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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正好身体不适。”
他说话的口气像是要探出她的思绪,安克珊只能低着头,撒谎地一声:“可能……
真的是凑巧吧……”
“既然是这样,”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语气却是格外的寒冷:“那你就好好地休
息吧,别累着身子了。”说着,转身便朝门口的方向走去:“西摩,”他这又是一声:
“走吧。”他不想继续这么待在宫殿里。所以话才刚落句,没多久的时间,便见他的身
影洋洋洒洒地消失在门槛之后。
而西摩也在望了王后一眼之后,便尾随着法老的身后跟去。
但也因为他们的离去,反而让安克珊的心头更添一阵不安;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要不然,为什么他说话的口气竟是那么地讽刺?
她跟艾伊的事……
她低了头;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还能瞒多久了……
※ ※ ※
“这里是安特殿,”法老的灵寝里分为五个区,楼梯下来之后是一条长廊,长廊之
后则是所谓的安特殿,从安特殿里可各通到安娜克斯——也就是王后在法老去世后用来
守丧的地方,跟法老的灵寝殿,而与灵寝殿相邻的另一个房间,则是专门用来珍藏法老
在世时的宝藏用的。
由于时间准备得太过于匆促,所以这间灵寝并没有历代法老的灵寝来得华丽及庞大
的规模,到目前为此,他们也只来得及挖好长廊、安特殿和另外三间的格局……“其它
殿堂都还在赶工当中,目前就只来得及完成安特殿上的画像,”西摩忙着解释灵寝的格
式;法老来巡视灵寝,他比任何人都还要来得紧张,这灵寝可是他设计的,要真出了什
么差错,或是法老不满意的地方,铁定是第一个拿他开刀……
可是法老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开口,只是抬头巡望了下这间安特殿之后,没一
会的时间,便是一声命令:“下去!”
“嗄?”西摩还来不及反应,法老才刚进来,而他也都还没有解释完呢,怎么……
“我说……”法老显得不耐的又是一声:“全都退下去!”
“可是……”西摩满是犹豫,这法老会突然这么生气,铁定是灵寝的设计上出了什
么问题,要不然,就是对什么东西感到不满意……“是……是不是什么地方,您不满意?
我马上……”
“下去!”
法老再一声斥吼,便没有人敢再开口说个一字半句,全都乖乖地退到了安特殿外的
长廊上。
一直等到整个安特殿内只剩下他一个人之后,图腾哈马这才又抬头望向墙上的那副
画,画像的裙襬上,仍清楚地刻印着她的名字——那?法?娣?妮。
不知道是什么魔力,彷佛只要一忆起她的名字,他的心头就有种难以言述的满足……
他淡扬了嘴角,伸手轻触向墙上刻的几个字,记忆中仍清晰地刻划着她美丽的容颜,
想着,他也不自觉地笑了;只怕这一生,再也找不到另一个可以让他心动的女人了……
那法娣妮静静地躲在灵寝殿里面,以声音不断地观察安特殿里的人数,原以还以为
自己一定找不到适当的时机为父亲报仇的她,却万万没有想到法老竟会傻到将所有的人
全都彻了下去。
或许是因为灵寝里的通路并不多,所以法老也就很自然地放下了戒心,老实说,若
不是西摩带她走过那条密道,她可能至今还苦无机会进来呢……
想着,她很自然地又对西摩产生一种无由的愧疚感,今天刺杀法老的行动,不管结
局究竟是怎么样,她可能都再也不能见到他了吧?
