终于发现卫紫衣的坏心眼,气道:“不要离那么远,我们关一室,不然隔壁也可以。”
刘嫂原已睡下,闻声而起,惊道:“小姐千金之躯,怎么可以来这种地方?”
白了卫紫衣一眼,秦宝宝挖苦道:“在某些人眼里,我是一金也不值。”
走近刘嫂关的小铁室,一根根粗如儿臂的铁柱,将二人分隔,秦宝宝打量一会,道:
“在这里也不错,原以为你会受虐待哩!”
刘嫂黯然道:“大当家是看在你面上才对我优待。”
秦宝宝回头望卫紫衣:“真的?”
卫紫衣避开他的目光,道:“不这么做,只怕你将怨我更深。”
秦宝宝哧哧笑道:“大哥再这样扳着脸,很快就会跟阴大执法一样了,快点把我和刘嫂关在一起。”
卫紫衣漠然道:“十号房的门已打开,你要就进去,不要便跟我回去,跟刺客关在一房太危险了。”
刘嫂忙向宝宝道:“快跟魁首回去,这种地方不是你住的。”
性子一起,秦宝宝哼了哼,大步走进十号牢房,道:“谁说我住不得,我没有你们想的那等生嫩,再说,偶尔换个环境也新鲜。”
铁牢里什么也没有,秦宝宝倚墙面坐,寒意从背脊往上爬,幸好有“保命佛珠”御寒,固执的不肯认输。
刘嫂看在眼里,向卫紫衣道:“大当家,把我这里的东西送到小姐那儿去,他身子不好,受不得寒啊!”
卫紫衣满不是味儿,依然冷道:“他自己都不觉得冷,你不必多事,还是多替自己日后的待遇操心吧!”
说着亲手锁上十号房,把钥匙放入怀里,道:“宝宝乖娃,你还满意么?”
装出一个很可爱的笑容,秦宝宝道:“多谢大哥成全,我满意极了。”
点点头,卫紫衣也露出了笑容,道:“那就好,你们想聊天或想休息,请自便,我明日会来探监,可须带些儿什么来?”
酒窝儿又圆又深,秦宝宝道:“大哥数日忙碌,一定需要休息,就不必替我操心了 。”
卫紫衣也生受了,道:“说得也是,你好好在此休息,我走了。”
摆摆手,秦宝宝道:“再见,大哥一路小心,地上积雪很深。”
卫紫衣含笑道:“谢谢你提醒,明天便吩咐他们铲雪。”
说完真的抛下宝宝一个人留在黑暗的牢里,自个儿走了。
刘嫂再也娴静不下,叫道:“大当家,不能这么做啊,你不是人,居然留下他在牢里,你有没有良心?”
卫紫衣根本不去理她,吩咐关上大铜门,里面就只剩刘嫂和秦宝宝各踞一方,只是待遇有所差别而已。
刘嫂关怀道:“你冷不冷?”
秦宝宝不搭理。
良久,刘嫂叹口气,又道:“我知道你心里怪我,生气我利用你的关系去了解地形,但不如此,我又能如何?”
声音在空关的刑堂里回荡,每个字都听得清楚,秦宝宝不去理她,自己也摸不清自己的想法,刚才还为她跟卫紫衣争吵,如今二人真见面了,却不愿和她说话,这是什么心理?
是所谓又喜又嗔?又爱又恨?
胡思乱想一阵,觉得又饿又累,不久即睡熟了。
xXx望着桌上那碗八宝面,卫紫衣第一个想法就是“宝宝会不会饿坏了?”随即又自责:“又管他什么?像那种固执不讲理又不懂大人苦心的家伙,饿昏了也活该,何必再为他操这份心?”
“那女人有什么好,居然肯为她吃苦,一而再的顶撞我,一定被那女人教坏了,该死,该死,早该杀了她。”
“她似乎真的很关心小家伙?哼!真是多事,宝宝自有我照顾,她太也不守本份。”
嫉妒!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卫紫衣心底升起。
“我真的不高兴刘嫂是刺客?还是不高兴小家伙为她求情的那份关怀?
如果小家伙自始至终不在乎刘嫂的安危,我会有杀她之心吗?““荒唐,荒唐!这种想法我不承认!”
豁然起身,在屋里踱着,卫紫衣真感到无比的烦躁:“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小家伙好象决心跟我斗气,不哭不闹,还扮出笑脸,他是什么意思?执意要逼我让步,是我亲?还是刘嫂亲?”
“可恶的小鬼,绝不能让你得逞,否则恃宠而骄,将来如何管束得住?”
“不管他了,他爱受罪,就随他去吧!”
卫紫衣步出大书房,正欲上楼,不由自主的想:“这么冷的天,他受得住么?”
