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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都好说,只是有一味药,名叫紫沁绛泪珠,普天之下,怕只有那人那里有了。”说罢,伸出了六根指头。
“这名字好生奇怪,老先生是说六皇子?”
“正是!”
“他?一向散漫不羁的无形浪子,怎么会有如此奇药?”崔锦澜口气有些轻蔑。
“大人,我师兄散乌道子,颇有窥探天机之能,却也是个药痴,一生搜罗各种奇方、奇药,其中就有这紫沁绛泪珠。十二年前六皇子中毒,御医束手无措,皇后娘娘只得在民间遍寻良医,我那师兄竟一改往昔狂傲之态,进宫解毒,条件便是收六皇子为徒,皇后娘娘情急之中只好答应。两年前,我师兄仙逝,他毕生搜罗的奇药恐怕就只能留给这唯一的徒弟了。”
“哦,我那时在边关,倒是没听的这么仔细。散乌道子倒不失为一代侠医,”崔锦澜顿了顿又道,“他这弟子可真是得了他的真传啊!我这便去找他。”
“相公且慢,妹妹中毒原因尚未查明,焉知不是那位所为?好让我家去求他,然后趁机索利?”李氏阻拦道。
“下毒?夫人不必担心。夫人未见过此人,我却在这几日观察此人,虽是有些狂放,所为多不合礼法,但观其言行,便知此人绝非奸邪之徒。再说,就算是他下的毒,如今咱们也不得不去找他了。”崔锦澜道。
“夫人尽管放心,我那师兄眼光极高,寻常人根本入不得他眼,既是他的得意爱徒,定然不是歹人。”孙老头儿有些语气有点硬。
崔锦澜抬头看了看妻子,对孙老头儿说道:“适才也是内子太过担忧舍妹所致,老先生不必放在心上。内子如今有孕在身,还请老先生为内子把一下脉。”
“夫人气色有些不好,老夫也正想为夫人把一下脉”。孙老头儿一张脸依旧有些臭臭的。
“是我多心了,老先生不必介怀。当年散乌道子不但医术高明,还时时救人于危难,几十年来凡遇疫情,亦是他解灾厄,他的弟子必定也是个大善人。”把脉时,李氏不卑不亢回了一句。
把完脉,孙老头儿摸着他那两寸来长的白胡子看着这夫妻俩说道:“孩子很好。”
“既如此,夫人照看好妹妹,还望老先生与我一同去见六殿下。”崔锦澜道。
“也罢,小老头我就陪大人走一遭。”便与崔锦澜一道出去了。而李氏则是走至床前,坐下摸摸锦乐的头发,叹了口气道:“妹妹,你先忍耐一下,你哥哥定会为你找来解药的。嫂嫂先去处理一下府中的事务,一会儿再来看你。”言罢,便徐徐而出,锦乐听的她在门外吩咐众人好生照看后,便离去了。
之后便有两个丫头、两个中年妇人一共四人进来,守在锦乐床前。锦乐有些烦,她讨厌被人围观,可也没办法命令人离开,索性闭上眼,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她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她是怎么中毒的。这里她没妨碍到任何人,怎么就招人记挂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山重水复诊病煎
“什么,紫沁绛泪珠?你们要那个干什么?”刺史府的华贵的客房里,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充满了疑问,发声之人正是李云诚。
“殿下,舍妹中了醉心白的毒,急需这味药,还请殿下赐药。”崔锦澜道。
“小师叔,醉心白不是师公的得意之作么,自他老人家仙逝后,此药已经绝迹了,怎么可能还有人中毒那?你是不是弄错了?”李云诚不理会崔锦澜,反而问孙老头儿。
“诚儿,那小姐口不能言、四肢瘫软,脉象若有似无,确实是中了醉心白的毒啊!” 孙老头儿摸摸胡子道。
李云诚不置可否,却看着崔锦澜道:“崔兄,不知可否带我看一下病人。”
崔锦澜沉思片刻,便道:“也好,殿下请随我来。”便走上前去,对门外一个小厮附耳低声说了几句话,见那小厮应声而出,转过身对还在屋内的两个人做出请的手势,便带路去了。
“嗨,崔兄,你不必叫我‘殿下’的·,这非常容易暴露身份,你可以叫我·····哎,我说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呀?”
