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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之月满南安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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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消息。 

 

西门暮云和白毅杰将在今年中秋于淮阴南安寺一战。漠清阁不知从何得到了这个消息,打算趁着两大当主两败俱伤之后埋伏击杀。 

 

刘宓的「消息」言仅至此。可东方煜并非愚人,自然清楚这个阴谋将造成的影响。也因此,送走刘宓之后,他也不就寝,而是就这么于庭院中歇坐着、陷入了沉思。 

 

望着前方那个自称「柳方宇」,实际上却是四大势力之一,西楼碧风之主的男子,白冽予眸中已然罩染上深深愧意。 

 

他早就清楚了。 

 

他早就清楚……以东方煜的为人,一旦听到了这个消息,定然会想尽办法阻止一切的发生。 

 

正因清楚这一点,才会让他选择了利用碧风楼的力量。 

 

为免打草惊蛇,擎云山庄和流影谷的势力是必须于决战前夕照旧退开的。就算想办法避开漠清阁的探子另遣人马好了,以北谷东庄关系之恶劣,仓促间要想让双方合作,不互扯后腿便是万幸了,更遑论相互配合应敌?而若是交由其中一方,另一方也定是不会同意的――谁晓得对方会不会趁这个机会暗中搞鬼? 

 

也因此,在时间有限,又不能有过大动作引起漠清阁注意的情况下,便须得由一可让双方信任的第三势力来进行对付漠血的行动。而向来以隐秘著称,且实力极为稳固的碧风楼,自然是最好的人选了。 

 

碧风楼自来固守其地,和流影谷间并无利益冲突,关系一直很稳定;至于和擎云山庄么,父亲和前任楼主东方蘅有旧,虽因种种因素断了往来,却是绝不至于为敌的――更何况这碧风楼主就在自个儿身畔。东方煜的为人,作为挚友的他自然是十分清楚的。 

 

正因为信赖,所以……才选择了利用。 

 

只是……便是以「信赖」作为辩解的理由,也终无法改变自个儿设计、利用东方煜的事实吧? 

 

这样的他,算不算是「背叛」了东方煜对他的信任? 

 

如此疑问方现,便已因那过于熟悉的二字而于心头激起了阵阵痛楚。 

 

可他终究还是将之压抑了下。 

 

总有一天,他会告诉东方煜的。告诉他自己利用他的事实,让他决断、让他选择……可那一天,不是现在。 

 

事有轻重缓急。而对白冽予而言,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妥善处理漠清阁与南安寺的事。待此事结束,报仇大计也告了个段落后,他,便会全盘脱出一切。 

 

而在那之前,就让他继续隐瞒着吧…… 

 

思绪至此而止。略一犹豫后,他提步上前,于友人身畔歇坐了下。 

 

「在为方才的事烦心?」 

 

「列。」 

 

瞧着于身侧坐下的青年,东方煜一声唤后,唇间已是一阵低叹流泄。 

 

「漠清阁的计策一旦成功,不但会引起北谷和东庄之间的仇恨,更会因而使江湖上掀起极大的风波。一旦正道势力受损、原先的平衡被打破,一些暗中潜伏着的势力必定会趁机兴风作浪……届时,整个江湖只怕便将陷入动荡之中,一场腥风血雨更是避免不了了。」 

 

「……便是如此,单只你我二人之力,又能改变什么?」 

 

「这……」 

 

「即使你我现在立马赶往擎云山庄与流影谷出言警告,难道两位前辈会因此便打消决战之意,或者因此另择时地么?何况……这虽是由白桦处得到的情报,却毕竟口说无凭。咱们便是说了,对方也不见得会相信。」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 

 

语音稍止,而在短暂的思量后下定决心地开了口:「我是有些办法能让北谷东庄相信这件事。只是若两位前辈不打算另择时地,又该如何应对为上?尤其流影谷和擎云山庄自来势成水火。眼下离中秋又只剩两个多月,根本不可能让他双方合作应敌。」 

 

「说是这么说……可你心底,想必已有了些计较吧?」 

 

见他如此在意,白冽予心下半是歉疚半是庆幸,虽仍只能装着一派「于我无关」的模样,询问的音调却还是多少放柔了些。 

 

而如此一问,让听着的东方煜又是一叹。 

 

