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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骆碠书也拗了起来,“你不取消这场婚礼,我绝不离开。”
“骆碠书,我数到三。”骆碠冀警告道。
“你就是数到三百我也不让开。”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哥毁了一辈子。“仓还璇就算甩了你又怎样?你犯得着——”
骆碠冀毫无预警地一拳挥向骆碠书的下颚,当场打得他飞撞到墙。
“碠书!”
“二哥!”
除了骆碠冀之外,其它人连忙奔向骆碠书。
骆碠书用力甩甩头,却瞥见转角处那抹不容错辨的白色身影。
他推开扶着他的家人,冷笑地看着骆碠冀,“好,你就去娶仓还寒啊,等她发现你娶她的原因后,她也会像她姊姊一样甩了你。”
骆碠冀闻言停下脚步,冷眼看向他,“我不会让第二个姓仓的女人甩了我。”
“是吗?”骆碠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身后。
骆碠冀冷着脸,不理会他的挑衅,转身就走。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跨开脚步,前方泪流满面的仓还寒却令他僵在原地。
骆碠书满意地看着这一幕,低声对身旁的亲人交代两句后,就揉着肿痛的下颚转身离开。其它的骆家人看到这一幕,也松了口气,相偕离去。
看来,今天是不会有婚礼了。
骆碠冀用力爬了下头发,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一声。该死!他竟然中了弟弟的圈套。
仓还寒双手紧紧环胸,炎热的七月天,她竟觉得遍体生寒。
一直以来,只要有骆碠冀在的地方,她便觉得像是回到找寻已久的家一样,暖烘烘得像是被人保护着。
可是,为什么现在有他在的地方却比北极还冷?一股从心头泛起的寒意,令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骆碠冀朝她走去,“还寒,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好……好说的。”她苦笑地拭去脸上不断滑落的泪水。
“还寒!”他无奈地重叹一声。想上前拥住她不断颤抖的肩膀,却见她不住地后退。
“你这是干什么?”他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冷瞪着她问。她竟然躲开他的碰触!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仓还寒颤声质问。她爱他呀!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
“还寒。”
“别……过来!”仓还寒贴着墙,哭着朝他大吼。
骆婷冀猝地停住脚步,玻鹧鄄畔胨敌┦裁矗刺浇烫玫娜瞬欢辖谢剿堑纳簟!
他看了下腕表,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声。
“还寒,过来,所有的事我待会会跟你解释清楚,婚礼差不多要开始了。”
仓还寒哭着摇头,“不会有婚礼了。”
“为什么?”骆碠冀冷声问。
“我……不要嫁你了!”她哭喊地说。
他冷眼一凝,阴冷道:“你说什么?”
“不要……了,不要……嫁你了……”仓还寒哭着蹲到地上,泣不成声地重复同一句话。
骆碠冀蹙紧眉头,上前揪住她的手臂拉起她,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仓还寒死命扳开他的手,嘴里仍旧嚷着不要嫁他的话。
“仓还寒!”刚才和家人那一番对话已经让他的耐性耗尽,现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不管你要不要,今天你非得嫁给我不可!”骆碠冀铁下心地说。
“不要……我不要……”她摇头哭喊着,仍不断想扳开他箝住她手臂的手。
“我说过了,不管你要不要,你今天都要嫁给我!”见说不动她,骆碠冀干脆用拖的,硬将她拖向教堂。
“不要!”仓还寒用力挣开他,转身就跑。
骆碠冀向前一步,轻而易举地拦住她。“仓还寒!”
“我不要嫁你了……”她转向他,泪眼婆娑地哀求着,“求求你,我不要……嫁你……”
“当初是你自己答应要嫁我,这辈子我绝不会放开你!”不理会心中的不忍,骆碠冀硬下心说。
“不要!”她哭着猛摇头拒绝。
“你再闹啊!”骆碠冀直勾勾地看着她,冷笑道:“待会把你父母引来,看你要怎么跟他们解释?”
