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韩愈站起身,身影笼罩在角落的阴影里,显得越发隐晦孤漠。
“如果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已经身为人妻,有了子女,你还会……”
他已经打断了她的话,笑了一下:“你说的如果不成立,你的丈夫只能是我,肚子里也只能孕育我的孩子。别人?那个别人是谁?”
最后一句话他问的很轻,似乎只要她敢说出名字来,他就会张开獠牙将对方咬碎,吞吃入腹。
阿笙想,幸好来之前她找布把腹部缠了几圈,若是被他发现端倪,指不定会生出什么祸端来。
她这都快赶上演悬疑大片了。
夜间飞机,任洋开车送她回顾家取东西。
变相守着她,他们也太高估她了,她如今就算想跑,为了孩子,怕是也跑不远。
车内,沈雅说:“等你爸爸的事告一段落,我去看你。”
阿笙语气讥讽:“不用,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若真为我爸爸着想,最好不要告诉他,我嫁人了。他经不起这刺激。”
听了阿笙的话,沈雅竟是悲从心来,鼻子一酸,险些流出眼泪来。
婚后,那些无人温暖的伤口
更新时间:2014…7…10 14:15:54 本章字数:4866
结婚那天是个大晴天,原以为繁琐的手续,想不到早已被他准备齐全,阿笙那时候才知道,这场婚姻绑架,他已策划太久。
只是登记结婚,没有婚纱照,没有宴请宾客,看得出来他很不喜。回去的路上,他对她说:“等忙完这阵子,我们把婚礼给办了。瑚”
他想着不能亏待她,她却想着,今天的太阳怎么就那么刺眼呢?烫的眼睛直疼,委屈的一度想落泪。
他让她把戒指归还给陆子初,她归还了;他让她通过手机录音跟陆子初说分手,她说了。
——子初,对不起,我们分手吧!我无心伤你,谢谢你给了我那么美好的一场梦,美好的我现在每次想起来都觉得难受。你对我那么好,但我却要跟你分手。我爱过你,只是现在不爱了。终究还是我负了你,你可以恨我,但请不要拒绝爱情……子初,你要好好的……
过去真的像是一场梦,忽然从梦中惊醒,醒来她已嫁为人妇。
顾笙心里很清楚,对于陆子初的负疚感,她会铭记一辈子。
这场婚姻买卖,韩愈是买方,她是卖方。他说的对,她……并不吃亏。一桩婚姻,挽救了两个人的人生,值吗?
她咬牙告诉自己:值。
他说,私宅主人撤诉了;他说,肖恩主动自首后被关押起来,他会找最好的律师为顾行远打官司,争取减刑提前出狱铄。
她麻木的听着,她觉得挺好,事情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们好,她就好。
跟随韩愈回到洛杉矶,她已很少再去想陆子初,每次想起,心就会隐隐作痛,那种痛仿佛瞬间就能让她窒息而亡。
她已不是一个人,签字结婚的时候,她问自己,若不是有了孩子,她只怕早已撑不下去了。
不动声色的把手放在腹部,现如今这个孩子支撑着她的人生。
对于顾笙来说,最让她觉得可怕的并不是结婚,而是怎样隐瞒孩子的存在。
韩愈又岂知她的想法,签字结婚,尘埃落定,装在他心底的兽,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彻底的沉潜深海。
他在想,如今她是他妻子,身份压制,经过一段时间磨合,她自然也就收心了,而他需要的无非是时间罢了。
这一路上,已经成为夫妻的两个人,选择沉默的同时,各自心怀鬼胎。
……
别墅装修是典型的欧美风,颜色厚重浓郁,窗帘和地毯多是选用布艺,暖色系,有家的感觉。
当韩愈兴致勃勃带着阿笙参观书房时,她忽然想到了一句话:不愧是兄弟。
想到这句话,自己倒是自嘲的笑了。兄弟?殊不知最亲的人往往是伤“他”最深的人。
满面墙都是书,有专业的梯子放在一旁,在他胸前位置那里摆放着一排泰戈尔诗集,他说:“放在这个位置,以后你取书会方便一些。”
见她望着窗外,似是没听到他的话,他伸手过去。这边刚摸到她的发,她就反应极大的抬起手臂挡了回去。
他眸色沉沉的盯着她,停了几秒这才收回手,并不说话;阿笙并不觉得尴尬,只觉得受了惊:“卧室在哪儿,我累了。”
