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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k班-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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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班委的你们代替全班同学去探望一下柳溪川吧?”
  没有任何理由推辞。
  如果可以完全置身度外,也许芷卉反而能更坦然热情地接受这个任务。可换成“是我没有拉住她”的现实前提,再表现得积极倒显得有些做作。
  真可笑呢。
  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样虚伪?
  心里嫉妒她也好,恨她也好,都只是“内部消化”的小心思,从没想过要怎么害她。究竟是如何走向这样恶毒的一步,自己也没意识到。
  如果真的恨她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又为什么装作善良去探望受伤的她?
  假设她摔下去,不止负伤而是就这样“顺从民意”地死去,那么自己这种行为是算过失杀人还是故意杀人?自己的心理是将欢呼雀跃还是追悔莫及?
  “呀,芷卉井原?”身后不远处响起的女生声音打断了芷卉的思绪。
  转过头去,原来是秋本悠。
  此时井原也已经转过身停在了前面两步开外,“你啊?考得怎样?”
  秋本悠毫不避讳地展开手里的“成绩测评表”,“考成正弦函数了。”说完还笑,挺不在乎的。
  芷卉一看,也跟着笑起来,“跟我一样呢,难兄难弟。”也摊开了手里的测评表。
  两张成绩排名走势图,曲线像正弦函数一样大起大落。不同的是最后一个端点,秋本悠的停在了波峰,而芷卉的停在波谷。
  男生挠了挠头,腼腆地笑着说:“我就不掏出来刺激你们了。呵呵。”
  “你站在这里已经很刺激我们了。”秋本悠笑得更深一些,“你们这是……一起回家么?”
  “喂,乱说什么。我们奉命去看望柳溪川而已。”
  “哦?她现在怎么样了?”
  “去了才知道啊。”
  “我也想去。”
  “哈啊?”
  “带我去嘛。”女生皱着小脸央求道。
  “呃,受不了你。那就一起去吧。”
  “这样才对。好歹人家也是在我们A班的队列里发生的意外。身为A班的班长我……”
  “行了行了,这种白烂宣言留着待会儿当着人家面去说。”男生无奈地转过身往前继续走。
  “其实我怀疑,”秋本悠的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那不是意外。”
  “嗯?”芷卉还没明白过来。
  男生倒是反应很快地回了头。
  “……我是说,柳溪川摔下去,不是个意外。”一字一顿地表述。
  芷卉一惊,全身血液顿时凝固了。
  只是脑子里想着其他的事,手不自觉地有点松开。
  只是被想着的那些事恰恰让手不自觉地有点松开。
  只是因为想着的事而生出的情绪让手有点松开了。
  只是这样,仅仅是这样而已。
  如果时间倒流的话,也许根本不会以现在的方式发展。邪恶的念头明明是转瞬即逝,却决定了现实的存在。
  秋本悠,你发现了一切么?
  “柳溪川和我们班的人,曾经有过节么?”












  听见秋本悠短暂沉默后重新开口,芷卉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某一块塌陷了下去。脸上恢复了血色。
  “没有吧。她不认识什么人。”
  始终在一旁沉默着前行的男生却突然开了口,“蒋璃算么?”
  秋本悠突然猛地定住脚步,眼睛睁圆,“果然是这样!”
  “诶?这样是怎样?”芷卉怯声问道。
  “太可怕了。”也许是目睹了一切才有的感叹。
  所谓的一切也只是自以为的一切,至于芷卉心里微扬的尘埃,还是没有被发现吧。
  “当时所有人都在往上冲,走在柳溪川前面的同学却突然停下来,甚至还倒退了一个台阶,使溪川撞上去重心不稳摔倒。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了。那个人,是蒋璃没错。溪川怎么惹到她了?”
