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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这重重的迷雾,佐助依旧那么流畅熟悉的琴声飘入鸣人耳中,那种包含深情的曲调依旧没有改变,《秋日的私语》,《野花》,《Secret Garden》,《爱的故事》,《星空的旋律》,《梦中的婚礼》,《雨的印迹》,《罗密欧与朱丽叶》,《月光奏鸣曲》……这些曲子连起来的感觉,就像是他们两个认识之后所有的过往,秋日的第一次相遇,两人想要靠近却又不知该如何该近的开端,第一次一起弹琴却感到像认识了千万年的默契,到彼此相爱许下诺言,望着点点星空都可以看见永远,而最终踏着细雨,却在与黑暗的挣扎中离别,悠扬的曲调,却流淌着种种哀伤……最后的一曲,让鸣人惊讶的是,佐助弹出来的,竟然是《指尖的温柔》的曲调!
而佐助硬是一个人承担了本该四手联弹的曲子,其实佐助曾很想只弹自己的那部分,可是想到如果这样万一大蛇丸迁怒鸣人再加害于他,那么自己还何必要苦苦安排这场演奏会来纪念鸣人和自己的曾经?
如果自己想要用来做最后纪念的演奏会就这么反而再次伤害到鸣人,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的好,所以佐助别无选择,就这么练习了自己弹奏这首曲子。可是佐助又如何知道鸣人会阴差阳错地来到演奏会现场,又如何知道台下的鸣人,早已经泣不成声了……樱在一旁看着啜泣不已的鸣人,心里莫名地为他伤感起来。
银幕缓缓落下,红绸之上赫然写着一行字,“我最初,也是最后的纪念”,模糊省略的话中,隐藏的,其实是佐助的一句,这是对我最初,也是最后的爱的纪念……准备了三个月的演奏会终于结束,佐助像是卸下一个包袱,也像是遗失了什么东西心里空掉一块般矛盾着,佐助没有表情也没有言语,演奏会结束后就一路低着头走向休息室,在他要打开休息室大门的一刻,一只手轻轻从他的身后单臂环住他,佐助一惊刚想回头看是谁如此冒失,却忽然意识到用单臂环自己的人还会有谁,这种突然的察觉让他背脊略微僵硬起来,这让人不易察觉的不自在在下一秒就被理智的自嘲取代,怎么会,鸣人他不可能来。佐助转身想要摆脱此人,但却万万没想到这转身的一刻竟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那个刚才自己所想着的,不,应该说是自己朝思夜想的人,佐助的喉咙好像被哽咽住,眉头微微锁住却在下一秒舒展开来,换上一副沉着冰冷的表情,佐助将鸣人拉进休息室。
“怎么会来这里,找我么?有什么事直说吧。”佐助半倚窗台,冰冻的眼神像是要把鸣人看穿,“佐助,”从刚才真实感触到佐助开始,鸣人的泪水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而此刻呼唤这个再熟悉不过的眼前人的名字,泪珠更是抑制不住地滚落下来,喉咙被堵住,酸酸的刺痛感让鸣人说不出那些呼之欲出,掩埋多时的话,思念,哀怨,一并涌向脑海,鸣人紧紧闭上双眼让两行挂于面颊上的泪痕倾诉自己所有的心情,佐助的眼神依旧没变,或许是更冷了,可是心里又怎能不狠狠地痛,自己那么想要呵护的人就这样在眼前悲恸地哭泣,撕裂自己的心,压住所有的感情,佐助尽量保持着冰冷的语调,“到我这里,想用眼泪博得同情么?
你应该不是因为这个来这里的吧?”鸣人痛苦地将头转向一边,不敢相信佐助怎么还可以说出这种违心的话,明明是在倾尽所有的力量和心绪来爱自己,为什么见到自己又会是这种冰冷的态度呢?鸣人定了定神,猛然睁开眼对视着佐助,坚毅的眼神在佐助眼底一览无余,“佐助,跟我回去,你不属于这音忍学院。”
佐助邪邪一笑,冷哼一声,“这里不是我该属于的地方?那么我属于哪里呢?木叶,我家,还是你家?”
“至少你和这个地方的气息格格不入,我自始至终还是不明白你来这里的目的,佐助,就算没有我,你又怎么可以离开你哥?”“我有说过我离开他么?你就算要想象也该局限在合理的范围之内吧?”