把她带到卧室,他似是有事要忙,那位叫任洋的男人站在卧室门口叫了他一声,离开前,他说:“你先休息,晚上一起吃饭。”
双人床,让她觉得尤为恐惧,即将入夏,夜间穿着睡衣,他若和她同床,迟早会发现她怀孕这件事。
晚上吃饭,她早已过了呕吐期,在旧金山的时候,每天关在房间里,她尽量每天都往好的方面想,看温暖的书,希望孩子出生后会变成一个温暖的人。
母亲端给她的饭,纵使没有食欲,她也会强迫自己去吃,吃了吐,回来后接着吃,她多怕孩子会营养不良。
在房间里一遍遍的走着路,试图让自己变成一个平静温和的人。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她算了算日期,大概七十天左右。时至四月下旬,将近五个月。
她很幸运,因为她害喜不像其她孕妇那么严重,没有变胖,除了时常会感到腰酸背痛。
午夜梦回,梦见她回到了望江苑,陆子初带她去做产检,亲自下厨给她做饭吃,她在梦里吃的欢喜,现实中却沾湿了枕头。
韩愈夹了菜放在她碗里:“吃完饭我要去趟公司,有事情让家佣给我打电话。”
她松了一口气,他不回来,让她安心了许多。
实在不愿睡在床上,连鞋也没脱,和衣躺在了沙发上,耳力警觉,但凡有风吹草动,就能让她马上苏醒过来。
——子初,我怀孕了。这个生长在腹腔里的小生命来的很不是时候。我被关在封闭的房间内,彷徨、不安、惊喜、期待……各种情绪矛盾的积压在一起,纷沓而至。我虽不良善,但也不是一个无情的人,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想不明白。
——我决定生下这个孩子,我已经失去了你,不能再失去他/她。胎动真的很神奇,我觉得很痒,孩子在我肚子里没完没了的猛踢着,好笑的同时,却有些难过……
从一月末到四月,她的人生逐步走向黑暗,但孩子的到来却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勇气,即便是在最痛苦的时候,一颗心也会变得异常柔软。
孩子又在踢她了,心里涌出暖暖的暗流,那种温暖可以在寂静的夜晚里直抵她的灵魂最深处,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在叫嚣着幸福感。
这一夜,韩愈并未回来,隔天醒来,她去了一趟书房,这才发现所有的家电只是摆设,没有连接网络,她住在这里,似乎与外界隔绝了。
对此,她选择了沉默,选了一本适合阅读的书,回到了卧室。
韩愈请了三位家佣,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都是中年女人,眼神精明,阿笙早晨没下楼,直接让她们把早餐端到了房间里,尽量避免在她们面前活动,都是生育过孩子的人,稍不注意就会被她们看出端倪来。
韩愈是晚上回来的,正是用餐时间,餐厅不见阿笙,问了佣人,才知道她一整天都没下楼。
走进主卧室的时候,她正在吃饭,明明知道他进来,却连头也未曾抬过,表情寡淡,似乎指望她跟他说上两句话,完全是痴人说梦。
因为“痴人说梦”四个词,他皱了眉。
“饭菜可以吗?”走近,他轻声问她。
她不答,把他的示好转化成了一种敌意。
多么稀奇,他原本性情激烈,容不得别人违背他的意思,但面对她,却变成了一个性格温和的人。
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去了更衣室,片刻后走出来,见她还在吃,进浴室洗澡去了。
房间隔音很好,阿笙不可能听到水声,但她却放下叉子,忽然间丧失了食欲。
这一夜,他夜宿“婚床”,她在浴室里磨蹭了许久,等她出来,就见他坐在床头看书。
她没过去,坐在沙发上,翻看着白天没看完的书籍,在这种情况下,她需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做。结婚不过两天,就如此难熬,未来的日子她不敢想象。
心不在焉之际,室内响起他低沉的声音:“不睡觉吗?”
“我看会儿书。”她终于说话,但那双眸子似乎除了书,什么也装不下。
“坐在床上看。”他语气还算柔和。
“我习惯坐在沙发上看书。”
他和她性格对立,同室第一夜就已这般不和谐,这让韩愈微微拧眉。
“需要我亲自请你过来吗?”
