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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创伤再次绽口,锁炼也不住来回敲击水泥墙,发出破碎的金石声响。
激烈的抽插不断持续着,对方的欲望似乎永无止尽,但他承受侵袭的部位已开始
不住痉挛,两只腿也跟着抽搐不止。
讽刺的是,先前因暴力而流出的血现在却成了助长侵犯的帮手,越流越多的液体
让窄道变得润泽,每一次肉壁相擦,那带有淫猥色彩的濡湿声便跟着响起。
就在那充斥室内的淫靡声音中,魁七逐渐模糊了意识。
漫长的折磨过后,现场可说是一片惨烈。
整理好自己,伊藤转头看着他那浑身狼狈不堪的俘虏。
失神的他已无力站立,瘫软的身体几乎是吊在那条锁链上。血液不断从大大小小
的伤口中流出,那纵横交错的痕迹让他全身染上了骇人的赤黑色。
彷佛感觉到伊藤的注视,他缓缓抬起头来。这一移动,已经干涸的股间又溢出夹
着血丝的浊色液体。
伊藤望着那双曾经慑人无数的眼眸。那沉得发黑的眸子里已没有一点亮光,只剩
下全然死寂的空洞。
他们彼此凝视着。就在那瞬间,没有犹豫,没有迟疑,他的俘虏一头撞向身后的
墙壁,猛烈而决绝。木然地看着对方额前渗出一道血痕,伊藤的目光不禁变得遥
远起来。
追寻(3)
跑,他在跑,气喘吁吁地跑着。
有人在追着自己,没有任何理由,但他就是知道,有个人在身后不断追赶着他。
他不停地跑着,锐利的风刃刮啸耳旁,发出阵阵凄厉至极的惨白叫声。
隐约中,追赶自己的人似乎不断在分裂增殖,他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千
张暧昧不明的脸孔在暗处冷笑着。
他只能跑着,到处黑影幢幢,危机四伏,他连自己的影子都不能相信。
漫漫暗夜里,只有他是光线底下的唯一焦点,无可避免的狩猎对象。
他竭尽全力地跑着,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逼近,咫尺可闻。
就在他惊恐地发现去路已没、绝望地转过身来时,无以数计的枪口已对准了他的
头部。
子弹爆出众多火花的瞬间,他醒了过来。
猛然撑起身子,一阵突来的剧痛却让他颓然倒下。强烈昏眩的感觉让他反胃欲呕
,身体深处的激痛沿着脊髓上传,直接刺激着脑部。
呈现一片漆黑的眼前,他下意识地深呼吸,试图让体内那股躁动的痛楚平息下来
。他伸手想揉揉正抽痛不止的太阳|穴,不料,这个动作却无法如愿。
他不解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条结实的绳索,一端系在床头,而另一端,
就绑在他淤痕斑斑的手腕上。他整个人被紧紧地绑在一张大床上。
看到这景况,霎时间,他那还处在混沌状态的脑袋一下子清晰起来,清楚地忆起
了自己所受到的遭遇。
用力地咬着下唇,一股无以言喻的巨大愤怒瞬间将他淹没。
没有人可以这样对待他!魁七气恨地想着。
这一辈子他从没有怕过什么,踏上这条不归路开始,多少次枪林弹雨的生死关头
,人生什么风浪他没有见过?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会活生生地让人霸王
硬上弓了!
忆起自己居然像个女人似地被随意玩弄,身不由己地在另一个男人的胯下哀叫呻
吟……,羞愤的感觉登时充塞胸口,他不禁激动地紧握拳头。
伊藤…!咬着牙从喉间低吼这个名字,魁七用力扯着手腕的绳索,像要把所有怨
气一股脑发泄出来。饶不了这个下流肮脏的日本禽兽!他绝对要杀了他,碎骨末
肉地千刀万剐!!