“可是你的行为合理吗?为什么悄悄离开我又用这场演奏会纪念我们?佐助,不这样彼此折磨可以吗?
你骗不了我,说你不爱我,我永远都不会相信。”“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一句不相信就会有改变现实的力量么?
鸣人,你知道吗?破碎的玻璃,即使拼得再完整,也会看到裂痕,我知道爱一个人不容易,要放弃一个人更难,我想要放爱一条生路,但是我不能。鸣人,覆水难收,已经发生了的事,我们无法改变什么,已经错过了的,也永远拾不回来了吧,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已经回不去了,就算我认输,鸣人,别为我难过好吗?
就当最后答应我的一件事,因为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佐助转身,仰起头,让酸涩的眼泪都倒流进心里,为了鸣人的性命安全,自己不得不一次又一次伤害鸣人,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佐助不断在心中叹息着,想要结束这无谓的纷扰。听罢此话鸣人近乎干涸的眼泪又再次决堤,紧紧抱住佐助,鸣人嘶吼着,“佐助你有什么话没有告诉我是不是?说出来啊,你从来不向我隐瞒什么的,我们一起面对承担,我不相信事情没有挽救的余地!”“别再猜了,我来这里,是要寻求力量继续深造我的钢琴事业。”
“佐助你骗我,还在说这些没用的谎话,我……”鸣人的话没有说完,佐助的电话响了起来,接听过以后,佐助定神看了鸣人一眼,“走吧,我该去开会了,我不想让现在的这些老师们看到我还没有下定决心,还与过往的事有所纠葛,你不可能劝走我,鸣人,在一切还都没有赤裸裸地伤害到每一个人的时候,放手,是最好的选择。”鸣人深深望向佐助黑亮的眼眸,“佐助,如果我说,我们之间的牵绊,是任何人或者事都不可能拆散的,你信吗?”佐助不言语,用沉默示意鸣人离去,鸣人黯然地转头,轻轻地带门,心里却有一个越来越强烈的声音,放弃佐助,是我绝对做不到的,就算等过无数个花开花落,无论如何也要等到佐助回来的那天,他爱我的心,让我清楚地知道,一定会有那么一天。佐助依旧倚在窗边,出神地望着鸣人离去的背影,慢慢吐出那句刚刚不敢回答的话,“傻瓜,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不能和你回去,至少现在不能。”
月光下的鸣人,无力地拖着脚步,走向门口还一脸焦急地等待自己的樱。
闪光灯下的佐助,也心灰意冷地走进那些丑陋的人群中。
你我之间,应该何去何从。
我想念去年的冬天,下着雪的那一夜。
你给的温柔,紧握的双手,温暖整个寒冬。
失去了曾经的拥有,在你离开以后。
带走了笑容 只留下寂寞,忘了幸福是什么。
没有你的夜特别的漆黑,只能闭上双眼去感觉。
没有我的夜谁在你身边,代替了那个从前。
能不能再听一次你说爱我,回到还在你怀里的时候。
能不能让我再一次拥有,曾属于我的温柔。
能不能让我再一次拥有,曾属于我的温柔。
十九
“啪!”一计响亮的耳光打在佐助脸上,佐助被那力道扇得侧过脸去,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只是一侧渐渐涨红起来,“你以为你是谁?你听过哪个演奏会是这样的?知道这样就不该让大蛇丸大人给你自己设定曲目的机会,我早该料到你会乱来,只是抱有一丝希望以为你自己选曲子能给你更大的发挥空间,可惜啊佐助,你还是这样辜负我们的信任,告诉你我们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若不老老实实听我们的安排,你也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了,这三天你不许走出这个屋子,在里面反省吧!”灯光反射在兜的镜片上,更映衬了他狡黠的笑容,兜在出去之后锁上了门,脚步声一点点消失在走廊尽头。
“大蛇丸大人,已经给佐助警告了,并让他这三天不许出门面壁思过。”
“干的不错,兜,我本还没有想到这样的办法,今日大家给了这么好的评价我还想要奖励他一下,富有感情而有创意的演奏会,政商界那些名流很欣赏呢。”
“我也知道这一点,但正因为以前的音忍没有过这样的演奏会而他是第一份,所以我正抓住这一点做文章,这样让他更服从我们不是一箭双雕?这样对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应该会有更大的推动作用。”
