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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2006年第03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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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天在街上碰见他,我活扒了他的皮!把他胰子摘出来!再拿他头蹄下水去喂狗! 
  …… …… 
  鄂大男;爵听得火冒三丈,却又不便当场对这些股民发作,便急急抽身向外走去。 
  偏巧这时,衣角被人轻轻扯了一下,回头一看,是斯琴。 
  鄂大男爵和斯琴从小一块儿长大。俩人一块儿上山挖过野菜,顺着垄沟找过土豆儿,“过家家”玩儿时,也扮演过“两口子”,可长大后却没能成为夫妻。直到去年,鄂大男爵的妻子和斯琴的丈夫相继去世后,俩人才重拾旧梦,但因为守丧时间都不长,不便再婚,就仍处于半地下状态。那年,鄂大男爵更新设备需要资金四处求借无门之时,斯琴曾动员她的儿女为鄂大男爵凑了二十多万,知道他一时还不上,还同意了债转股,要了二十万男爵公司原始股票。没成想,男爵公司的股票一上市,他们在每股二十元的价位抛出,一下子就赚了三百八十万。全家人欣喜之余,在股价回落到十八元时,又投入了二百万。把卖出的股票又买了回来。准知,刚涨到二十一点二八元就开始下跌,一直跌到八点八元,二百万市值一下子缩水一百二十五万还多。这让全家慌了神儿。斯琴很想找鄂大男爵问问,但苦于没到约会的日子,不敢违抗鄂大男爵的禁令去找他,幸好前两天股价又涨回到十三点九八元,心里刚刚踏实点儿,可今天不知什么原因又翻红变绿,股价直线往下出溜,就再也沉不住气,想找鄂大男爵问个究竟,偏巧在这儿碰上了。 
  你们股票怎么跟打秋千似的?呼地上去,呼地下来?我这心脏不好的人,能受得了吗? 
  鄂大男爵一见斯琴,挨骂的窝火顿时消失大半,赶紧躲开那些骂他股民的眼睛,把斯琴拉到没人处,压低嗓门儿跟她讲了公司坐庄的事儿。未了,叮嘱斯琴说,这事儿,操盘手谁也不让告诉,怕走漏了风声,让散户们缠住,庄就难做了。 
  那我该怎么办? 
  当然要稳住。别管股价跌不跌,睡你的大觉,等涨到……以下的话咬着斯琴的耳朵说的,谁也没法儿听到。 
  能涨到那么高?那我还想再买点儿,行不? 
  当然行,有多少钱买多少钱,过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儿啦,不过千万记住,谁也别告诉! 
  你以为我傻呀?斯琴假装嗔怪说。 
  鄂大男爵就喜欢看斯琴瞪他的眼神儿,四下看看没人儿注意,就把手伸进斯琴衣襟儿里,抓住一个乳房说,你要是傻,当初就不会借钱给我。 
  好哇,斯琴叫起来,我借给你钱时,你是啥处境?不记得了?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我那时山穷水尽求告无门。嘴上这样敷衍,手却在斯琴衣襟儿里紧忙活。 
  那种情况下,图你个啥呀?斯琴一巴掌打掉鄂大男爵的手,四下看看说,大白天的,流氓。 
  摸摸就流氓啊?鄂大男爵抖落抖落收回的手,嬉皮笑脸地说,你真的啥也不图吗?你不是说我的被窝儿能败火吗? 
  流氓…… 
   
  九 
   
  阿爸!,德力根玛闯进鄂大男爵的办公室,劈头就问,是你把坐庄的事儿泄露的吧? 
  别瞎说啊,我是董事长,能带头毁自己的公司吗? 
  那是谁呀?是乌力吉?德力根玛说完又否定了,不会呀。 
  快说说,怎么回事?鄂大男爵也急了。 
  股价横盘不动了,本来下探挺快的,都是“作空”的“抛盘”,。现在忽然冒出一大批“买盘”,眼看着又把股价给托起来了! 
  会不会是联手坐庄的那三家干的? 
  不可能,我们约好,不到十元以下,他们不吸筹,人家刚才还来电话,埋怨咱砸盘不利呢。 
  哎呀!鄂大男爵忽然想起了什么,失声叫道,会不会是她呀? 
  你说谁呀? 
  你斯琴姑姑。 
  德力根玛立刻七窍生烟,我猜就是她嘛!果然就是!你到底还是告诉她了? 
