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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安妇?还是先入青楼再入军营然后去当叫花子?”
李云诚双眼赤红,脸色十分难看,却是不敢发火,憋着气半天没出声。
“不说话是吧,那你可以滚了!”锦乐道。
李云诚却是上前一步,站定,死死地看着锦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半天才蹦出三个字,说道:“你个猪!”
“你才是猪!你······啊——”只见寒光微闪,锦乐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动作,便觉双手手腕猛然一麻,便酸软无力地耷拉了下来,那簪子还未下落半尺,便被李云诚抢在了手中,只见他双掌一搓,便化为玉屑,飘在了地板上。
李云诚走上来,锦乐想躲,但不知李云诚究竟做了什么手脚,她不能移动一下,只能任由李云诚扶着她的肩膀,极为无奈地说道:“乐儿,你个猪!我究竟做了什么万恶的事情,竟让你有这些想法,还青楼军营?”
锦乐气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李云诚,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该这么糟蹋我!”
“天地良心!我怎么舍得糟蹋你?你呀!对别人防备是应当的,却不该如此防备我!你说说,这三年来,我好吃的好玩的供着你,你花了我多少钱,多少心血?就是去那见不人的去处,那也不值那么多钱呀!”李云诚话到最后,显得十分无奈。
“是啊!被你玩弄够了,自然不是处,值不了几两银子的,只是这颜色还不错,可以去替你到军营拉拢几个人,说不定将来有用。”锦乐尖刻地讽刺道。
李云诚加重手上的力气,低声呵斥道:“胡说什么?本殿下仁慈,不忍在你未成人之前把你睡了,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女人吗?该死!本殿下看上你了,所以,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只能爱我一人!以后不要说这些话气我,知道吗?”
“谁要气你?明明是你不相信我!兰妃那天的话我可是一字不漏皆告诉你了,是你先怀疑我的!后来,还威胁我,要我老实点,否则,崔锦澜也帮不了我······”锦乐很想捶死这个人,一开始就是这个人不好好说话,耍大爷脾气,最后还欺负自己。
“哦——原来你是在纠结这个······话说我的傻娘子,你说将来某一天,咱俩洞房花烛夜,本大爷使劲折腾你,你肯定不会多舒服,还指不定如何求饶呢!你说,那个时候,谁救得了你?难道你要让崔锦澜在一旁看着吗?”李云诚忍不住笑道。
毫无意外,锦乐使劲瞪着李云诚,说不出一句话。
“好了好了,别纠结了,咱们说正事儿,你收拾一下,跟我到王府去吧。”李云诚将锦乐轻轻揽在怀里,拿起她的手,一边拔银针,一边对锦乐说道。
“我该回崔家了,王府,下个月名正言顺地去。”锦乐就事论事。
“乖乐儿,听话!皇宫是呆不得了,崔锦澜也未必护你周全,所以,你要和我回王府!”李云诚不待锦乐回答,又说道,“父皇一开始就不乐意咱们的婚事,好几位后宫里的妃嫔以及后来的兰妃也在父皇那里吹枕头风,咱们那指婚的诏书能下达,还真不容易!你可知道,若是我对你的情谊稍微欠点儿火候,现在估计就是有诏书,上面也得夹带着两个侧妃。所以,皇宫并不安全,而且连父皇都能栽进去,万一那伙人逼上梁山,一起把你给如法炮制了······”李云诚将银针收起,掏出一瓶药,开始帮锦乐涂药,但嘴上没闲着。
“你够了,少恶心我!如你所说,皇宫不好,崔锦澜护不住我,那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护得住我?”锦乐仍旧一肚子火气。
李云诚并没有立刻答话,而是将药收起,吻吻锦乐的额头,然后很是认真地看着她,回道:“如果真有什么不测,那我们一起承受,生不同衾死同穴,乐儿可愿意?”