“爸、妈……”仓还寒失神地看向教堂的方向。
“你提过他们很高兴你要嫁给我的事,还说这是这辈子他们第一次注意到你,为你感到骄傲。”骆碠冀将她先前告诉他的话拿出来说。
“是啊,他们好高兴的。”她失神的重复。本以为爸妈会为了她嫁骆碠冀而气愤,没想到他们很高兴,还直说姊姊有了顾品罡,她有了骆碠冀。
“你要让他们失望吗?”他低沉着声音,劝诱地说。
“不,我不要……让他们失望……”爸妈好不容易才注意到她,她不要让他们失望。
“不要最好。”见她终于止住了泪水,骆碠冀满意地拉着她往教堂走去。
察觉到自己又被拉着走,仓还寒猝然停下脚步,扭动手腕又想挣开他。“不要!我不要嫁给你。”
“仓还寒!”她到底想怎样?
“求求你,不要逼我嫁你。”
骆碠冀忍不住朝她怒吼:“别想!”该死!嫁给他就这么不好吗?”
“我不要嫁你了。”她猛摇着头说。
骆碠冀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地一字一句的说:“你当这是在扮家家酒吗?说不嫁就不嫁!我告诉你,这辈子你别想摆脱骆太太的身分,从你答应嫁给我那刻起,你就注定是我骆碠冀的太太。”
不再理会她的抗议,骆碠冀硬拖着她往教堂走去。
第三章
骆碠冀站在仓还寒的房门前,忍不住紧张地拉拉衣服。
半晌,他才伸手敲了敲房门,等了半天不见有人响应,他心中一急,不假思索的推门而入。
一走进房里,他便被坐在地上发愣的仓还寒吓了一跳。
骆碠冀快步走上前轻推了下她的肩,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仓还寒愣愣地转头看向他,依旧沉陷在过往沉痛的记忆里。
“你怎么哭了?”见到她脸上的泪水,骆碠冀连忙蹲下身,伸手为她拭去不断落下的泪珠。
在他冰凉的手指碰到她脸的同时,仓还寒浑身一震,终于回过神来。
“你干嘛?”她惊诧地反问,来不及站起来,便急急忙忙地向后退了几步。
“你哭了。”看着悬在半空中的手,再看看她抗拒的态度,骆碠冀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涩感,沉甸甸地让他怎么也挥不开。
“哭?”仓还寒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颊上的湿濡让她怔了一下,随即用衣袖快速地抹了抹脸。
骆碠冀见到她防备的举动,心不由得更酸,涩声问:“为什么哭?”
“不干你的事。”仓还寒防备地回道。
她迅速站起身,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走上前想关上衣柜的门。
骆碠冀顺着她的动作望去,衣柜内熟悉的白纱礼服让他顿时一僵,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怎……怎么会在这儿?”他一脸迷惘地看向仓还寒,是谁把那件礼服放到这里的?
仓还寒冷哼一声,转身走向浴室,不理会在后头叫唤的骆碠冀。
他连忙追到浴室门口,“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她在洗脸槽里注清水,弯下腰不停往脸上泼水。
骆碠冀紧抿薄唇,走进浴室里不高兴地瞪着她的背影。
这可恶的女人,十年不回家,一回家就给他脸色看。
仓还寒抹去脸上的水滴,闭上眼防止水珠流入眼中。转过身,不期然地撞到一具温热的躯体。
她撇撇嘴,暗哼一声,不客气地拉起他的衬衫就往脸上擦。
“你——”骆碠冀又惊又怒,不敢相信地低头瞪着把他的衬衫当毛巾擦的仓还寒。
仓还寒不理会他的怒气,依然故我地擦干脸,顺便也把手臂上的水珠在他身上抹干,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绕过他离开浴室。
“仓还寒!”拉着已经半湿的衬衫,骆碠冀气得追了出去。
“你是什么意思?”他怒冲冲地质问。
“我找不到毛巾。”她耸耸肩,双脚交叠坐在床沿,吊儿郎当地回道。
骆碠冀松开衬衫,气呼呼地冲向床边,低头俯视她,怒道:“你这是什么话!”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仓还寒状似无聊地看着修剪整齐的指甲,淡声道:“中国话。”
“你……你学坏了!”骆铤冀气急败坏地说。以前她哪敢这样回话!
“学坏?”仓还寒轻笑一声,从容不迫地站起身,双手环着他的颈项,朝他拋了个媚眼,娇嗔道:“我哪儿学坏了?”
