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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一骑红尘 作者:文焰(晋江2014-01-15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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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适应力真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哪一个女人被拖进来的时候不是又哭又嚎,但现在她们已经学会了和同胞分食土豆,并且学会了在彼此的shen yin下做着彼此的私活。
  日本签署了无条件投降的条约,女人们也收拾着准备离开。其实她们之中有一半都不知道该到那里去,她们的生活在地狱和天堂的夹缝中,外面的哭喊声下她们的生活简直是天堂。可她们日后又该去哪里?哪里还能容纳她们?她们的家人早已离散死绝,除了这张渐渐老去的容颜,她们又有什么?被认为是迎合日本人的汉奸么?
  而在一片茫然之中,琴姐依旧倚着门框哧哧地笑。岁月对她似乎格外偏爱,在她身上不肯留下分毫的痕迹,甚至于只让她显得气质更为出众,更为风华绝代。康城又匆匆地来到了楼里。他俊朗的面容看起来又愧疚又忐忑,女人们都了然他将要说出口,又或者是将要做的,琴姐的房中开始是争执的声音,随后是粗重的chuan xi,她们听惯了的声音。
  苏薇的房间在隔壁。苏薇听得一脸麻木。床脚的磨刀石已经被推到最里面了,所有的女人都觉得,她们本该是真的自由了的。
  快活的chuan xi后,是男人的惨叫,引得周围的女人都从房中走出,好奇地拥挤在了琴姐的门口。
  原来情人和仇人,从来都没有什么界限。床上爱语绵绵的女人可能下一刻就抽出匕首把你谋杀,这大概是康城永远都没能想到的。
  苏薇也在门口。
  床上还未消退yin mi的痕迹,斑斑驳驳之下琴姐chi luo的身躯显得更为惹人怜爱。蜿蜒的血从康城的胸口和那把丑陋的匕首交接的地方涌出,康城死前还保留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低头的模样。
  琴姐推开了他。血液涌在她的身上,她却面容平静,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j□j的,便宜了你!”琴姐恨恨地在他身上唾了一口唾沫,还好似不解恨地踩了踩他。诡异的安静沉默在此地,明明是轻薄人命的行径,但又似乎因为宣泄了众人心中的怨恨而显得合情合理,甚至于没有任何人上前制止。
  最后是负责人赶来吆喝着驱散了众人。可已经晚了。
  谁知道那把匕首是怎么出现的?或许那最初是一个女人敲下了哪里的铁片不停地打磨修饰最后声音闹腾到让大家都知道,但却又诡异地保持了缄默并为她的行径做足了掩护?
  又或者是哪个女人想要拿着那把匕首逃走却不幸被捕,最后辗转流出的遗物?
  他们什么都问不出来。什么也不会问出来。
  就好像是所有的悲愤怨恨,都记挂在那把匕首上;女人们不敢言,却用无声来抗议。
  “你们这些该死的畜生!我姐姐还怀着孕,你们就把她拉走了!狗|日的还去掏她的孩子!”琴姐暴躁地说着,面对负责人什么人文什么条约,张口就是脏话,“我弟弟!才十一岁!他还是个孩子!扑上去救我姐姐——你们混蛋做了什么?你他|妈地直接挑了他脑袋!”琴姐狠狠地把拳头砸在了男人的脸上,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女人们像是疯狂了一样哄叫。
  最后痛苦的叫嚣引爆了一切。平时男人们眼中温文尔雅秀色可餐的绝代尤物们一拥而上,用手拍,用高跟鞋踹,甚至掐。
  苏薇狠狠地踹在了负责人的xia ti。高跟鞋的鞋跟狠狠地砸在男人的身上,苏薇的眼中满是快意。
  她还记得当初这个混账摸上她床时那副恶心下贱的模样,让她膈应了好久。
  这一脚,是为被拉走的妹妹的,这一脚,是为被你们杀死的爸爸的。所有的人都在宣泄着自己的愤怒,无法被压抑的,蓬勃而出的愤怒。
  “苏薇,你一向是最冷静的,怎么到最后却忍不住了呢?”负责联络的人苦恼地说道,“这下可麻烦了。我只能尽力。”
  联络人的面容略带愧疚,又带着点怜惜。他郑重地像苏薇行礼,然后又似乎不忍一样踉跄离去。
  但苏薇却浅浅地微笑。后背依靠在冰冷的椅背上,带来超然的颤栗,脊椎都被刺激得发颤。
  她永远都无法忘记,那段最屈辱的记忆。
  被掀起的顶盖上面是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孔,而绿色的军装背后,是死寂。
  所有的人都死去了。
  父亲为了保护母亲而死,母亲死在了男人的j□j,还有姐姐,我温柔可爱的姐姐,她明明那么柔弱,却硬是颤抖着把我推到了米缸里面,强撑着笑意跟我说没关系。
  畜生,该死的畜生!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琴姐和苏薇拼死也要向外传递信息。哪怕欺身压在身上的男人多么优秀,多么俊朗,多么深情……可在她们的眼中——
  他们就是畜生!让人恨死的畜生!