······
锦乐听到床前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觉得光线有些变暗,勉强睁开眼睛,便见米白色的纱帐已被放下,锦乐一阵无语:这又是玩哪一出啊!她这几天很乖的,怎么就遭这么大的罪呢?忽听得门外有脚步声,然后是崔锦澜的声音:“殿下,就是这里了,请。”
忽然,锦乐觉得自己的右手被轻轻放在帐外,被一层薄纱覆上,可惜她的脖子也动不了,她只能凭感觉觉得两根冰凉的手指头搭在了自己的右手腕上,半天没有动静,忽然手指头拿开了,锦乐正等着有人把自己右胳膊放回来,却不料在丫头的惊呼中,自己右手食指猛然一阵刺痛:靠!那个变态在玩容嬷嬷虐圣母花,竟然用针扎她!!!锦乐在内心深处破口大骂。
“殿下这是何意?”帐外,崔锦澜显然没料到李云诚会拿针扎自己的妹妹,有些恼怒,他这个妹妹他连半句苛责的话都没说过,即使前几天发现她不正常,他也不忍心为难她,更别说动她一根手指头了,没想到今儿竟被李云诚这浑小子扎这么狠一针,还流了好几滴血!
只见李云诚没有搭理崔锦澜,而是用手指头沾沾那三滴滴在他手心儿里的血,然后放进了嘴里,然后咂咂嘴,闭上眼,半天没说话,惹得崔锦澜很想上去揍他。正当孙老头儿准备上前问情况时,李云诚却是睁开了眼睛,使劲儿漱了漱口,还很认真地洗了好几遍手,才慢悠悠地对众人说:“尊贵的小姐确实中毒了,不过不是醉心白,而是醉灵散······”
“诚儿是如何判断的,这醉灵散又是······”孙老头儿老脸微红,问道。
“醉心白只会让人如崔小姐一般,口不能言,四肢不能动而已,‘醉心白’即为瘫痪、头脑和心力无法控制四肢,并不危及生命;而这醉灵散会慢慢侵入头部,使人变得痴傻,更严重的是等侵入心肺,会使人迅速衰老,最终腐烂而死。‘醉灵散’,即为瘫痪、痴傻、尸骨无存是也。”李云诚的一席话使房中的气氛跌入了冰点。
半响,崔锦澜问道:“可有解救之法?”声音异常低沉。
“天生万物,无不相生相克,这醉灵散自然能解,只不过······”
“有什么要求殿下尽管开口。”崔锦澜道。
“醉灵散是我师父当年在西南的濮子部游历时,为克制那里的毒虫所配的毒药,师父当年在医书中记下这方子,也用它帮助过山中以采药为生的药农,他也担心人会误食,留下了解药的方子,还制了两粒解药,留给我,可眼下解药并未带在身上,五年前我就把这解药交给了母后,毕竟皇宫的阴私······恐怕这世间已经没有解药了。”李云诚缓缓说道。
“那你按照方子再配一副便是。”孙老头儿道。
“方子我是背的溜熟,可这药不好找,可谓世间难求。”李云诚说道这里,有些为难。
“殿下不妨说来听听,或许······”
“嗨,人命关天,我还能骗你不成?那两味主药只有西南地区才有,而且只存于在极为偏僻的陡崖上,一味当地人称之为还魂仙草,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却是生于绝壁深壑之中,那山皆是虫蛇遍布,瘴气弥漫;另一味乃是一种蜂蜜,寻常蜂蜜只是黄色,而那种蜂蜜却是白如玉凝如脂、集天地之精华的蜜中极品,这蜂蜜乃是那里的蜜蜂采集各类药草的花粉所酿,药用价值极高,可惜那种蜜蜂只生长在岩壁里,也只有在初春时节采集的蜂蜜才能作为主要药材入药克服此毒。我师父也是在西南时才发现、并将它们用于药材制成醉灵散的解药的。皇爷爷在位时,西南地区的几个刺史曾经进献过还魂仙草和那种蜂蜜,皇爷爷在得知采集者几乎都是有去无还时,就法办了那几个刺史,并严格禁止进贡这些东西,如今,皇宫里也没这些东西了。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就算找到也没用的······”李云诚话到后来语气有些落寞。
崔锦澜却是笑了,然后道:“殿下不必多言,请随我来。”
“崔兄,莫非······”
