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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之月满南安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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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威胁。让他近身,理当不会造成太大的危险。 

 

思及至此,让白冽予终究是放弃了化解,任由药力逐步侵身、作用……当来人的身影映入眼帘之时,青年的身子,亦已再难撑持地颓然倒落于地。 

 

但见光皎月色中,来人的身影越渐清晰……那衣着样貌,正是早先还嚷着要同他「亲近亲近」的卜世仁。 

 

望着那张属于「卜世仁」的面容,白冽予面上分毫惊讶未露,唇间已是咬牙切齿地一句脱出: 

 

「练华容!你这个卑鄙小人,究竟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既能对我易容成『卜世仁』毫不讶异,又怎会猜不出我的目的呢?李列。」 

 

扬手一揭取下了易容,练华容走近了乏力瘫软在地的青年,一张白净文秀如中年文士的面庞带着淫猥至极的笑: 

 

「你看看,我的手都在发抖呢……自出道以来,我还是头一遭兴奋成这个样子――而这全都是因为你呀!」 

 

「你在胡说什……练、练华容!你……!」 

 

质问的话音未完,便因察觉到对方的动作而转为慌乱。 

 

这慌乱虽有八分是夸大,可余下两分,却都是实实在在的―― 

 

此刻,那练华容面上笑意不变,微微颤抖着的左掌却已扯落青年下着,温柔却令人战栗地揉按上腿根处寒凉平滑的肌肤……青年语调中的慌乱无疑更激起了他的凶性。感受着掌下肌肤的微颤,他忽地重重一拧,并撩起青年衣摆,任由受他一拧而泛上红艳光裸腿根暴露于空气之中。 

 

「多么棒的触感、多么棒的色泽啊……」 

 

将青年放倒于地、单膝顶入那半裸双腿之间,男子一边解着青年衣带一边得意的笑着道: 

 

「除了我练华容,又有谁想得到貌不惊人的『归云鞭李列』竟然会是个绝世美人呢?」 

 

「你在胡说什么……!」 

 

白冽予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当下本欲化解药性运劲出手,却在听着男子所言之时,劲力一松。练华容怎么可能知他相貌?便是察觉了他易容的事实,也绝无可能―― 

 

除非,二十八探之中有人…… 

 

随着被背叛的可能性浮上脑海,青年浑身立时一冷。呼吸,亦有些不由自主地急促了起来。 

 

仰望着夜空的幽眸,仿佛又再次看见了那夜四散的雪花。 

 

那场……「十年首见」的大雪。 

 

雪花片片翻飞、寒意透屋侵身。可周身的冰冷却不是因为屋外的雪,而是那个持剑步入屋中的男人。 

 

「不问我为什么?」 

 

「不要怪我残忍。我本来的目标只有兰少桦,但可能的祸根一个也不能留。要怪,就怪你太聪明了,『白二少爷』。」 

 

「我不杀你。我要你成为擎云山庄最大的弱点,要擎云山庄还有你白二少爷永远记得曾栽在我青龙严百寿手上……『青龙』二字,将会成为江湖上最响亮的杀手名号!」 

 

曾经无比熟悉的语音再次于脑中响起。连同那萦鼻的香气,这十年间从来无法忘却的字字句句化作刀刃,于心上刻划出无数血痕…… 

 

男人的动作依旧持续着。可被放倒于地的青年却于瞬间失了神般再无任何反应,而就这么任由男人取下腰际银鞭、松了衣带解落外衫…… 

 

转眼间,横陈着的躯体已近半裸,沾染上月色的肌肤透出莹润光采。瞧着那诱人的肌肤与线条,练华容当下已是再难自禁,一个抬掌紧紧握上了那圆润的肩头。 

 

感受着掌下肌肤无上的触感,他颤抖着右掌缓缓上行……锁骨、脖颈,而至最终的目的地――那为面具所覆盖住的容颜。 

 

「这面具可真是精巧呐-……可惜不管你易容得再好,也终究瞒不过天赋异禀的练某人啊――瞧瞧,我这双见识过无数美人的手竟然因为你而抖得这么厉害!那杨燕辞和你比起来,只怕连小菜都算不上呐!」 

 

说着,他一个倾身,直视着青年的眸中带上无比狂热:「放心,没有人会来打扰的……我给那小姑娘下了极强的媚药,姓柳的就算醒了也得忙着处理呢!现在,就让我看看你有的究竟是怎么样一张美丽的容貌吧……」 

