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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看出了些许端倪,但也很聪明地没有再问,他早猜到世界的背景不简单,不过事关他人隐私,他也不便过问。
***
计算机教室。
郭于正聚精会神地查看数据库,冷不丁被人给大力地拍了一下,吓得他差点当机。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胆敢打扰他?气愤地一回头,只见一个英气十足的短发女孩叉着腰站在他身后。
“男人婆,你干嘛?”
所有女人中他最看不顺眼的就是眼前这位了,一看到她气就不打一处来。比男生还短的刺猬头,终年不见她穿过裙子,疯起来比男生还野,骂街的功夫更是无人能及,像这种货色怎么可以称得上是女人呢?如果不是上帝他老人家犯糊涂搞错了性别,那她就是女人中的伪劣产品!女人也有动若脱兔的,可就没见过像她这么野蛮的,半点女人味都没有!
相貌勉勉强强,没缺眼睛少嘴巴,一毛钱一斤的话原本还是可以推销得出去的啦,可那身材实在是不敢让人恭维,个子虽高但又不算苗条,不能称之为飞机场可用洗衣板打比方也太便宜她了。
最最可恨的是,所有女人看到他郭大侠的黄金笑容无不回以微笑,惟独这个眼睛被牛屎糊住的男人婆对他目露凶光。相貌差一等,身材不合格,眼光跟不上,性格又烂得一塌糊涂,这种女人以后敢娶她的人一定是得了羊癫疯的!
“萝卜男,我问你,莫世界的病好了没有?”
黄灵居高临下,气势凌人地问道。啧,这种男人也配和她最欣赏的古典帅哥莫世界住在一起,真是一堆牛粪和一朵鲜花共处一个花瓶中。
郭于被她那轻蔑的眼光看得有些火大,但还是按下怒火,告诉自己好男不和女斗,和男人婆斗更是有损颜面。
“怎么?你那么关心世界,想倒追他呀?”他皮笑肉不笑地反问。
男人婆也会情窦初开,真是足以令人笑声绕梁三日不绝。刚听说她欣赏世界时,他也是爆笑了老久。这会难不成要采取实际行动了?
“对!怎么样?”黄灵倒是很干脆地承认了。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他该不会还以为她会脸红似蒜爆虾?那种羞羞答答忸忸怩怩的小女人样她才不屑!
“莫世界和你比起来,根本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学识好,性格好,相貌好,有风度,有气质,那才叫做好男人的典范,哪像某人一天到晚偷花盗蜜,还自诩风流,故做潇洒,AIDS的最佳代言人一定非他莫属!”
“你……”郭于差一点点就破口大骂。气质!风度!他拼命地对自己说着。这泼妇的嘴皮子功夫又不是第一天才领教到,和她对骂只会自取其辱。“小姐,你难道没听说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这么经典的至理名言都不晓得,她脑袋里装的是豆腐渣不成?郭于嘲讽地加重了“小姐”两字。
“不好意思,我只听过男人不坏,女人不怪,男人PLAY,女人DELATE。”
“哦!”郭于挑挑眉毛,“那么是我失礼了,我忘了站在我面前的既非男人也非女人,而是人妖,怎么可以用一般思维来套用呢?”
“你……!”这回轮到黄灵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郭于很高兴地反将了她一军,又趁热打铁道:“不过我劝你还是死心的好,你绝对不可能是世界喜欢的类型!世界也绝对绝对不可能喜欢上你的!”
“干你屁事!”黄灵气得口无遮拦地骂道,“又不是追你!这是我和莫世界的事情,不用你管!”
说罢扭头就走。
郭于愣了一会儿,又在后面道:“你要是追的是我,我一定会大吐特吐三天!”
什么叫她和世界的事情!恶心八拉的,亏她说得出来!显然他忘了他写给女生的情书更肉麻。
***
梦中人。
“世界,那小子怎么那么捧场?天天都来我们店里报到?”江夜远远就看到展圣走进店门。
世界也往店门处瞄了一眼:“谁晓得?八成是你那什么浓硫酸的让他喝上瘾了吧?”