  作者有话要说:  


☆、架空二战德国?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苏薇很喜欢这一段话。飘渺的人生,短暂无常的人世,有时候是恍惚一梦,有时候是庄周梦蝶。短暂的死亡与永久的分别,颠簸的灵魂和不知所终的躯体,这世间大概只有这些才是真实的。
  她又想起了《云图》中的话。
  “死亡就是一扇门,这扇门关闭,另外一扇就将开启。”
  睁开眼,你看见的依旧是天空。但是你如何才能证明,天空下的你依旧是你?
  苏薇怔仲地看向手中的手。白皙细腻,全然没有劳作的苦难也没有日后因为练习枪法而磨出来的薄茧,粉嫩可爱的颜色哪怕是琴姐那样的尤物都要为之动容。
  那不是苏薇的手。苏薇的手习惯了顺走资料,习惯了拿枪,甚至于习惯了接触同伴鲜血淋漓的身躯。
  “锦瑟,你还好么?”宿舍中空荡荡的没有一人,门外却急促地响起了敲门的声音。那不是英语,大概是德语或者法语吧,但苏薇却听得懂。
  “我心口有点疼,让我休息一下就好。”苏薇轻轻软软地说道,赤着脚下了床把透过猫眼看外面的景象。
  那是一个年轻可爱的姑娘,但她金色的头发让苏薇很难升起喜爱之情。周围的建筑是偏现代化的,庄严肃穆,苏薇已经肯定这里不是中国了。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听完演讲会给你带吃得回来的!”女孩飞快地说完就蹦蹦跳跳的冲下了楼梯,金色的头发快活地扬起来,就像是跳跃的蝴蝶。
  苏薇捏紧的手指慢慢松开了。她灵活地手来回跳跃在众多的书本中,试图找到日记或者信件,眼睛快速地扫过一张张纸片,最后目光定定地停留在一封信件上。
  “父亲,
  请原谅我的任性。我无法接受您卖国求荣的行径,但我也无法大义灭亲。如果您还能看在我是您女儿的面上,如果您还能看在我身上流着的是炎黄的血脉的面上,我真诚地请求您离开特调处。
  另:
  我已经申请到了奖学金并且找到了不错的工作完全可以养活自己,您所寄给我的钱共计408美元我已经附在上一封信上寄回了。我申请做了交换生,这封信是我拜托我的同学寄回的,学成之后我自当归国,请您不要担心。
  林依”
  下面的落款和日记上最新的日子差了半年。如果依照日记上来讲,这封信原本是在林依在离开哈佛就写好准备托人在离开后寄出的,可是她写了又撕撕了又写,最后还是不愿意寄出去。
  或许她始终不知道如何面对,原本以为儒雅的父亲竟然是个卖国求荣的人吧!到最后,甚至连自己往那去了都不肯交代。
  苏薇心中微微一跳。她有些羡慕这个名叫林依的女子,如果真的按日记上所说,那么她现在所在的这所德国大学应当是能够和美国哈佛相提并论的一流大学,她完全可以选择转系或者一边学习林依学习的哲学一边攻读数学系。从魔窟中走出来后,琴姐,她和其他几个女人参加了地下党,从事的就是密码破译的工作。
  最初只是帮助破译的人誊写记录,最后那些滴滴答答的声音,都慢慢成了生活的一部分,甚至于苏薇可以慢慢从中找回在穿越以前数学中间的奥秘。
  天才的数学家往往是破译专家,对于苏薇来说反过来也一样。就像是从起点走来一半的路程又从终点出发往回走,似乎以前不懂的都在相互印证。
  慢慢的,苏薇了解到和她住同一个宿舍的是凯瑟琳,一个也是年轻有才华的德国女孩,看起来和林依关系很不错,到她写完转系申请的时候也是凯瑟琳跳着脚说她的才华应该贡献给哲学而不是死板的数学上。
  苏薇心中莫名地软下来了一块。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琴姐给予了她亲人的温暖和老师的教导,凯瑟琳这幅跳着脚叫嚣的样子慢慢和琴姐那副高傲地仰着头嘴里还说着嘲讽话的模样重合在了一起。
  真的,好想念。苏薇默默在心中念着,目光遥遥望向外面。
  她终是没有转成系。哲学系的系主任坚持她是一个哲学上不可多得的学者苗子而且德国一向热爱哲学,几乎没有多少人能够理解为什么苏薇要南辕北辙从哲学跳到数学。
  明明是南辕北辙的学科么!苏薇轻轻笑着。
