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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看向锦乐说道:“乐儿,娘都两年多没见过你了,你难道就不想娘吗?还有你姐姐,整日也是惦记着你。你忍心抛下我们吗?”
“娘,我······”
郑氏却不待锦乐说完,便又开口道:“乐儿,听娘的话!跟娘回家!想必殿下是不会阻止我们一家子骨肉团聚的,您说是吧,殿下?”郑氏说最后一句话时看向了李云诚。
李云诚正色道:“本殿下已经说过了,你的二女儿在三百里之外,这里没有你的女儿。”然后对锦乐笑道:“夫人,这崔老夫人也拜会过了,崔家大小姐也见过了,咱们这就走吧!”
锦乐却有些为难:她目前只跟李云诚熟悉,她可不认得眼前的母亲和姐姐。若要她选,她自然是愿意跟李云诚这个老乡走,毕竟衣食无忧,安全又有保障!可是,那毕竟是原主的亲妈和亲姐姐,她还要和她们一起相处至少三年呢,难道现在就要闹翻······
“既如此,小生与夫人便改日再来叨扰!告辞了。”李云诚说完便点了锦乐几处穴道,打横着她,大摇大摆走了出去。徒留郑氏狠狠地盯着二人的背影,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莺莺却是关上门,又走到离郑氏三步前站定,看着郑氏的模样,笑道:“真没想到,这个妹夫竟敢这样做,当着您这位丈母娘的面公然掳人!母亲大人,您竟然拦都来不及,呵呵······”
郑氏神色凄然地说:“莺儿,够了······你们姐妹一个个是巴不得我死是吧!你若是恨,就一条白绫勒死我这个老不死的吧!”
莺莺笑道:“母亲说哪里话?您是我亲娘,女儿巴不得您长命百岁呢!崔家将来的结局,如果没有您在一旁观看,该是多无趣呀!”
郑氏有些慌乱,问道:“莺儿,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崔家养你一十九年,锦衣玉食何曾短了你的?不就是那点事情吗?你竟然······”
莺莺并不答话,笑得更深了:“妹妹好福气呢,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命享······”
郑氏急忙扯着莺莺的胳膊说道:“莺儿,你说什么呢!乐儿是你的亲妹妹呀!她还是你抱着长大的呢!你不是最疼她吗?况且,她什么也不知道,她是无辜的呀!”
“这世上,无辜的人和物太多了,不差她一个。要怪就怪那个男人很是在意她吧!还有,你最好趁早杀了我,不然,崔家将永无宁日,那个极是心疼我的母亲可下得去手?”莺莺慢悠悠地说完便出去了。徒留郑氏坐在那里,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年。
这厢,李云诚抱着锦乐走回二人的住处,才解开锦乐的穴道,把她放了下来。
不待锦乐发问,李云诚先开了口:“怎么样?我这个恶人还行吧!”
锦乐却是一脸苦瓜相:“你还真是直接呀!这回,可把崔老夫人给得罪惨了,到时候你跑路了,我还得在她老人家的手下讨生活呢,还不知道她该怎么整治我呢!”
李云诚倒了两杯热茶,一杯递给锦乐,然后自己端起另一杯,呷了一口,坐在锦乐旁边说道:“你与其担心郑氏为难你,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的小命呢。”
“这话怎么说?”锦乐不解地问道。
李云诚问道:“可发现莺莺有什么可疑之处?”
锦乐应道:“发现了。话说,你确定那是美丽多情、才华横溢、温柔善良的崔家大小姐吗?我怎么觉得有些怪异呢?”
李云诚笑道:“你的直觉是对的,她确实跟以前很不一样了。自从红娘死后,她今天还是第一次正经地跟她母亲说话,第一次露笑脸。这必定与你有关,却决计不是什么好事,她脸上的笑可真是虚假呀!”
