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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嘛问他!”仓介衡一副懒得跟他说话的神情。“事实摆在眼前,我和你妈在飞机上遇到老朋友,是他们夫妻俩告诉我们的。”
“那不是真的!”仓还寒慌了手脚,一旁的骆碠冀又像闷葫芦一样不开口,害得她只能猛摇头,连声替他辩驳,“那是碠芷胡乱造谣,碠冀没有和别的女人订婚。”
她偷偷扯了下骆碠冀的衣袖,气恼地低声吼道:“你说话啊!”
“说什么?”骆碠冀一脸无辜地看向她,他们打定主意要冤枉他,他干嘛多费唇舌解释,反正他们又不会相信。
“你——”仓还寒被他的无所谓气得直跺脚,奋力地踮起脚尖揪住他的衣领,怒道:“你是存心搅局,是不是?”
骆碠冀看她踮脚踮得辛苦,双手改搭在她的腰间,托高她的身子。“我像吗?”
“还敢说没有?”仓还寒又急又气,回头瞄了眼忿忿不平的父母,内心更加忐忑不安,几乎要哭出来了。
“别急,没事的。”他让她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在她耳边柔声安抚。
仓还寒自然而然地伸手环住他的颈项,在他耳边哽咽地低语:“碠冀,你快跟爸妈说清楚。”
他失笑道:“说什么?”他们压根不相信他。
仓还寒红着眼眶,哽咽地说:“说你没有拋弃我,说你没有未婚妻……”她低声交代他怎么回答。
骆碠冀终究是舍不得见她落泪,抬头瞟了一脸错愕的仓介衡夫妇一眼,他无奈地叹道:“好,我知道了。你别哭,不会有事。”
她埋在他的颈窝中轻点下头,“快点喔。”
他在她脸颊轻吻了下,这才温柔地将她放到地上,一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乖,到妈旁边站着。”
仓还寒仰首看着他,摇了摇头。有她站在他身边,至少爸不会乱来。
她伸手轻搔搔她的头,把她往旁边推,“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一等仓还寒退到暴风圈外后,仓介衡用力甩了下头,把刚才令他错愕的一幕甩离脑海,目光严厉地瞪着骆碠冀。
“你这死小子,记不记得当年我对你说过的话?”
骆碠冀冷淡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耸肩道:“如果我有胆再踏进仓家一步,你就打断我的腿是吗?”
仓介衡冷笑一声,“记得你还敢再来?”
“为什么不敢?”骆碠冀微挑了下俊眉,“就像当年我说过的话,没什么可以阻止我带还寒回家。”那时他以为还寒躲回家里不肯见他。
他的目光直视着仓介衡,挑衅道:“还寒在这儿,所以我也在这儿。”
闻言,仓还寒倒抽口气,双手捂住脸在心里哀号着,她明明要他解释清楚,而不是要他把事情弄得更僵。
仓介衡不怒反笑,“好啊,我就先打断你的腿,再把你扔出去,看你怎么带走还寒?”当初他说过,找到还寒后,绝不会再让这死小子靠近她半步。
骆碠冀冷笑一声,垂下眼掩饰眼中因听到仓介衡的警告而生的怒火。
“品罡。”仓介衡转向一直站在仓还璇身边的顾品罡,大声喝道:“帮我打断他的腿,再把他扔出去。”
顾品罡轻叹一声,一脸无奈地走过去,但他嘴角扬起的微笑和早已卷好的衣袖,已经出卖他心里的想法。
骆碠冀倏地张开眼,目光如炬地瞪着他,冷笑道:“姓顾的,刚才那拳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再来,别怪我不客气。”
顾品罡耸耸肩,佯装为难地叹道:“姓骆的,这可不能怪我,岳父大人有命,我做人女婿能怎么样?当然是奉命行事啰。”
看到一触即发的紧急情况,仓还寒顾不得母亲的阻挠,连忙跑到骆碠冀身前护佐他。
“顾品罡,我警告你别乱来!”
顾品罡嘲弄地轻笑一声,抬眼挑衅地看向骆碠冀,“怎么了?咱们这只病猫病到需要躲在女人身后?”
“顾品罡!”察觉到丈夫的怒气,仓还寒气急败坏地朝未来姊夫怒目相向,“姊,你快拉住他,别让他乱来!”
