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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2006年第03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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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小学时,有一次正上课,有两只麻雀飞落到教室的窗台上,发出极其欢快的鸣叫,全班同学都被那兴奋婉转的鸣叫声吸引,从来没有听到麻雀这样叫过。窗台上的景象,也是以前没见过的,只见那两只麻雀拍打着翅膀交缠在一起,一会儿磨着嘴,一会儿互相攀骑,像是在打架,又像是在亲热。给我们上课的是一个年轻的女教师,她也停止了上课,看着窗外那两只麻雀,不知为什么,竟然脸色涨得通红。那两只麻雀把窗台当成了舞台和床,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它们不停地欢叫着舞蹈着,仿佛要没完没了纠缠下去。最后,是女教师走过来打开窗户,赶走了那两只麻雀。它们飞走后,就停落在旁边的屋顶上,从教室里虽然看不到它们,但它们的欢声依然随风飞扬,飘进每个人的耳朵。这一课老师讲的什么内容,已经没有一丝印象,而那两只麻雀春心荡漾的鸣叫和欢状,却清晰如昨。 
  前几年,搬了新家,在书房装空调时,外墙留下一个洞,装修结束时,忘了将那洞填补掉。反正那洞和房间并不相通,便没有填没它。没想到这墙洞居然成为麻雀的家。每天早晚,可以看见它们飞进飞出,在洞口欢呼雀跃,有时还会飞上窗台,俨然成为我的邻居。在书房写作时,窗外麻雀们的啁啾成为我耳中美妙的音乐。那时,家里养着一只芙蓉一只绣眼,笼子就挂在阳台上。每天早晨给鸟喂食时,便有麻雀飞来。芙蓉和绣眼吃食,总会把小米弄到阳台上,这些溅落的小米,就成为麻雀的早餐。来阳台做客的麻雀中,有一只麻雀蹦跳的动作很奇怪,节奏似乎比别的麻雀慢一点,离开时,总是最后一个起飞。仔细观察后才发现,这只麻雀,竟然只有一只脚。每天早晨,这只独脚麻雀一定会来,它在阳台上蹒跚觅食,虽然动作有点迟钝,但样子仍然活泼快乐。我不知道,它的独脚,是先天残缺,还是事故形成,拖着一只脚飞翔蹦跳觅食,是一件艰难的事情。麻雀的社会里没有残疾组织会照顾它,为了生存,它必须付出比别的麻雀更多的精力。芙蓉和绣眼飞走后,那只独脚麻雀依然每天飞到阳台上来,我在阳台上撒一些小米喂它,看它用一只脚在阳台上来回蹦跳啄食,心里充满了怜悯。独脚麻雀的孤身拜访,持续的日子很短,大约四五天之后,它便消失了踪迹,阳台上的小米再无法吸引它过来。它是找到了更好的觅食地点,所以放弃了我的阳台,还是遭遇灾祸,再也无法飞翔,我永远也无法知道。还好,书房外阳台上那个墙洞,依然是麻雀们的巢穴,我的耳畔,还是常常能听见麻雀欢快的啁啾。麻雀的鸣叫,已经成为我生活环境的一部分。它们的声音,远比城市里的人喊车啸要美妙得多。 
  责任编辑 宁 肯 
奔跑的风景
季栋梁 
  暑假正是豆黄麦熟时节,这日子里的工分是最高的,一个工要顶闲日子里的三四个工。母亲却在这个季节里生下了小妹,在家里坐月子。家里就少了—个大劳力,挣不上工分,就什么都分不上,那可是—年的麻烦事哩。 
  从学校回来的第二天,爹就把羊鞭塞在了我手里。我也能算个劳力,到了受苦的年龄了,可到地里干活,只能挣半个工分,要是放羊,就可以挣满工了。 
  爹从八岁开始给财主放羊,到了大集体,爹还是一个羊把式,结果把放羊放成了一辈子的事。无论刮风,还是下雨,总是赶着羊群到塬坡上去,一顶草帽,一个水壶,一把羊鞭,一个油乎乎的干粮口袋,风—程,雨一程。 
