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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冲她眨了眨眼,取出一个精致的方形包裹:“生日礼物,挑的有些匆忙,但还是希望你能喜欢。”
卡玛悄悄瞥了伏地魔一眼,面无表情。卡玛心中一笑,接过礼物,低声道了声谢,尽量不着痕迹的退出这个圈子。
邓布利多和伏地魔相对而立,沉寂的气息无声的蔓延向整个大厅。
卢修斯做手势,示意人们都退下去。
卡玛趁着人群散去,也悄悄的混在人群里,从侧门退出了大厅。掩上门的瞬间,卡玛瞥见伏地魔一个眼神闪过,冰冷,森寒。卡玛垂下头,是怕她趁机逃跑吗?即便在他身边安分待了一年,也依旧没有对她有过丝毫的放心吗?
她嘲讽般的一笑,还真是多疑呢!卡玛避开宾客,沿着一条小道往后花园走去。
八月的夜晚有着伦敦特有的潮湿和闷热,花园里只有几株高大的梧桐,花坛里散落着几朵不知名的黄色小花儿,花坛旁有一个白木长椅。
卡玛解开发髻上的发卡暗扣,发髻随之散开,卷发垂在肩膀上。卡玛松松头发,随后懒懒的躺在长椅上。有什么东西硌住了她的腰,卡玛伸手摸出一个盒子,正是邓布利多送她的生日礼物。
夜晚的风轻轻吹过,带来了几丝凉意。
卡玛抽开丝带,打开礼盒,是一盒小动物形的巧克力,巧克力上还刻着蜂蜜公爵的标记。
正要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小动物,突然盒子表面一道白光闪过,卡玛惊了一下,半盒多的巧克力跌落在她的裙子上。
眼前的白光倏忽间散去,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卡玛,好久不见。”
“乔治!”卡玛不禁瞪大了眼,“你怎么会来这儿?”
“这么久不见,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乔治有些受伤的看着卡玛。
卡玛眼底的惊讶慢慢散去,冷静的看向礼盒:“看来,这个盒子是门钥匙。触发型的门钥匙,你倒也有闲心弄这种东西。”卡玛抖了抖裙子,巧克力都落在草地上,“你从哪弄来我的头发?”
触发型的门钥匙,都是成对出现。以指定之人的毛发作为门钥匙的内芯,辅以相应的咒语而成。只要其中一个门钥匙被指定之人触碰,两个门钥匙间就会形成通道,将另一门钥匙的持有者带到指定之人的面前。
乔治笑笑,一点不自在都没有:“茉伊拉弄来的。”
卡玛想到一年前,她被伏地魔从有求必应屋匆匆带走,卧室里的东西都没有收拾,茉伊拉自然能轻易拿到从她的梳子或衣服上,得到她的头发。
不过,现在她已经算是正式退学了。那间屋子,想必也已经住上别人了……
卡玛抬起头,灰绿色的眸子里闪着莫名的光。对霍格沃茨的众多师生来说,她的退学大概只是提供了几天闲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乔治,若你也是这样,我并不会怪你。
其实,你能念叨我几天,记挂我几天,我已经万分感念你的情分了,为什么隔了一年多的时间,明明早就应该把我忘记的你,现在还会冒险来到这里?
那些被她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一幅幅在她眼前闪现,城堡暗道里、密室里、有求必应屋里、禁林里……
很简单的一句问话在她的唇齿间盘旋,她却始终紧抿了双唇,一个单词都说不出来。
“就这么不欢迎我?”乔治抬起卡玛的下巴,仔细的打量着她的脸,“一点重逢的喜悦都没有,眉头还皱的这么紧。”
“你不该来这儿。”卡玛别开脸颊,面无表情的挣脱他的手。
“为什么?”乔治眼神一闪,随即不在乎的收回手,大大咧咧的坐在卡玛的身边,还从她的礼盒里取出一枚巧克力,扔进嘴里。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邓布利多是为什么来参加我的成人礼。”卡玛似笑非笑的看着乔治,“话说回来,邓布利多知道你擅作主张,将这礼盒换成门钥匙吗?”