仓还璇原先还看得津津有味,一听到被妹妹点到名,只好百般不愿地走上前,象征性地用两指拉住未婚夫的衣袖,口气敷衍地说:“品罡,你别乱来喔。”
“姊!”仓还寒气得直跺脚。
“还寒,你先让开。”骆碠冀轻轻地拉开她,冷笑地看着顾品罡,“这个花心萝卜的花拳绣腿,没什么值得担心。”
顾品罡脸色一沉,咬牙道:“你说谁是花拳绣腿?”
仓还漩瞄了眼剑拔弩张的两人,立刻识相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兔得待会被不长眼的拳头误伤。
骆碠冀轻哼一声,耸肩道:“阁下认为呢?不过很明显的不是我,至少我没当过校花,更不知道当白雪公主是什么样的感觉?”
闻言,顾品罡涨红了一张俊脸,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他一生中最羞愧、最难以启齿的事,竟让这只病猫拿来取笑。
骆碠冀不怕死地朝他一笑,“如果你忘了的话,我家还有阁下的玉照,我不介意多洗几张给你。”
仓还寒担心两人随时都有可能会开打,连忙转向父母求救,“爸、妈,你们快阻止他们!”
陈海瑱佯装没听到她的话,柔声道:“还寒,快过来。”
“妈。”
“还寒,你还不快过来。那家伙本来就应该教训!”仓介衡一脸严肃地说。
“爸——”见求救无用,仓还寒决定自力救济。
她快步走到骆碠冀身前,气急败坏地伸手搂着他的腰。
骆碠冀好笑地看着她的举动,“你在做什么?”
仓还寒把脸埋在他怀里,摇头不说话。
顾品罡冷笑道:“骆碠冀,没想到你窝囊到躲在自己老婆怀里哪。”
骆碠冀微弯腰在仓还寒脸上亲了一记,抬头嘲弄地瞟了他和仓还璇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阁下是在嫉妒吗?”
顾品罡突然轻笑出声,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你再得意好了,反正待会被扔出去的人是你,不是我。可怜喔,有人要孤零零啰!”
“是吗?”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骆碠冀嘴角竟慢慢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大手温柔地抚着仓还寒白皙的脸颊。
察觉到他专注的目光,仓还寒下意识地抬起脸,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他怎么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
骆碠冀俯首朝她柔柔一笑,宠溺地摸摸她的头,“没事的,相信我。”
看着他坚定自信的黑眸,她不自觉地点点头。
他抬起头看向众人,大手依旧留恋在她的小脸上。
“你是什么意思?”仓介衡代替其它人问出心里的话。
骆碠冀缓缓地扫视所有人一遍,很满意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然后,他带着一抹诡谲的笑容,淡淡地说出一个令众人,包括仓还寒在内都傻眼的消息——
“还、寒、怀、孕、了!”
“有事吗?”
骆碠冀神色淡然地坐下,心里虽对父亲突然要他回家的目的感到怀疑,但是淡漠的神情丝毫看不出半分。
“你们找我回来有事吗?”见众人沉默不语,只是盯着他看,骆碠冀又开口问了一遍。“碠冀,你应该知道爸找你回来做什么。”见儿子一脸淡漠的神情,骆传宾忍不住暗自叹了口气。大儿子向来个性冷淡,脸上也难得有什么表情,连他这个做老爸的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骆碠冀视线转了一圈,半嘲弄地开口说:“谈还寒,不是吗?”除此之外,还能谈什么?
看见儿子眼底明显的嘲弄,骆传宾忍不住轻叹口气,“碠冀,他妈他们当初设计逼走还寒是他们不对,我也说过他们了。”
“我知道。”碠书跟他提过这件事。
“碠冀,爸要说的是,你母亲他们知道错了,也都认真地反省过。大家都是一家人,没必要每次见面都弄到怒目相向的尴尬地步。”
骆碠冀静默地看着家人,没有开口说话。
偌大的客厅内鸦雀无声,静到连根针掉落都能听见,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骆碠冀轻声叹息,这才打破室内令人尴尬的沉默。
“你们还记得我在医院清醒后的事吗?”他缓缓说道,语气中有股难以察觉的怅然若失。
见家人点点头,骆碠冀才又继续说:“我说我丢了一样东西,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现在回想起来,他还可以感觉到当时那股痛心的失落感。
骆碠书定定地看了他许久,“你的意思是你找到了?”
