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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诚不搭理他,而是给锦乐讲述这座庙宇的来龙去脉:“传说,当年这里有位孝行感动天地的姑娘,死后成仙,后来在此救汉光武帝刘秀于危难,刘秀称帝后,特地建庙宇来供奉这位仙女,经历代修整完善,方有今日规模。”
说话间,却有四个小道姑来,内外分别添加了两个炭盆,将被褥换新,便退了出去。
之后,李云诚抱着锦乐转过屏风,走至内室,将锦乐塞进了褥子里,然后脱下白狐裘,挂在衣架上,对锦乐道:“你先休息一下,今天有些晚了,我们明天再去看雪景也不迟,”然后不容锦乐反抗,搂着她亲亲她的脸颊,笑道,“乖乖等我回来!”不待锦乐出手便撤了出去,放下帐子,走至外室,仍旧坐在了太师椅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武佑行,半响没说话。
武佑行被他看得着急了,抬起脑门叫了声“殿下”,不料李云诚开始发话了,呵斥道:“武佑行?你可知罪?冀州府衙离此间二百余里,你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武佑行忙低下头哭诉道:“殿下,下官无奈啊!下官幼女一个月前贪玩,在亭子上摔了下来,却是摔到了头,昏迷救醒后,就······”武佑行一个四十来岁的大男人竟哭得说不出话来,李云诚倒是没吭声,等他哭够了,继续说道,“下官给她指着实物,还能一一辨识,毫无差错,下官以为没事,心里还是高兴的。不料教她画画时·······她连画里的小鸟和牡丹花都不认识了,下官问她那是什么,她一直说那是纸,不是鸟和花······”武佑行缓了缓气儿,才续道,“城里有名的大夫都请便了,都说没病,脑子也好好的。下官那老母害怕是鬼物作祟,花费不少银钱,请了法师,谁知法师也不管用,我那孩子仍旧认不得画中之物。都说这圣姑庙灵验,圣姑慈悲,有求必应,老母心疼孙女,便执意来此间上香。下官放心不下,便请了假······”
“哦,原来是请了假的!罢了,本殿下不与你为难,去看你的老母去吧,大冷天,莫让老人家记挂。”李云诚说道。
武佑行磕个头道:“谢殿下!下官告退!”便退了出去。
李云诚却是把门闩上紧,走进了内室,拉开帐子,很自觉地脱了靴子,拉着被子坐进了被窝里。锦乐往里边挪了挪,继续躺在枕头上,并不搭理他,她这些天已经习惯了李云诚的厚脸皮。自从被李云诚拐离大部队,她都是在李云诚怀里睡觉的。这个家伙几乎整天都抱着她,不知道究竟有多长时间没碰女人了,对她一个小屁孩竟是如此!
“饿了没?”李云诚问道。
“不饿,中午吃的太多了。你是不是来过这里?附近的吃食你是了如指掌,而且,这里的道姑好像也认得你呀!”锦乐问道。
“还是乐儿观察能力强!来,赏一个!”说完,便凑到了锦乐面前,锦乐急忙推开他,有些薄怒道:“少来!正经些,快说!”
“呵呵,乐儿生气了。我还就是更喜欢看乐儿生气的模样······嘶!乐儿别掐!我说还不行吗?”被掐了一下的李云诚老实了下来,说道,“当年我师父云游四海,和多位名士皆是好友,刚刚那位老道姑人称虚闲居士,是我师父的一位好友。我曾随师父来过好几次这里,只不过一直没见过传闻中的‘仙台积雪’,这次下雪了,便不想错过,就带你来瞧瞧。”
锦乐问道:“话说散乌道子最是傲娇,怎么会跑到皇宫里救你呢?”
提到自己师父,李云诚有些怅然,声调不由得沉了下来:“师父他老人家与我母后的三叔是至交,才救下我的。”
锦乐知道这家伙有些难过,便柔声说道:“李云诚,不要这样,凡事该往前看的。”
李云诚“嗯”了一声,良久,才问道:“刚才那个武佑行说的话,你可听到了?”