她低了眼睑,心中剎时一阵黯然。只不过,她并没有允许自己浪费太多的时间,法
老独处的时间既然不多,她则必需尽可能地把握所有对自己有利的机会……
她抽出了腰间的短刀,悄悄地走出了灵寝殿,此时的法老正背对着她,望着墙上的
画像——也是西摩为她刻上的画像。
但光是望着他的背影,她的脑海里所浮现的,却是西摩的影像;不知道为什么,法
老的背影,竟让她很直接地联想到西摩高大的身影。或许是因为西摩的影子,一直都不
曾离开过她的脑海,所以她才会很反射性地记起他的影子。
可是,她更不能忘记的是,那夜的惨剧,他冷冷的声音,残酷地结束了父王的性命,
也火烧了整个那法族,夺走了她最亲最爱的人,而今,她好不容等到了这个时机……
她暂时拋开了西摩的影子,举高了刀峰,泪水也在不自觉中盈上她的眼眶之中;她
好不容易等到了替父亲报仇的时候……“法老!”她要他清楚地知道是谁杀了他……
“纳命来……”
她说道,才正准备拿刀刺向法老的心脏,但刀峰还未落下,眼前转过来的人影却让
她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她蹙起了眉头,仍是不太确定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西摩?”他……她只感觉
自己的脑海里成了一大片的空白;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娣妮?”
就连他也是一脸的疑惑;她,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他很顺势地望向了她手中的短刀,
心里很自然地浮现出一个问句;她……想杀他?
“法老!”
一听见安特殿里面有任何的声音,西摩便赶紧领着士兵从长廊上赶了进来,却怎么
也没想到会看到眼前的这个画面:“快把她捉起来!”他反射性地一声斥吼,身后的士
兵便随即奔向前,拿下了她手中的短刀,左右将她扣了住。
“法老?”
娣妮睁大了眼睛,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喉间的颤抖,让她久久才
能开口:“……你……是法老?”泪水不断地凝聚在她的眼眶之中,心痛的感觉好似要
将她完完全全地淹没;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爱恋,对象竟然就是自己的杀
父仇人——图腾哈马?
法老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也在这一刻,他才清楚地认知,自己就是她口中一直形
容的杀父仇人…
“带她走!”西摩的一声命令再度打断两人远走的思绪,只见扣着那法娣妮的左右
两名士兵在听见命令之后,便随即准备将她压向长廊,而身后的西摩这又命令道:“大
胆叛徒,竟然敢刺杀法老!?把她压到外面处刑!”
“放开她!”
娣妮的身子根本都还没有步出安特殿外,法老的声音便又打断了所有人的动作,西
摩转过头,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捉到刺客一向是要处以死刑的,怎么
可以……“法老……”
“我说,”法老这又是一声斥吼:“放开她!”
“可是……”西摩仍是不确定……
“放开她!”
他怒吼的语气让士兵们全都乖乖地放开了手中的那法娣妮,没有人敢再开口说个一
字半句,因为,所有的人在宫殿里头工作这么以来,还从来没有人看过法老这么生气过!
但他不是生气,只是心痛,那股锥心的感觉竟也让他有种不知所措。
他望着眼前的那法娣妮,脑中混乱的思绪,却久久都无法理清;在这个时候,他只
觉得讽刺,为什么上帝要让他们爱得这么深,却又恨得这么重,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
她要杀的,竟然就是法老?
“回去!”
法老的命令让西摩更是显得困惑,这个女人是准备要刺杀他的,怎么可以就这么放
她回去?“法老……”
“我说回去!”他对娣妮吼道,丝毫不理会旁人的讶异,即使他已经努力地试着掩
饰自己的情绪,但心里的那抹刺痛却怎么也抑不去……
娣妮只感觉泪水模糊了所有的视线,思绪却依然毫无作用,脑中一大片的空白,至
今还是空白,好象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地试着让自己变得清醒,心里的痛却只有更加地猖
狂,好似要将她完完全全地吞噬。
为什么……
即使她己经在心里头问了不下千次,万次,她还是不停地问;为什么是他?为什么
他就是法老?为什么上帝要这么捉弄她?
埃及那么大,为什么偏偏让她爱上自己的杀父仇人?
