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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便住嘴了,同时端起了茶杯。周孟星进屋之后,瞧着大哥和父亲都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嘴角微微地撇了撇。
“爹,大哥,这是恩候刚刚打发人送来的。”
双手将书信奉上,周老尚书想起了早逝的女儿,脸上闪过一丝伤怀,却是被两个儿子都瞧见了。他们心中也不好受,就算是与贾府再结仇,妹子也回不来了。
“依着你的意思呢?”
周尚书看完了书信,递给了长子之后,回头问起了跳脱的次子。
“依着我的意思,那自然是都拿回来,咱们先提外甥儿存着,等他成家之后再还给他就是了。”
“老大,你觉得如何?”
“我看还是依着妹婿之言好了。”
周孟晨道,他也是有思量的,这都拿回来,两家只怕就是彻底地断了,日后外甥儿也不好上门啊。
“成,就按你的意思,过两日休沐的日子,你和老二两个过去吧。”
听着老大的处置还算理性,他便再不多话,拍板将事情定了下来,瞧着老二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他表示自己年纪大了,没听到。
不聋不哑,不做家翁。
这要不是涉及到自己有愧疚的女儿,他还真是懒得理会呢。
周孟星虽然很是不满,可也知道父亲和大哥考虑的是对的,他只是不忿罢了。
自己的那个妹婿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等着吧,总有能收拾了他的时候。
过了几日,周家兄弟二人便上门了,一句废话也没有,只不过是要嫁妆来了。
贾母只以为儿子说说罢了,谁知道这周家还真是让人厌恶。周氏的大嫂口口声声自己的小姑子是个可怜的,才多大点子的年纪呢,就这样了。
她二嫂倒是好说话许多,不过话里话外也是不离周氏的嫁妆。
贾母忍着怒气,周旋了半天之后,便应了下来。可是这嫁妆却是和单子上的对不上了,一成的东西虽然不多。
可是周家妯娌俩确实一点儿也没有大方不计较的意思,咬着不松口。
最后,贾母实在是懒得扯皮了,又瞧不上这些穷酸人家的斤斤计较,便让人在自己的体己里拿出了这一成的财物,让人交给了周氏妯娌俩。
周氏俩妯娌眉开眼笑的模样可不仅是贾母鄙视,就是一向木讷的王夫人都看不下去。
就算是再如何爱财,也太过分了些子,真是见钱眼开的家伙。
后院这里既然交接好了,前面周孟晨和周孟星两个也懒得理会贾赦兄弟了。
一个满是痞气,一个迂腐的书呆子。和这两人说话,周氏兄弟二人表示实在是牙疼的慌。
贾赦也不爱和这些文人之类的交谈,开口闭口地不离典籍名言的,又不是做学问,也不嫌累的慌。
贾政虽然有心交谈,也想引为知己,可是周家兄弟都是傲气的,对于贾政这个半调子压根儿不放在眼里。
送走了周氏兄弟,贾政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可是对着自家兄长,他还真是没有胃口。
回去了自己的书房,贾政继续地去找清客们谈论文学去了。
至于贾赦,回去睡觉。这那里都很美好,可是起床太早,实在不是一件美事。
贾赦回去之后,躺下又觉得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阵子之后,便想起了便宜儿子贾琏。
打发人去将贾琏抱过来,也算是两父子俩交流一下感情。
这事儿,倒也是正理,贾母也不能拦着,就让赵氏好生地带着哥儿去了。
还留下了话,不许他老子唬着了。赵氏听了,连连地应了。贾琏绷着一张笑脸儿,并没有多高兴,父亲不喜欢他,他是知道的,这去了,非打即骂,还不如去找珠大哥哥玩儿呢。
当然了,要是去找二婶玩,那是最好了。二婶不仅慈和,她那里还有许多的好吃的,好玩的。
贾琏想起糕点的滋味儿,咽了口唾沫。赵氏只当他是惧怕贾赦。很是怜惜地摸了摸贾琏的头,
“哥儿,等会儿一定不能惹恼了老爷,他是哥儿的父亲,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责骂哥儿的。”
“嬷嬷放心吧,我知道的。”
骤然失母,贾琏自己也成熟了不少,虽然还年少,可是并不是那种无知的,知道奶娘是对自己好,便狠狠儿地点头。
贾琏到了?
