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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节骨眼争这个未免不合时宜?
而且,理应同仇敌慨的时候却反而分裂,不是正遂敌人的野心?
明智、明理、明月是跟宝宝阮大的,虽说出家人四大皆空,但宝宝之死,给他们的打击实在太大,想到他生前顽皮可爱的样子,不免伤心落泪。
以前对他的恶作剧很头疼,现在呢?却宁愿他活蹦乱跳天天恶作剧。
明智疾声叹气道:“宝宝那么可爱,美得像是自玉雕出来的精品,谁会这么狠心杀他?”
明理气愤道:“我看凶手的目的是想打击我们。”
明月向来较两位师兄冷静,道:“为什么要杀宝宝?以宝宝的生命来威胁我们,不是更有利?”
“这是大家所难以理解的问题,只有解释为凶手丧心病狂,是个狠心辣手的刽子手。”
为今,只剩方自如和他的徒弟,也就是阴离魂之子阴式的立场,以方自如跟卫紫衣的交情,站在“金龙社”这边是很正常的,不料方自如却道:“敝师徒那边也不帮,咱们偷儿探探消息最灵通,也许能在三帮之前先找出凶手也不一定;武儿,这次为师可要好好考一考你的能耐。”
阴武跃雀终于有机会显显身手,忙道:“是,师父!”
想起严父在旁,同阴离魂恭敬道:“爹,孩儿随着师父去了。”
大伙儿目标都一样,阴离魂也不在乎他们要自立一组和他们抗衡,颔首道:“你去吧,不准丢你老子的脸。”
阴武答应,方自如又道:“去跟你娘和义父拜别,咱们立刻走,先抢了先机,成功的希望便占一半。”
除武兴冲冲去了,方自如向屋里各人打过招呼,呵呵笑着也走了。
唐雷被方自如一番话惊醒,心道:“若真的被这偷儿找到凶手,我唐门全族只好上吊。”
向卫紫衣等人拱手告别,带着唐蠡、唐情也走了。
悟心方丈叹息道:“为了一个小孩,江湖又将掀起狂风巨浪,真是罪过!罪过!”
和卫紫衣众人合十为礼,自领少林门下而去。
阴离魂吁口大气,道:“终于走了,这些出家人真是迂腐不堪,难道自己的亲侄子遭伤害,他反而不若别人紧张?”
展熹不以为然道:“悟心大师菩萨心肠,为宝宝之死万分悲痛,却也不愿大开杀戒,本欲一人解决凶手之谜,因门下抗议而作罢,不料事情却变成三大帮派和一个偷儿的赌赛,谁不想赢?
颜面攸关,就会不择手段,他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阴离魂乃“金龙社”刑堂大执法,江湖上的血争早视作平常,哼一声,道:“我喜欢对付难缠的敌人,越是不易对付的仇家,得手之后的愉悦感觉也更深刻,足够令我嚼咀回味不已,若和那些出家人一样顾忘东顾忘西,远走什么江湖?
回去抱孙子逗乐子不是更慈悲?”
展熹瞪了他一眼,道:“离魂,你真有点“与众不同”呢!”
不介意的颔首,阴离魂道:“老实说,一个干惯了审判和执刑工作的人,确是多少有些“与众不同”,对于不遵守“法”的邪恶之徒予以制裁,久而久之,对于任何恶性反应的人,免不了带着些儿病态的残酷啦!”
一直没神说话.的卫紫衣道:“只要不走火入魔就行,不然便失之荒诞怪异了。”
“放心吧,魁首,我还很正常。”阴离魂走近床沿,逼视卫紫衣,又道:“人家都在行动了,我们似乎也该鸣锣加紧脚步了?”
“当然!”
卫紫衣泠森道:“若给对方捷足先登,大伙儿面上都挂不住,只能嬴不能输。”
说着突然一脸疲色的倒在床上,道:“只是我觉得很累很累,多年的打拚和烦杂的社务都不能使我倒下,如今是怎么了?”
展熹和阴离魂胸中一紧,齐叫道:“魁首无恙吧?”
展熹更进一步的道:“大当家,宝宝的冤仇还须你为他洗刷,若是大当家不能亲手将凶手伏诛,宝宝在天之灵也不会快活,您该不会忘记吧,宝宝最依赖的就是您呀!”
阴离魂平日不苟言笑,此时也附和道:“宝宝死得不明不白,魁首莫非不痛心?不只魁首本身,我们弟兄也在等待宝宝长大,期盼早日见到你俩共缔连理,如今都被凶手破坏,魁首不恨那帮人么?”
