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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紫色的碎花和服,衬出一身玲珑有致的曲线,大叉斜领式的开襟里,吹弹可破
的肌肤,娇小白皙的双肩,还有那在衣物间微隐微现、挑逗着所有男人的丰腴胸
部,再加上那媚艳的眼眸,彷佛在邀请人一亲芳泽的唇瓣。天生的尤物,极度完
美,几乎没有男人可以抵抗她的诱惑。
撩拨着肩前的长发,葛叶故作姿态地轻叹口气。
「你们还说呢,伊藤大佐已好久没有到我这里来了,就是想讨大佐的欢心,也先
得见的到人哪!您说是不是啊,大佐?」
偎向伊藤身边,女人那撒娇似的语调,轻轻地埋怨着。
此话一出,举座都跟着起哄。那淡然的眼底却不为所动。
「大佐,这些天里都是谁在陪您?葛叶好不甘心哪!」
趁着大家的哄势,葛叶伸手环住对方的颈项,那匀抹脂红的嘴唇翘着,吹气如兰
的呼息叫人不自禁地陶醉其中。
冷机质的目光流转着,从身旁的葛叶到四周部属们好奇的表情一一掠过。伊藤微
微扯起嘴角。
「我在驯服一只野兽,」低醇的男音,稍顿了顿,冷冽的瞳中闪过一丝不可察的
光芒,「一个支那的野蛮人。」
一语惊动四座,众人满脸的不可思议。
「啊!」议论之间,鹰村突然叫了起来,那瞪得老大的眼睛望着自己的长官,「
难道是上次那个支那男人吗?」
又哗然一片,男人们露出理解的暧昧神色,女人们则是发出惋惜的叫声。
「那,怎么样?大佐您感觉如何呢?」坐得最远的一个大尉止不住心中的好奇。
伊藤没有立即回答,他缓缓地饮尽杯中的酒,那若有所思的目光在空中一瞬胶着
,彷佛是在凝视着什么。不久,视线回转至众人等待的脸上。
一抹动人的微笑出现在那优美的唇边。
「非常刺激,」磁性的嗓音,在众人耳内撩起阵阵奇异战栗,「那是一种至高无
上的征服快感。」
追寻─第五章之2
昏暗的室内,只有一盏小灯亮着。
朦胧的光影下,模糊的轮廓交错着,隐约地拼凑出室内原貌。
壁炉中闪着几星暗火,檀香木的玻璃桌,放有柔软坐垫的精致藤椅,中央的顶蓬
大床间,重重的布幔错致垂落,以及床内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孔。
寂静间,喀拉一声动,男人原本停留在布幔流穗上的视线,缓慢地转向那风吹作
响的长窗边。
震动不止的窗扇。强劲风力的吹袭下,纵使窗户紧关得再密实,那寒冽的北风还
是能寻到缝隙钻入进室。
房间里的炉火早烧熄了,那只剩下微小暗星的灰烬在风压下毫无任何抵抗的能力
。瞬间被占领的室内,低到让人牙关打颤的温度。
男人觉得冷。零度的低温下,他未着寸缕,只一条薄薄的小被蔽体。
寒风吹刮着,身上的薄被在风动下错开,露出底下大半的躯体。冷意不断侵袭,
但他无法动手拾回被子,他甚至连缩身发抖都做不到,那无以为力的四肢被紧紧
绑缚在床上,男人毫无掩饰地裸露一切,宛若彻底屈服的战败者。
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多久了?他记不得,依稀的印象彷佛还停留在那天凄惨至极
的捆绑中。
再度陷入恶梦,接着是同样的要挟,同样的强制交媾,同样不由自主的舍弃尊严
,他过着和逃离前一样的生活。事巧的日子,仆役送餐的凑然时刻,交头接耳的
卫兵,以为他不谙日语,谈论着另外那个被捕的男人已押往福建,准备当众绞死
。他的激烈反应让在场的人措手不及。紧抓着卫兵不放,他追问耳语的真实性,
另一个卫兵对他举起枪口,但他不在乎。争扯之间,伊藤来了。没有否认的瞬间
,他忍不住想生生扼死那个冷笑的日鬼,但接着又是同样的挫败。绝望后的生命
抉择,他发狂似地反抗,拒绝再被那个男人玩弄。
结果那晚的凌虐格外残暴,之后他瘫痪了数天。而那令人绝望的痛苦却未止息,
和往常一样,等着他的是看不到尽头的折磨。
窗外空啸声不断,吹入的冷风刺刮着肌肤,如刃割般的尖锐触感,大张的腿间不
禁传来一阵难忍的疼痛。
这些日子的记忆就是持续不断的痛楚。
行尸走肉的生活,他每天主要的工作就是等待。犹如无助的困兽,这张床就是他
的牢笼,他在床上不停地等着,等着伊藤的到来,再等着蹂躏的结束,如此反复
转环地,等待那永无止息的伤害与疼痛。
他逐渐变得麻木,自己的心与身体彷佛是分开的。抽离那被糟蹋凌虐的躯壳,他
的神魂四处飘荡,自由自在,不受拘束,没有畏惧,没有羞辱,没有…伊藤。只
有在痛楚发生的一剎那,他才从虚假的云端中跌回躯窍,那伪装的不在乎,那不
真的逃避现实,都在瞬间的激痛中破灭殆尽。
