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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库洛洛。。。那个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脸色不变；无论遇到什么事
情，都能解决的库洛洛。。
那个自己选择追随的人。
不可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寂静的让人窒息的沉默中，女性
凄厉的嘶吼划破了天空。这个声音，居然属于平时总是沉默着的派克。“啊啊啊
啊。。。库。。。库。。。库洛洛。。。库洛洛！！”
没有人指责她的失态。因为玛奇的手在颤抖，飞坦咬着自己的下唇，信长握
刀的手用力过度的在滴血。窝金狠狠的咆哮了起来，说着“我杀了你！！
”向银发的男人，冲了过去。
“哼。”仿佛藐视着一般的，席巴冷哼了一声。空着的那着手一挥。
长长的血痕划过了窝金的胸膛。
席巴冷眼看着窝金倒在了地上：“这个孩子不是说过了吗…不要做无谓的牺
牲。你们与他相比，并不构成威胁。我现在并不想杀你们，也算是我杀了他的补
偿吧。”
对于揍敌客家的人而言，这样的话语，已经算得上恩赐了。
可惜。。。
窝金再次爬了起来。
飞坦的脚微微的转动。
玛奇抬起了手。
信长缓缓将手上的刀指向了他。
派克缓缓放下捂着脸的手，念凝聚的枪械在她的手上出现。。
“别开玩笑了。我窝金想做什么，用不着你罗嗦。”
“能命令我的，到目前为止，就只有叫库洛洛。鲁西鲁的这一个人而已。”
“他说过‘想要的，就抢过来。’现在我想要的。。。是你的命。”
“一辈子追随他。。。这是我身为武士决不可玷污的誓约！”
“。。我的这一份痛苦。。。你也尝尝看吧。。。”
席巴见过很多人黑道的教父，一国的首脑，权势滔天的长官，家财万
贯的富豪。。
在他看来，这些人都一样，死在他手上的时候都一样的只有一个名字。名字
叫尸体。
虽然揍敌客家的人却对自己的生命相当珍惜，但是对于他人生命却是如此的
漠视。
这些人，为什么可以为了他人已经注定要消逝的生命，漠视自己的性命到了
这种地步。
朋友？同伴？
这样的词语，让席巴的内心，不悦着。
弱者，没有拥有朋友的。。权利。
可是，就算现在已经算是强者的自己。。。也依旧没有这样的权利。
因为他姓。。揍敌客。
少年的心脏，在自己左手的手心中跳动，
只要自己从他的胸膛中抽出手，一切就都结束了。
威胁也好，让自己不悦的情绪也好。都会消失了。
自己。。还在等什么呢。到了这个地步，就算自己不杀他。脊柱骨断裂，胸
腔被开了这么大一个口子。。。他也无论如何都活不下来了吧。
动手吧。
他狠狠的，收紧了自己的手，抽。。。
！！！
“。。。怎么。。。会事。”
自己的手，仿佛被某种力量硬生生的束缚住了。居然动弹不得分毫。
危险！
杀手的直觉这样告诉他的瞬间
“。。。是谁。。。”从少年口中吐出的声音，很轻。确是包含着明显的，
让人几乎只能用毛骨悚然来形容的愤怒。
“是谁！是谁伤了库洛洛！！！”这一声低吼中，似乎有着野兽般的咆哮！
吼。。。
并不该说是声音，到更接近意识。仿佛有实质攻击力的意识。
铺天盖地的念压，或者该说是不属于人类的威压向席巴袭来。
啧。。。
席巴发现了自己紧握着库洛洛心脏的手指，正在被某种力量硬生生的扒开，
向他的体外逼去。
那样的威压感，甚至在近一步增强。。
“唔！！”
原本还想和那道力量对抗的席巴，在那道黑影抽向自己的时候，猛的向后退
去。
他在停在地上之后，还因为作用力的缘故，向后滑了一步。即使没有被抽到
，那黑影所带过压迫，还是让席巴喉咙一甜。
“。。。”
咽下涌上喉咙的血，席巴抬起头，眯起了眼…这是什么。。。。翅膀？
？
少年的背上，残破的衣服见裸露的背部，缓缓扇动着的；黑色半透明，仿佛还
散发着阵阵银光的是。。。翅膀？
…不象是鸟的翅膀，上面似乎有鳞片。。很坚硬的感觉。是具现化系。。