俊朗面容微侧,他深凝向青年神色淡然如旧的面庞,却终仍压下了心头轻拥住对方的冲动。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为什么问我?」 

 

「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如此而已。」 

 

「……既然流影谷和擎云山庄都不适合行动,便只能交由一个能同时让双方信任、又有足够实力的组织出手了。如此一来,便不至于引起流影谷和擎云山庄间的冲突,也能避免打草惊蛇。如行动计划得宜,则不但两位前辈安全无虞,更可藉此大大削减那漠清阁的实力。」 

 

「说的也是……看来也只能这么做了。」 

 

听李列所想与已无二,东方煜近乎自语地道了句,虽仍有些无奈,却还是于心底暗暗下了决定。 

 

只是这决定既有,在他还没打算告诉列自个儿真正身分的此刻,两人的分别自是无可避免的了。 

 

望着身旁那虽太过平凡,却攫获了自个儿所有心思的容颜,原先的理智瞬间变得薄弱,而让他终有些难耐地,伸手轻拥住了对方。 

 

多少了有些利用了对方信任的行为,可如今的他,却…… 

 

「我会想办法组织此事……只是如此一来,便须得与你暂时分道扬镳了。」 

 

「既是如此,咱们就相约八月十日正午,淮阴城西门见吧。」 

 

「好……咦?你也要去?」 

 

糊里糊涂地一应后才猛然理解了他的意思,东方煜双臂微松有些讶异地望向了怀中的青年: 

 

「是因为漠血的那张纸么?照眼下的情况看来,那应该是漠血方面设下的圈套,想嫁祸于你才是。你若去了,岂不是正中他们下怀?」 

 

「正因为是漠血,我才要去。」 

 

回应的音调淡冷,幽眸中却已是一抹锐芒一闪而逝。 

 

「你说过,漠血就是那漠清阁的一部分。眼下既有此机会,自是得把握着将事情做个了结。况且,我也对那南安寺之战十分好奇。如一切顺利,咱们就做个观众好好见证这惊世一战;若有了什么意外,以你我只能,也能多少阻挡来敌,不让他们打扰了两位前辈的比试。」 

 

「……便依你吧。」 

 

青年的话说得在理,东方煜一时无从反对起,自也只好同意了。 

 

便在那清晨初生的旭日下,一如白冽予所预期的,事情至此而定。 

 

 

 

 

 

第十三章 

 

夏末秋初,正是残暑蒸腾、秋阳炽人之时。炎热的天候让道上行人几乎绝迹,仅几个戴有遮阳斗笠的人埋头急赶。倒是大道两旁酒楼茶棚座无虚席。店内虽仍显闷热,却终好过待在街上受那艳阳折腾。 

 

看了看窗外晴朗的天空,白冽予于道旁楼内一处僻静凉爽的包厢中歇坐品茶,静静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客人。 

 

于岳阳同东方煜定下约期、分离,也已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与友人别过后,这一个月来,他几乎都处于奔波之中――先是想办法化解了刘宓体内的药性,让他暂时觅地休养;再来是联络兄长,告知并安排同碧风楼的会面,并将刘宓先前探得的情报绘制成图交给他。愧疚什么的早已无暇理会。就是旅途中投店歇息之时,占据了他脑海的,也是直捣漠清阁总部的计划与进程。 

 

当然,他虽四处奔波着,却还是大概把握了整件事情的进程。 

 

至少……据他所知,碧风楼方面已于四天前正式派人与山庄方面连络了。 

 

碧风楼行事一向低调,在行动的隐密性上自有其过人之处。即使此事本为白冽予一手所导,也多少清楚东方煜的心思。可碧风楼真正有所动作之时,其行踪什么依然十分难把握到。 

 

只是这趟他算计的对象本就不是碧风楼,其于山庄也没什么利益冲突,能否把握其动向自然不大重要――今日若换作是流影谷,他定会想方设法将对方的底趁机摸个清楚。 

 

虽不愿承认……可他,确实是给东方煜间的友情影响了吧? 

 

唇角苦笑微泛,却又在想起如今只怕正不停忙碌着的友人时,苦笑化为略带歉意的温柔笑容。 

 

若有机会,他也真想看看东方煜作为「碧风楼主」时的表现。以他平时便隐隐泄出的威势而断,定脱不了气度雍容、深具魄力这几个词儿吧? 

