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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好像是安装在和他们并排行驶的无人驾驶的线性车上。据说和他一起的部下也身受重伤。”
“那么犯人抓住了吗?”
义愤填膺地如此询问的阿历沃尼大尉,甚至心想如果没有抓住的话,自己绝对要申请加入调查。
“还没有。虽然估计到了犯人是谁,但是却找不到证据。”
暂且不论是否是公私混淆,对于他那个拥有A级念动力的儿子,确实有必要随时确认下落,而且他在参军
之后,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成为了建立杰出军功的英才。
而这个结果,也让很多人觉得幸好没有正面去非难O2。甚至有人对情报部长刮目相看。把这视为他深谋远
虑的举措之一吧?
但是,通过刚才的路西法多的话可以明确一点,就是O2想要追踪的并非是超能力者的儿子,而是弗莉达姆
。赛罗船长。对于O2来说,掌握她在什么地方才是重大的事件。
但是,为什么——?
不知不觉中,他凝视着和上司容貌非常相似的美貌男子。
最初在他看来是黑色的双眸,现在却飘荡着不可思议的金色。在瞳孔和虹彩的分界线诞生了黄金之轮,几
乎掩埋了近一半的虹彩。
那时甚至飘荡着神秘性美感的异形双眸。
没有来得及思考,他就好像被卷进了漩涡一样看到入迷。
“请您告诉我O2所命令的任务的内容。”
悦耳的男低音说出的是依赖形式的命令。
马奥差点要在下意识之间脱口回答。但是,通过训练而掌握的感觉想他自身发出了强烈的警告,阿莱克斯
。马奥一下子恢复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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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
路西法多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
马奥中校变成了化石。
包含在路西法多声音中的深深蔑视,和非人类性的冰冷感情,让马尔切洛也失去了血色,不由自主用僵硬的表情看着身边的男人。
“——现在父亲想必会这么说着而欺负部下了吧?”
“奥斯卡休塔大尉。这样对心脏很不好,不要再在我面前吐出这句台词。这是命令。”
阿莱克斯·马奥按着左胸呻吟道。
虽然对于这句让看起来已经是成精狐狸的马奥都如此动摇的台词的威力有些哭笑不得,在这方面神经非常之粗的O2的儿子还是爽快地做出了承诺。
“是,长官。”
“那是……什么?难不成是在模仿O2吗?”
“嗯。是尼可告诉我的,好像是父亲的口头禅。在部下犯了大错,或是效率低到想要让人抛弃的时候,他就会斩钉截铁地扔下这么一句话。因为他原本就不是那种喜欢罗嗦说教,或者怒吼的性格。所以说,如果他还会用慢吞吞的口气对你进行让人胃痛的冷嘲热讽的话,那就算是好的了。”
“……我……好像有点……没自信……”
就连喜欢争强好胜的马尔切洛似乎也被击沉,整个人的精神力都萎缩了下去。
已经在正牌货身上体验过若干次这种冲击的马奥多少振作了一点,恨恨地说道:
“就算你再怎么像父亲,也不用连这种台词都模仿得一模一样吧?”
“啊,非常抱歉。但是一定会听到吧?”
“你说情报部那些直属的家伙吗?这一点我可以打赌。我自己都忍不住要感谢神明,居然让我幸运地不用在场。”
“既然对于对手心里有数,那么其实是存在他自己一个人彻底解决的可能性的。之所以还托付给部下,应该是考虑到情报部的面子吧?而既然过了一个月都还没能交出什么显眼的成果,我想就算被我老爸数落上几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
“你还真是严厉呢。你不知道O2每天都要完成多大份量的工作吧?在O2在医院接受治疗的期间,他的工作都只能由部下们来分担处理。你也考虑一下他们的处境!”