咆哮的冬风拍打窗扉,悬挂的长帘也随着风势不断地来回狂荡,乍然相视之下,
仿若阴幽鬼魅在无归的人间里戚然飘荡。
他时常想起那个夜晚。
那个好不容易从火焚炉里逃出的夜晚,那个极度庆幸自己浩劫余生的夜晚,那个
……遇见伊藤的夜晚。
那个一切恶梦的开端。
他还记得当时的情景,自己的一举一动,两人间奇异的相对互视,甚至伊藤脸上
的表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只一次地,他想象着如果自己没有往那个方向走,如果自己没有遇见伊藤,如
果自己没有那么多顾忌当场就开枪……。
如果时光可以倒回的话,他会选择让自己就干脆地死在那炉子里,如此利落的一
了百了,他还是条铁铮铮的好汉,他还是那个随性恣为的魁七,而不是现在这个
在男人胯下卑贱苟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糟烂废物。
周环的气息开始带着雪花的味道,他漠然地看着窗外,白皑的小片正不断飘落。
疲惫的自己还有多少个极限可以被突破,饱受折磨的身心还有多少道防线可以被
攻陷。不断碎裂崩坏的意识,他已濒临疯狂的边缘。
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心底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安慰自己忍耐。不会太远了,男人的
兴趣不会持续太久,伊藤玩腻的一刻就是梦境醒来的瞬间,那之后他就再也不会
作梦了。
门边传来开锁的窸窣声,被等待的时刻已至。
男人瘁累地阖上眼,冰冻的寒风不断在耳旁发出凄恻反转的悲唳,就如同他的心
一般。
豁亮的光线,哗然的喧声。
被扯起的帷幕间站满了人。男人与女人,日本人。
遮蔽的小被遭粗鲁地掀开,底下那伤痕斑斑的柔韧身躯,布满抓痕的腰间,红肿
的腿内,全都一丝不漏地呈现在众人眼中。
嘲笑、轻贱、不屑、蔑讽,周遭的视线里表露无遗,各种暧昧的声音在窃语着,
不时间还夹杂着女人的低笑。
魁七紧紧地咬住嘴唇,低垂的眼底痛苦异常,强烈的羞耻在他体内蔓烧开来,灼
彻心肺。他以为自己早已被践踏到麻痹木然,但对方却总有办法让他破碎的自尊
继续坠落。
齐聚的目光下,光净的裸身大剌剌地叉开着,那绝望的无助肉体,就如同屠夫手
中待宰的牲畜,只能任人随意欺凌。
一只粗厚的手掌蓦地抚上那密实的窄腰,接着往下延伸。原本默默承受羞辱的眼
眸惊恐地大睁,被抚摩的身体不住扭动着挣扎。无视于他的抵抗,越来越多的手
开始在那赤裸的身上肆意滑动。
腰侧,腿间,胯下,股内,无数粗长的手指在那毫无防备的躯体上任意进犯,伴
随不断的是品论般的低语,荡乱的词汇在空气中飘散,那向来可憎的异国语言此
时听来更是令人痛恶。
一径的无助,只能任由欺凌的自己。
累累伤挫的下身被玩弄着,那抖动着想要摆脱的身体被牢牢抓住,他的拒绝,他
的反抗,被视为剥夺过程中的必备乐趣。不堪凌辱的手腕难受地抽搐,粗索紧紧
陷入乌黑的淤痕中。
极度猥亵的碰触里,侵犯者们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不住喷发在自己身上,某种情
念在他们异常兴奋的眼中熊熊燃烧着。身为男人的他知道那种感觉,但让他真正
切身了解到那其中涵义的却是在那个人的眼里。
其中一个人笑了起来,低嗄的声音里有着淫秽的味道。
「果然是好悍的一匹马!不知道骑起来的滋味怎么样?」
他转头看向坐在藤椅上的男人,询问意味的目光。
男人两手优雅地交迭着,状甚悠闲地倚着背垫,一个美丽的女人趴伏在他膝间。
望着床上的人,他轻轻敛眼,微微一笑。
「也无妨。」
一堆男人讨论着谁要先上,那急躁的声调在室内回荡着。
紧咬的下唇已渗出血丝,魁七瞪着床前的男人,那怨毒的眼中燃着前所未见的炽
烈光芒。他从未这般恨过一个人。
伊藤手抚着女人的长发,那双冷冽的眸子没有离开过对方的视线。
争论有了结果,两个男人露出狎亵的笑容爬上床。
止不住的战栗在全身扩散开来,魁七激烈地诅咒着自己的脆弱无力。
惊骇的瞬间,他瞥见伊藤笑了。微微的弧痕弯起,那张绝色的脸庞笑得万般满足
,笑得异常畅意。
那一剎那,所有情绪的引爆点。
「XXXX全家!狗养的日本鬼,下烂的贱胚!伊藤泉一郎,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做
鬼也不放过你!!」
鼓胀发热的硬物抵在股间,碎裂的肌肉开始发痛。魁七不顾一切地嘶声厉喊着,
眼底射出深沉的仇恨,他绝不原谅那个男人!