  “这……说来话长。”井原答。
  “……蒋璃根本就是有精神病!”芷卉义愤填膺。
  毕竟,在她看来,“恶意相撞”和“松开”有很大区别。至少在找到比自己更恶毒的人之后,心理压力缓解了不少。即使这和“杀人犯与变态杀人狂”一样差异甚小。
  2》》
  “谁啊?”屋里传来好听的女声。
  芷卉看了看井原,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出声,应道:“我们是溪川的同学,来看看她。”
  防盗门“啪”的一声打开了,门后出现年轻女生的脸。是柳溪川的姐姐。
  近在咫尺的回忆。当急救室外被吓得脸色惨白的芷卉得知溪川只是一条腿骨折而已,终于恢复了神志。一同将溪川送往医院的秋本悠和江寒始终在旁安慰,还以为是芷卉与溪川感情笃深。
  当日溪川的父母都正好出差。接到通知赶来的是穿着阳明校服的她姐姐柳洛川。
  这位姐姐的记性不错,芷卉和秋本悠都还记得,目光在两人脸上停留半秒,就露出“认得你们”的友好笑容。
  即使和善友好,也不是柳溪川那种方式。身为双胞胎姐姐的洛川在长相上几乎没有和溪川的共同点,虽然也能算是漂亮女生,但身材比溪川高挑,长得挺大家闺秀却完全没有溪川的聪明机灵,眉眼间一看就知道。
  柳洛川把目光移向井原,看来还没有迟钝到分不清江寒和井原的长相,眉头疑惑地抬高了一点。
  芷卉解释说:“这是我们班团支书。老师让来的。”
  女生脸上随即恢复释然,笑着把三人让进去,“进来吧。”
  父母似乎上班去了。几个人进到里屋,溪川的状态大大超出了正常人对病人的想象。
  女生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地靠在床上,抱着巨大的一本《米娜》时尚杂志在看,除了脚上还打着石膏这一点,完全没有一个“高三的”“病患”理应具备的自我认识。听到有人进来,迷茫的脸从书后抬出来,双方愣了三秒钟,集体性的无声立刻被溪川高分贝的“啊啊啊啊,怎么不打招呼就进来了!”打破。
  这个场面难道用“令人汗颜”来形容就够了吗?
  3》》
  “我们天天在学校做《龙门专题》那种书,你天天在家里看《米娜》这种书。怎么看你都是因祸得福啊。”芷卉装出愤愤不平的样子。
  溪川一边笑一边抓过梳子梳头。
  “不过也没好日子过了。这是邵茹让我带给你的。”
  溪川好奇地朝井原从书包里掏出的东西看去,立刻感到缺氧窒息,“一个寒假要做这么多试卷?你计算过时间上的可行性么?”
  井原面无表情地陈述:“算过,存在建立在从睁眼到闭眼的努力上的可行性。”
  “算了吧,我放弃。”溪川“被打败”地一挥手。
  洛川笑着收起溪川乱扔在床上的书,“她呀,从小就是‘开学前一天发动全家给她补暑假作业的樱桃小丸子’。”
  “我们班作业还要多呢。”秋本悠手指着自己书包插话道,“看那个体积就知道。我就不拿出来了,免得待会儿塞不回去。”












  “这也是好事,”洛川说,“我们学校比你们学校松多了,所以高考升学率也相应地不及圣华。”
  被溪川斜了一眼抢白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吧。”
  走出门,是最深最深的冬季。谁都知道过了年万物就要奇迹般地复苏,寄托了太多太美好的希望。芷卉却心无波澜,没有仔细观察过生活的人,因为不知道那些绿意会在四月还是五月疯长出来,摸不清一个确切的时间,所以也无所谓期待。
  不管期待与否,眼下依然是道路曲折,树影斑驳。
  虽说放了假比上学时压力小,但由于期末的全区统考自己没有考好,在家也没什么好气氛可以享受。每天和同学们在一起,苦是苦,可也有小快乐。尤其是一回头,就能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哪怕他低着头,垂着眼睑,不说话,也好。
  距离过年不剩几天了,却依然没什么节日气氛。父母为了让自己安心读书,连亲戚间的串门都省略了。甚至连电话,也突然有意识似的少了许多。
  等到父母上班去出了门,芷卉的心里好像猛地被掏空了,特别想拿起电话打给谁说说话。却又想不到合适的人。云萱?似乎话说不到一起去。秋本悠?分班后毕竟生疏了很多。柳溪川?
  还能再提及她的名字吗?