“我知道,我知道!”
卫紫衣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呻吟道:“杀人者必须偿命,我绝不会放过伤害宝宝的任何人;只是,你们叫我又到那里找一个“万邪圣医”秦英和“武林第一美人”冯香蝶?生下古灵精怪又俊美无伦的小家伙?
既然不能长存,当初为什么要碰上?
既是碰上,又何必一见就投缘?
投缘也罢,为何要把他留身边?又为什么让我发现他居然是女孩儿?”
展熹和阴离魂除了叹息,地无能为力,他们对秦宝宝也付出很多爱和关怀,却不及卫紫衣和他亲近;这孩子生来便有怪癖,秦英在时,他就一心一意最爱他爹,其他的人排后面。
秦英去世,悟心方丈是出家人,那种慈悲的爱难以令他满足,下山遇上卫紫衣,直觉投了缘,对了心,便一股脑儿喜爱卫紫衣,其他的人只有排后面,只当卫紫衣是最亲近的人;作卫紫衣的弟弟与作秦英的儿子一样令他满足。
他的古怪心理,卫紫衣最了解,他不自觉是女儿身,卫紫衣也不勉强,只爱他纯真无邪的笑容,及爱见他恶作剧时的精灵古怪,他知道,这世上再难寻出像宝宝这样少见可爱的人儿来了。
良久||卫紫衣才恢复往日的冷静,淡淡的道:“你们调查“哈大长生店”的结果呢?”
展熹和阴离魂从惊愕中清醒过来,喜道:“魁首………”
卫紫衣坐起身,道:“这几年的江湖,你们都混到那里去了?快把调查报告给我,然后耳朵借一下。”
展熹忙自怀中拿出一卷画轴,卫紫衣接过摊开,里面画的是几栋屋宇和街道,其中一栋写着“咍大长生店”,画里房子连里面的摆设都描绘得非常仔细,甚至那面墙壁掉了一块漆都画出来;下款书着几十行字。
卫紫衣很仔细的看过,然后将画卷起来放入怀里,笑着向他们招招手,展熹、阴离魂附耳过去,卫紫衣低语半晌,阴离魂吃惊道:“会有这种事?”
卫紫衣嘿一声,道:“你道我这些天都在睡大头觉?”
阴离魂摇摇头,神色晦黯的道:“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说着嘴角又泛漾着残酷的笑容,道:“看来刑堂又有一笔生意好做了。”
卫紫衣冷静的道:“先不动声色,派人注意他的行动,老展继续指派弟兄调查凶手的老巢在那里,只消比少林、唐门及方兄等人先一步查到即可,不然将会前功尽弃。”
展熹等人都非常信任卫紫衣的判断力,答应一声,阴离魂疑惑的道:“魁首呢?”
卫紫衣朝他们眨眨眼,苦笑道:“我么?我再睡一两天,等凶手将消息送来。”
二人也不再问,离去之前,展熹回头道:“宝宝若在,他现在会……”
突然想起会触及魁首痛处,又忙住口。
卫紫衣嘴角抽动一下,道:“他会帮着对方对付我们,可惜他再也不能恶作剧了。”
阴离魂惊叫道:“宝宝会吃里扒外?”
展熹则不敢置信的问道:“为什么?”
卫紫衣想到宝宝的可爱处,忍不住微微一笑,道:“好玩!”
展熹和阴离魂面面相觑,终于承认的无奈摇头,分头办事去了。
起身将自己整理一下,卫紫衣又摊开那幅卷轴,喃喃自语道:“好不容易才找着心目中的宝贝,就绝不容人动他一丝一毫,否则,哼,跟“金童阎罗”作对,将不是令人偷快的事情。”
想着宝宝的遭遇,脸色不由得又黯下来。
像卫紫衣这种高高在上的大大物,地位、名誉、金钱、权势,已不放在眼里,已太多大多了,需要的是一个梦想得到的人的慰藉,填满独处时孤寂的感受。
秦宝宝特殊的优点和少见的缺点,一切令他着迷,不论是男是女,卫紫衣都付以最大的感情,如今就像江水东流,他不敢想像自己还有那个信心再去找一个,而且“除却巫山不是云”,世上焉有二个宝宝?
