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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喧闹声戛然而止,几秒钟后,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乐儿,你怎么如此懒惰?快起来,我带你出去玩儿。”这声音有些戏谑的味道,说话人正是李云诚。
“你、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就不好好养伤?”锦乐很是急切地问。
“呵呵,原来我的锦乐是这样关心我,真好!”李云诚显然很是愉悦。
“谁是你的了?哥哥说你‘没个正行’、‘不知尊重’,真是不假!”锦乐有些忿忿不平地说完就后悔了:真像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可她和这个人根本就没见过几次面,连最起码的朋友也不是。
“那是迟早的事儿。好了你穿上这身衣服,然后洗漱一下,我们就出去,扬州还是很值得一游的,如果你今天错过了,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我在你的书房等你,快些。”李云诚道。
“你先等等,我那哥哥嫂嫂他们知道吗?”锦乐急忙叫住他,问道。
李云诚却很是平静地说:“你已经哥哥知道了,没有他的允许,我怎么会走到这里?”
“那你胳膊没事么?”锦乐有些不放心。
“没事儿,要不然,我就不会来找你出去了。别啰嗦了,动作快些,扬州大着呢,一日可不够看,你还如此磨磨唧唧的······”李云诚回道。
锦乐早对扬州羡慕不已,“二十四桥明月夜”是见不着了,总不能要求大晚上有月光了再出去吧?即使是放到二十一世纪,她也不会和一个就见过几面的男子在大晚上一起去欣赏美景。虽然有二十世纪巨大变革的冲击,引发过多次思想上的大地震,可是现实中,虽然会有很多男子对自己要求很低,总是见一个爱一个,却没有哪个男子会很平静地接受自己的妻子也是如此不尊重。锦乐对此很是嗤之以鼻,却又无可奈何:毕竟男女平等是在法律上的平等,世人对男孩子和女孩子的期许是不一样的。
“崔锦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李云诚发问了。
“哦,知道了,你先去书房看书,我马上就到。”锦乐答道。
接着是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锦乐便吩咐门外人进来,却见薛氏奶娘拿着一身儿白衣进来,锦乐有些疑问:“奶娘,这是做什么?”
“小姐,这是六皇子殿下留下的,您可是想好了,真要出去么?”秦氏奶娘很是担忧。
“奶娘,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锦乐穿好衣服问道。
“小姐,虽说您是与未来的姑爷一起的,可是······嗨,这还没什么,只是奴才听说,已经有灾民跑到扬州了,奴才担心啊!您一个弱女子,殿下还受着伤,他怎么护你周全呢?要奴才说,不如等到殿下伤好了,或是太平了再说”。
这一席话让锦乐一下子清醒过来:外面情形不稳定,李云诚又受着伤,崔锦澜估计都不会让他出去晃荡,万一这六皇子在自己管辖范围内挂掉了,博陵崔氏纵然是世家大族,却也敌不过至高无上的皇权,崔锦澜全族也就集体活到头儿了。崔锦澜更不会允许李云诚带自己出府,那么,李云诚究竟想想做什么呢?
梳洗完毕,锦乐便走进了书房,打定主意——绝不出府!
“殿下,锦乐求见。”到书房门口,锦乐淡淡说道。内心深处有些郁闷,貌似这是她家吧,貌似这是她的院落吧,貌似这是她的书房吧!她怎么就跟个做客的一样呢?
“进来吧。”李云诚道,很有做主人的自觉性。
李云诚见锦乐推门而入,她身后自然跟着那一连串的人。见那一串的人正要行礼,李云诚不由得皱皱眉头,泠然说道:“本殿下许你们进来了么?”