  或许是因为经历过死亡,所以她对于人生的感悟来的更为深刻,对于生命的理解也就更为明了,这和数学和破译密码的相向勾连不同,这是一种顺承着阅历,顺应着时光的沉淀。
  就像是当初在魔窟里她的暴怒不安,现在睁开眼,看见另外一片天空,她的心已是一片平静。
  短暂的是时光,短暂的是生命,永恒的是流逝,永恒的是灵魂。或许真如《云图》中所说的,我们所畏惧的死亡其实最为不应被畏惧,那只是一扇小小的门,推开后,便有另外一扇开启。
  苏薇最近对于哲学书的感悟越发深刻起来。在二十一世纪觉得平常无华的话,现在细细品读,似乎都能读出血和泪来;再看那些书,看到的已经不是跳动的文字,而是挺直了腰杆的灵魂。
  这几天来苏薇都过得如鱼得水,似乎以前的悲惨记忆都被消退一样,她每天和凯瑟琳一起听课,听课后便是打工,挣回来的薪水和奖学金合在一起刚刚好能够维持她的生活,如果有幸小费得的多的话她就感觉快乐得不得了。
  更让她高兴的是在这里她还碰见了同胞,陈炜是数学系的高材生,能够在金发碧眼的国度里看见一个黑发黑眸流着相同血脉的同胞,这无疑让苏薇感到心安了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  


☆、架空二战德国?锦瑟

  大学的安宁生活几乎让苏薇忘记了战争的可怕。可那也仅仅是几乎而已。学校中莫名弥漫的压抑和时常消失不见的同学、老师都让苏薇感到莫名不安,但似乎所有人对此保持缄默。
  一切虚伪的撕破在那一天。
  苏薇永远记得那天凯瑟琳慌慌张张地跑来,拉着她就跑,“锦瑟!诊所被党卫军烧了!”
  这是苏薇第一次真正地见到党卫军。几个穿着光鲜军服的男人似乎全然不认为自己犯下了什么过错一样,诊所里冒起了黑烟,几个教授狼狈地被党卫军拉住,还有几个热血上头的学生,面带惊恐地坚持说着写什么。
  “还好你没事!”陈炜也在人群中,苏薇一愣,陈炜挤过来握住她的手腕,“你怎么还过来?”陈炜的语气中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凯瑟琳拉我来的。”苏薇用中文低声回答,“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完全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党卫军清洗,上次已经清洗过的不知道为什么又来了。”陈炜一边说着一边把拉着她小心往外退,“凯瑟琳拉你过来是好心,但我们毕竟是异族,参与不进去这些事情的。”
  苏薇跟着他慢慢往后退去,里面的人飞快地用德语说了什么,然后教授也是很快地回答着什么,但都是苏薇关心不了的。
  但突兀地,陈炜停下了。他僵硬地松开了苏薇的手,苏薇不解地向后扭过头去。
  一个高大的军官冷酷地用枪抵在陈炜的背后,看得苏薇心口发凉。她下意识地反握住陈炜的手,陈炜沉重地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慢慢放开她的手,把手举起,努力表达着自己的无辜。
  “勒布,我想我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年轻的军官面容冷硬,硬朗的线条勾画在他的脸上显得他极为阴郁,哪怕他的眼睛漂亮得像是天空都无法淡化这种沉郁的感觉。
  这显然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旁边悉悉索索地走过来一个军官,同样也是俊朗高大的,他看起来更为阴狠一些,“我记得就是这个小子!”
  “怎么回事?”苏薇靠近陈炜,轻轻地说着,努力压抑着自己跳得飞快的心脏;但很快被军官们给打断,“说什么呢!”
  德国军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让苏薇心中一凉。在异国他乡她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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