“是‘浓硫酸之吻’啦,”江夜笑道,并把一杯“浓硫酸之吻”放进托盘里,“服务生,快拿去给客人吧。”
“为什么要我去招呼他?”世界不太高兴地道。他现在还有点生气呢,一直与展圣处在冷战状态,连郭杨都拿他们没办法。
“你在说什么?服务生?”江夜拍拍他的肩,“他现在可是我们的客人,顾客就是上帝是我们的宗旨。”
世界悻悻地看了他一眼,只好不甘不愿地过去了。江夜则是一脸的窃笑,世界也会闹别扭,真是好难得。
***
大街上。
世界在前,展圣在后,不管怎么走两人都保持着10米左右的距离。世界实在是搞不懂展圣到底想干嘛,每天晚上都跑到“梦中人”去坐到他下班,回校时就一直跟在他后面,也不多说一句话。如果是想道歉的话就干脆一点好不好?不过看他那样子可是一点歉意都没有。算了,气这么久也累了,世界决定等回到寝室再与他和好。
才想着事情,忽然半途中冒出一群凶神恶煞的小混混。世界不觉停下了脚步。
“他就是‘梦中人’的那个小白脸吗?”为首的那个眼睛虽瞪着世界,嘴上问的却是身边的人。
“就是他!”
“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胆敢勾引我的女人!”那人气势汹汹地向世界走来。
“对不起,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事。”世界惊觉不妙,对方有七八个人,把这条巷子都堵死了,想脱身恐怕不那么容易,而且身后还有个展圣,要是把他也牵扯进来就不好了。
“还装蒜!那骚娘们天天晚上都跑到那破酒吧去,说什么有年轻帅哥可看,就是你干的好事!”
“我想你可能有些误会了……”红颜祸水!八成又是那些死缠着他的女客人惹的祸。世界正想解释,就被那群小喽罗打断了:
“老大,跟他罗嗦那么多干嘛?直接往他脸上划几刀不就成了?”
“说的也是!”那人狞笑着抽出匕首,“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世界还想说些什么,手臂突然一紧,就被一股强力拉到后面去了。“圣!”
展圣把世界挡在身后,冷笑着道:“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还有什么可得意的!就凭你们那个样,和你们混一起的女人也不会是什么好货色,倒贴我们都不要!亏你们还为她争风吃醋,真是丢尽男人的脸!”
一席话下来,那群小混混的脸都绿了。
“圣!”世界只觉得哭笑不得,本来他还想和平解决争端,被展圣这么一说,事态只有更加恶化,难怪郭于和杨征经常骂他舌头太毒。
“你……你们……”混混的头目气得青筋突暴。
“怎么?如果是中风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打个急救电话,不过得保证在你没有断气之前。”
“臭小子!”那人被气得七荤八素的,挥起匕首就直直地朝展圣冲来。
“圣!”
展圣正想施展一下拳脚看看打架的功夫退步了没有,不想却被世界一把向后拉去。还没回过神,世界就已经和那群人开打了。
像是电影快进一样,展圣连个打架的渣儿都没沾上,只见世界迅速地闪身躲过,劈手拦住,飞腿踢出,没几分钟就搞定了那群小混混,他们一下子全叫骂着跑掉了。
世界舒了一口气,拣起掉在地上的背包,回头一看,展圣似乎还处在震惊之中。
“圣,你没事吧?”
“应该是我问你有没有事才对吧?”展圣上下打量着世界。这小子看起来不壮,居然那么会打架,到底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你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身手?”
虽然世界从表面看上去并非手无缚鸡之力,但也看不出是有多强健的人。
“以前……为了锻炼身体,曾学过一点跆拳。”世界不自在地笑笑。他初进疗养院时身体比一般孩子都孱弱得多,于是老师就送他去学跆拳道来强身健体。
“是在疗养院吗?”展圣看着他。
世界偏过头,走到前边沉默了好一会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老师和你们说的事情是不是让我看起来很悲惨?”
展圣定定地盯着他略显单薄的背影。“你觉得这是侮辱吗?”
“我……”世界忙回过头,欲解释的话在对上展圣深邃的目光后全梗在喉咙里了。
“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和你一样……都不快乐……但我没想到你不快乐的原因会是这样,相比之下,我的不快乐更显得可悲而且可笑!我根本没有资格和你说那些话……!你之所以会做噩梦,大概也是因为我的缘故吧?”