  鄂大男爵疑疑惑惑地说,可她答应好好的,不可能和外人说呀。 
  她家那么多子女,她不说别人也不说呀?你真是把人气死了!德力根玛跳着脚冲鄂大男爵大喊。 
  那……现在咋办?鄂大男爵像犯了错误的孩子,满脸的懊悔。 
  梁心说,实在不行,还得重新发布利空消息。 
  什么?鄂大男爵顿时又立起眼珠子,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要不然怎么办?股价砸不下来,那三家不干,嫌成本太高。 
  实在不行,这庄不坐了!鄂大男爵气呼呼地说。 
  不坐了?德力根玛用眼睛“剜”了一下鄂大男爵,你说不坐就不坐了? 
  那咋的?说到这里,鄂大男爵反倒理直气壮起来,这是我的公司! 
  可你要赔偿人家损失的!德力根玛说。 
  什么损失? 
  那几个庄家的钱都是花高利息贷来的,每家两个亿,从动款那天就算利息了,你平白无故不坐庄了,他们的损失不得找你赔吗? 
  鄂大男爵不吭声了。 
  还有梁心,你们签的合同里也规定了,甲方中途无故中止坐庄,也要按预计利润的百分之二十赔偿乙方。预计利润是两亿,两亿的百分之二十是四千万!再加上那三家的损失,你赔吧。 
  梁老黑他……他就在我鼻子尖儿底下撒谎撂屁,我就看着不管吗?鄂大男爵虽然调门儿很高,底气却有些不足。 
  那不叫撒谎撂屁!德力根玛说,那是“诱空”策略。谁坐庄都得这么干。你既然请他来坐庄,就应该由他来按行规操作,不应该这么说三道四。别忘了,他是在帮咱们公司赚钱!还捎带着替你跟庄赚钱! 
  这么赚的钱我不要!鄂大男爵大巴掌一挥说,我男爵公司是堂堂正正的实业公司,从来是靠优质产品赚钱,靠诚信赚钱,不能靠撒谎撂屁赚钱!你和梁老黑去听听,股民把我骂成啥了?还要扒我的皮呢!我再出门,就得把脸猫在裤兜子里,没法见人了! 
  农民意识!干不成大事!德力根玛气得团团转,谁要骂就骂好了!反正你心里得有主心骨儿。光靠产品效益而无视资本运作效益的实业公司是低层次的,成不了气候的!要迅速解决原始资本积累问题,就必须充分重视资本运作!我看乌力吉说的没错,您就是那种…… 
  少跟我扯你的大道理!鄂大男爵彻底被激怒了,什么鸡巴资本运作,都是耍花舌子扯离哏扔!一句话,就是剜窟窿盗洞赚昧心钱!我他妈早知道是这样,才不上乌力吉的当呢!去鸡巴的,不干了!让姓梁的小子土豆儿搬家——给我滚鸡巴球子! 
   
  十 
   
  往日,月亮爬上东墙的时候,正是鄂大男爵家中最热闹的时候,吃过饭的一些左邻右舍,打着咆嗝剔着牙趿拉着拖鞋凑过来,喝着酽酽的喇嘛茶抽着“蛤蟆癞”,张家长李家短四只蛤蟆八只眼,海阔天空胡诌八扯。 
  每当这时候,鄂大男爵自然是核心人物,三老四少们围着他,众星捧月一般。要是他心血来潮,还会取出家传几辈子的马头琴,擦了又擦,掸了又掸,然后,把眼睛一闭,有滋有味儿的唱起“乌力格尔”来: 
  白天不能没有太阳, 
  夜晚不能没有星辰, 
  蒙古人的日子不能没有, 
  镶金镀银的马头琴。 
  …… …… 
  可今天三老四少们来了好几位之后,仍不见鄂大男爵露面,问德力根玛,才知道是晚饭时喝多了,萎在炕头儿打呼噜呢! 