锦乐脑袋猛然间嗡了一下,直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她不知道这个人的话可信度有几分,但看他一脸诚挚的模样,想到这个家伙其实也很不错,对自己一直关爱有加,虽说长在富贵窝里近二十年,养成的太子爷脾气着实令人生厌······眼瞅着这家伙见自己久久不语,眸子里尽是失望和哀伤,锦乐忍不住叹了口气,心软了下来,轻声说道:“好!”她坚决不承认她很爱这个家伙,不忍见他难过失望。
李云诚听到这样的回答,显然很是高兴,不由得哼起歌来:
“剖开胸膛我让心在烈日底下烧,烧成记号记你的好永远别忘掉。头破血流也要护你到天涯海角!爱一个字,我敢用一辈子来回报!狂风吹,大海啸,真心的人死不了。地多大,天多高,一生只换一声好。痛快哭,痛快笑,痛快的痛死不了。这一生,这一秒,我只要求你知道······”
······
正殿里,帝后二人端坐在主位上,底下一人一袭黑衣,十分恭敬地道:“回皇上,回娘娘,属下只听到这些。”
“好了,你下去吧!”皇帝发话了,那黑衣人便退了出去。
“好端端的怎么吵起来了,真是的,诚儿自小也没发过这么大的火,这个锦乐倒是个有本事的,竟然把诚儿逼成那样,还拿簪子威胁他!”皇后有些恼怒,又道,“也就她敢这样,也就她能威胁到诚儿!若是换个女人,只怕诚儿根本没耐性陪她玩儿,早一剑刺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泪比长生殿上多
“好了,好了,我的皇后娘娘,别生气了,小夫妻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这不是还没闹出人命嘛!你呀,自己的身子自己都不知爱惜,嗨······”皇帝在一旁劝慰道。
“皇上,娘娘,太子求见!”进来禀报的是皇帝身边贴身内侍薛德林。
皇帝却是看了皇后一眼,见皇后点点头,便对来人道:“宣!”
不多时,只见正殿大门转出一个人来,一身紫蟒袍,却很是凌乱,发髻也有些歪了,观其容貌,与李云诚倒有五分相像,见殿中只有帝后二人,便顾不得整理,上前便跪在了帝后面前,对帝后二人连磕了六个响头,见帝后二人仍不理会他,便哭诉道:“父皇,母后,孩儿知错了,孩儿知错了······”
帝后二人仍无动静,一个淡淡地看着手中的书,一个仍旧细细品着茶,并无反应。太子便顾不得形象,跪行至皇后面前,抱着皇后的膝盖,有些哽咽地叫了声:“母后,孩儿想您了,这半个月孩儿无时无刻不担心您······”
皇后笑得颇有深意,放下手中的书卷,看着这个儿子,仿佛看陌生人一般,反问道:“你担心本宫?是不是怕本宫死了就没人帮你说情了?”
“不是的,母后!孩儿真担心您,您这几年,身子骨弱了,孩儿······”
“好了,别烦你母后了!自己犯了错,只被关了半个月,你就受不了了?跑到你母后这里有何事?又想看你老子出丑了?”皇帝发话了,“你母后就是没病,也被你气出病了!出去!回东宫待着,好好思过!”
“父皇——”
皇后却是开口打断了自家的大儿子,幽幽问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那是你的亲弟弟,你竟然下得了手?你说,若是他真的钻了进去,你准备怎么落井下石?”
“母后,此事与孩儿无关!孩儿是无辜的······”
“无辜?那好,你告诉本宫,是谁的人将翦家兄弟请去吃酒的?是谁的人将薛德林调开的?是谁的人将迷药喂到圣上口中的?是谁的人将莺莺房中的人遣走的?是谁的人领着那位准新郎的贵妾撺掇这准新郎去新房将事情撞破的?又是谁的人将崔锦澜引过去的?”
“孩儿真不知道!母后,那天,孩儿是想、想······”太子扭头看了看皇帝,一咬牙,便继续说道,“孩儿那日的目标是杨功铭杨大人,孩儿已经让人把他迷晕了,准备送到新房里,不料,得知父皇······于是,命人把他扔进了窑子里。”
“杨相国?你还真是有本事?他怎么就惹到你了?”皇帝追问道。
“他是三弟的嫡亲舅舅,四弟的泰山大人,一直以来,他处处于我做对,不似崔相国那般公正无私!儿子知道他与崔家有过节,便选了那日······母后,六弟是孩儿手把手教出来的亲弟弟,当年二弟早早去了,孩儿不胜悲痛,有了六弟之后,孩儿就暗暗发誓,定然要护六弟一生周全!可恨钱氏那个毒妇,竟然对六弟下手,孩儿当时知道六弟中毒,竟是恨不得杀了自己!六弟七岁那年,全须全尾地回来,孩儿高兴!他的弓箭骑射、蒙学书法、琴棋诗画,乃至宫廷礼仪、衣食穿着······哪一样不是出自儿臣之手?儿子怎么舍得对他下手?至于三弟和四弟,他们长大了,便处处给我这个哥哥找麻烦,可孩儿知道,那是孩儿的小弟弟,见他们健健康康长大,孩儿已经知足了,要知道,东北各部居心叵测,北方突厥虎视眈眈,西北商道连番遭厄,西部吐蕃野心勃勃,剑南一带从未安生过,百越之地更是争端诸多,内有两河一江几乎年年泛滥······孩儿独木难支,自然希望兄弟齐心,共创太平盛世的。怎么可能对他们下手?”太子一番痛诉,看起来好不委屈,见帝后二人有些触动,便续道,“至于对父皇不利,欲陷父皇于不义,孩儿怎敢?孩儿自幼得蒙父皇谆谆教导,对父皇一片敬慕之情可昭日月!”