  早晨起来,爹给我灌了一水壶的水,装了一个白面馍和三个玉米面饼,把一顶麦秸秆编的草帽往我脖子里一挂,又在我的肩膀上拍一把,然后两只手扳着我的肩膀扭了两扭,憨憨地一笑,对我说把羊从刘家湾垴赶出去,过冰草沟,再过卧牛洼,然后上百里塬,那里天宽,地层,草厚,离庄稼地又远,把羊往开一撒,你就野去吧。我点点头,从爹的口气里听得出放羊是一件多么爽快惬意的活计吧。爹又摸了一把我的头说,五黄六月,正午,山里孤得很,你不害怕吧。我说我不害怕,有羊哩。爹就嘻嘻嘻地一笑说到底是我的儿子,知道羊能给人解孤哩。 
  但谁都知道放羊是一件苦活计,尤其是夏日,百草丰茂,羊要揽膘,天明得早,黑得晚,早晨羊出了圈,要到乌鸦归巢时分才能归圈,日子大啊。 
  队里的羊是大群羊,一群羊有二百多只。 
  我赶着羊出了山。 
  爹护送着羊出了庄子,然后就站在沙土梁上看我。我走出老远了,爹又追上来。我以为有什么事,可爹追上来却说:“你赶着羊走的背影真像我。”他摸了我的头一下,嘻嘻嘻地笑得那样开心。 
  我说:“爹,你回去吧。” 
  草叶的气息和花的香气在早晨纯净的空气中,要多清爽有多清爽,吸一口进去,凉爽,滑润,带着一种甜丝丝的味道。 
  太阳刚刚爬上东山,还木愣愣的,像刚刚睡醒的人脸上蒙着一层不真实的雾气一样,朦朦胧胧的一团水红。那顺着地皮铺洒过来的阳光,飘乎乎的,像随风而动的水绸。地上的草却个个精神抖擞,叶子像箭杆一样坚挺,平时披头散发铺展在地上的苁草叶子也是都竖立起来。露水像青玉做成的串珠挂在叶秆上,晶莹剔透,天气柔爽得很。布谷鸟、麻雀、燕子、鸽子、鹞子、鹰、隼、野鸡……在天空飞翔,它们的歌喉显然是被那珍珠一般的露水浸润过,清脆、柔润、亮丽,每叫出一声来,都像一粒极小的石子碰在音质很好的铜锣上一样,在山谷中萦荡回环。伏在草丛中的花姐姐、蚂蚱、蝈蝈、丝虫、金牛……在阳光的抚慰下,像一群从潮湿的睡梦中醒来的娃娃,开始此起彼伏地叫唱了。百鸟百音,千虫千声,生动活泼。不时有黄羊、狐狸、野兔、黄鼠狼从眼前沟壕里蹿出,随即又遁人远处的山谷中去了,留下一个瞬间的幻影。 
  山塬上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像苫盖着一层轻柔的素纱。在太阳的挑拨下,一丝一匹地挂向山头,飘向天空中去了。到了高远的天空,就成了薄薄的云翼。 
  羊群知道它们要去的地方,不用多费心,它们一路走去,不恋路途上的草,背上驮着阳光,个个金黄。 
  我提着鞭子,跟着羊群,按着爹指定的方向随羊而走。熟过的牛皮拧成的鞭穗子上挽了麻匹搓成的鞭梢,猛甩一下,山谷里就传来“叭——叭——”的回声。我爱甩响鞭,因此爹特意在鞭梢上挽了一截麻匹。 
  卧牛洼像一口大锅,沿着四周的缓坡,就能上到百里塬。 
  到了卧牛洼,羊群就很自然地撒开,认真地吃草了,顺着缓坡往上吃。因为雨水好,什么草都长得茁壮,叶肥汁满的,草地就显得非常富有,看上去就像质地好、十分华丽的毯子一样。在这样的草地上,羊是十分幸福的,它们轻轻地走过草地,传来的声音就像清风抚过。我混在羊群中,也像一只羊就在草地浪荡,时而跑到羊群的前面,时而落在羊群的后面。 
  夏日草地上的花比春天要稀少一些,多数草都在春天开过花了,现在正是孕子结实的时节。我开始在草地上寻找那刚刚结出的鲜嫩的果实来吃,有酸酸甜甜的,有涩涩苦苦的。不一会儿,我的两个口袋就装满了这样的果实,我开始追逐那些在草地上啄食花蕊嫩叶和果实的鸟和兔子之类。 
  一群野鸡拖着长长的尾羽,像个绅士在相对平坦的草地上散步一样,步履轻盈,优雅。它身材修长,匀称,线条流畅,舒展,没有臃肿的脯和腿,每一枝翎羽都充满了飞翔的欲望。呱呱鸡总是在坡地上觅食,它们的羽毛更接近于土地的颜色。呱呱鸡长得太像家鸡,身体臃肿,缺乏线条感,一看就不适合飞翔,更适合于奔跑,因此在飞翔的鸟群中最显得笨拙。它要飞起来,不像其他鸟,一展翅便能冲天而起,它常常要顺着山坡往下奔跑,依赖惯性凭借塄坎或悬崖间的落差才能飞起。因此娃娃也能逮住它。要逮它有一个窍门,就是必须一直将它箍住逼往上坡的路,它就飞不起来。有时候追着追着忽然不见了,原来它抱起一个土疙瘩,一翻身将自己压在下面,因为它的毛色是土黄色夹杂着麻灰的斑纹,常常迷惑了人们的眼睛。然而,有经验的人却很快就识破了,搬开土疙瘩,一把就擒住它了,倘若遇到心地善良的人,总会对着那发抖的呱呱鸡笑笑,然后一举手让它飞走。 