  三老四少不见主人出场,神聊海侃一阵儿,一个个又转移阵地,去了俱乐部,听丫头小子们唱卡拉OK去了。 
  鄂大男爵白天和德力根玛吵了一架,心里别扭,吃过晚饭就回屋躺下了,迷迷糊糊中,就听德力根玛进来说,阿爸,乌力吉来了,还带来三个人。 
  三位客人中,鄂大男爵只认识两位,一个四十傍边儿的市证管办李主任,本市上市公司的主管领导;一个三十郎当岁儿的是男爵公司开户银行信贷部的赵主任,惹不起的财神爷。和赵主任年龄相仿的一个,鄂大男爵眼生,后经乌力吉介绍,才知道是省证管办的刘巡视员。 
  寒暄过后,鄂大男爵招呼德力根玛上喇嘛茶。德力根玛端上来的却是咖啡。鄂大男爵看看面前这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再看看那几杯咖啡,赞赏地朝德力根玛点点头儿说,丫头,把那盒“红塔山”拿来。 
  乌力吉抢先用小勺儿尝了一口咖啡,对德力根玛说,有不加糖的吗?刘巡视员只喝苦咖啡。 
  德力根玛去换咖啡的时候,鄂大男爵把那盒“红塔山”撕开,抽出一支,先递给了刘巡视员。 
  谢谢!刘巡视员左手一挡,右手从口袋里取出个金光闪闪的金属烟盒,啪地一摁,一支香烟从盒中弹出,刘巡视员笑着说,还是抽我的吧,“金丝猴儿”。 
  鄂大男爵多少有点儿尴尬,他虽然只抽“蛤蟆癞”,但也听说过“金丝猴儿”,据说是专供中南海国家领导人的,贵得邪乎。年纪轻轻就能享用这样的高级贡品,八成是个龙子龙孙或哪家豪门的阔少。这样想着,那支烟就没好意思接,笑着推辞说,我这张嘴,是庄稼院儿的灶火炕,只能享受草刷L乱柴火,享不了您的这个口福,抽多好的烟卷儿,都跟抽树叶儿似的。说着,扯过烟笸箩,还是抽我自家出的“蛤蟆癞”过瘾。 
  听了他的这番话,几个人都笑了。 
  就各取所需。 
  乌力吉开宗明义说,刘巡视员到咱市视察,晚上没事,我和李主任、赵主任陪领导出来散散步,顺便来看看你这农民企业家。 
  哎,我得纠正一下,刘巡视员一摆手,我可不是领导,是给大伙儿当联络员、跑腿儿的。 
  谁不知道你是咱省证管办的二主任哪?除了老主任,你是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大总管。乌力吉说着又转向鄂大男爵,对了,你们公司那些需要北京划圈儿的文件,都是刘巡视员帮你们办的。不管什么事儿,刘巡视员一个电话,搞定!这几年没少帮咱市的忙儿,对不对,李主任? 
  那是不假,李主任终于开口了,刘巡视员手眼通天,有他家老太爷的面子罩着,谁能不买账?谁敢不买账? 
  我说李头儿,刘巡视员紧接李主任的话音儿说,你这不是批评我狗仗人势狐假虎威吧? 
  李主任说,我这是实事求是,你利用老领导的人脉关系,给咱省办了不少好事儿,我亲耳听老主任议论过,他说你是咱省证管办的第一大功臣! 
  话说到这儿,乌力吉才把一旁不言不语的鄂大男爵扯进来,对李主任说,最近男爵公司在资本运作方面成绩不小。 
  李主任点点头,好哇,民营农产品公司挂牌上市,很不易呀,然后,盯着鄂大男爵问,有什么困难要我们帮忙吗? 
  困难嘛,就是……就是我不想再搞……鄂大男爵话没说完,乌力吉的屁股就从椅子上弹起来,但刘巡视员扬手示意让他坐下。 
  李主任和刘巡视员用目光通了通“电”,又道,说说看,不想再搞什么? 
  不是……不许上市公司炒自己的股票吗? 
  对,李主任的回答毫不含糊。 
  乌力吉又欲制止,李主任干脆指着他说,你先坐下,让他把话都讲出来。 
  鄂大男爵直通通地问,证券法还算不算数哇? 
  你可真是……乌力吉忍无可忍,再次站起身,一副要跟鄂大男爵发急的架势。 
  刘巡视员抬手阻止了乌力吉,对鄂大男爵说,证券法当然算数,我们就都是执法的嘛。 
  那坐黑庄的事儿谁来管啊?鄂大男爵又问。 
  我们啊,刘巡视员指指李主任说,我们都是干这个的。不过,这种事情管起来很难,因为都是黑庄暗箱操作,他们总是把账户分散成若干散户,不容易发现,也就不好太认真去管——要管就得天南地北全面调查,那得多少人手?管得过来吗? 
  老兄,听明白了吧?乌力吉见缝插针赶紧接话说,你这个农民企业家,奉公守法意识很好,可还得全面提高自身素质,你老兄今年也六十好几了吧?差一不二就往二线退退,让年轻人上,比如德力根玛和梁心这样有知识有能力的,要大胆提拔,你呀,该享享清福了。 
  没等鄂大男爵再开口说话,刘巡视员先站起身说,好了,不多打扰了,今后有什么事儿,就直接和老乌说,让他帮你办,他人很能干,资本运作方面的事儿,多听他的,没错儿。 
  始终一言未发的赵主任也紧跟着说,老乌是我的朋友,今后,有他帮你们公司把关,我就敢随时给你们开闸放水了。 
  鄂大男爵跟在一行人的身后向外走,又听刘巡视员说,对了,你们公司的梁心是我在美国的同学,你用他,说明你很有眼力。不过,光操盘太便宜他了,应该给他更重的担子,假如让他当个副总经理,主管资本运作,准能给你干得天翻地覆。当然,我这只是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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