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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海心说,哀荣?哀荣能值几个钱?为了死后的哀荣,生前过得跟个清教徒似的,傻子才这样做!至于说睡觉做恶梦,你怎么知道?那么多贪官一个个红光满面,说明他们吃睡一切正常!他尽管听得极不舒服,但还要随声附和,不但不能反驳,连一点不耐烦的情绪都不能表现出来,因为那样就等于告诉对方自己心里有鬼。
“是啊!局长,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们中国人历来是把名节看得很重的!”
“说到名节,我倒忘了问一句:家里的事情处理妥当了?”
“处理妥当了,已经办了离婚手续。”
“处理妥当了就好。婚丧嫁娶本是个人私事,但如果处理不好也可能会影响到个人名节哟。有些人出问题,就是从这里被打开缺口的!你说是不是啊老汪?”
汪海不愿意再继续这场令人尴尬的谈话了。他站起身说:
“局长,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还有些工作需要去落实。”
“好,那你就先去忙。”汪海转身要走,局长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叫住他说:“老汪啊,你上次向我讨字,我写了一幅,字写得不好,请你指教。”
说着局长回过身拉开文件柜的门,取出一个横轴展开,只见上面笔走龙蛇,抄录了一首无名氏的诗:
公门里面好修行,
半夜敲门心不惊。
善恶到头终有报,
举头三尺有神明。
下面除了落款、印章,还有一行小字:遵汪海同志嘱,与汪海同志共勉之。
汪海接过已裱好的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敷衍道:“局长的字力透纸背,气韵生动,果然好笔力。谢谢局长送字。”
局长微笑着摆摆手:“献丑了,献丑了!字好不好不敢自诩,但感情却是真实的,你说是不是老汪?”
是,是,是。汪海应允着退出局长办公室,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好长时间还有些心神不定。局长今天的谈话绝不是空穴来风,一定是听到了一些什么有意敲打自己,特别是他送的那幅字,不是已经把意思表达得明白无误了吗?事情看来不妙。另外,汪海觉得丽丽的事情有些蹊跷。丽丽是在小区内被绑架的,而小区的保安措施相当严密,进出的外部车辆都有登记,除非是料定汪海不敢报案,否则,谁有那么大胆子敢冒如此大的风险?而且,据丽丽事后回忆,其中的一个绑匪尽管戴着面罩,但说话的声音似曾相识,好像就是曾调戏过她的那个小混混。由此判断,这次绑架是有预谋的,绑匪非常了解汪海的情况。联想到金戈前几次做票暗中黑自己钱财,这次对五五分成又流露出不快,不能排除是金戈策划了这一次绑架。金戈拿来了汇款五百万的银行对账单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汪海对账单的真伪并不怀疑,即便是真的又怎么样?汇款一小时之内,汇款人完全可以撤销指令;退一步说,钱汇出去了,再从对方的账号上把钱转走也费不了什么事。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正是金戈急于用一张并不难搞到的证据证实已汇出了钱这一点,让汪海起了疑心。如果确是如此,这金戈简直就是一匹贪欲太强的狼,与他合作,或者被他咬伤,或者一同被猎人捕获,要赶快抽身才是。一个月后,他将率领一个代表团赴欧洲考察,他决定利用这次机会溜之大吉,不再等退休了,谁知道这一年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一旦事情败露,想走就来不及了,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
在出国考察之前,他要不留痕迹地办好两件事。一是让丽丽以留学名义先期到达加拿大,到儿子的公司落下脚。丽丽本来对他和小雨苟合怨恨有加,但在他一再声明那不过是逢场作戏,并着手为她办理出国手续后才转怒为喜。二是他必须分批将手里的钱弄出国外。他已经通过各种手段在加紧实施,只有顺达股份尚未让金戈抛出,他不打算顺达股份翻到五倍时再抛出了,现在顺达股份已长了一倍,再涨一倍就抛,先把获利收入囊中,避免夜长梦多。这张票的获利加上前几次所分的利润,他已经有了两三千万的积蓄,够他后半辈子逍遥自在了。
汪海正坐在办公桌前想着心事,有人敲门,很急促,汪海忙振作起精神,面前铺开文件,双手摊在桌面上,抬起头喊了一声: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