  嫉妒还是愧疚,算计还是想念?那么多针锋相对的情绪织成矛盾的网,束紧了一切思维。
  要说真正认识的开始,到现在也不过四五个月,却因为天天在一起形影不离变得熟识,突然拆开像从自己身上割了块肉去。
  就这样,写字到一半时突然停笔,寂寞得心悸,抓起电话不由自主地想起柳溪川,挣扎半晌又搁回去,烦躁地起身在屋里来回转,没头苍蝇一样,还自我辩解说是“活动筋骨”,转过几圈再坐回写字台前,也没有心思再写下去,拿出小说来看,又想到“全区统考的惨败”内疚起来,重新拿起笔再写,写到一半又停住。
  循环往复。时间像是走进了怪圈,不仅缓慢,而且捋不顺。
  给自己定下的计划表,第一天总是完成得很好。日子越过越颓废,不知欠了自己多少帐。不能去想,不能去计算,因为明知已经变成了无底洞。看不见摸不着的黑暗。
  晚上学习到很晚,连母亲也心疼得三番五次来催去睡觉,可是真正效率只有自己知道,晚上之所以要熬夜,是为了缓解“白天都在屋里浪费时间”的罪恶感。
  有时候深夜,母亲会披着衣服轻轻掩上主卧室的门,来有微弱灯光的房间坐在芷卉身边,摸着她的头说:“你已经很努力了,早点睡吧。”
  芷卉不看她,上了发条似的继续写,仿佛没听到。能感觉到,这话的情绪不是真正的体谅,而只是忏悔。
  拿到期末成绩单的时候,母亲一耳光甩过来。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我们辛辛苦苦供你读书……”
  这样的开头对芷卉没有丝毫说服力,心里想着:难道我读书不辛苦?
  不可否认,人的智商的确有高低。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却还是比不过躺在家看时尚杂志的人。
  一向最亲密最温柔最和蔼的人,居然有一天因为一张走势扭曲的图纸向你咆哮责骂,一扬手甩出耳光,留下的指印鲜明地张扬在脸上,疼痛刻在心里。
  最后的必定迎来的那场考试,让自己的世界下起了一场漫天大雪,覆盖了单纯的美好的无辜的一切。
  心脏被委屈的血液涨满了。
  明明我在其他任何方面都不比柳溪川逊色。
  明明我始终是个公认的好孩子。
  为什么非要在如此无奈的衡量标准下输得惨败?
  辩解的口张了张,终究是没有说出任何话,倔强地没掉下一滴眼泪,转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中正爆出世纪公园燃放的焰火,心却相反地熄灭了。
  几年以后,也许无需几年只要一年,也许无需一年只要转眼,母亲就会后悔。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没有谁真正能做到恶毒的地步,也没有谁真正能达到记恨的程度。而被逼无奈每个人都不幸福,也让别人跟着不幸福。
  高三就是这样。没什么例外。
  4》》
  大年初一。芷卉被鞭炮声震醒,爬起来去客厅喝水。发现父母都不在家。奇怪了片刻,才想起昨天他们说过要去龙华寺烧头炷香祈祷芷卉能考好。
  这些黑的白的正的邪的科学的迷信的都来了。
  如果能变成两个脑细胞去帮她读书,父母也会赴汤蹈火地去变。
  想着有些可笑。
  更可笑的是云萱的父母。
  几天前,接到云萱打来的电话,聊了一会儿,说:“我妈给我找了个算命先生算了一卦。被骗了300块钱还一直在说‘太灵了太灵了’。没救了。”
  “那算命的怎么说?”
  “你听了绝对会晕倒。为保证考生安全我还是不说了。”
  芷卉笑着把话筒换到另一边耳朵,嗔怪着:“少卖关子。我知道你很想说。”
  “他跟我妈说‘你女儿的成绩啊,那就像黄浦江的水,时高时低’。我妈当即激动不已,握着那骗子的手狂说‘对啊对啊说得太准了’!”
  “不会吧?连谢井原这种人都总是在150和149之间时高时低地徘徊呢!谁不是这样?”
  “显然一当上考生家长,智商就变低了。”
  5》》
  烧香向神明祈求。
  占卜预知凶吉。
  我们的命运被谁决定着,我们的轨迹延伸向什么地方。
  为什么要去相信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这世上,一定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是我视而不见的,是我痛心疾首想要刻意忽略的。
  6》》
  大年初六,一直窝在家里的宅女终于被母亲以“整天不出门小心头上长霉菌出来”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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