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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殿下竟都知道舍妹中毒的具体时间,怎就不是你下的手?”崔锦澜一阵冷笑,说出的话有些咄咄逼人。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很郑重地告诉你,我比谁都希望她好好的!你以为我这几天为何会留下!还不是因为锦乐!”李云诚试图揪着崔锦澜的衣领恶狠狠地臭骂他,却被崔锦澜轻而易举地闪开了,不甘心地吼了一句。
“哦?因为她?殿下究竟有何居心?”崔锦澜也不甘示弱。
“还不是那天早上在书房见她有些弱症,想再观察一下,看看有没有给她瞧病的必要。你一直护的严实,我不是没机会悄悄潜入嘛!却不料今天就被告知她中毒了······”李云诚很是郁闷地说。
“恐怕那时你已经看出她有中毒之兆了吧,所以才多次要求早日亲自护送她回博陵吧。为何不直说?”崔锦澜口气再无一丝恭敬,续道,“你还是说实话吧,否则,或许一个月后,皇后娘娘会收到你命丧西南毒蛇之口、抑或是跌入西南绝壁尸骨无存的消息。”
“崔锦澜,你好大的胆子!”李云诚指着崔锦澜半天冒出这么一句。
“殿下,微臣本不敢,可微臣为皇室在边关四年浴血奋战,后又坐镇东南近十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兢兢业业,从未懈怠!如今,皇室竟要如此待我!有什么就冲我崔锦澜一人来便是,怎就在妇孺身上下毒手!既如此,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崔锦澜显然火了。
“本殿下明明白白告诉你,你们争权夺利与我无关!我闲云野鹤惯了,不稀罕那个人人争抢的宝座!还有,你,给我记住了:那天在书房看到锦乐,小小年纪不但相貌出众,还有几分聪明,本殿下看上她了,要娶她为妻!是打算要与她共度一生的!懂吗?”话毕,看看崔锦澜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觉得不解气,又骂道,“我脑袋就是被你这头大蠢驴踢了,也不会对她下毒的!”
“不知殿下所说,在下能信几分?”崔锦澜怀疑道。
李云诚却是不答话,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大红色绣着鱼戏水莲图的荷包,从荷包中掏出一枚雕工精湛的玉佩。崔锦澜还以为李云诚要给什么信物,却不料听李云诚说道:“看清楚了,上好的和田玉!我李云诚若有半句谎话,犹如此玉!”那玉竟在李云诚手中化为粉末。
崔锦澜却是惊讶于李云诚这么快的恢复能力,如此短的时间内此人竟能解开他独门封穴之术,倒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那就请殿下快快研制解药吧,请恕在下适才冒犯之罪。”崔锦澜说着便跪了下来。
“制你个脑袋啊!本殿下的功夫差点被你废掉!看在锦乐的面子上,本殿下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你计较!不过,在我没制出解药之前,你就好好给我跪着。”说罢,从怀中掏出一黑色巴掌大的匣子,打开来看,却是一溜银针,然后似笑非笑瞧了瞧崔锦澜,又扭头看了看这个小屋子。
崔锦澜以为他要开始研制解药了,却不料,陡然间寒光一闪,几条银针便直直射入他的两个胳膊里,两条胳膊迅速耷拉了下来。崔锦澜不由得心中大急。他欲运功逼出银针,不料根本无法将内力灌输到胳膊上。
“不要白费力气了,这上面可有我的独门秘药,谁让你先得罪我的!为防止我制药时你这家伙突然下杀手,待我救治完了我家锦乐再来替你拔出银针。”李云诚很是潇洒地来了这么一句,便开始搜寻那些瓶瓶罐罐,熟门熟路地打开各种宝箱,好似这些都是他家的一样。
“你究竟是谁?六皇子我是曾见过的,虽然是你这副模样,却不会有你这番作为!”崔锦澜道。
李云诚回到:“我本就是六皇子,当年你在军中生擒的那人原是你的拜把子兄弟,那人死后,他唯一的儿子被你给藏了,他目前在你母亲身边。我说的可错?”