还是说是特质系？
席巴的眼中，倒映着男孩的背影。半透明的一对翅膀在煽合之间，那被自己
打开的伤口，被银白的光芒所填满。然后，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在愈合。
“脊柱断裂。。。胸腔破碎。。。血管受损。。。为什么我不过小眯一会而
已，你就把自己弄得这么悲惨呢。。。库洛洛。”
“不过，这个问题呆会再说吧。首先。。。到底是哪一个人，居然这么大胆
的敢挑战我鲁西鲁的尊严！”
无法保护自己的契约者，对自尊心异常旺盛的龙而言，这是不可磨灭的耻辱
。
处于盛怒之中的龙，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在库洛洛的影响下，在不
知不觉中。承认了“鲁西鲁”是自己的名字。
…不。。。都不象。。。那难不成是这孩子体内的什么东西。。。。某非
是。。。阴兽吗？？虽然不排除十老头为了锻炼其能力而将他送进流星街。但是
具他所知，目前的阴兽之中并没有这么强大的个体啊。如果是的话。。。那么，
到底是什么样生物，可以给他这样的压迫感！！
“是谁。。”低低的沉吟着这句话，少年转过头的瞬间，席巴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从刚才开始起，站在少年对面的伊尔迷，就一直的看着他一动也不动。不
是他不想动，而是动不了！。
在翅膀的开合下，随风舞动的凌乱的黑色碎发之下。那一双眼。。。
夜空一般深邃的一双眼，黑的彻底，却仿佛跳跃着生命力。散发着银
白的光芒。
这不是人，所能拥有的双眼。
这一双眼里，现下射出的冰冷的视线。让即使体验过再残酷的战斗的席巴，
也还是无法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我的手。。。在颤抖。。？我在害怕？不。。。不可能。但是身体。
。。为什么不受控制。
这与意志无关，这是本能，这是法则下界生物对上界生物的怒火。。
。本能的恐惧。
这种状况。。。麻烦了。“不与比自己强的人为敌”。。。根据揍敌
客家的教育。这种情况应该撤退。但是。。。
席巴的瞳孔中，映着少年向他走来的身影。
“是。。。你吧。”清冽的声音，响起在耳边的瞬间。胸前，已经是狠狠滚
烫起来。
“唔！”即使他凭借着多年来的经验和超强的反射神经，愣生生的提身后退
，避开了那一道攻击的的直接命中。但是。。。
“哧。”
在席巴退开落在地上之后。他胸前的衣服，才猛的被撕裂开来。五道血红的
爪印，仿佛是从身体的内部渗透一般的浮现了上来。
“咳。。。咳。。。”看着少年缓缓放下那只刚才攻击自己的白皙的手指，
纤细的根本让人想象不到，那普通的一爪直接被伤到了内脏吗。。。
这种情况。。。怕是根本逃不了吧。库洛洛。鲁西鲁。。。这个完全
没有过去，四年前突然在流星街兴起的小鬼。。。到底是什么人。这样的攻击方
式，简直是象。。
“恩！！”
席巴的眼睛，猛的瞪大了起来。
他几乎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少年的身后，黑色的，那只在书上的传说中
出现的…龙的幻影。拥有着和现在的少年，相同的双眼的龙。。。
…具现？不。。不对，如果是具现的话，为什么其他的人没有任何的反
映。还是说。。。
＇不用猜了，人类。＇深远低沉的声音，从龙的口中吐出。＇我的影象，只有你
能看到而已。抬爪，昂首，原翼张开。。。你知道对于龙而言，这是什么意思吗
。＇
抬爪，昂首，双翼张开。。。
这是龙的幻影，现在的姿势。
它的身躯，展现了优雅的弧度，它的眼中，是冷冷的不屑。
它说：＇这是，宣誓战斗的姿态。。。虽然你以卑鄙的方式袭击了库洛洛。不
过，身为人类的你，在我的威压下，还可以移动身体；即使身体本身在恐惧，但
是你的意志力却相当的坚强。。出于对你的赞赏，我会以正式的方式，送你回归
轮回流。＇
信长他们，看着那样的库洛洛，从最初的难以置信到稍后的狂喜再到最后的