乔治沉默下来,扯了扯嘴角,想要做出个不在意的表情,但终究还是作罢:“邓布利多教授并不知道。事实上,这一年来,不论是校长还是教授,没有一个人向我透露过你的消息。”
卡玛自嘲一笑,她可不就是整整宅了一年,彻底在巫师界消失了嘛!
“直到半年前,我才从罗恩那里无意间听到,当年缪斯教授竟然被神秘人附身!”乔治无意识的握了握拳,“而你的退学的日子,也正巧是神秘人窃取魔法石不成,反而暴露行藏,不得不从霍格沃茨撤离的日子。”
卡玛嗤笑一声:“看来你也知道,给我办成年礼的人是神秘人。”
乔治轻轻握住她的手:“你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卡玛闭上眼,轻声长叹,“我不知道缪斯能否重新夺回自己的身体,甚至连缪斯现在是否还存在于他的身体里,都无法确定。我除了守在他身边,什么也做不了。”
“卡玛,”乔治紧了紧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吗?”卡玛看向乔治棕色的眸子,心底一嘲。
若她没有经历那将近半年求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几乎让她崩溃绝望的囚禁生涯,她或许会相信乔治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那灼灼闪耀的对未来的期许和憧憬。
“乔治,你今天来是要做什么?”卡玛渐渐冷静下来,虽然不清楚伏地魔和邓布利多会聊多久,但乔治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
“我本来是想,”乔治停顿了一下,认真的看向卡玛,“卡玛,我想带你离开。”
卡玛愣了愣,转瞬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现在你也知道了,有缪斯在,我不可能离开。”
“是啊,缪斯教授还在这里……”乔治喃喃说着。
“你走吧,趁现在还没有人发现。”卡玛挣出自己的手腕,一挥魔杖,将礼盒和巧克力全部清理一空。
乔治无意识的自衣兜里掏出一个小圆球,扣在手心。
刚要念动咒语,乔治这才突然反应过来。他一步跨到卡玛身前,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正要说话。一道耀眼的红光突然从卡玛的脸颊划过,划出一道细长的血痕,随后红光落在乔治身上。
乔治顿时滚落在地上,四肢痉挛般的抽动,浑身颤抖着,口中传出压抑破碎的呻吟和惨叫。
钻心剜骨咒!
卡玛心头猛地一缩,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手心的魔杖。她回头一看,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穿着一身黑色长裙的女巫,脸上混合着残忍和不屑,长长的黑色卷发披散着,垂在额前。
那女巫桀桀而笑,伸出长而锋利的指甲,撩起额前的长发,露出一双卡玛再熟悉不过的,闪耀着疯狂的杀意和嗜血的灰绿色眼睛。
卡玛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沸腾起来,像是有千万个声音像一个个惊天的响雷一样在她的耳边接二连三的炸起,像是无数只魔鬼在她的耳边蛊惑着——
杀了她,杀了她……
58
58、Chapter 058 妥协 。。。
作者有话要说:论文终于弄完了,于是,某只爬回来继续更新了
卡玛攥紧了拳头,阴冷的目光在贝拉的脸上一扫而过。
尖锐噬骨的杀意在她的心头放肆的叫嚣着,但是,现在的她什么都不能做。
一来她没把握将贝拉一举击毙;二来伏地魔就在附近,她现在依附于伏地魔,当然不能跟他的心腹爱将起冲突。
几个呼吸间,卡玛按捺下心头疯狂叫嚣的杀意,嘴角牵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您就是莱斯特兰奇夫人吧,听闻您是黑魔王麾下的第一战将,久仰大名!”
贝拉停止了对乔治的折磨,凌乱的黑色长发散落在脸颊两侧,露出瘦削苍白的脸颊,她用一种堪称诡异的眼神打量着几米外的卡玛:“安格斯?”
“是我。”卡玛分神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乔治,他的身体停止了颤抖,头埋在手臂里,背部大幅度的起伏着,像是在大口的喘着气,努力恢复镇定。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贝拉一步一步走过来,像是起舞一样举着手中的魔杖,轻佻的挑起卡玛的下巴,脸上带着一种恶意的笑容,“可惜没有继承梵妮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真是遗憾呢!”