“也……也没有那回事啦,”见展圣说得如此歉疚,世界反倒过意不去了,他慌忙摇头否认,“那是我以前常有的老毛病。”
展圣的的话确实给了他很大的震撼,他没想到一直以来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寂寞与忧愁竟会被展圣一语道破。尽管事情过去好些年了,但当时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他怎么可能忘得掉?
妈妈的声音总是不断地响起,就像魔鬼的诅咒一般,紧紧地锁住他的心灵……
──你只会害死所有爱你的人,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为什么……还不死……?
他至今仍不明白自己是为何而活的,他早该在几年前就死掉的……
为什么……还要活到今天呢?
……他真的不知道……
“世界,”展圣注视着他,“说没有同情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在听了你的事之后当然会觉得你可怜,会为你抱不平,可是这种同情绝对没有施舍的成分在内,你和我们是站在同一起点上的,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当然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好些,问候、安慰、帮助自然不可少。再说同情也是一种情感,与其他情感是等同的,如果你不会因为别人尊敬你喜欢你而感到羞辱,也就不必把同情看成是一种侮辱。”
“圣……我……”
世界动容地看着他,他从未想过展圣会说出如此感性的话,因为展圣给人的感觉总是冷冰冰的不容易接近,然而站在他面前的展圣却好象是另外一个人……
展圣微微一笑,突然扭转话题道:“你还生我的气吗?”
世界愣了愣,想起怎么回事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
“其实你骂起人来倒挺有个性的,你平常是温和过头了,偶尔发发脾气有助身心健康。”
听展圣这么一说,世界也笑了起来。忽然想起什么,世界又止住笑,迟疑地问:“圣,你是……因为什么……不快乐的呢?”
展圣的笑容变了,变得飘渺而又虚无,令人感觉不到一点的笑意。
“因为什么……?因为……空虚,烦躁,无聊!我找不出生存的意义,没有感兴趣的事,没有喜欢的人,没有什么能够吸引得了我!不管是今天死,明天死,还是十年、二十年后死,对我都没有什么区别……我的痛苦不在于生活的困境,而在于莫名其妙的烦躁与绝望之中!这是不是……很可笑?”
***
浓硫酸缓慢地发着酵,
空气中的水分子四处流窜着,
凝聚成一颗颗的眼泪……
黑暗中诡异的红色眼眸在窥视着……
很快的,很快的就可以解放了……
到那时侯,
如果纵身跃于浓硫酸之中,
是否也会像飞蛾扑火,
一去不返?
肉体已发出浓重的焦味,
心脏痛苦地抽搐着。
纵使……纵使带来的将会是毁灭,
也渴望浓硫酸予我──
炽烈的拥抱……
***
在去往餐厅的路上,世界看到展圣和一个女孩子站在不远处,那女生似乎还激动地说着什么,展圣则是一贯面无表情的样子。
世界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展圣对待别人都是那种态度吗?可是据他所知道的展圣却是一个尽管有时说话刻薄,但也会温和地微笑,会安慰人关心人,并且有着莫名的痛苦与烦恼的人。这样的展圣又有谁会了解?
他虽不懂展圣的空虚从何而来,但也能体会到那种无法快乐的郁闷与不安,内心总是一片阴霾,好似无边的墓地,不知希望在何方。
展圣望见世界站在附近,就掉头朝他走去,留下那女生兀自又急又气。
“你又伤了一个女孩子的心。”世界望了望那女生道。
“这你又不是没干过。”展圣毫不在意地道。
“可我没有拒绝得像你那么直接。”
在餐桌边坐下,展圣无所谓地道:“有什么不同吗?不管是直接的拒绝或是委婉的拒绝,予对方的都是同等的伤害。又何必自找麻烦呢?还是直截了当省事多了。再说她们又不是我什么人,受没受到伤害关我什么事?”
“难怪人家说你冷酷。”世界无奈地笑了笑。
“是你太善良了。”
“莫世界,我可以坐这里吗?”一个是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
世界忙抬起头,是张不认识的面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