锦乐撇撇嘴,有些吃味地说道:“哼!你还真是阅女无数,连那么真诚的笑中隐藏的虚假都能发现······”
李云诚捏捏锦乐的脸,笑道:“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粒都多,自然不能白活了这么久!还有,旁观者清嘛!真不知道那天晚上崔锦澜究竟对莺莺作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连带你都被她记恨上了。”
锦乐很是认真地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能让一个女人失去理智、连心爱的丈夫都不闻不问、一心只记得仇恨的大概只有一样,那就是她的孩子…话说,几乎所有的后宫争夺战,不死不休的,一般起因都是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乡亲相见不欢散
“李云诚,那个······”锦乐有些不好意思叫道。
李云诚对锦乐的想象力很是无语,但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道理,听她叫自己,便看着她说道:“怎么了?期期艾艾的。”
“那个、那个莺莺和张生他们、那个、那个有一两个月吧?会有孩子也是很正常的吧······”锦乐结结巴巴说道。
李云诚有些好笑,打趣说道:“我还以为你的嘴巴有多厉害呢!就这都难以启齿了,将来我们可怎么办呀?”
锦乐红着一张脸,美目一瞋道:“你再胡说八道!快回答我!”
李云诚答道:“应该吧,多少人不就一夜就有了吗?他们从残春时节相识,初夏时节便有私情,秋高气爽时节分离,在一起至少两个月。那个张生看起来没病,莺莺又是锦衣玉食娇养出来的,两人身体都健康,又正值生育期,有了孩子是很正常的。”
锦乐却是不乐意了,嘟囔道:“喏,八成是崔锦澜派人把莺莺的孩子给弄没了,所以莺莺才会如此失常的。可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什么都不知道······话说,我是她的亲妹妹,这得怎么迁怒,才能迁怒到我身上啊?”
李云诚神色颇为凝重,提醒锦乐道:“你可千万别大意!如果你的推测是正确的,那么你应该会成为莺莺报复崔锦澜的方式之一······”
“那也不该牵涉到我呀!就因为原主跟李云诚走得近些吗?这也忒无理取闹了。”锦乐很是不屑,“真是的,跟谁有仇就直接去找仇人报仇去,欺软怕硬、连累无辜算得了什么!最看不得这样的人了。”
李云诚却是起身往炭盆里加些炭,并将其搬到两人旁边,说道:“总之呢,你抱怨也没用,不如好好提防。你回到崔家后,我会一直派人保护你,崔锦澜的人也会以你为重,可是总有我们看不到也护不全的地方,你要小心。我们都不知道莺莺会出什么招数,但你要记得,她将来的丈夫只是个没名没分的穷状元,就算有才,也不知道会熬多少年才能让她有扳倒崔家的实力。她成不了什么气候,根本不足惧,你呢,想怎样就怎样,一切有我顶着。”
锦乐点点头,有些为难,问道:“万一莺莺将来不嫁张生,嫁给了个权贵,那岂不是要改写结局了!”
李云诚笑道:“这个你放心,自皇爷爷那道不许几个世家大族互为婚姻的诏书颁布后,几个世家大族的好几位姑娘都宁可终身不嫁,也不愿嫁入其他的人家,让皇爷爷被人笑话了很久,父皇面子上也过不去,他是铁定要为这二人赐婚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老人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削崔家面子的机会的——这个寒门女婿是你家女儿自个儿找的,你们家女孩如此不矜持,见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就贴过去,你们这些人家也就那么回事,装什么‘老子天下第一呀’!”李云诚说完便大笑起来。
锦乐撇撇嘴正待反驳,忽听得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锦乐正待站起,却听见外面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武小姐请留步!殿下和小姐在房间里有事商议,在下不便打扰。你若无事,便请回吧!”正是李云诚的手下凌风。
一道细细的声音响起,颇有些婉转的韵味:“小女子来这里,就是有要事告知殿下和小姐,还请这位大哥通传一下。”
“那你稍待!”凌风说完,便走近正房,在门口禀道:“殿下,那个武小姐执意相见······”
李云诚看看锦乐,说道:“你应付她,我到床上睡会儿。”不待锦乐回答,便走进了内室。
锦乐很是无奈,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对门外二人轻声说道:“殿下刚睡下,有什么事的话,都随我到东厢房去!”说罢,便向东边那个房间走去,凌风和武宜兰也跟了上去。
主宾坐定,凌风却是站在了锦乐的椅子背后,不再出声。
锦乐开口问道:“这大冷天的,武小姐来此可是有什么事?”