“我是找到了。”骆碠冀点头说道。而后,他转过头神情坚决地看向默不作声的周慈恩,“妈,这十年来我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甚至连你逼我参加宴会,替我相亲的事我都不知道。”
周慈恩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碠冀……”
骆碠冀突然轻笑一声,摇头道:“我每天没命似的工作,却从不曾想过为什么?其实这十年来,我很少想过任何事。”说着,他转头盯着杯中的淡褐色茶水,“可是自从还寒回来后,那股空虚感竟奇迹似地消失了。
我不再怅然若失,不再行尸走肉,每一天我会想着明天该做什么、想做什么,想和什么人在一块。我不再只是一部工作机器,我有自己的思维,我,又开始思考了。”
“哥……”骆碠芷轻咬住下唇,眼眶有些湿热。她从没听过大哥用这种饱含感情的口吻说过话,难道她真的错了?她只想要大哥过得更好啊。
骆碠冀轻轻晃动手中的茶杯,“之前我想不起自已丢了什么,是什么东西重要到让我会心痛想落泪。其实这答案再简单不过了,十年前,我丢了我的心。”
他突然抬起脸,嘴角漾着一抹温柔淡笑。“现在,还寒带着我失落十年的心回来了。
也许你们不相信,但我还是要跟你们说清楚,我从来没嫌弃过还寒,不管是她的内在或是外表,我以前没有嫌弃过她,现在也没有,未来更不会有。我从没后悔娶了她。”
望着儿子发亮的双眼,周慈恩忍不住问:“碠冀,你快乐吗?”
骆碠冀肯定地点点头,“我从来没这么快乐过。妈,我知道十年的光阴不算短,我和还寒也变了许多,可是这些改变只会让我们俩更相知相惜,也更加珍惜在一块的时光。”
“为什么跟我们解释这些?”骆传宾开口问道。依照儿子的个性,只要他认定是对的,他从不跟人解释。
“我从没打算和任何人解释我和还寒的事,我总是一意孤行,认为我的感情世界是我的私事,没必要拿到台面上和别人分享。直到现在我才发觉我错得离谱,感情或许是两个人的事,可是婚姻不是,婚姻不光是两个人的结合,更是两个家庭的结合。”骆碠冀语重心长的说。
“碠冀,我们……”周慈恩张口欲言,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骆碠冀朝母亲摇摇头,“十年前,因为我的固执让你们没机会去认识还寒,单单以她的外表判定她和我的差异与不相配。”他自嘲地轻叹口气,“其实还寒的出走,我必须负绝大部分的责任,若不是我让她伤透心,她也不会离开我。”
说到这里,他深吸口气,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坚定地看着家人,语气诚恳地说:
“我要的不多,只希望你们能重新认识她、接纳她,把她当成我们家的一份子。”
“砰”的一声巨响,让骆碠书从桌上的文件中抬起头,静静地看着被人踹开的办公室门。
“你又怎么了?不管是谁得罪你,我的门可没有。麻烦你以后门用推的,不要又踹又踢的行不行?”他不理会妹妹的白眼,自顾自地发着牢骚。
骆碠芷脸上非但不见半分愧疚,反倒是怒上加怒,忍不住朝他吼道:“你可不可以关心一下自己的妹妹?别再去管那扇烂门,大不了我赔你一扇嘛!”
“赔?”骆碠书轻哼一声,嘲弄道:“你每次都这么说,我什么时候看你拿出一毛钱来了?”光说不练有什么用?
骆碠芷突然眼眶一红,轻抖着唇,再也忍不住委屈地扑向骆碠书怀里,抱着他痛哭失声。
“二哥,我快完了!以后别说是门了,就算是扇窗户我也赔不出来。”她边哭边嚷,脸上的鼻涕和泪水全往骆碠书的西装上擦。
骆碠书垂眼看着自己又报销的西装,不禁在心里轻叹口气。他实在怕极了这个唯一的妹妹,每次她一出现,他总得赔些什么。
“到底怎么一回事?”骆碠书轻拍她的背,终究是自己的妹妹,看她哭成这样,他也心疼,更不能置之不管。“你别光哭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哥,我完了!”
“你为什么完了?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你这样没头没脑的哭,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