完全无语。
信长他们，看着那样的席巴，从最初的痛恨到稍后的罪有应得再到最后的一
点点同情。。。
现在，已经完全的没有任何感慨了。
一脚狠狠踏上那个已经被血红染的看不出本色的人形，黑发的少年看着席巴
已经没有任何意识的双眼，口中传来了一声淡淡的叹息：“我承认你很厉害…以
人类的程度而言。可以和我打到那种地步，可以撑到现在。。。不过，还没死吗
。。。哎，在某些时候，体质太过顽强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吧。好了好了，你就
爽快一点的去了吧。我会用正统的精灵语为你唱颂全套的安魂曲的。放心吧~放心
吧。。。喂，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老是不死啊。。。死亡，其实一点都不可怕
的，真的！。。。好啦好啦，我会再用圣言为你唱一段光明颂导的往生咒的。。
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
用着“我拜托你了”的语气这么说着的少年，扬起了他纤细的右手。略现消
瘦的指节，在阳光的照射下，如此美丽。
看似脆弱的那只手。。但是席巴知道，在他再次划下的瞬间。将会带走自己
的生命。
他现在仅存的力气，或许足够让他闭上眼。
但是他没有闭上眼，而是看着少年凌乱的黑发间，逆十字下的那双眼。
仿佛夜空，仿佛宇宙般的那双眼。
“住。。。住手。。”微弱的，仿佛还带着犹豫和疑惑的声音，从鲁西鲁的
背后响起的瞬间。伴随着的，是与那犹疑的声音毫不相似的袭来的凌厉的杀气。
正要落下的右手半途翻转，属于少年的手腕，被他抓在掌心里。
龙的眼睛，转了过去，看着被自己抓住的，同样拥有着黑色的少年的双眼。
。。
…伊尔迷？
席巴的眼睛动了动，但也只限于眼珠动了一动而已。
席巴相当的不悦。
…伊尔迷。。。你连家训都忘了吗！“不与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正面为敌”
。不懂得撤退也就算了，居然还做这么贸然且无谓的攻击。。果然。。。你不适
合。。。
黑色的眼对着黑色的眼。。。
久久的，鲁西鲁叹了一口气。转过了身。左手缓缓的覆盖上了那个少年的眼
睛。
身子一颤的伊尔迷，反射性的想要后退，却由于左手被他拉住，即使挣扎，
也挣脱不开那个力量。
他没有想到，那看似纤细的手，握力居然如此的恐怖。
眼睛，被他的手遮住。
耳边，他的声音似乎有着叹息：“真是可惜，原本这么美丽的一双眼。为什
么要让它露出这么悲伤的神色呢。”
伊尔迷，愣住了。
“不想做的事情，做不到的事情。不要做就好了；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去做呢。
”
“。。。你懂什么！”
在那个少年这么喊出声的瞬间，鲁西鲁感觉到捂着少年双眼的手心，有着湿
润的痕迹。
吃了一惊的鲁西鲁反射性的想要收手，却被少年的另一只手一把抓住。
“你懂什么。。。”
只是重复着这句话的少年，不让人看见的哭泣着。
鲁西鲁其实很不喜欢去窥探别人的记忆，因为那样的话，或多或少都会被那
样的感情所影响。。
但是现在，抓着自己的手捂着他的双眼的少年，泪的温度，在自己的掌心中
灼热。
“哎。。。”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鲁西鲁闭上了眼。
黑发少年的记忆，出现了它的面前。。。
第十四章
如果这样的残忍是早已注定，那么。。。为什么还要让我拥有那样温暖的记
忆。。。
四岁，对于揍敌客家的孩子而言，是天堂与地狱的分割线。
那样温暖的记忆，记忆中一家人在一起微笑着的画面。在那一日，化作片片
碎片。
仿佛被打碎的玻璃一般，无论怎么拼，都满是裂纹的永远都不可能拼回原样
。而且。。。还让自己满手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