崔锦澜不搭理他,却是吩咐那几个丫头仔细照看小姐,便一把扯着李云诚出了屋门,孙老头儿,也紧随其后。李云诚不认得路,任由崔锦澜拖着,七拐八拐地就拐进了一个很不起眼的房间,房间陈设很简单,一桌四凳子。可这里的东西也忒多了,是个杂货屋:家具、屏风、布匹等分门别类,杂多而不显乱,质地虽然不错,却绝非上品。李云诚盯着崔锦澜那身儿绝非这里的布料可以做出来的衣裳看了半天,忍不住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好好研究一下可以替代的药材,就算你不在乎你妹妹,可我认她这个······”
“殿下莫急。”却见崔锦澜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钥匙,往里走向左侧靠墙的三尺来高的绘有百花闹春图的白色窄口细颈猪肚瓷瓶前,将瓶子旁边的那些货物挪开,腾出一片空地,将钥匙插入瓶中,不知怎么拨了一下,却见瓶子旁边的空地上现出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圆形大洞。
“殿下请随我来,劳烦孙先生看一下门,殿下与我去去就来。”崔锦澜道。
“大人考虑极是。”孙老头不在言语,摆出一副看门的架势。于是崔、李二人先后跳了下去。洞有两米高,一米宽,走了一丈长,前方微微透些光亮,“殿下跟紧些,下官这里设了多处机关。”崔锦澜提醒道。
“能看个七七八八······”李云诚边走边说道。又不知转了几个拐角,李云诚眼前骤然一亮,在这个只有十平米左右的房间里,竟被夜明珠照的恍如白昼!这个房间里,竟然种有活着的喜潮湿阴凉的绿色植物,原来进来时不觉得呼吸不畅的原因在此,扫了一眼,摆出来的东西,都是药中的极品,更何况架子上还有未打开的盒子。怪不得敢不将当今皇上亲点的状元放在眼里。
“殿下仔细看看,这里是否有您需要的药材。”崔锦澜道。
“你别催我,让我仔细辨别一下······咦,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亲,订正了个人名。
☆、柳暗争执花未明
李云诚很是惊讶,因为他看到了玻璃!他知道他这辈子的那个爷爷的爷爷,嗯,就是这个空间的那个唐高宗李恪,不是穿越的,就是重生加穿越,所以不但在皇位争夺战中获胜,还把现代许多好东西都弄进了唐代,玻璃就是其中的一样。可是很不幸,不知这位穿越前辈怎么搞的,居然没有搞好电力工作,甚至那个时候建造的现代工厂也在他死后慢慢地尽皆废弃!他去考察了一番,才知道这位仁兄貌似计算机使多了,算术真不敢恭维,那化学方程式也记得颠三倒四的,他一个整日忙着军国大事的皇帝自然没时间进行科学研究,进行各种繁杂的科学验证,就他一个光杆司令,连个助教也没有,便没时间教徒弟,自然教不出好徒弟,于是算是后继无人了。
那几十年的光辉灿烂繁华便逐步消逝在岁月的剥蚀中,空余代代的老学究就差指着李云诚的鼻子骂他不肖了,每次都把李云诚气得想跳脚:有种你去那些工厂看看,你要是有办法弄好,我把皇子的头衔让给你!自己没本事,就知道骂我!
就这样,再加上玻璃易碎,运输困难,推广不开,民间研制者也极少,使得玻璃制作成本极高,而且难出精品。就是有,那也应该在皇家珍藏啊!这崔家一个小小的地窖里竟然有烧制的如此精美的玻璃,不是当宝贝供着,而是用它们装东西,李云诚坚决不承认他有些嫉妒了。
忽听得背后风声传来,李云诚本能躲避,却是晚了,背后几处要穴被啪啪啪连点数下,之后,他发现他还能动,但是已经无法动武了,他哪里会料到崔锦澜敢对他下手啊!没想到······他很恼火,转过身对崔锦澜道:“崔兄这是何意?”
“殿下,得罪了。还请殿下为舍妹治病,在下感激不尽,殿下有何差遣,在下自当尽力。”崔锦澜一副“不怪我,这是你自找的”的模样。
“你怀疑令妹中毒是我下的手。”李云诚问道。
“最起码殿下嫌疑最大。毒药你有,解药方子你也有,舍妹是在你来后中毒的······”
“你妹子是在我来的前一天午后中毒的,我那时还在滁州给人看病呢!”李云诚很激动,这家伙实在讨人厌。
“呵呵,殿下竟都知道舍妹中毒的具体时间,怎就不是你下的手?”崔锦澜一阵冷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