贾赦听着奴才的回禀,便点点头。让人将贾琏抱了进来。看着他的情绪还算好,大家总算是放心不少。
贾琏怯生生地问安之后,便低着头,两只小手儿紧紧地攥着袖子。
贾赦心下一软,将小人儿抱了起来,瞧着他满脸地惊慌,贾赦心中好笑不已。
“怎么了?难不成父亲不能抱抱琏儿了?”
“不是,不是。”
贾琏十分地紧张,连忙摇头。
“那就好,你是我儿子,我不抱你,难不成还要抱别人了?”
“……”
贾琏瞪着一双圆鼓鼓的眼睛,煞是好玩儿。贾赦心下也软了不少。
“琏儿,喜欢吃什么?父亲这里可是为你准备了许多好吃的,瞧瞧,自己拿。”
将桌子上的那一堆的糖葫芦儿,十二生肖的糖画儿之类的亮给贾琏看。果然,小孩子家家的,果然都爱这些。
瞧着他眼睛亮闪闪的,贾赦自己也高兴了。
“来吧,尝尝。这可是我打发人专门儿去给你买的。”
“我真的可以吃么?”小孩儿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贾赦急忙点头,一个小孩儿罢了,要收服他,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第208章
当然了贾赦这么放纵自家儿子的后果也是极为地糟心;贾琏毕竟年幼;贾府吃的又十分地精细,这冷不丁儿地;遇到了些外面的粗糙吃食;又遇上了一个没有节制的;没常识的老爹,贾琏小盆友便遭罪了。
当天晚上;上吐下泻,惊动的不止是贾赦;就是贾母,二房的贾政夫妇;都是惊吓不小。
直接地拿了帖子,去了相熟的王太医家里去。这位王太医,便是王君效老爷子,虽然不专精于儿科,可是他的脉相,贾府众人最是放心。
说是老爷子,倒也名副其实,他的年纪与贾母差不离,如今其实也不大走动了,只是像贾府这般的世交来请,才会出动。
最后得出的结论吃坏了肚子。
众人诧异不已,贾母又惊又怒,要知道贾琏现在的身份可不一般,大房唯一的一个孩子,又是袭爵之人。
他死了,得利的便是二房,得利的便是贾珠。可阴谋论下去,可不就是要坏了贾政贾珠的名声。
自家儿子才去衙门多久呢,贾母还想着儿子日后入阁拜相呢,哪里会容忍这样的事儿发生。
她要查,自然地,贾琏周围伺候的一个也逃不了。赵氏自己吓的半死,还是战战兢兢地将贾琏今天的吃食一一地禀报了几位主子。
当得知罪魁祸首是自家儿子时,对于这个不着调的儿子,贾母越发地看不上了。
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抱着安慰贾琏的贾赦,咬牙切齿道,
“你日后离我的心肝宝贝远点儿,省的又给你折腾坏了。”
贾赦自己也没脸的很,尴尬地摸摸鼻子,赔笑道。
“老太太,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这小子没个节制呢。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他没啥诚意的道歉贾母也不大爱听,继续道
“还有下次?你这么一回就折腾的他少了半条命,哼,真真儿装什么好父亲呢,你往日里何曾看过这孩子一眼,我可怜的大孙儿啊……”
唱念做打的一番做派下来,贾赦目瞪口呆,贾政夫妇急忙地劝解老太太别被气坏了身子。
王君效瞧了一眼傻愣愣的贾赦,低着头,继续写方子。
贾母这样一番表演下来,也是累坏了,她现在的年纪大了,可不能像以前那般地折腾了。
既然太医说了琏儿没大要紧,那么自己就回去休息吧。不过还是颇为慈爱对着贾琏说了几句,这才扶着小丫鬟的手,那个唤作鸳鸯的丫头的手回去歇息去了。
她走了,贾赦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又送走了王君效老爷子,谢过了老二夫妇之后,贾赦才从丫鬟手里接过药碗儿,自己想要做一回慈父,来给儿子喂药吃。
底下人战战兢兢地瞧着大老爷,就怕他再烫着琏二爷。没想到,贾赦这一回倒是做的不错。
贾琏对于父亲的恩宠,也是有些受宠若惊,可是经过今天下午的铺垫,倒还算是能把持的住。
瞧着他将一碗药灌了下去,贾赦都替他苦。
“好琏儿,快张嘴。”
贾琏一张小脸儿粥的一团的模样,倒是乖乖地张嘴了。
“蜜饯!”