她忍住了泪,也忍住了所有的爱恨情仇,在盈了抹凝视之后,转身便朝长廊外的方
向跑了出去。
“法老!”西摩跟在法老身边这么久,还从没有看过他这个模样;这刺客要是就这
么让她走了,日后铁定又会回来的。
“谁也不准追她!”他又一声命令;谁也不准碰她!
“可是……”
“够了!”他不想再听了,在这个时候,他只想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全部都回
宫殿去。”他说道,转身便朝长廊的方向走了出去。
西摩见状,也只好带领着其它的士兵,尾随着法老的身后跟去,只不过,他在回头
的时候,不小心望见墙上的那副女人的画像。脸上的表情剎时全化成一阵怔愣。
稍早的时候,他虽然觉得那个女人眼熟,却一直记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
现在……他望着法老离去的方向,这……
墙上的女人,竟然就是方才的那名刺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 ※
“公主!”
一见到那法娣妮的身影,密洛克的心头便像是落了一颗大石一般,稍早的时候,他
看见灵寝的方向一片动乱,没多久的时间,便看见公主自灵寝的方向跑了出来,只不过,
让他不解的是,不旦没有人拦她,法老也在不久后出现在灵寝的门口。
这……
他不懂;若是刺杀的行动没有成功,为什么公主竟还能平安的返来呢?而灵寝外那
么多的人,更没有一个人拦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那法娣妮什么话也没说,一跃上马背后便辙马而驰,没一会的时间,便消失
在密洛克的视线范围之外。
虽然是满腔的疑惑,但密洛克却来不及追去,只能望着公主的身影逐渐地远去;好
一会,他伸手,轻轻地触向自己的脸颊,只感觉几滴湿润如雨滴般地落在他的脸上。
这是方才公主从他身前跑过的时候,无意飘落在他的脸上的。
他望着手指尖上的湿润,心里头不禁一声问句;是泪吗?
自从法老消灭那法族的那个晚上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从公主的脸上看见任何的泪水
了,为什么这次……
他回头望向山腰下的法老灵寝,看着士兵尾随着法老离去的身影,他不得不自问;
公主在灵寝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 ※
“听说当年杀死父亲的凶手现在在塔尔爱拉玛城,所以也就跟着流浪到这里……”
“十年了……你还记得他的样子?”
“永远不会忘记。”
“如果找到了呢?”
“……我会拿他的血来祭祀父亲的坟墓。”
“……如果那天晚上,那个凶手没有叫人杀死我的父亲,我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如果你没有来塔尔爱拉玛城寻找你的杀父仇人,我想……我们大概永远不会
见面。”
法老望着手中的那把短刀,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十年前的记忆……
十年前,父王病逝,整个掌管埃及的大权剎时全落到他的手里,但因为他的年纪太
轻,很自然地成了周邻各国虎视耽耽的对象,又因为当时的他,无法操兵作战,所以残
忍便成了他唯一可以防卫自己的工具。几乎可以说,只是是看似乱党的人,则一律格杀
无论。
而在当了法老没多久之后,他也将首都迁移到北上地形较有利的塔尔爱拉玛城,而
在十八岁左右,他也开始有了较理智的执政方式,有了自己独当一面的能力,进而将整
个埃及治理成一个众所皆知的大国。
而在这之间,他到底杀了多少无辜的生命?
老实说,他并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只想除去任何可能的叛党,也因为如此,所
以许多无辜的生命,的确都死在他一声命令之下。
但是,那法族……
他望着短刀上的图形,脑海里却不禁成了一片空白;虽曾笑过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这
个名字,但记忆中,也只有在一个地方见过这个图案——也就是北迁的那个晚上。
就是因为那个小部落,到处都是这种以鹰做为标志的图案和与埃及本土相分格的文
化,所以他才会将他们误以为是敌国派来堪查的敌人。
他怎么会想到,他杀的,竟然是娣妮的族人与她的父亲?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竟
然会遇见她?
老天……
他合上双眼,任着那道苦涩的感觉不断地在他的心头窜流,他怎么会想到,老天竟
然跟他开起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