“我知道O2的工作状态。因为一个人不可能接替O2的工作,所以必须由多人来进行分担处理。这个状况我也能理解。但是,如果因此就完成不了其他工作的话,作为情报部长想要对部下们的工作状态进行指摘也是理所当然吧?谁也不敢说今后不会出现好像这次一样,O2长时间离开职位的可能性吧。就算只是传出情报部没有O2就无法运转的流言,军队上层对于情报部的信赖也会受到很大动摇。”
路西法多曾经有过被为了研究超能力者而进行人体实验的家伙所抓住的痛苦过去。当时对方为了剥夺他的抵抗意志而让他成为了药物中毒者。
在救出他之后,为了尽快让他从深刻的药物后遗症中振作起来,身为精神感应者的O2采取了乱来到极点的治疗。也就是把彼此精神的一部分暂时结合起来,从O2那方面进行控制。
虽然当时的记忆大部分已经模糊了,但是父亲利用自己全方位的宽广视野和力量,超人一样完成工作的场面还有若干残留在他的记忆中。刚才那句口头禅也是因为在尼科拉伦告诉他的时候,他想起了实际看到父亲说起的场面,所以才能够那么正确地再现。
因为如果对方是无法理解精神感应是什么东西的普通人类的话,就算告诉他们这些他们也不会明白,所以他并没有阐述自己是如何知道O2的日常工作状态的。
马奥中校和阿历沃尼大尉大概都认为既然是父子,那么知道这种事情也不奇怪,所以没有抱有任何疑问。
原本站在同僚们一边的阿莱克斯·马奥,因为O2儿子的正确论点而耸耸肩膀竖起了白旗。
“你说的没错。这一点也是需要在O2本人的合作下,今后不能不进行考虑的课题。——我原本以为你应该会多知道一些……大概是因为你在这个行星上也面对着重大问题,他不想让你有多余的担心吧?”
“只是因为没有必要吧?至少在进行亚空间通信的时候,我没有感到任何异常。我想只要脑部还在正常运转的话,O2本人就不会认为有什么不便。”
“你这个混蛋……!明明自己的父亲差点送命,你居然还可以说得这么一脸若无其事!冷血!”
好像是在充满爱情的大家族中长大的马尔切洛,向用轻松的口气无情阐述的男人愤然提出了抗议。
“我父亲可不是那种会把自己被敌人抢占先机的事情说给儿子听的类型哦。他不管比常人酷得多,自尊心也高到出奇。一旦他认定部下们在暗杀未遂事件中派不上用场,保证会自己主动去收拾对方。现在大概知识为了情报部的脸面而交给部下处理。只要他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解决。所以我想他应该是觉得告诉我也是浪费时间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总有一个父子的情分问题吧!你们是父子吧!?”
“从父亲的角度来说,如果只是因为受伤就要被我这样那样担心,他一定会觉得麻烦。我也觉得为能够正常工作的父亲担心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也就是说你们父子两人半斤八两吗?如果是我的话,绝对要去宰了那个安装炸弹的家伙的。”
“如果父亲真的被杀的话,我当然也会去为他报仇。毕竟奥斯卡休塔家的家训就是最低限度也要双倍奉还。”
“家训?”
微笑着听着两位大尉交流的马奥连队长,因为被意外的单词吸引了注意力而插口。
他的声音里之所以增加了微妙的高兴,多半是因为双倍奉还这个想法的关系吧?虽然对于熟知O2性格的部下来说这是非常理所当然的思想和行动,但是如果是号称家训而让儿子继承下来的话,那么在日后和同僚们谈起O2的时候绝对是很好的话题。
“在我上幼儿园的时候,曾经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同一幼儿园的孩子欺负而迷惑。当时父亲就对我这么说了。等我第二天实行之后,就不再受到欺负了。”
“反正你都是在发呆吧?”马尔切洛无疑曾经是欺负人的小孩中的一员。
“阿历沃尼大尉。像你这样类型的男孩子,应该都会喜欢欺负可爱的女孩子吧。年幼的男孩会对喜欢的女孩恶作剧,也算得上历史悠久的传统。至于奥斯卡休塔大尉呢,你小时侯一定是非常可爱的孩子吧?他们之所以对你恶作剧,说不定就是把你误认为是女孩子。”
孩子还很年幼的马奥中校,在和儿子的对话中时不时可以听到同样的话题。他一面想象着坐在眼前的两位年轻人小时的模样,一面推测道。
“啊啊……这么说起来,其他孩子的父母们也几乎都弄错了我的性别。因为母亲严厉地教导过我要对女孩子温柔,所以我没有欺负过其他小鬼……啊,不对,是好像少年一样的女孩子。”
“把你当成女的?好恶心。只是因为头发的长度才弄错的吧?”