武宜兰看看凌风,有些为难地说道:“崔家妹妹,可不可以让这位大哥先下去呀?姐姐有些话想单独对妹妹说。”
不待锦乐出声,凌风却开了口:“我家娘娘只有一个姐姐,却不在此;在下也不曾有你这位妹妹,武小姐何故乱认亲呢?再说,在下是殿下和娘娘的亲卫,自是不能离开主子的。武小姐的要求有些无礼了。”
武宜兰哑然,气氛有些尴尬。
锦乐笑道:“凌风,不得无礼!武小姐来者是客,咱们不能怠慢了,你去弄些茶来!”见凌风有些为难,又说道,“我与武小姐说些女孩子的事,你一个大男人想必也不好意思听,去弄些茶和点心。”
凌风瞥了武宜兰一眼,然后对锦乐恭敬地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武宜兰却是把门关上,款款走来,对着锦乐笑道:“崔二小姐?可听过《西厢记》的故事?”
锦乐闲闲地站起来,拿着细红漆铁手棍扒拉了一下炭盆里的灰,然后又添了两块儿炭,方才重新坐下,看着武宜兰笑道:“不曾听过。只是听殿下讲过什么‘风尘三侠’、‘木兰从军’之类的故事。《西厢记》还是头回听,最近可是又出什么新故事了?武家姐姐得好好跟我说说,这些日子殿下管得紧,根本不让我看闲书,这心里正痒痒呢!”
武宜兰笑着坐在锦乐对面说道:“原来崔小姐也不曾听说过,宜兰也不知道,只是走在路上的时候听人提到过,便想着您可能知道的多些,便来问问。”
锦乐面露不解,问道:“武小姐这么急着见我,就只为这个故事?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武小姐有话不妨直说,不必如此隐晦。”
武宜兰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宜兰今儿无意间瞥见崔小姐您的耳坠甚是好看,让宜兰好生羡慕,便来问小姐要个样式,也想做一个······”
锦乐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人竟是心细如发,这个珍珠镶钻石的耳坠,样式是二十一世纪的,不知道李云诚是从哪里弄来的,非得给她戴上,这让锦乐嫌弃了很久,一直以为这是李云诚不知是哄了多少女孩子后,又拿来哄她的,直到李云诚说这是他那皇帝老子给他那皇后老妈的定情信物、然后他皇后老妈又把这东西交给他、让他交给自己认定的妻子时,锦乐才答应戴上。其实她一直觉得戴着耳坠很是麻烦,这不,麻烦来了。
“你是说我现在戴的?这是六皇子殿下从皇后娘娘那里得来的,他不准我取下来,说是一旦戴上,若是取下来的话,便是大不幸之始。倒叫武小姐失望了。”
武宜兰笑道:“哦?还有这等说法?宜兰倒是开了眼界。宜兰献丑,也让小姐开开眼界吧。实不瞒小姐,宜兰倒是见过,只不过是在梦里。宜兰还梦见过许多别的东西,在宜兰的梦里,有崔家大小姐莺莺,有张生,还有红娘,唯独没有小姐您······”
锦乐却是起身看着武宜兰,有些生气地说道:“武小姐若是并未痊愈,我可以帮你向殿下讨两副药,包管药到病除,却是不该拿我崔家说事!我姐姐与那个穷书生的事想必知道的人不在少数,你在这里一声声的‘西厢’究竟是何意?那个红娘不守规矩,竟敢勾结坏人毁我崔家名声,你在这里提她又是何意?那个穷书生中了状元又怎样?我姐姐愿意下嫁于他,是他的福气,不愿嫁他,他也不敢怎样!你在这里提他,难道是在梦里看上他了,若如此,我一个为父守孝的女孩子,自然无法帮你说和。”
武宜兰显然没想到锦乐会如此说,她也是有几分脾气的人,这一席话听下来,不由得一愣,语气有些硬,说道:“崔小姐既然都把话说得那么直了,宜兰便不再拐弯抹角。崔小姐当真不知道什么是麦当劳、咖啡、晋江?”
锦乐笑得颇有深意:“‘麦当劳’?没听过!‘咖啡’也没见过!至于那个‘晋江’,晋国我知道,春秋五霸之一,它的势力范围在北方,而那江水在南方,风马牛不相及,两者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还请武小姐告知。”锦乐内心很无语,这妹子咋问得这么直白,那些知道她整天抱着电脑在晋江晃悠的人,若是得知她在这里装糊涂,铁定能拿砖头拍死她。
武宜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