崔锦澜没说话。
“还有,这事父皇他老人家是知道的,之所以没追究,是因为那时的六皇子我恰好在宫中,替你说了好话,当时只有父皇、你、我三人在场,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需要我背给你听么?”李云诚看了看他,接着说道,“‘崔家门风世代为人称道,叛徒之子定能迷途知返,小崔大人边关征战四年,阅人无数······’”
“微臣再次叩谢殿下救命之恩。但眼下还请殿下专心制药吧。舍妹就拜托殿下了。”崔锦澜打断了李云诚的话。
“嗨,你终于想起来了,竟然还对我这个恩人动手······果真是人心不古啊!”李云诚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顿了顿又道,“罢了,罢了,还是专心制药吧,我那媳妇还等着我去救治呢!”李云诚大摇其头,转身投入制药的节奏中。
“殿下慎言,我那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
☆、一山放过一山拦
“你那妹妹迟早是我的,别瞪眼!是实话!”李云诚一副极为认真的模样。
“我若是不答应呢?”崔锦澜实在看不惯他那副得瑟样,刺了一句。
“你会答应的。”李云诚回了这么一句,便不在说话,而是拿着银针戳戳这个、品品那个,时不时咂咂嘴,或是闭着眼睛锁着眉头半天才睁开眼,道声“好”,或是急急摇头,走向下一味药材。约莫半个时辰后,李云诚终于结束了他的品药过程,拿着用纸包着的那些挑出来的药对崔锦澜道:“崔兄,咱们走吧!”
“这样就可以服用了吗?”崔锦澜甚感怀疑。
“当然——不能了。这个还需要仔细称一下,按剂量搭配,错一点都有可能使解药变成毒药。”李云诚默默鄙视了崔锦澜一下,心里继续嘀咕:我这手虽然没少摸药,可也不是秤砣,不干那没把握的事,万一有个疏漏,我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儿?
李云诚见崔锦澜还在跪着,没有要走的意思,顿时无语:“我说崔兄,起来!快走吧,你那亲亲小妹妹,也就是我那未过门的媳妇可是拖不得的。你还置什么气啊?”
崔锦澜只是站了起来,盯着李云诚,然后看看自己的胳膊。这下李云诚明白了,忙走上前去,将他两个胳膊上的一共八根银针一一拔出,小心翼翼放入黑匣子里。
而崔锦澜动动自己的胳膊,发现是能动了,可是却是一片酸沉,根本使不上力气。
李云诚看他这副模样,有些好笑,便自以为无比好心地说道:“银针里有我自制的秘药,独此一家,别无分店。曾有诗云:‘翻手为云覆手雨,纷纷轻薄何所似?’是讽刺那些弄权的人的。我这药偏要叫‘摧云散雨香’,不过只会暂时让人不能‘翻云覆雨’。放心吧,明天就会完好如初的。”言罢,还很有义气地拍拍崔锦澜的肩膀。崔锦澜却是躲不开,只好受着。
二人并排走向暗处。李云诚生怕崔锦澜耍花招戏弄他,死死抓住崔锦澜的右胳膊,又是一阵七拐八拐,走至尽头,黑暗中,只听崔锦澜有节奏地在墙壁的正前方某处敲击了三下,然后,头顶上方一阵石头挪动的声音,突如其来的亮光使得李云诚眯起了眼睛,适应了一下,便和崔锦澜先后跳了上去。
等返回了地面,见那洞口重新合上,才确定的确回到了那间杂货屋,李云诚还未来得及感叹崔家地下工作做得好,下去时,他都不知道这个密洞什么时候关上的,却见孙老头儿竟然倒在地上,胸前衣服被血染湿了一大片,地上一溜血迹斑斑。二人暗叫一声不好,崔锦澜急忙将原先移开的货物重新放回原处,然后四下查探,而李云诚则是直奔孙老头儿,那身体早凉了,是被一剑穿膛而死的,那一剑刺得既狠又准,直插心脏,显然是怕孙老头发出声音惊动了旁人。
李云诚十分恼恨,不错,他是带着二十一世纪的记忆重生到这个世界的,生于皇室,为获得最高统治者的认可,便适时表现了自己的聪明,成功获得了皇帝的喜爱,却难免遭人嫉恨,三岁那年被人下毒药,幸得师父所救,然后被带离宫中。这孙老头儿便是他师叔,待他如亲子,小时候没少抱他去买糖葫芦。他直到七岁方才被重新带回宫中,接受这个世界的教育,可是每年仍有三个月的时间在宫外与师父散乌道子呆在一起,便没少和这位师叔一起切磋,医术不错,人品也很好,可腿脚上的功夫实在不咋地。听师父说,这位师叔很迂腐,年轻时怕伤人,还轻视武夫,坚决不肯学武,后来成过一次亲,可惜爱妻早逝,他便心灰意冷,一生悬壶济世,救人无数,又因其姓孙,故在民间有“小药王”之称,真实姓名连他这个师侄也不清楚。
这次孙老头儿还是应他之邀来到扬州,师叔侄二人准备到淮河和黄河流域瞧瞧,毕竟这个年代里,生产力跟现代相比,还是很低的,每次灾后,都会有大量人死亡,伴随的便是大规模的疫病流行。可恨!在这个时候,竟有人在刺史府下毒手,着实可恶!