失去控制的狂骂不绝。那双原本带着谑意的眼眸则冰冷地玻穑籼诘呐肌
其中。
走向床边,伊藤暴戾地扯开趴覆抽动的部属,狠狠搧打底下那张谩骂的嘴。
擦破的嘴角鲜血直流,在满口鲜血下显得模糊的语音。但魁七依旧不停骂声,像
是要将蓄积已久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他刻意在众人面前挑衅对方的极限。
伊藤脸上出现未曾有过的狰狞表情,直直地盯着那火热的眼瞳,他嘴边浮起一抹
冷笑。
「来人。」
凌厉的破空之声,瞬间的乌光闪动,接着便是利落的皮开肉绽与火辣的锥心之痛
,这一切的过程他异常熟悉。
从右颊上开始,长长的鞭痕一直延续到胁下,鲜血淋漓。
痛,他很痛,满是咬痕的嘴唇一片惨白,那急促的呼吸说明了他的不胜负荷。寒
冷的气温让原本的痛楚更加扩大,早已冻僵的身体毫无招架之力。
手上的长鞭隐隐闪着噬血的光芒,从那不住颤动的眼睑中,伊藤再次证明了自己
对男人的主宰与操控。
伊藤脸上露出意味胜利的微笑,两人相对的一瞬,看似屈服的魁七竟也跟着笑了
起来。那是同样骄傲的笑容。
「XXXX这女人脸的日本鬼!」长鞭同时落下。
接着是不停的辱骂,与不停的抽打。伊藤打得越凶越厉害,他也骂得越不堪越低
贱。所有的痛楚彷佛都可以在伊藤愤怒的脸上得到些微的弥补。
鞭起鞭落间,两人的对峙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逐渐模糊的血肉,开始暗哑的嘶声。那激烈的惨状让旁侧的女人们看不下眼,纷
纷别过头去。
「大佐,您也累了,就让葛叶来伺候您吧。」
一个身穿淡紫和服的女人走了过来。
伊藤粗暴地推开她。
「拿盐水来。」看着眼前坚持不认输的男人,他沉声喝道。
人散的室内,一片死寂的漆黑。
沾满鲜血的床单上,毫无生气的男人身躯静静地躺着,一如被弃置的破烂玩偶。
那涣散的眼半开半合着,他似乎睡着了,又似乎不是。
呼啸的风在窗外嘎然作响,雪下得很大,冰冷的气温就像利刃一样切割着裸露的
皮肤。
他却彷佛浑然无觉。
沉重的身体逐渐麻痹,他什么也感觉不到,周遭的一切正不断地离自己远去,包
括当初让他痛到几乎气绝的伤口灼烧。
恍然间,脑中的晕眩慢慢地扩大,昏沉的虚感越来越强烈,所有的记忆开始退褪
,一道道的情感之门逐次封闭,某种飘渺的东西似乎正从他的身体中抽离。
耳旁狂暴的风声突然变得轻柔无比,那种感觉,就像是母亲在哄着心爱的孩子入
眠。男人缓缓阖上眼,虽然他没有母亲,也未曾被安稳地哄睡过。
柔软的闇黑大举向全身袭来,躯体中最深沉的睡意被唤起,遥远的彼方似乎有个
声音正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
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