他拉下她的手,不悦地咆哮道:“你那是什么眼神!一个好女人会有那种眼神吗?”
“好女人应该有什么眼神?”仓还寒冷哼一声,嗤笑道:“看样子你阅人无数,这才会知道好女人应该有什么眼神啰。”
“我没有!”臭女人!十年不回家就算了,一回来就找借口将罪名往他身上套。他是结过婚的男人,难道会在外头乱来?
她斜睨了他一眼,佯装附和地说:“是喔,这十年来,你每天一下班就乖乖回家,星期假日也在家里养鱼种花,怡情养性。”
闻言,骆碠冀骄傲地冷哼一声,大声道:“我虽然没有养鱼种花,但我每天下了班都留在公司里加班。”
“是吗?”仓还寒嘲讽地轻哼一声。留在公司加班?真是睁眼说瞎话,难不成那些八卦杂志上头的照片是他的分身不成?
“本来就是。”骆碠冀倨傲地点头说道。
见她还是一脸不信,他忍不住有些气结。这女人干嘛一直诬赖他,她就那么巴不得他在外头金屋藏娇吗?
仓还寒哼了一声,突然一脸慌张地看着他,惊叫道:“骆碠冀,快!你的鼻子!”
骆碠冀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摸摸自已的鼻子,“我的鼻子怎么了?”
“变得好长喔。”她一脸天真地笑道。
“变长了?”骆碠冀疑惑地皱了下俊眉,才想问她是什么意思,突然想通她是在暗讽他。“你——”
“我什么?”仓还寒挑衅地朝他扬高下巴,讥嘲道:“我就不相信这十年来你守身如玉,连个女人都没有。”凭他的外表和家世,就算他不主动追求,自已送上门的女人用卡车都载不完。到现在还想骗她,他真以为她是笨蛋吗?
“本来就没有。”骆碠冀忿忿不平地辩道。这女人怎么那么“番”啊,都说他没有别的女人,她怎么都听不懂。
仓还寒冷笑一声,压根就不相信他的话。
“你笑什么笑?”他伸手抓住转身欲走的仓还寒,满心不高兴地追问:“你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她用力挥开他的手,“说我相信这几年你安分守己,身边没出现过半个女人。”
“为什么不信?”骆碠冀转过她的身子,双眸直视着她,不平道:“我是结过婚的人,当然不会在外头乱来。”
“随你说啦。”她不耐烦地回道。用力挣开他后,转身就走。
“仓还寒!”骆碠冀愣了下后,火冒三丈的吼了一声。
已经走到门口的仓还寒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朝他怒道:“叫叫叫!你是没叫过啊!”
他突然冲到她面前,愤怒的叫嚷道:“你凭什么认定我背着你在外头乱来?”
仓还寒扬高下巴,丝毫不将他的怒气放在眼里,“就凭你有前科可循。”
“前科?我?”他诧异地指着自己,“我什么时候有了?”
她冷哼一声,“想赖吗?”
“我哪有!”骆碠冀气愤地大吼一声,“今天你不说清楚,哪里都不准去!”
可恶!她竟然这样污蔑他!他骆碠冀是那种会背着老婆胡来的人吗?
“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仓还寒让他吼得脾气也上来了,提高音量的吼了回去。
“自己做错事,还好意思叫那么大声!”
“你、你、你……”骆碠冀手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没话说了吗?”
“我没有!”骆碠冀气红了脸,又破口吼道。
“我亲眼见到的,你还敢说没有!”他以为装蒜就可以混过去吗?
骆碠冀冲上前,捉住她的双肩,“你什么时候亲眼看到?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该死!他什么时候有外遇,还让她看见了?
仓还寒愤恨地推着他的手,努力忍住眼中的灼热,怨声道:“你还强辩!我明明看到你跟一个女人在你办公室的小套房里,你还说没有!走开,不要碰我!”
“胡说八道!”他大声驳斥。他有没有外遇,自已会不知道吗?
“我胡说八道?”仓还寒指着自已的鼻子,死瞪着他。
突然,她怒极反笑,用力挥开他的手,狂笑道:“对,我不但胡说八道,还是个瞎了眼的胡涂虫,所以才会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