 

――这么说来,他二人自重逢后虽时常朝夕相对着,却直至今时还没能真正「见上一面」呢。 

 

只是,不晓得他们真正「见面」的时候,会否就是这份友谊决裂之时? 

 

虽说……便真是如此,也是他自作自受就是。 

 

思及至此,面上笑意已然再次化为苦涩――却在听到了门外传来暗号之时,眸中锐芒乍现。 

 

终于来了么? 

 

苦笑瞬间转为冷沉,而在那足音渐近之时,眸光、神情一敛。 

 

面上易容用的假脸如旧。眼下的他,已然恢复成那个冷漠难亲的「归云鞭李列」。 

 

足音至门前而止。白冽予双唇微张一个「请」字脱口,门扉已然由外而启。 

 

「真是李兄。」 

 

开口便是如此一句,来人俊美面容之上神色冷傲如旧,眸间一派深沉,真是流影谷少谷主西门晔。 

 

白冽予之所以会特意跑来流影谷势力范围所在的南阳,便是为此。 

 

见着西门晔入房,他也不出言客套,伸手一比请对方入座。 

 

作为流影谷少谷主,又曾与李列有些接触,西门晔自然深知此人性子,遂省了无谓虚言,拉开椅子于青年对面坐了。 

 

「李兄如何知我在此?我此趟外出视察虽未刻意保密,却也不是随意便能探听到的。」 

 

「……如何知道,重要么?」 

 

寥寥数字一个反问,神色冷漠无改,却让听着的怎么样眸间赞赏之色一闪而逝。 

 

他这么问本就没多少求得答案的意思在――若今日李列真答了他的问题,则此人不是个欠缺智虑的勇夫,便是个好用心机却无甚技巧、不识时务的小人了。 

 

李列既会刻意相准了自个儿前来南阳的机会以「归元丹」为引邀已相见,便必然是有要事相谈。可他若是上面那两种人,则这一趟根本连谈都不必。 

 

而青年的反问不但让西门晔提升了对他的评价,那一句「重要么」更相当程度上暗示了什么。 

 

「听李兄言下之意,便是有真正重要之事相商了?」 

 

「我不喜欢欠人人情,尤其是像少谷主这样的人物。」 

 

并未回答而是似褒似贬地这么道了句,而自探手,由怀中取出一个信封递给了西门晔。 

 

同西门晔的接触虽然不多,可作为自己可能的最大劲敌,白冽予自然没少研究过他。西门晔和他很像。冷静、理智,遇事皆谋定而后动,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若要说有什么差别之处,便在于西门晔远比他来得无情。所以,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程度自也有了差异。 

 

彼此都是聪明人,而聪明人的好处,便是能理智的衡量一切,不至于为无谓的情感混淆了判断。只要利益一致,敌人也能成为伙伴。且达到目的之前,不必担心对方因一时小利而暗扯自己的后腿。 

 

也因此,这话说起来自也十分容易了。 

 

西门晔显然明白这一点。他也不多问,接过信封便即将之取出细阅。 

 

信封中所装着的,正是白冽予由冷月堂处得到汇总的,有关那漠清阁如何得知南安寺之事的情报。 

 

西门晔毕竟是心思深沉之人,见着如此情报也仅是双眉微挑,细细读过后将之收入了信封中。 

 

「李兄并不简单。」 

 

「传言岂可尽信。」 

 

「这倒是……不过,没想到竟连我也小瞧了李兄。」 

 

伸手倒了杯茶饮过,西门晔眸光微沉、神情似笑非笑:「却不知李兄于白桦中地位如何?」 

 

「恰好而已。」 

 

既选择了亲自将情报交予对方,白冽予自然也有了「身分暴露」的准备,并不因对方有此一问而惊慌失措。 

 

正所谓明人不做暗事。他多少透露点身分,也是为了让西门晔更加取信于他,好为将来的大计垫下一定基础。 

 

见他毫不惊慌,西门晔心下亦已有了番计较……他将信封收入了怀中。 

 

「李兄之所以亲来此地,想必也是因为这一个『恰好』了?」 

 

「不错。」 

 

「看来,今年的中秋必定十分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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