锦乐点点头说道:“这是穿越的节奏啊!头部摔伤,昏迷,失忆······”
李云诚却是笑了起来,等笑够了,便拍拍锦乐的脑门说道:“乐儿,你还真是不负其名,亏你想得出来!穿越?如果是穿越的话,为什么会是选择性失忆,还能辨别实物,分毫不差,而不是全部失忆?”见锦乐有些纠结,便继续说道,“她有十有九成不是个穿越的,而是摔到了头部,使得大脑中的词库发生了断裂和缺失,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体系,所以才会只认得实物,认不得画中之物。”
锦乐点点头,她不是圣母,而且她也治不好失忆,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她更关心刺杀的问题:“云诚,你知道今儿是谁要杀我们吗?看个圣姑还真不容易,差点就栽了。”
李云诚正待回答,却听到老远一阵吵闹声,其中一个老妇人的带着哭腔的声音闻者动容:“我儿让开!居士行行好吧,让我去见六殿下,最后,要杀要剐我老婆子都认了。听闻六殿下是散乌老神仙的高足,老婆子求殿下救救我那可怜的孙儿吧!她小小年纪,这样下去,以后可怎么活啊?”
作者有话要说:
☆、医者难医冰炭炉
“李云诚,能治吗?”锦乐坐起来,披着绣有玉壶冰心白牡丹的淡绿色丝被,关切地问道。
“不知道,刚才只是推测而已,这得看具体情况。”李云诚挪出了被窝,站起来,边穿靴子边说道,“你在这里待着吧,我去瞧瞧。”
锦乐忙说道:“我也想看看······”她这些日子很无聊,便想看看这里的大家闺秀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李云诚看着锦乐笑道:“瞧你这副德性,跟我在一起就那么无聊吗?你就在这里,一样可以看的,我让他们把那小姐弄过来不就结了。”
锦乐撇撇嘴“哪有?我就是想知道这里的千金小姐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然后在心里默默补充道:万一你被那如花似玉的书香小姐迷住了,把我扔在这里,我岂不是要被冻饿而死!
“小醋坛子,你家相公阅人无数,这世间再也找不出比你更俊俏的人了!放心,我马上回来。”李云诚笑眯眯看着锦乐说道,便走至外间。
打开门,看到远处通向这边的游廊里有一群人,道姑以及长随、丫头二三十人围在那里,看不出究竟是什么状况,李云诚朝房顶挥挥手,便有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从屋脊后现身,一跃而下,正准备跪下,却被李云诚拦住,低声吩咐道:“凌风,不必多礼!你去把他们都叫进来。”见凌风应声而去,便转身走进屋,坐进了主位上。
不多时,只见凌风进来,身后跟着三个人,前面一人是那位虚闲居士,身着道袍,面显难色。她身后,武佑行满脸通红,不知是冻得还是羞惭的,搀着一位花白的头发、一身锦缎棉袍有些褶皱的老夫人。
“殿下,人已带到。”凌风行了个礼,对李云诚说道。
“无量天尊,贫道无能,令贵客受累了。”虚闲居士有些为难地看着李云诚,又看看身后的两个人说道。
武佑行和那老夫人却是齐齐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武大人,快将老夫人扶起来,赐座!”李云诚说道。
那老夫人却并不起身,而是跪着说道:“老婆子赵氏,不懂规矩,惊扰了殿下,但老婆子真是有事劳烦殿下······”
李云诚打断了她的话,温言说道:“老夫人不必多礼,起来坐下说话。”
赵氏在儿子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起身虚坐在了客人的位子上,说道:“老婆子听得殿下今日到此,便知道定是那大慈大悲的圣姑娘娘,在冥冥之中派了殿下来救苦救难的,老婆子那孙女······”
李云诚问道:“令千金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可是有什么难处?”
“老婆子厚颜一次,请殿下纡尊降贵,救我孙女一救吧!”赵氏说罢,便哭着跪了下来,武佑行也跟着跪了下来。
李云诚面色有些凝重,说道:“老夫人请起!你所说之事,我已经知道了,至于是否能治得好你那孙女,得看天意了。”
看着这对母子面露喜色,李云诚又问道:“病人在哪里?可否带至此处?”
