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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医生叹了口气:“以我们医院的条件,病人生还的希望只有百分之二十,我们还是希望病人家属尽快把病人带去美国治疗,争取在病人各个器官没有严重衰竭时得到最好的医治,如果错过了时机,那机会就更渺茫了。”
安逢先点点头:“我明白,请方医生帮帮忙,把这块草莓松糕放在病人身旁,谢谢!”
方医生答应了。
走出协和医院,安逢先拨通了贝静方的电话:“贝先生,经过慎重考虑,我同意你的建议……”
看见安逢先在打电话,喻美人幽幽地问:“你们相信安老师是来这里取药吗?”
夏沫沫噘起小嘴儿:“一会儿说送东西给人,一会儿说拿肩伤药,前后矛盾,白痴才相信他的话。”
贝蕊蕊大声说:“我不是白痴!”
喻美人又问:“那安老师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
夏沫沫马上回答:“当然是看病人。”
贝蕊蕊大声道:“而且是女病人。”
喻美人点点头,幽幽地叹了叹:“不错,这病人确实是女的,很年轻也漂亮,她与安老师一定认识很长时间,且如果我没猜错,她的身体状况一定很不好,甚至不能吃东西。”
“什么?”
夏沫沫和贝蕊蕊都大吃一惊,夏沫沬像看疯子似的看着喻美人:“鱼鱼,这也能猜出来?你没发烧吧?如果发烧这里就是医院哦。”
喻美人黯然道:“我可没发烧,前面你们不是也猜对了吗?”
贝蕊蕊忍不住大声问:“臭鱼鱼卖关子吗?快说,为什么这名女病人很年轻、很漂亮?为什么她与安老师认识很长时间?为什么女病人的身体很不好?为什么女病人不能吃东西?”
夏沫沬也瞪着期盼的眼睛,等着喻美人解释。
喻美人双眼望天:“昨天那条裙子我不满意。”
贝蕊蕊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但又不能发作,所以她只能小声问:“你这条臭鱼凭这些手段骗了我十六条裙子还不够?”
喻美人也不否认:“明知道我骗你,你还甘愿上当,那要怪你经不起诱惑。何况你有七十多条裙子,骗个十几条算什么?我和沫沫的裙子加起来,也没你一半多,我……我这可是劫富济贫。”
“算你狠,是那条绿色的吧?归你了。”
贝蕊蕊真恨不得把喻美人可爱的鼻子咬下来。
喻美人美目一亮,开始滔滔不绝:“安老师的车上有两位美女是他拼命救出来的,对不对?”
夏沫沫与贝蕊蕊相视一笑,喻美人所指的两位美女当然就是她们,所以她们都用力点头:“是。”
喻美人神秘地说道:“这说明你们两个在安老师心目中比命还珍贵,送两位珍贵的女人回家时,安老师中途停车去看望这名病人,那就可以肯定这名病人也非比寻常。”
贝蕊蕊连连点头:“分析得不错,请继续。”
喻美人轻哼一声:“刚才大家都看到那块草莓松糕,这种东西男人不爱吃,只有女人才爱吃。”
贝蕊蕊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我也这样猜想,所以我猜是安老师的妈妈、婆婆或奶奶……”
喻美人讥笑一声:“安老师如果是看望老人一定会找时间专程去,不会中途停车,万一老人拉着安老师唠叨半天,我们岂不是在车里等半天?真是猪脑袋,再说安老师探望老人,就只带一小块草莓松糕?所以我们假设这名女病人是安老师的女同学、女同事,或者女朋友。”
“哼。”
贝蕊蕊从头酸到脚。
“别哼,安老师女朋友多,你吃醋也没用。”
喻美人一针见血。
“我不跟你吵,说说为什么这位女病人漂亮?”
贝蕊蕊脸色铁青。
喻美人幽幽轻叹:“一般的女同学、女同事,安老师绝对不会中途停车,所以这位女病人一定是安老师的女朋友。你们认识安老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女朋友有哪个是丑的?无论是周蔷还是邢爱敏……”
夏沬沫突然插话:“嗯,谢芸和欣丽娜也很漂亮。”
贝蕊蕊不屑一顾:“我可不觉得她们多好看,至少比我差远了,是不是?”
喻美人与夏沫沫捧腹娇笑:“哈哈……就算你贝蕊蕊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天上仅有、地上绝无的大美女也没用,你目前还不是安老师的女朋友呀!”
贝蕊蕊脸一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口就说:“快了、快了!”