阿笙抬眸看他,微抬的下颚,有着不驯的恼怒。如此这般神色,倒有些像以前的顾笙了,韩愈见了,竟觉得可亲。
阿笙原本就没看书的兴致,放下书,回到床上躺好,占据床榻一角。
那床很大,她这么一躺,背对着韩愈,倒像是床中间画了一道银河,生生的隔开了他和她。
韩愈看了她一会儿,合上书,关灯睡觉。
当夜,相安无事。
这样的相安无事注定维持不了太久,白天还好,他在公司,但晚上同床共枕,身边躺着自己喜欢的人,况且两人早已是夫妻,没有男人能够做到无动于衷。
这天晚上,阿笙警觉了前半夜,却疏忽了后半夜,脖子上痒痒的,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韩愈贴着她的背,正在吻她,阿笙身体当时就僵了。
败露,比一比谁更狠
更新时间:2014…7…10 17:00:24 本章字数:5501
韩愈气息很近,近在咫尺,阿笙一颗心转瞬提到了嗓子眼。
“你做什么?”
她伸手过去,直接推开了韩愈。
灯“啪”的一声被他打开,这才发现他的侧脸有些红,她刚才推他没注意力道,倒像是扇了他一巴掌。
韩愈眸色微眯,看得出来他有些不悦:“我们是夫妻,丈夫对妻子有***,很奇怪吗?瑚”
阿笙浑身竟出了一层虚汗,声音冷的很:“我是人,不是没有感情的人偶,我刚和你结婚不久,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韩愈盯着她,再开口,声息压抑:“顾笙,如果现在跟你说这话的人是陆子初,你还会拒绝他吗?铄”
“至少他从不勉强我。”
阿笙说的不温不火,韩愈听了却是整张脸都沉了下来,想到那一夜望江苑亮了大半宿的夜灯,宛如利刃剜心。
韩愈满腔妒火无处宣泄,尤其是见了她的神色,更是彻底激怒了他。不由分说,韩愈紧紧扣住阿笙下颚,唇贴上去的同时,灵活的舌已经强势的探了进去。
阿笙下颚受制,只觉得那吻粗暴到了极点,纠缠着她的舌,似乎打算吞噬掉她唇间所有的气息。
阿笙伸手推他,却被他按住肩膀,直接压在了床上,屈辱的泪转瞬滑落。
若不是韩愈尝到了一股淡淡的咸味,他说不定真的会失控占有她,但她哭了,他忽然清醒了。
看着她眼角滑落的泪,韩愈的心又像是被温水淋了一遍,说不出的后悔。
阿笙抿紧唇,抹去嘴上韩愈残留的气息,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她说:“韩愈,你这是婚内强~暴。”
韩愈有些气恼,曾几何时,他竟刻薄到失了男人风度?法律上她已经是他的妻子,说好要给她时间的……
那句“婚内强~暴”,宛如有人抬手扇了他一巴掌。比起她的身体,他更想得到的其实是她的心。
而他,差点斩断了所有的后路。
一室沉默,这一夜韩愈没有宿在卧室里,而阿笙坐在床上无眠了大半夜。
孩子轻轻踢着她的肚子,她抬手拍了拍:对不起,让你如此担惊受怕。
……
那天晚上发生的不越快,似乎只是生活中再寻常不过的小插曲,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两人同床共眠,却有些像是同床异梦。
怀孕的人体温较之常人高,但她每天躺在床上却觉得很冷,每次都躺在床的边缘,偶尔半夜惊醒,会看到韩愈静静的看着她。
“怕我?”他问,声音有些哑。
她不回答,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她该跟他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嫁给他,她心不甘情不愿,有着太多的无可奈何,这些他都是知道的,那么他还想让她怎样呢?
“阿笙,你跟我说说话。”他抬手过去,他在试探她的反应,见她没有闪避,手指终于落在了她的脸上,温存抚摸着:“不管怎样,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这日子总要一天天过下去,嗯?”
这几日,有时候他白天回来,会看到她背对着他坐在阳台上,言辞依然寡淡,游离的眸子,足够的冷漠。
任洋偷偷说阿笙是一块难以消融的冰,只有他知道,当她独立一隅临窗看风景,表情只会让人觉得无比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