 

语音初落,练华容抬手一揭,已然除下了青年面上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孔。 

 

清冷月色下,随之映入眼底的,是张过于白皙的、俊美端丽无双的容颜……即使是采遍无数「花容」的练华容,在瞧着这足称绝世的容貌之时,也不由得为之一呆。 

 

「为你放弃杨燕辞果真是值得的。就是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兰少桦,想必也不过如此吧!只可惜此女在我出道不久后便为青龙所杀,着实让我遗憾了好一阵子――没想到十年后的今天,竟还有机会见到这样一张绝世无双的容颜。」 

 

赞叹着,眸中的热切更甚,潜藏着的欲望亦随之显露……练华容近乎痴迷地一遍又一遍轻抚过青年俊美端丽无双的容颜,却因而忽略了在那赞叹的话语脱口之时、青年眸中一闪而逝的冷冽。 

 

「不够……这样的表情还不够……」 

 

自语间,淫猥爱抚着的手始终未曾移开。「我要看看……我要看看你从羞愤屈辱到沉沦欢愉、那种挣扎不已却又欲仙欲死的表情……!」 

 

「对了……就用那个……用那个的话,你一定……!」 

 

看着身下青年似仍不为所动的模样,猛然想起什么的男子有些不舍地收回了掌,转由怀中取出了一个瓷瓶……随着瓶塞拔起,一股艳香逸散。他兴奋地颤抖着倒了些液体到掌心,小心翼翼地揉按涂抹上青年下身…… 

 

随着药力渐深,青年寒凉的身子微微转热,莹润肌肤亦已一层薄红泛上。感觉到自体内窜起的火苗,端丽容颜轻仰、双眸微湿,当下已是阵阵喘息难以自禁地由唇间流泄……过于诱人的一切让练华容几乎再难压抑,却仍勉强耐着性子单掌下探、食指一伸便欲侵入那紧闭着的幽穴―― 

 

便在此时,异变陡生! 

 

只见理应浑身乏力的青年右手忽抬,还没等练华容明白过来,「喀喇」一声过,那只隐添热度却依旧光润无暇的掌便已捏碎了他的咽喉。 

 

确认对方已无气息后,白冽予送了右掌,任由那失了性命的躯体颓然倒落于地。 

 

肤上薄红依旧,唇间低喘亦未断。他收好面具,勉强使力撑起了几近半裸的身子,却已再无余力整衣敛容。 

 

――即使友人迟来的足音已逐渐逼近。 

 

屈辱、厌恶、憎恨……无数情绪于心底蔓延扩散,长久以来的自制已然完全失控。澄幽眸间淡然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过于深切的憎恨于冷彻。 

 

端丽容颜罩上霜冷。他就这样动也不动地静静望着眼前幽暗的林子,直到友人迟来的足音至身后而止。 

 

而在他靠近前,冷冷一句脱口: 

 

「不要过来。」 

 

十分简单的四个字,所带有的排拒,却强烈地让匆忙赶至的东方煜心头一震。 

 

某种痛楚因而升起,却又在瞧清友人长发披散、衣衫凌乱的模样时,化为更加复杂而紊乱的震惊、怒气,以及深深的忧心……与不舍。 

 

暂时稳定了杨府那边的情况后,隐有些不安的他循着百濯香的气味急急追寻至此。他曾在路上推想过无数可能的情况,却从没想到迎接自己的,会是这么样一个……虽只是背影,可单从那衣衫松垮的程度、以及散乱长发之下那隐约可见的裸背瞧来,便可知道青年如今实已几近半裸。 

 

除百濯香的气味外,一股浓艳的香气,亦夹杂着飘散于空气之中…… 

 

察觉了那股香气,又见着友人如此模样,明白了什么的东方煜脸色一白正欲不顾友人遏止提步上前,却一脚方抬,低幽音色便已再次传来: 

 

「你再靠近一步,你我便就此恩断义绝。」 

 

如此之重的一句,让东方煜抬起的脚就这么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他来得太迟,迟得只能无措地望着前方青年勉强撑坐着的半裸背影,却什么也不能做。 

 

而这还是他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竟如此没用。 

 

明明是那么样在乎、重视对方的,却没能及时赶上阻止一切……眼前近乎艳情的一幕只是更加深了心底的挫折与愧疚,而令那名为自责的利刃,一次又一次地直刺入心。 

 