皇后不由的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儿子,闭上眼良久,方才道:“真是委屈你了,太子殿下,你起来吧。那你说,你又为何给崔家大小姐安排的身份是庞家?那可是你的人,别以为我这个老婆子快要老死深宫,什么也不知道!竟然还予以妃位!你父皇可是说了,一切皆是你处理的,你嫌你老娘活得太久了,干涉你太多了,是吗?”皇后一连串的发问之后,便是撕心裂肺的一阵咳嗽声。
皇帝瞪了太子一眼,太子明了,急忙站起,帮皇后捶背,待皇后缓过气来,便小声说道:“崔老相国曾帮助孩儿良多,崔老夫人待儿子也极好,孩儿自幼与忠勇侯崔锦澜一同长大,虽然崔老夫人看得严实,孩儿从未见过老相国的嫡长女,却也把她当做妹妹看。如今,她毁在了皇家私斗中,孩儿心中有愧,也知道她是个好姑娘,德容品貌样样俱佳,为妃也不为过,所以······”
“芝兰,你少费些心吧,孩子都大了,有自己的打算,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有为夫看着,出不了什么乱子,太子一开始就把诚儿当儿子养,是不会对诚儿下黑手的,至于上个月那件事,太子有疏忽,但不是主谋,说来被关了半个月也是冤枉。”然后又对太子道,“至于太子你,做大哥的,就得有做大哥的样子,那些弟弟妹妹你多看顾教导些;做太子,要有做太子的胸襟和气魄,连个政见不一的大臣都容不下,待朕百年后,你如何安置这万里江山?”
太子恭恭敬敬地回道:“孩儿谨遵父皇教诲!定不负父皇重托!”
“好了,你回去吧!好好管管你那媳妇!在翦府和东宫蛮横些就算了,不要再到安仁殿里撒野了。去吧!”皇帝吩咐道。
太子却没动,跪在皇后脚边,小心翼翼地看着皇后,小声叫道:“母后,孩儿······”
皇后终究是下不了狠心,虽然知道他说的不全是实情,也知道他对小儿子很是警惕,但手心手背皆是肉,皇后内心还是希望这兄弟俩能齐心协力,便摸摸太子的头,将太子揽入怀中,道:“我的儿——”泪便流了下来,良久,才回过神来,续道,“为娘指不定哪天就去了,为娘这辈子最放心不下的人,不是你爹爹······”抬头看了眼满是不悦的皇帝,然后又道,“不是你那个嫁了又和离、和离了又嫁、一直安生不下了的妹妹;不是你那个尚未娶妻、还是个毛头小子的弟弟,而是你呀!你这个逆子,你知不知道?”
“孩儿之前不知,现在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你这个逆子!当年你寒冬落水,救上来时都没气了,娘以死相逼,才逼得董太医使尽平生所学,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之后,他们说你那是诈尸,你皇祖父和皇祖母也下了命令,要把你烧死,是娘寒冬腊月在大明宫丹凤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才把你这条小命给保了下来!当年你初习弓马,从马背上摔下来,满脸是血,昏迷了一天两夜,娘的眼睛几乎哭瞎了!当年事太多,不提也罢,你这个逆子,你就是这么回报你娘的?”皇后抱着这个儿子,哭得不成样子,太子也跟着又哭了起来。看样子,二人皆是十分伤心,真情流露。
皇帝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起身将太子一把拽开,道:“儿子都该娶媳妇了,还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