李云诚小心翼翼解开孙老头儿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口,果然是一剑刺穿心肺,登时毙命。连遗言都没留下。李云诚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被抽空了,异常颓废地坐在了地上,怔怔地看着这个从小就很疼爱他的师叔,虽然聚少离多,却不妨碍二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如今阴阳两隔,他忽然有些傻了:最疼爱他的两个人都已经去世了,他恍然觉得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这世界就算是为死人做事,比如祭祀、烧纸钱,那也是做给活人看的,而从此之后,无论他要做什么,活着的人中再没有如师父和师叔那样关注他了,那他要做给谁看呢?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人在拍他的肩膀,李云诚却是没有闪避,扭头时,还没看到那个人的脸,就看到一袭白布盖了过来,来人正是崔锦澜!
崔锦澜对此深感歉意,若是他一开始不向李云诚发难,这孙老头儿说不定还有救,更重要的是这件事发生在他的府上,必定是出了内奸,不然,他苦心经营九年、护卫森严的刺史府,怎会先后两次让人钻了空子?想到这里,崔锦澜十分庄重地对李云诚说道:“殿下,崔锦澜必会给你一个交代!”
一声“殿下”让李云诚清醒过来,收敛了一下情绪,替孙老头儿整理好衣服。用白布将孙老头儿尸体盖好,站起身来,对崔锦澜道:“有劳崔兄将我师叔好生安葬,我现在要去为锦乐解毒,她那毒实在拖不得。”
“殿下,节哀吧!”崔锦澜能感受到李云诚身上所流露出的浓浓的哀伤,甚至是心灰意冷的求死之态,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男人刚才还想娶他妹妹,一副势在必得的深情模样,此刻,竟一副弃世的颓废样,他不知道是该感叹有个情深意重的妹婿为妹妹高兴,还是该为这个人可以轻易忘记自己的妹妹而为妹妹难过。但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不能轻易把妹妹嫁出去!想娶自己的乐儿,就好好修炼吧!
······
此时,锦乐很懊恼,她连最起码是生理问题都无法自理了,她此刻很想小解,却口不能言,只能暗自焦急,她此刻急切想知道,那些别的穿越人士在一病卧床不起时,究竟是怎样十分文艺地解决生理问题的······同为穿越人士,为何独独她混的如此差劲儿呢?
“小姐,吃药了。”绣儿的声音打断了锦乐的怨念,然后是帐子被掀开,两个奶娘走近床前,一个将锦乐轻轻扶起,稳住她的肩膀和头,另一个负责喂药,于是锦乐吃了这辈子她觉得最艰辛的药,不是因为药苦,药很甜,难受的事是她服药的状态。喝完药,明显照顾人的经验十分丰富的两个奶娘吩咐小丫头拿夜壶,伺候锦乐解决生理问题。于是锦乐十分苦币的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两个奶娘的帮助下,艰辛地完成了任务。
完事以后,绣儿帮已经躺好的锦乐盖好被子,然后轻声细语地说:“小姐先歇会,待会还有药浴,”绣儿顿了顿又道,“未来小姑爷是散乌道子的得意弟子,开的药······”
“大胆!当着小姐的面竟如此不知轻重!说这样的话,简直不知羞耻!”一道严厉的呵斥声划破了片刻的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
☆、奋飞却恨无双翼
来人正是李氏,只见她匆匆而入,对着身后两个强壮的婆子低声喝道:“嘴巴堵上,拉出去关起来,等小姐好了再发落!”绣儿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拖了下去。
此时的锦乐有些竟然有些瞌睡了,她还是无法动弹。而李氏却是走到床前,坐了下来,对锦乐说道:“乐儿,你是大家小姐,莫听这下贱的小蹄子胡说,也莫胡思乱想,只管吃药养身体要紧,”然后掖掖被角,继续说道,“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