可是激动愤慨的同时,强烈的无助感也在他心底不断滋长着。
曾经自杀的屈辱和自杀不成的屈辱在胸口隐隐发疼。刀口舔血的日子里,他不断
地狩猎与被狩猎,虽然也曾栽过跟斗,但却从未输得如此凄惨。
一个连死亡自由都被剥夺的人,要如何掌握自己的未来?心里一阵发酸,他忍不
住痛苦地闭上眼。
正当恍恍神伤之际,门外突然传来声响,他不禁心中一凛。
「情况如何?」语声依稀可辨,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询问着。
「报告副官,他好像醒了。」似乎是个小兵在报告上级。
门把慢慢转动,魁七紧张的情绪也在瞬间升高。门打开了,一个男人走进来,是
那绑架主犯的堀内。
视线对上了房内的魁七,堀内向门口两个荷着重枪的士兵以日语吩咐:「去报告
大佐。」其中一个日本兵领命去了。
走到床旁,堀内俯视着无法动弹的魁七,那冰冷的眼光无礼地在后者身上来回审
视着。
感觉对方那像是在看着一只低贱畜生的高傲目光,魁七不由得浑身上火。
「放…」嗓音因为昨夜竭力嘶喊而显得干哑,他忍不住咳喘了几下,「放开我!
」
对方毫无动静,置若罔闻。
被彻底看扁的羞辱盈满心头,他气愤地大喊:「放开我!叫你放开我听见没有!
」
男人依然故我,只是那轻蔑的神色更加明显。
魁七气得全身都颤抖起来,「耳朵聋了吗!你这个贱鬼…」话还没说完,一阵传
来的脚步声让他倏然住了嘴。
由远而近地,皮靴声清脆地敲在石磨子地板上,从那沉稳有力的步伐中,可以想
见主人冷静坚毅的性格。
门前的士兵严整地举手行礼,房里的堀内则是深深地鞠躬,接着便退到侧旁侍立
。
一身笔挺的军装,腰间刀鞘上的缀穗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那是如血色般的鲜红。
伊藤泉一郎缓步踱入。
「医生诊断,脑部有点轻微的震荡。」堀内在一旁低声用日语说着。
「是吗?你下去吧。」彷若毫不关心地应了声,伊藤的目光专注在那双迎向自己
的灼热视线。
「少爷……」似乎还有话想说,堀内犹疑着。
「下去。」坚定而不容质疑的命令。
「是。」堀内顺从地回答,他恭敬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伊藤走向床的一侧。
从听到脚步声开始,魁七就紧张得全身发僵。看着那个带给他痛苦不堪的祸首一
步步朝自己走来,他所有的神经也跟着绷紧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像是要抵抗对方居高临下的凝视,他也不甘示弱地武装起自己,勉强撑起疼痛不
堪的身体,他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
似乎对那虚张声势的逞强感到饶有趣味,伊藤笑了出来。那艳丽的笑容在魁七眼
里看来,简直和致命毒蛇的斑斓花纹没什么两样。
两人静默对视。被侵犯的画面此时一幕幕浮现心头,魁七体内某处不禁隐隐发疼
起来。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几番无言,率先打破沉默的,还是这个难堪的老问题
。
面无表情的注视,伊藤仍旧没有回答。捉摸不透对方的心思,魁七心力交瘁地垂
下眼。
「戚白娃在我手里。」
猝不防的一记,冰冷的嗓音此时传来。
毫无防备的震惊让魁七猛地抬头,他两眼大睁望着伊藤。但那惊愕的表情没持续
多久随即敛去,他回瞪对方,语气冷淡道,「…戚白娃是谁?你告诉我这个做什
么?我根本不认识她!」
伊藤仔细盯着他的反应,连脸上一根肌肉的牵动也不放过。微微扯起嘴角,他走
向门口,敞开那扇漂亮的柚木门,对卫兵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刑具破空的声音响起,穿破沉静空气回荡而来,接着的是女人纷乱的尖
声哭喊。
听那带着哭音的厉喊远远飘来,魁七脸上保持镇静不变,可心里却揣揣不安着。
那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酷似白娃的样儿!