“哼,他自作自受,吃点苦也应该。”
毅然登楼回房,好象真决心不管宝宝死活。
xXx翻个身又睡,秦宝宝难得睡这么沉,绝对受不起一点惊吵,偏偏这时有人大叫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将宝少爷囚禁,怪不得他昨夜没回,原来是你们大胆,我叫大执法严办你们。”
秦宝宝差点跳起来,却“咦”了一声,难怪夜里不觉得冷,原来全身被一件大氅包住。
这件紫貂皮大氅,又轻又暖,是卫紫衣寒云天出远门时才用,秦宝宝看着喜欢,冬天赖在大书房的小暖炕时,就拿来常被子盖。
揉揉惺忪的睡眼,秦宝宝喃喃道:“大哥夜里来过,我怎么不知道?”
这时,小棒头冲进来,奔到宝宝住的因室前,叫道:“我的祖宗爷,他们说你是被魁首关进来,是真的么?你又做了什么惹魁首生气的事?”
打个哈欠,秦宝宝道:“是我自愿被关进来。”
小棒头奇道:“为什么?”
秦宝宝挥挥手道:“先别问为什么,快叫他们送牢饭来。”
“牢饭?”
小棒头吃吃笑道:“你可真是吃一行像一行,也说起”牢话“来了。”
秦宝宝摇头晃脑,吟哦道:“这叫人在囚牢,言不由己啊!”
小棒头不住吃笑,道:“自讨罪受才是真的。”
翻翻白眼,秦宝宝道:“这种地方你住过么?挺新鲜的,想不想进来?”
小棒头猛摇头,道:“阴森森的,即使白天也感到一股不是天冷的寒意,谁受得了?”
秦宝宝嗤之以鼻:“没出息,我不是好好过了一夜。”蝢了顿,又道:“快送洗脸水来,我肚子也饿了。”
小棒头抿嘴笑道:“天下大概只有你这号囚犯需要洗脸水。”
说完出门准备东西。
接着一整天,不断有人来探监,有人好奇,有人失笑,也有人不以为然,我们秦少爷应付得体,使每个人都觉得他真是可怜。
这另一个意思,就是暗喻卫紫衣太固执。
三天下来,卫紫衣也查觉有异,原本是宝宝不对的事实,却获得同情,真令他哭笑不得,也开始了第一次探监,开门见山道:“你的目的就是想获得展熹等人的支持,藉以反抗我的决定。”
秦宝宝不置可否的道:“我有这么狡猾么?大哥真是人看得起我。”
卫紫衣淡淡的道:“可是事情的演变,已渐渐接近你想要的。”
“哦”一声,秦宝宝道:“那对大哥来说,真是一件不偷快的事情。”
卫紫衣颔首道:“的确,好象每个人都跟我作对。”
秦宝宝道:“真正的决定权还是在你呀!”
点点头,卫紫衣话题一转,道:“想出来了么?”
秦宝宝撅起嘴,道:“再住几天。”
卫紫衣看他气色不好,道:“还想跟我斗气下去?”
秦宝宝分辩道:“我不是斗气,只是还不清楚大哥要怎么对付刘嫂。”
卫紫衣强压心中不悦,道:“好,算你硬气,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他走后,秦宝宝心道:“大哥又生气了,最近他很爱生气。”
闲着无聊,问刘嫂道:“你真是杀手?我看也不像。”
刘嫂平静的道:“看起来若像,就不是够资格的杀手。”
说的也是,如果一脸杀气,人家见着即心理防备,想得手就没那么容易。
秦宝宝被引发起好奇心,道:“杀手是如何生活?”
刘嫂笑了一声,道:“跟平常人一样,只是赚钱的法子快又危险,寿命通常不会太长。”
秦宝宝天真道:“你年已四旬,这代表你是很高明的杀手?”
刘嫂苦笑道:“再高明的杀手也会遇上难关而亡,只是我运气好点,但也到此为止 。”
哼了哼,秦宝宝道:“我大哥答应我不杀你的。”
刘嫂叹气道:“没有用,你不需要为了我而为难大当家,就算放我出去,我也活不下去。”
悚然一惊,秦宝宝道:“为什么?”
刘嫂语气说不出的厌倦,道:“这就是身为杀手的悲哀。”
秦宝宝在脑里过滤卫紫衣以前对他提的事,好半晌,大声道:“不对呀,大哥说杀手如果不能完成顾主的生意,只消退还款项,并没有为此杀身这一条啊了!”
刘嫂迟疑一会,才道:“我们是不同的,大当家不会了解。”
秦宝宝好奇道:“有什么不同?”
刘嫂声音透着害怕,连连道:“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秦宝宝心里有点不悦,没有表示出来,忖道:“杀手就是杀手,还有分种类?难道有的杀手是真的杀死人,而他们只杀死一半?”
想想不可能,这样还能叫杀手?
但人家不肯说,他也没法子,好一会,才又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