可话刚出口,就觉得自己太花痴,毫无女人的矜持,她随即改口:“我意思是叫鱼鱼快快说下去,为什么这位女病人与安老师认识很长时间?”
喻美人一边捂着笑酸的小肚子,一边继续分析:“还是那块草莓松糕,其实草莓松糕很普通,如果两人认识的时间很短,可能对这些普通的食物没有印象,至少印象不深。”
贝蕊蕊又连连点头:“我明白了,草莓松糕一定像……像什么定情物一样,有特殊意义是不是?”
喻美人颇感意外:“不错。”
贝蕊蕊顿时得意:“那为什么说安老师的女朋友身体不好?”
喻美人撇撇嘴:“我食量不大,但这种草莓松糕我也能吃五块。安老师只拿一块去给病人,那意味着病人吃不了那么多,或者根本就吃不了。”
说到这里,大家突然都沉默不语,各有心思。贝蕊蕊心里更是酸得难受,想不到安老师还有牵挂的人,不知道这位女病人是谁,心中一烦躁,见喻美人脸上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心里莫名生气:“想不到鱼鱼凭一块草莓松糕,就分析那么多东西出来,太可怕、太阴险了,我们还是离她远点。”
喻美人冷笑一声:“把裙子交给我,你爱离多远都没关系。”
贝蕊蕊大怒:“哼,我把裙子偷偷剪个洞再给你。”
夏沫沫也突然心情不佳,见贝蕊蕊蛮不讲理,她忍不住皱皱眉头:“蕊蕊,我怎么觉得你才阴险?”
夏沫沫无论在学校里还是在三人之中都当惯了老大,她的责怪自然很有分量,贝蕊蕊见状,马上委屈地辩解:“哎呀!人家故意气气臭鱼的嘛,她骗我那么多裙子,有哪条是破的?”
喻美人见贝蕊蕊委屈,赶紧安慰:“嗯,这点蕊蕊还是可信的,所以我再把一个秘密告诉你们。”
“什么秘密?”
现在连夏沫沫都佩服喻美人了。
喻美人又是神秘一笑:“你们想不想知道那位女病人叫什么名字?”
贝蕊蕊如触电般:“快说。”
喻美人刚想说时,安逢先已打完电话,喻美人赶紧把食指竖起:“嘘,安老师过来啦,要想听,再加一条裙子。”
贝蕊蕊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晕过去。
与贝静方的一番电话中安逢先提出了一个小条件,他想提前预支一部分现金。
贝静方同意,他本来就打算送一笔钱给安逢先养身体,只要安逢先身体好、状态好,精神好,那生出来的小孩就健康,所以贝静方同意给安逢先一笔钱,可是当安逢先提出要一千万时,贝静方吓了一跳,这是一笔大数目。
贝静方是生意人,生意人喜欢讨价还价,何况借种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就给一千万,这不合情理,也不符合游戏规则,所以贝静方还价了,他说最多先支付给安逢先一百万。
说实话,一百万港币已经不少,但对安逢先来说,一百万港币根本不够席郦在美国的开销,所以安逢先第一次厚着脸皮继续跟贝静方谈条件,最后,三百万港币落到安逢先的户头,兑换成美金还不到五十万,但至少能让席郦去美国治疗的机会得以实现。
“安老师,什么事情那么开心?”
夏沫沫一眼就看出安逢先脸上有兴奋之色。
安逢先也不避讳,爽快解释:“一个朋友可以去美国治病了,所以开心。”
“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
贝蕊蕊黑着脸,扁着小嘴。
“是的,很好、很好的朋友。”
全神开车的安逢先没有注意少女们的脸色变化。
“什么病那么难治?非要去美国才行吗?”
喻美人的话最有代表性,这是三名少女都想知道的问题。
安逢先神情落寞望着前方,道路畅通,但他还是把车速开到最慢:“就算去美国也不一定能救活,就算能救活也不一定能治好,就算能治好也无法像当初一样,但她永远都是我的好朋友……”
喻美人幽幽道:“对不起,安老师……”
安逢先笑了笑,慢慢加快了车速:“真莫名其妙,你们为什么问这个?”