“想法是不错,只是我们若是管得太严会不会失去佐助?他可应该是一个很叛逆的孩子呢。”
“您也许没看到吧,今天那个叫漩涡鸣人的,也来演奏会现场了呢,而且听的时候不住的掉眼泪呢,您不觉得佐助今天这场演奏会里面大有文章么?有漩涡鸣人做人质,就不必怕佐助会想跑,大人您放心,我一定会牢牢拴住佐助的。”
佐助靠着墙角,仰头坐在地板上,没有开灯,只有外面的月光洒落进来,缓缓从裤袋里摸出一片银色的刀片,低下头用双手把玩着,若是就这样用它割在手腕上,是不是就没有这些痛苦了呢?想要好好爱鸣人,穷尽自己的一生去爱他,但却不得不离开他;最向往的自由,却不得不被禁锢于此,做着自己并不愿做的事,这些,都是爱一个人的代价吗?想到这些,佐助心灰意冷,握着刀片的手,正在一点点靠近左手腕,佐助很想就这样割下去,任血流淌出来,让一切都解脱,可是想到鸣人,鸣人那家伙,也许也正像自己一样,被无形的痛苦折磨着,却还是不肯放弃追寻自己,即使自己无声地离开,即使自己恶语中伤着他,是啊我们都在为深爱的彼此付出着,即使遍体鳞伤也无所谓,这感情,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自己若是现在死掉,鸣人会为自己难过吧?还有,他的生命就会没了着落,自己若是自杀那么大蛇丸他们会不会停止给鸣人供药呢?
不能这么自私地离开,就算为鸣人,也要挺下去的吧,佐助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着鸣人欢笑的,生气的,还有哭泣的脸,那么清晰就如在自己眼前一样,佐助把刀片重新放回口袋,用双臂拥住自己,感受鸣人刚刚环着自己时残留在身上的温度和气息,“至少你和这个地方的气息格格不入,我自始至终还是不明白你来这里的目的,佐助,就算没有我,你又怎么可以离开你哥?”
回想着鸣人刚刚的一词一句,佐助温暖又悲凉地微笑,傻瓜,自己都不保还惦记着别人,而且,明明想问我对你的心情却用鼬来搪塞,或许,我们都是不会爱的家伙呢。提到鼬,佐助可不想让他在自己死去的时候,口中说着“愚蠢的弟弟”,心里却狠狠缺失了一大块啊,为了鸣人,哥哥,佐助还是放弃了轻生的念头,坚持活下去吧,不管有多少痛苦在前面等着自己。
二十
樱不放心鸣人的情绪,一路送鸣人回家才肯松一口气,樱离开后,鸣人便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整夜回想佐助的话,总觉得他一定是有什么必须隐瞒自己的事,才不得不离开,可是却怎样想就是想不出到底哪句话有问题,佐助那张阴沉的脸中,必定还是隐藏了对自己的感情,还有那场演奏会,从头到尾,没有一个曲子不像是在纪念他们的曾经,琴键上的佐助,依旧那么深情动人,鸣人宁愿这样想着,这样自己才会有继续追寻佐助的动力吧。
第二天早上,兜便带着早饭到佐助的屋子里探视,佐助已经穿好衣服,靠着窗台发呆,“佐助君,这一夜,想明白什么了吗?”“不必想,我什么都明白,尽量听你们的就是了。”“想这么通了么?那好,半个月之后你的下一个任务会到,因为君麻吕近来身体状况不太好,所以下一次的演奏会,决定让你和多由也组合演奏四手联弹的曲子,过两天之后我会把曲目给你,然后你自行和多由也练习吧。”
“不可能,我不会接受。”“哦?刚说过的话自己就不记得了?果然你还是没有想明白吧,想通之前,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吧,否则永远别想出去了。”兜放下早饭就锁上门走了,佐助握紧拳头,从窗口灌进来的风凌乱地吹动着佐助的黑发,眼底闪耀着仇恨的光芒,让我做什么,也许我都会妥协,可是这个,绝对不行,能和自己一起弹钢琴的,这辈子就只可能有鸣人一个人了,可是佐助实在不知道在昨天那种情况过后,自己该如何再一次反抗他们,再次反抗,又会是什么后果。
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佐助再醒来的时候,一股强烈的消毒水味刺激着鼻腔里的神经,白色的床单,吊瓶,佐助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躺在医院里。软禁的最后一个晚上,当兜再次拿着饭去探视佐助时,发现佐助已经无声无息地躺在地板上,蜷着身体,但脸上却依旧没有表情,他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