“你们都先出去吧。想必殿下也饿了,你们去弄些吃的来。”锦乐对身旁的那一群人说道。她也不希望在和李云诚谈话时,有一群可能会把谈话内容卖给崔锦澜夫妇的古人旁听。
见众人出去,锦乐方才一改恭敬模样,而是关切地问道:“李云诚,昨天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的伤怎么样了?”毕竟是老乡,是可以试着做朋友的,而且,日后估计会有更多时间一起相处,嗯,应该有一个良好的开端,这是成功的一半儿。
“无事,你别担心,一时不留神而已。昨天在校武场,我与我那四哥切磋武艺,你那小侄儿偏就不老实,出来捣乱,趁着大人不备,居然往一匹高头大马上凑,眼看就被马踢了,我将手中的剑刺向了马,结果马死了,你侄子没事儿了,我却被我那四哥给戳了一下。我自己医术高,崔家尽是好药,现在已经没事了。”看着锦乐情绪很是低沉,李云诚不由得安慰道。
“那你今天来所谓何事?不要说出去玩儿,我半点儿也不相信。”锦乐撇撇嘴道。
“你怎么这么聪明啊!我都没有成就感了······”李云诚抱怨道,“算了,其实我真的很想带你出去玩儿的。只是如今不方便了。恐怕以后就没机会带你在扬州游玩儿了。”李云诚有些遗憾。
“怎么会?将来成了你的挂名王妃······”锦乐正在构想未来,却被李云诚打断了。
“挂名?哼!想的倒是美啊!怎么可能?”李云诚有些不屑道。
“当然是挂名的了,不然,你还想怎样?话说老乡,你不会为难我吧······”锦乐话到后来,声音便低了下去。
李云诚却是笑了:“这是联姻,你可懂?”
“当然,就是两个利益集团为了共同的奋斗目标而结盟的一种最常用的方式······”锦乐有些底气不足。
“你还知道是两个利益集团呀!”李云诚一字一顿地感叹完,便继续问道,“你可知道孝庄文皇后?”
“知道,她是康熙皇帝的奶奶,据说,她为了自己儿子福临夺得王位,便和她小叔子多尔衮勾搭在了一起;还有,据说顺治皇帝无论出家还是早亡,原因不全是他爱妃董鄂氏之死,他还为自己的身世十分苦恼,不知道该管多尔衮叫老爹还是叫小叔叔;据说,董鄂氏是被孝庄太后活活折腾死的······”锦乐十分八卦地摇头晃脑正说得兴起,却被李云诚打断了。
“好了,乐儿,”李云诚很是无奈看着这个小姑娘,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怎么长大的,深呼吸了一下,续道:“你可知孝庄文皇后作为科尔沁公主级别的人物,长得据说堪称第一美人,却在十二岁的时候,为何要嫁给大她几十岁的姑父?”
“十二岁?好小!简直残害未成年儿童!”锦乐瞪大了眼睛。
“嗨,今儿跟你沟通怎么这么困难啊?听话只听音不听意,抓不住重点。算了,我直说吧,努尔哈赤曾经娶过一个大概八岁的大妃呢,十二岁的孝庄嫁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孝庄嫁给她姑父,是因为她的姑姑没有为她的姑父皇太极生过儿子,那么,满族和蒙古这次联姻就相当于失败了,为巩固联盟,就必须让孝庄嫁过去·······”
李云诚说到这里,便没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的唯一的听众像是散了气的皮球一样,恹恹地很不顾形象地坐在了地上,就跟焦雷劈了一样。李云诚也缓缓蹲了下来,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姑娘颓废个啥。
“你是说,如果我跟你不生娃,那我侄女就得嫁给你做小妾?”良久,锦乐死死盯着李云诚冒出了这么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李下君子是流氓
李云诚有些不解地看着锦乐,很是疑惑地问道:“说什么傻话呀!娶小妾?开玩笑!你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么?”
这次轮到锦乐傻了,愣愣地反驳道:“你才不是二十一世纪来的呢!你才傻子呢!你个火星来的木头!你自己刚才不是说的很清楚么?姑姑不生孩子,侄女就得嫁过去······”锦乐气呼呼说不上来了。
李云诚顿觉脑仁儿疼,看着锦乐一副母鸡护崽儿的样子,好像如果自己说‘是’,她就会用爪子把自己撕成碎片一样,李云诚气势不觉低了几分,想上去安抚这只炸毛的小老虎,却觉得有些不尊重,便只是看着她柔声说道:“我的姑奶奶呀,你怎么糊涂了,好歹我也是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分子一名,严格恪守‘八荣八耻’的五好青年一位,怎么可能那样轻浮随意?现代社会的那些婚外情、一夜情之类的是对女性的极大侮辱,是极其不尊重的行为······”
“那个女的要是自愿的呢?投怀送抱,历来就没有几个男的能抗拒得了。无论哪个年代,柳下惠这种坐怀不乱的人都是凤毛麟角。”锦乐觉得这李云诚不够实诚,还不如古人,最起码古人没这么口是心非。
“那就是那女子不尊重,这种事当然躲得要多远有多远了,”李云诚忒真诚地说了这么一句,在心里默默补充了句:谁知道那个女子是几手货呀?然后继续道,“至于那个柳下惠,什么正人君子,皆是误传!”