“疼疼疼。不要揪人家的头发。你自己也不会从幼儿园时期起就留胡子吧?”
因为路西法多的台词而想象到禁断场面的连队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握住对方头发的马尔切洛的手,在无关本人意志的情况下,被不可思议的力量从内侧强行弹开。当他吃惊地低垂下绿松石色的眼睛后,就发现黑绢一样的头发好像有生命一样地从他的掌心逃开。
凝视了一阵手掌陷入茫然的他,因为运送杯子的店员的到来而响起的铃声恢复了清醒。
他急忙站了起来,接过新的杯子和冰块返回这里。
趁着这个机会,路西法多改变了话题。
“对了,连队长,我有一些个人的问题想要请教……”
“只要是我可以回答的问题。”
“在进行这个问题之前,请先允许我提出另一个问题。您刚才说过我在这个行星上面对重大问题,那么中校认为是什么样的问题呢?”
正在为上级倒水的马尔切洛,感觉到场内的空气瞬间紧迫了起来。
因为一个是O2的前部下,一个是O2的儿子,所以他原本认为两者应该颇为亲近,但是好像还不只是这样而已。因为在自己脑海中的两人的军队履历中没有接点,所以他们应该是路西法多调到这个行星后才认识的吧?
因为没有出席过只有中队长以上的人才会参加的宇宙港警备的交接会议,所以宪兵队长如此推测两人的关系。虽然这一点很正确,但是他到底还是不可能看出,这两个人还都是在正式场合绝对不能承认的双重军籍的情报军官。
路西法多曾经说过和O2因为工作的关系增加了交谈。一般来说,他人就算听到这个,也会认为是作为父子的对话发展的结果。
马尔切洛抬起面孔,将杯子放在托盘上交给上级。
虽然部下提出了明显蕴含着其他意义的问题,但是马奥中校的脸上自始至终维持着温和的笑容,几乎让马尔切洛以为空气的紧迫是自己的错觉。
“谢谢你,阿历沃尼大尉。明明是我硬闯过来的,还要麻烦你。——你问我是什么样的问题?不是为了调查那些拥有隶属不明的机动装甲、最新型VTOL、佣兵部队以及攻击卫星的神秘组织,司令官才命令你执行计划吗?今天早上,你才刚为此向拉克罗副司令官要来了脱离宇宙港警备的许可吧?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其他问题吗?”
喝了一口水就将杯子放下的连队长用和平时一样的口气说道,最后还丢下了意味深长的询问。
“不,长官。我只是觉得中校比我在这个基地的时间要长,也许注意到了什么。”
“啊,是这种意思吗?不好意思,我一下子想不出来什么能帮助到你的计划的东西。回头我想起什么的话会立刻告诉你。”
“谢谢你,长官。”
因为职业关系而习惯揪出对方内心话的宪兵,一面因为友好而若无其事地交换着谎言的两个男人哭笑不得,一面返回了座位。他下定决心,回头绝对要好好逼问路西法多,让他交待在那背后还有什么意思。
“那么,你个人性质的问题是什么?”
“只要说您所知道的范围内的就可以,您知道什么我母亲的消息吗?就算只是最后在什么地方看到她也完全可以。”
“现在她在什么地方我完全不知道。虽然我因为若干次的任务和左迁长时间都身在其他行星,但是最后离开总部应该是在三年前。那个时候我听说她已经有十五六年下落不明了。最后能得到确认的,应该就是你进入士官学校的那个阶段吧?因为尼科拉伦成为七科的科长后也忙到要死,就算是O2也做不到再把他送出去找人吧?”
马尔切洛眨巴着绿松石色的眼睛。
感觉上好像听到了很微妙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