  早晨要逮住呱呱鸡是不容易的,因为一个晚上的休憩,它的腿和翅膀上攒足了力气,是可以和人赛跑一番的。 
  除了呱呱鸡,不要说是野鸡、鸽子、鹰、隼,就是麻雀、蜂鸟、地麻雀也对人是不屑一顾的,它们甚至允许你走到离它们非常近的地方,然后翅膀一伸,就上了天,丢下几声呜叫,它们是那样的自由与骄傲,给你留下的是一片怅惘与无奈。 
  我追了一阵呱呱鸡,又去追野兔。靠着奔跑,人是追不上兔子的,但追兔子也有个窍门,正好与捕捉呱呱鸡相反。如果要是顺着坡往上追,不要说是人,就是狗也追不上。但如果从山坡往下追,就不一定追不上。因为兔子前腿长后腿短,顺着山坡往下跑,跑得一快就顺着山坡滚下来。因此追兔子,就得逼着它顺坡往下跑。但是,兔子机敏,它常常一个非常美妙而舒适的转弯,就把人甩下了一大截。 
  什么事重复几次后,如果还没有收获,就有些无聊了。 
  我乱追了一通之后,看看羊群已经漫过了卧牛洼,便追着羊群向百里塬而去了。 
  九、十点钟的太阳,光芒像三月柔嫩的杨柳枝一样温柔,偶尔有清风掠过,是非常爽意的。羊群到了百里塬这空大的山塬,不再走得拥挤,就像一个个怀有心事的人一样,自动散开在草地上去了。 
  百里塬不是有多么平坦,起起伏伏中形成了一些平缓的小山峁,站在山峁上,能看到周围的庄稼地,豆、麦地黄灿灿的,劳作的人们跪伏在地里,像在做—件虔诚的事一样。而糜地、谷地还像一汪一汪碧澄澄的水潭,正是扬花抽穗时节。今年雨水广,庄稼长得喜气洋洋。一条剃、路,像蛇在庄稼地里游动,即使是一块平层展的庄稼地里的捷路,也绝对不是笔直的,仿佛是有人故意走弯的一样。站在高处往下看,枝枝丫丫的路就像一棵平躺着的大树,大路是干,小路是枝。每条小路的尽头都连着一户或几户人家。 
  卧在山旮旯里的村庄呆头呆脑的,非常宁静,显得十分古朴,圆的门,方的院子,一样高的墙,就像是一个人设计出来的一样。谁家的牲口圈门没有关好,一头驴从圈里跑了出来,乱尥着蹄子撒起欢子,沿着大路一阵疯跑,跑着跑着它似乎给什么想法挡了一下,一个扭身,斜冲着那山坡扑了过去,就更野更疯了,一个欢子接一个欢子地撒着,带起一道土尘,还不时高叫几声。我忽然想那平展展的庄稼地里的小路,之所以那样弯曲,想必是第一个踏出路来的那人,端端地走着,忽然有了一个什么想法,或者是走烦了,便走出了弯弯扭扭的路来。 
  虫子们开始从地下走出来,蚂蚁总是那么忙碌,它们行色匆匆,更多的时间是搬运土粒修筑自己的家园。一只只小蚂蚁衔着一颗小小的土粒,匆匆忙忙举着土粒从洞里爬出来往巢口一垒,一转身又进去了,连洞外的风景也不曾多看上一眼。地上有一只死去的花姐姐,一只大蚂蚁正扭动着身子往起举,一次、两次、三次……后来,它终于改变了方式,将花姐姐拖到高的地方,然后站在下面往起举。结果它被花姐姐压在了下面。它爬出来,抖动了一下身子,开始翻滚花姐姐,将花姐姐翻过身来,便站在一边等待着太阳晒去打湿了花姐姐的露水。放牛娃像丢了牛,匆匆忙忙地来来去去,屎壳郎却在牛粪堆里丸药师一样兢兢业业地把牛粪做成丸药,然后推向洞里,为过冬贮藏起来。 
  蝴蝶终于晾晒干了夜晚被露水打湿的翅膀,便在花丛前飞舞,在一朵朵花上面,便像粘上去一样摄取花粉。一群鸽子从草地哗的一声响起,向东飞走了,飞得好好地,忽然一个集体转弯,显然那样的逍遥、悠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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