卡玛认真的盯着那双无数次出现在她噩梦里的那双灰绿色眼睛,心中泛起一种奇怪的轻松感。
亲眼目睹母亲死在面前的记忆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或许负荷太重,无数次在梦中重温母亲临死前的一瞬,让杀人者的可怖形象深深刻印在她的脑海里,以至于她虽然知道贝拉已经被关在阿兹卡班,对杀人者的害怕却从未真正消失……
这一刻,卡玛看着这个一手造就她悲惨童年的女人,那泛着恶意而又疯狂的光芒的灰绿色双眼,那总是带着刻薄笑容的嘴唇、那瘦的几乎只剩一层薄薄的皮肉覆着的双颊……
一切都向她昭示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一个缪斯在她从噩梦中无数次哭醒时安慰她的事实——这个杀人者,其实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并不是什么有着非人力量的恶魔撒旦,只是一个战斗力远超常人的巫师罢了。
“夫人是刚从阿兹卡班回来吧。”卡玛略带嫌恶的扫了一眼贝拉身上明显有些脏乱的黑色长裙,嘴角却勾起一个虚伪的假笑,“刚一出狱,连衣服都没换就急着赶来向黑魔王效忠,您对黑魔王得忠诚可真是无人能比!”
贝拉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微薄的愤怒和杀意,她的声音也瞬间沉了下来,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冰冷:“这个男孩儿我要带走审问。黑魔王所在的庄园,绝不能允许任何纰漏和隐患。”
“不行……”卡玛不觉伸出了手。
“如果你够聪明,就乖乖在这儿站着。”贝拉略带嘲讽的看着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的卡玛,“别试图激怒我,以为你那愚蠢的把戏可以让我大失方寸,慌乱间让这个男孩有机会用门钥匙离开。”
卡玛紧紧的抿起嘴唇,徒劳的握住魔杖,眼睁睁的看着从贝拉魔杖顶端飞出一团绳索,牢牢把乔治绑了起来。
确如贝拉所言,如果她够聪明就该知道,此时此刻在这个遍布食死徒的庄园里,她根本没有半分成功放走乔治的胜算。
乔治被贝拉用漂浮咒控制着,往庄园的主宅方向飘去。
卡玛垂着头,跟在贝拉身后。
“卡玛。”乔治勉强叫了她一声。
卡玛将视线停在乔治的领口,像是在躲他的眼神,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什么事?”
“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乔治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本事不到家。”
“乔治,你为什么……”卡玛耳语般的呢喃被很快吹散在风中。
若不是她在这儿,乔治又怎么会在明知安格斯庄园聚集着无数食死徒的时候,还要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她何德何能,让乔治为她以身犯险,做到如斯地步……
“你的小情人?”贝拉刻薄的笑着,挥了一下魔杖,给乔治调个头,让两人更方便说话,“抓紧时间跟你的小情人道个别吧!”
卡玛没有说话,只是上前一步,紧紧的握住乔治垂在绳索外的右手。
贝拉看了两人交握的手一眼,在确认卡玛没有偷偷递东西之后,也就任由他俩的手握在一起。
一路上,他们没有遇到一个参加宴会的宾客。
精美的浮雕,华丽的吊灯,雪白的墙壁……两个脚步声一前一后落在空旷的走廊里,卡玛安静的走在这个不甚熟悉的安格斯庄园里,心中升起一种奇妙的违和感。
她竟然能跟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这么心平气和的走在安格斯庄园,这在半个小时以前,对她而言还是天方夜谭,可是现在……
贝拉上前一步,敲了敲书房的门。
等了大概有十几秒,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卡玛企盼的看向书房内部,现在邓布利多是乔治离开唯一的希望了,只要有邓布利多在,一定不会让乔治落在食死徒的手里。
可惜,书房只有一个人。
落地窗前,伏地魔背光而坐,脸部的阴影让伏地魔更添了几分高深莫测。
卡玛失望的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