锦乐猛然瞪大眼睛,觉得面前这个男人不仅欠揍,而且是在忽悠自己。
“别这么一副‘你欠我钱’的模样,小妹妹,这是真的。你仔细想想,整个故事谁得到的利益最多?不用问,自然是那个姓柳的,占了人家姑娘一夜的便宜,还落了个千秋美名!可那个姑娘呢?在一个男人怀里呆了一夜,最后闹得天下皆知,‘自古婆媳是天敌’,就是放到二十一世纪,这名女子估计也很难招自己婆婆喜欢的,这一家人早晚要闹得鸡飞狗跳。”
“又瞎说······”锦乐小声嘀咕道。
“哪里就胡说了,这事儿有九成是虚构的,你看呐,正常的美貌女子怎么会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风雨交加的晚上,跑进了寺庙里,这根本就是瞎扯——柳下惠死的时候,释迦摩尼还没出生呢,哪里来的寺庙啊······”
“这事不是发生在城外么,怎么跑寺庙了?”锦乐有些不确定问道。
“好吧,就算是城外某一别墅里······”
“怎么就别墅了?”
“拜托!那个柳下惠是鲁国王室成员,随便一个下榻的地方,就算不是别墅,那也不是一般人住得起的,怎么会连条御寒的被子都没有,直接就脱棉衣了呢?再说了,他的皮肉是得多有厚,在人家姑娘都快冻僵了的情况下,他脱了棉衣、光着膀子、一夜没冻死就算了,竟然没生病,还能对人分辩‘自己没乱来’,还真是奇迹······”
“原来,柳下惠坐怀不乱是不存在的······”锦乐眼放金光看着李云诚说道。这让李云诚有种刚刚拿着砖头狠狠拍了一下自己脑门的感觉:这个小姑娘是装傻呀还是装傻呀还是装傻呀······
“那个你该相信,无论哪个年代,好男人都是有的······”
“比如说,已经千帆过尽的你?”锦乐打断了李云诚的话。
“乐儿,你······嗨,女孩子读书多了有时是一件麻烦事,你究竟是陈世美看多了,还是很悲惨遭遇了陈世美?竟都不相信爱情了!”李云诚有些调笑的味道。
“要你管!”锦乐有些生气,竟然暗自揣测自己的内心,可恶。
“我当得管了,咱俩很不幸,这辈子就拴在一起了,这不问个清楚,日后怎么抱孙子呢?”李云诚又恢复了油腔滑调。
“呸!不知羞,媳妇还没娶,就记挂起孙子来了。”锦乐实在有些词穷,她不会骂人,当年记英语六级词汇时,那些记不住的,大多跟骂人相关。
“好了不逗你了,我就跟你做个协定,在你出孝之前,我接受你的考察,不会去找别的女人;期间,你若是爱上我并愿意为我生孩子,出了孝期,你就嫁给我,给我生孩子,我们一起在古代潇潇洒洒过一辈子,绝无第三者插足;你若是仍旧不爱我,抑或不愿意帮我生孩子,那我便娶别人为妻,从此萧郎路人,再无牵扯。如何?”李云诚很是难得地郑重了一回说道。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热衷于生孩子吗?孩子真的就没有自己的另一半儿重要吗?”锦乐幽幽地问道。
“我现在的身份是皇子,在这个很注重血脉传承的时代,如果没有孩子,尤其是没有儿子,会很艰难,锦乐,你可懂吗?到时候,会有两种解决办法:其一,会被逼着娶各种女子。这是我不能接受的,我不想侮辱女性,更不想侮辱自己。还有,我只想简简单单潇洒一生,与其费那么多功夫跟女人调情,还不如和心爱的人一起走遍大唐的山山水水,这旅游的费用可是很充足的;其二,可能会有各种过继,到时候还得养孩子。既然都是养孩子,为什么不和心爱的女人一起生个孩子自己养呢?”李云诚道,锦乐待要说话,李云诚却是没给她机会,紧接着便说道,“我承认一开始就是冲着崔锦澜的妹妹来的,太子是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