他想过去。 

 

可他不能,不是么?一旦过去了,他们便就此恩断义绝,再也不是朋友。 

 

但要他就这么呆站在这儿,他做不到。 

 

青年所表现出的排拒虽然强烈,可那排拒之下所掩藏着的垂落,却更让他为之心揪。 

 

――他不能就这样放着李列不管。 

 

即使彼此的友谊可能因此毁于一旦又如何?他已后悔了一次,便不该再让自己后悔第二次!无视于一旁练华容的尸体,东方煜一咬牙,当下已然踏出了那本自悬着一步,抬足上前将青年紧紧拥入怀中。 

 

过于突然的变化让仍未覆上面具的白冽予心下一震,容颜垂落,真气运气便欲挣开对方――可那温柔而确实地包覆着周身的温暖,却让他终还是撤下了本已运起的劲力。 

 

也在同时,身后友人低低的语音,传开…… 

 

「对不起,可是我没办法放着你不管……便是从此分道扬镳也无妨。但我求你,不论是为了什么,都不要这样勉强自己……」 

 

音色沉稳悦耳如旧,用着的,却是太过沉重的语调。 

 

一字一句,都是暗含着无尽关切的恳求。 

 

随着这字字句句入耳,心中万千杂绪所激起的浪涛,竟奇迹似地就这么一点点平息了下来。 

 

感受着周身仍旧让人难以习惯的温暖,青年心境渐缓,眸间亦已逐步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他依然没用挣开对方,只是轻轻阖上了双眸,任由那份包围着已身的温暖丝丝沁入心底…… 

 

「方才的话,便当我没说吧。」 

 

好半晌后,白冽予轻轻一句脱口,音调淡冷一如平时,却又带着一丝少有的柔和。 

 

稍嫌突然的话语让听着的东方煜微微一怔,一时有些无法明白过来:「什么话?」 

 

「恩断义绝那句。」 

 

「……怎么样都好。见着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这才明白了他所指为何,听出友人已恢复如常的东方煜心头一松,想也不想便这么直接应道。 

 

可换来的,却是听出他语病的青年隐带戏谑的一句反问:「那么,恩断义绝也没关系了?」 

 

「咦?不,那、那个当然……哇!对、对不起!」 

 

也不管背对着他的青年看不看得到,被反问得手足无措的东方煜正想摇手表示不行,可这手一挥,竟就这么让怀中青年本就松垮的衣衫直直滑落至腰际。 

 

无暇裸背瞬间展露。入眼的情景让东方煜心头一跳,忙闭上双眼、慌慌张张得便打算帮他把衣服拉起――可人一慌,这事儿便怎么也干不好了。该拉的衣服没拉着,却反倒不小心碰着了青年后腰……察觉了那异常柔滑的触感及青年一瞬间的微颤,东方煜暗叫不好,只得有些狼狈地抽回了手。 

 

「抱、抱歉,我笨手笨脚的,还是你自个儿来好了……啊!你放心,我不会挣开眼睛的!」 

 

说着,他还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转过了身,以掌覆住了双眼。 

 

听他反应如此慌张,白冽予心下莞尔间正想道句「你我同为男子,自无须在于这些」,可话才到口,便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原因无他――方才对自个儿意图不轨的,同样是个男人。 

 

下身仿佛仍残留着那令人厌恶的触感……体内残存着的微热,再次勾起了方才强忍着的屈辱与不快…… 

 

虽说会有此遭遇,他突然心神失守一大原因……可最最根本的问题,却是出在他未够周全的思虑。 

 

他虽猜到了练华容潜入杨府的身分、猜到了练华容会因二人的到来而急于动手……可他千算万算,却偏偏没算到练华容竟然有此「天赋」,单凭感觉便能找到最适于他的目标;更没算到……自己,竟然便是练华容的目标。 

 

太多的疏漏让他失了冷静,所以才会在练华容说出他容貌绝世之时,误以为二十八探中有人泄密而至心神失守。 

 

如今想来,二十八探若真有人想背叛他,又何须把脑筋动到练华容身上?以他的实力,是绝不可能为练华容所害的……而且由其前后所言推断,此子根本不晓得白冽予的身分。之所以能猜出他容貌不俗,靠的便是其过人的「直觉」――练华容曾数度提到他兴奋得连手都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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