其他人都不作声,只有安逢先在苦笑。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贝蕊蕊家是安逢先护花之旅的最后一站。
张妈早已准备好可口的饭菜,美丽绝伦的安媛媛一身白色吊带连身裙相迎,性感不已。虽然安逢先早知道贝静方不在家,但安逢先还是认为贝静方是故意而为,目的就是替安媛媛与安逢先的相处制造机会,当如少女般害羞的安媛媛邀请安逢先共进午餐时,安逢先欣然接受,环顾四周,比他的教师公寓还要大一倍的饭厅典雅温馨,红酒配美人,安逢先还没有喝就醉了,恍然间,他感觉自己就是这间华屋的主人。
安媛媛庆幸贝蕊蕊意外地阻止张妈与安逢先的苟合,她不再厌恶安逢先,只要安逢先没有把男根插入张妈的贱穴就不算肮脏,所以安媛媛亲自为安逢先倒酒,受宠若惊的安逢先不知道其中曲折,他还以为自己在安媛媛眼中貌若潘安,才比曹植。
“蕊蕊,你也喝一点,我们一起谢谢安老师。”
安媛媛亲自给大家斟酒,安逢先觉得很平常,但实际上,安媛媛极少斟酒给别人,不说外人,就连给贝静方斟酒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噢,谢谢安老师。”
贝蕊蕊举止不像安媛媛那样高贵大方,她一把抓住杯底,举起酒杯咕噜一下就全喝光,擦了擦嘴唇,眉头皱得像一团麻绳:“难喝、难喝,不如你们喝酒,我喝橘子汁?”
安逢先笑道:“好,我喝酒,贝蕊蕊班长喝橘子汁,老师希望贝蕊蕊班长学习进步。”
安媛媛小嘴微张,惊喜地看着安逢先和贝蕊蕊问:“做班长啦?”
贝蕊蕊羞羞娇笑:“对喔,以后同学都要称呼我班长。”
安媛媛心花怒放:“那你以后上课可不许睡觉喔。”
贝蕊蕊眨眨眼:“那以后困了怎办?”
安逢先知道安媛媛极为宠爱贝蕊蕊,他也想讨安媛媛的欢心,所以安逢先想了想:“以后你困了就到安老师的办公室去睡,今天安老师刚换了一张大沙发,身为班长在教室里睡觉不太好。”
贝蕊蕊纯纯一笑:“这……”
安媛媛柔声道:“还不谢谢安老师。”
贝蕊蕊也学着母亲娇嗲的声音:“谢谢安老师。”
心神激荡的安逢先用力握紧酒杯,他生怕酒杯会滑落,眼前这对举世无双的母女就快把他的魂魄给勾走了。人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果真死在这对母女手中,死又有何惧?
安媛媛不用看,就能感觉安逢先射来两道火辣的目光。虽是立秋,但午后的阳光灼烈,气温也高,所以安媛媛特意穿了一条乳白色的吊带连身裙,珠圆玉润的肩胛第一次展露在陌生人的面前。因为不穿胸罩,高耸的胸部线条也更完美,更真实地让安逢先看个真切。安媛媛知道这种打扮一定会吸引安逢先的目光,她也料到安逢先一定会看她胸部,可是安逢先的大胆令安媛媛紧张,她故意分散安逢先的注意力:“安老师对新车满意吗?如果不满意可以换。”
安逢先意味深长地回答:“不,不换了,我很满意、很喜欢,看一眼就喜欢,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安媛媛脸一红,芳心已乱:“我见蕊蕊喜欢那款车,就选了。”
贝蕊蕊毕竟稚嫩,母亲与安老师的几番过招她竟然没看出来,此时她脑子里想的,全是安老师探望的那名女病人,那名女病人到底叫什么名字?贝蕊蕊心里藏不住疑问,她想赶快吃完,然后打电话问问喻美人。
“贝蕊蕊喜欢,那我也喜欢。”
安逢先浅尝了一口红酒,他这句话可以一语双关,贝蕊蕊可以感觉是安老师的表白,安媛媛却感觉出安逢先的挑逗,她没想到看起来斯文的安老师攻势这么猛烈,安媛媛有些招架不住了。
贝蕊蕊也吓得心脏怦怦直跳,她真没想到安老师会说出那么直接的话,吃完两口菜后,羞红脸的贝蕊蕊大声说:“我吃饱了,安老师慢吃,妈妈慢吃,我去写作业。”
贝蕊蕊当然不是去写作业,安媛媛却关心说:“休息一下,等等还要上课。”
哪知贝蕊蕊和狂吠的雪纳瑞已在楼梯上了。
“这蕊蕊,天天要我操心。”
安媛媛微低着头,似乎想察看乳沟是否过分暴露。
温馨的饭厅里就只剩下两个人,安媛媛感到越来越紧张。
安逢先微微一笑:“孩子什么时候都令人操心的,将来有了贝蕊蕊的弟弟,夫人就得更操心了。”
安媛媛羞得无地自容,她明白这是安逢先发出的暗示,但安媛媛确实还没有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