贾琏眼睛亮闪闪地望着父亲。
“嗯,我偷偷让人给你留着的,咱慢慢吃。日后你想吃什么,我自然打发人去给你买,可不能像今日这样迟的多了,要不然,肠胃受不住,你还是要吃苦药的。这样可好?”
“老爷还给我买?”
贾琏倒是惊喜非常,他只当是自己这辈子都再见不着那些好东西了。
“这是自然,我是你爹,叫什么老爷。来,老儿子,叫声爹来听听。”
贾赦带着低低地诱惑,哄着儿子。贾琏耳朵尖都红了,可是真是不忍心自家父亲伤心,便低低地唤了一声
“爹。”
“哎唷,爹的乖儿子哟!”
相较于现代的那些熊孩子,这娃儿简直乖巧到了骨头里了。贾赦倒是一改之前的爱答不理,对于贾琏也是关爱起来了。
孩子最是敏感,尤其是贾琏这种刚失母的孩子,丁点儿安全感都没有,但凡有一点子温暖和依靠,他都会紧赶慢赶地攥在手心里,不放开。
贾赦将贾琏抱在怀里,掂了掂,让贾琏越发地欢喜。虽然用了些子小手段,可是看着他满心满眼地依赖自己,贾赦表示,他才不知道无耻是什么意思呢。
这父子俩亲密融融的样子,倒是让周围人唏嘘不已。想着太太在的时候,老爷对着哥儿不是说就是骂,丁点儿不待见,这太太不在了,老爷倒是才觉得哥儿是自己的心尖子一样。
众人又是心酸又觉得欢喜不已,只要老爷真的对哥儿好,那么他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贾琏父子俩可不知道下人们的心思,两人玩了一会儿,贾琏便累了。贾赦看着他打哈欠了,便让人替他换了衣衫,将他放进了被窝。
贾琏扭捏了一阵子,便带着几分希翼问道,
“爹,您能陪着儿子睡吗?”
“这自然好,不过只此一回啊!咱们琏儿是男子汉大丈夫,哪里会让人陪睡呢,是不是?”
“那当然。”
贾琏响亮的回答唤来了贾赦的笑声,虽然年纪还小,可也知道爹爹这是笑话自己呢。想着不理贾赦吧,可不大忍心,只好低着脑袋,小耳朵又一次地泛红了。
贾赦也知道这小孩儿心思细腻,怕他恼了,便忍着笑意,让人将自己的大衣裳去了,穿着中衣,爬上了自家儿子的床。
虽然是一个小孩子罢了,贾琏的床可也不小,睡个贾赦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贾琏虽然困倦不已,可还是怕爹爹走了,紧紧地攥着贾赦的袖子,目光灼灼地盯着。
贾赦心软不已,
“睡吧,我明天唤琏儿一起起床,咱们去给老祖宗请安,然后爹爹带着你出府玩儿去。”
“果真?”
“自然是真的,爹爹还能骗你不成了?”
贾琏听了,急忙地闭上了眼睛,生怕自家爹爹再变卦。之前又是吐,又是泻的,闹腾了好一大阵子。贾琏心神一松,很快便睡了过去。
贾赦却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地,又怕吵着贾琏,只好自己僵着。
到了后半夜,才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贾琏便行了过来,就怕爹爹不在了。可是转头一眼,父亲睡的很熟。
瞧着他的睡颜,贾琏也不着急了,继续地躺下,又往贾赦的怀里挪了挪,将贾赦的一只手拉了过来,搂着自己,这才心满意足地躺下了。
贾赦其实在贾琏醒的时候便醒了过来,他第一次发现,就算自己睡着了,竟然还能留着一份儿心神留神着孩子的动静。
养儿方知父母恩,这样想着,对于贾母,其中的心思也是淡了几分,可是,他更为惦念和愧疚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只求着他们安康,便再无所求了。
贾赦这里醒了,可是贾琏小盆友却是很幸福地睡着了。
贾赦虽然也知道这里的孝道,可是要折腾一个小孩儿家,他还真是不忍心,低低地咳嗽一声,立即地就有有眼力价儿的奴才进来了,掀起了帐子,问道,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