正在惊疑不定时,伊藤又走了回来。他冷冷地看着魁七。
「既然不认识,那么她密谋劫持你的囚车,也是巧合?」
「你说什……?」冷静的伪装瞬间崩析,魁七吃惊得说不出话,他被这突来的消
息刺得不知所措。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尖锐地传来。魁七像是被雷击中地慑住。
白娃!是白娃没错了!他百分之百地确定声音的主人。
「住手!快叫他们住手!」他焦急地对着伊藤大吼。后者不语。
见对方没有任何动作,魁七又急又愤,他使力想挣脱缚绳,视线在门口和伊藤身
上紧张地游移着。
似乎是在享受魁七的慌张无措,伊藤依旧微笑着,倾身靠近他。
「就这样抽花她的脸,你说怎么样?」
「还是,把她丢到军营里去,反正她本来就是个妓女,一天接几百个男人应该没
有问题吧?」
「听说在营区里,就连狗也很饥渴呢……」
低醇的嗓音轻轻吐出卑下猥亵的话语。
紧盯着伊藤近在眼前的脸庞,魁七浑身发颤,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害怕。
许久,他从喉咙里勉强挤出一句话。
「你要我……怎么做?」支离破碎的绝望。
彷佛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深深望入那双彷徨不安的眼眸,伊藤轻轻敛眼,再
度微微地……笑了。
追寻─第三章之1
蔚蓝的天空里,白艳艳的太阳闪动着。长桥底下的洪大水流,正奔腾四散,轰声
前行。街道旁,河沟边,成排的老树新披上一身蓊郁的苍衣。逢夏之季,向来工
商气息浓厚的天津城,也展现出它那独特的自然一面。
城北区的狮子林大街一如往常的热闹。或许是邻近数个外国租借地的地缘关系,
这儿的洋行商号特别多。
烈日艳阳下,大街的人潮不减。几个穿着讲究的男人刚下了车,边走边聊地进了
一家外国连锁银行;街道上两个撑着白色遮阳伞的洋小姐,正小心翼翼地拉起裙
摆避过车辆扬起的尘埃;一堆扎着乌溜发辫、蓝衣黑裙的女学生们在店门前围成
一圈,叽叽咕咕地不知在笑些什么。
晌午时分,远处高耸的钟塔铛声响起,街心那沉静了一上午的大戏院也跟着加入
热闹的气氛。趁着戏班子发传单的同时,众多小贩也跟着沾光开张。招揽叫卖的
声音不绝于耳,好一片繁络景象。
意识在那余韵袅然的钟声中逐渐清醒,魁七朦胧地听着窗外的吵杂。睁开沉重的
眼皮,他对着天花板发楞。一会儿,眼角的酸涩又让他疲累地闭上眼。轻声的叹
息过后,一股沉重感在他胸口扩散开来。
努力压下体内的不适,他撑着阵阵发痛的身体坐了起来。微微打颤的手不稳着,
床垫下的弹簧发出被挤压的吱嘎声。
昏沉的脑袋,停滞的思绪,还有那不断提醒自己屈辱存在的持续疼痛。他无力地
靠坐在床头,失焦的视线游移不定。
房门口传来声响,他因这突来的变化而回过神。门被打开的瞬间,他不加思索地
抓过被单遮掩正不断溢渗出液体的腿间,同时却又对这么做的自己感到厌恶与愤
怒。
两个仆役走了进来,扛着一桶腾腾冒烟的热水。看也不看他,他们径自把水倒入
白瓷浴缸中。
待下仆离开之后,踏着柔软的地毯,他起身到浴缸旁。浸入那温度略高的水中的
瞬间,下身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
洗涤完毕,他坐在窗旁。不必回头,他也能感觉到门口卫兵监看的视线。
风扇不停地转着,发出嗡嗡的声响。仆役们忙着换下污秽不堪的床单,重新铺上
干净的被单。想到那床单不久又会再一次地被弄脏,他就觉得背上一阵发寒。
从嵌着铁条的窗子往外望,底下的马路喧嚣热络,小贩子满街跑。过午后时,这
里是大街上最热闹的地方。他目光下意识地追寻着来往的车流人群,脑子里却一
片茫然。
一阵风向窗口灌了进来,带着暑日特有的尘埃气味,闷热而湿黏,那随之而生的
不快感附着在皮肤上甩脱不去。身后传来些微的声响,仆役似乎已打扫完毕,脚
步声轮沓而去,接着是锁头冰冷的喀合。
魁七怔怔地望着窗上的铁条在阳光下发出刺眼的光芒。这群人是怎么看待他的呢
?……主人的禁脔?玩物?性发泄对象?想象他们私底下会如何污言秽语地形容
自己,他不禁咬紧下唇。
并不是没有试图反抗过。他也曾经想捉住伊藤为胁来换取自由,彼此身体接触之
间有太多这样的机会。他试了,可是却也失败了。看起来似无实战经验的伊藤,
实际上竟是空手搏击的段数者。激烈的搏斗中,他清楚地了解到对方拥有丝毫不
逊于自己、甚至更高于自己的格斗能力。
反抗过后的第二天,五花大绑的他面前出现了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女人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