武佑行忙回道:“小女在此间,下官马上就唤她过来。”将母亲搀至椅子上坐定,便急匆匆退了出去。
不多时,却见武佑行返回,身后跟着一个大约十四五的小女孩,梳两条小辫,头插两朵雪青牡丹花,碧色金丝大袄,淡淡新月眉,一双杏眼透露着本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光芒。二人走上前来,跪下行礼。原来这个女孩叫武宜兰。李云诚叫起后,父女二人便站到了赵氏身后。
李云诚低声对吩咐凌风了一下,凌风出去片刻,便又转回,手里多了一个很不打眼的半旧红漆盒子,递给了李云诚。李云诚打开盒子,拿出一条白丝线,示意武佑行将线的一端绑到武宜兰的右手腕处,便闭上了眼睛。片刻后,睁开眼,对虚闲居士说道:“劳烦居士将家师先前所绘的那两幅画拿上来。”没过多久,虚闲居士便拿着两幅画轴走了进来。李云诚让凌风把其中一幅画打开,却是一副大约一米二长、一尺半宽的彩绘,图中之物甚是逼真。
李云诚指着画问道:“武小姐看到了什么?”
那宜兰一副天真的模样,甜甜地笑道:“是一幅画,画着牡丹花和湖水,真好看!”
李云诚让武佑行将另一幅画打开,却是一副水墨画,画的有些抽象,是一一幅山水图。然后问道:“武小姐看这幅图,看到了什么?”
宜兰有些为难,说道:“一张纸。”
李云诚笑着问道:“武小姐仔细看看,可认得纸上那些黑色的东西?”
宜兰笑道:“不认得,宜兰看不出来。太印象派了!”
李云诚彻底明白了:这绝对是个穿越者!还真是不在预期!便对赵氏说道:“令千金已经没事了,只是前一段时间摔到了头部,有些东西记得不是很清楚,所以才会有误会。回去后好好补一补,不记得的东西重新教一遍就行了。”
赵氏和武佑行忙跪下谢恩,而那宜兰却是愣了一下,方才跪了下来,显然是个刚穿越的主儿,不习惯这个封建陋习。
“好了,病也瞧过了,都退下吧。”李云诚对这三人说道。见三人出去,便对虚闲居士说道,“居士,我和夫人皆有些饿了,劳烦居士弄些吃的来。”虚闲居士便应声而去。
屋中只剩下李云诚和凌风,李云诚对凌风低声说道:“把那个宜兰查清楚,密切关注她的动向,下去吧。”凌风退了出去,并将门关好。
李云诚快速走进内室,却见窝在床上的锦乐正捂着嘴巴偷笑:“真想知道那个姑娘的长相,究竟是如何的国色天香,竟让你这样牵挂,还‘密切关注’!”锦乐坚决不承认她有些吃醋了。
李云诚并不理会锦乐的调笑,而是走到床前坐下,看着锦乐,抿着嘴唇说道:“乐儿,你故意气我是不是?若论美色,还有人比得上你吗?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要我给你画下来吗?”
“那你为何这么关心她?难道不是······”
李云诚却是欺身上前,一把夺过锦乐披在身上的锦被,扔进了床里头,随手点了锦乐几处穴道,锦乐便发不出声音,瘫倒在了床上。李云诚看着锦乐错愕的眼神,却不停止手上的动作,将锦乐的衣服一件件褪了下来。看着那还未成熟的小身板,宛若玉脂的肌肤,因寒冷略显粉红,愈发像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李云诚此刻更多的是愤怒,将冷冰冰的右手放在锦乐的心脏处,沉声说道:“不是什么?你从来都不曾相信过我,对吗?我李云诚究竟做错了什么,几个月来时时处处为你着想,把你捧在手心里,许你一世幸福!却换来你这般态度?跟你说过什么,你可还记得?真的很想剖开看看,这里究竟有没有心······”
“贵客,饭菜已经备好了。”门外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正是虚闲居士。
李云诚道:“稍待,就来!”便用被褥将锦乐裹好,然后又盖了一层被子,将锦乐的衣物放在锦乐脚边,方才出去,开门。
“有劳居士了。”李云诚道。
虚闲居士笑道:“都是贫道亲自监察,贵客请慢用。”便吩咐那几个年轻的道姑将饭食摆放好,退了出去。
李云诚关好门,走进内室,上前,发现被子和枕头皆湿了一大片。不由得一阵心疼,知道自己有些过激了,忙解开了锦乐的穴道。
锦乐急忙紧紧缩进了被子里,挪进了床的最里面,浑身颤抖着,抽搐着,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李云诚赶紧把靴子甩在地上,上了床,带被子将锦乐抱进了怀里,有些惊惶地说道:“乐儿,别哭了,虽说是我不对,可······也是你气的呀,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