猛然大力摇摇头,卫紫衣摒除杂乱的思绪,手指比着图画,缓缓移动,时而皱眉,这时||杂乱的奔跑声急厚传来,按着是一声大吼:“李桂你这王八羔子还不闪开,老子已经回来,魁首这里不必你侍候了,快滚!”
卫紫衣轻咳一声,道:“马泰,战平,你们都进来吧!”
外面的景象,他是瞧不见,不过,可以想像马泰这粗人正在向瘦小的李桂张牙舞爪,然后,门依呀开了,李桂唉叫一声,想必遭马泰一拳,和战平大摇大摆走进来。
卫紫衣望着他二人一脸疲色,一路上赶得很急,再仔细瞧几眼,道:“你们给宝宝上过香了,跑那么急有事?”
“是……”
马泰突然一怔,道:“魁首如何知道我和老战已给宝宝上过香?”
卫紫衣指着他的袖口,道:“你们身上尚余檀香,还有,你向来粗心,右袖口小小心被香烧一个小洞。”
马泰忙检视右袖口,果然有一个烧灼的小洞痕迹,不禁拜服,道:“魁首好利的眼光。”
卫紫衣目光转向战平,道:“令妹的婚礼很热闹吧!”
战平躬身道:“托魁首之褔,总算嫁个好人家,以后不必再替她操心了。”
原来战平有个胞妹年方十八,兄妹年纪相差甚多,战平又是不苟言笑的严肃人物,双方可说没什么话说,而且战平吃住都在“金龙社”,相处的日子少,不知不觉时光流逝,记忆中的黄毛丫头已经是娉娉袅袅的大姑娘了。
许给同村的书香之家的小主人,今年对方要求完婚,家里来了信要战平回去,卫紫衣给了假,又看马泰和他交好,干脆派马泰代表“金龙社”送酥礼,给战家姑娘添嫁奁完婚。
战平、马泰得到宝宝去逝的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一路上听到不少关于卫紫衣的传说,说他禁不住刺激已发疯,所以丧礼上一直没见到人,二人心里惊,冲回“金龙社”证实宝宝的死不是传说,上了香,便直奔“黑云楼”想见见魁首的情况。
卫紫衣瘦了一圈,表现出很没精神的样子,瞄了二人,又把目光移回图画道:“你们赶了一夜的路?先去休息再来。”
他的反应大出马泰、战平意料之外,还居然有透视眼?马泰忍不住道:“魁首又从何看出我和老战赶了一夜的路?”
卫紫衣眼不抬,目不移,以手指比比他们的裤管,马泰、战平低头瞧自己裤管,不知何时已溅了不少泥屑,但这又能代表什么?
战平也不禁好奇问了,卫紫衣道:“昨夜凌晨下场大雨,约莫半个时辰,你们若是今早才赶路,地面应该干了,不可能溅起沾到那么多泥屑,可见你们是雨停了就急着赶回来。”
多么敏锐的眼光和细腻的心思,难怪能在短时日里,就了解秦宝宝那难缠的小鬼的鬼花样和复杂的脑袋。
马泰呆了呆,道:“魁首好厉害,但为何不猜我们是冒雨赶回的?”
卫紫衣更正道:“我不是凭空猜想,而是根据我所看到的来估计。”
顿了顿,回答马泰的问题:“看看外头的天气,从昨晚到现在都十分阴霾,好像女人要哭不哭的脸,如果淋了昨晚那场大雨,从里到外都湿透了,在这种天气下,不可能这么快就干了,至少还有点阴湿。
当然,你们可以半路换衣裳,但裤管的泥屑便不可能那么明显,再则,人相处久了,多少有一点收获||就是了解,依你们的个性除非在家里,根本懒得替换衣裳,所以我说,你们是而停后立刻摸黑赶路,没错吧!”
“没错!”
马泰喃喃道:“我的天啊,这不是跟神一样了?”
战平难得露个笑容,道:“这样我就放心了,原担心魁首……这个……现在可以安心了。”
卫紫衣挥手要他们出去,不一会,又有敲门声,不禁大感烦躁,道:“谁?”
李桂胆小怯懦的声音传来:“魁首,您老的午膳是不是要在房里吃?”
卫紫衣轻喟一声,道:“端进来吧!”
接着把图卷起收好,立在窗前望着外面阴霾的天气出神。
李桂端着食盒走近,摆好饭菜,隔着珠帘道:“您老看还需要什么?”
卫紫衣拨开珠帘,走出外头小厅,无精打采的坐于桌前,望了饭菜一眼,道:“这些菜看也不中看,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