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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他呢,只要老爷高兴了就成了。”
贾琏半点儿都没有其他心思,自家老爹的性子他再是清楚不过了,肯定是有什么后手儿的,要不然,依着他的性子,能这么痛快地分家了才怪呢。
这样想想,贾琏所有的心思就放下了,再者,老爹的私房又丰厚,又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儿子,往后的这些东西还不都是自己的?
贾琏便越发地淡定起来了,美色在前,谁还理会那些冷冰冰的东西呢?
很快地,小周氏也没了理智去揣测公公的心思了,脑子里直接地成了一团浆糊。
贾母因为贾赦对二房的照顾,这些日子以来,颇为地喜欢长子。再者,她年纪大了,觉得孤单的不行,时常地打发人将贾赦唤去荣庆堂,母子俩谈话叙旧,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可即便如此呢,贾母的私房还是一天天地少了起来。她年纪大了,记性不如以前了,精力也不复以往,很多事儿都是跟前儿的奴才在打理……
八十三岁的贾母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自己一向最为看重的大孙子宝玉也成亲了,自然是有功名的,她很是放心地撒手人间了。
贾赦带着弟弟儿子,侄儿们开始居丧的生活。对于老太太偏袒二房,将她的私房大部分留给了二房的事儿,不管是贾赦还是贾琏,都没有想法,人死为空,再者,那是老太太的东西,她喜欢给谁就给谁罢,他们府里哪里就缺那么点子东西了。
可惜,往来的亲眷们却是觉得二房的脸皮太厚了,长房实在是宽厚太过。
只有打理二房事务的王氏有苦说不出,只能僵笑应对别人之言。
老太太的儿女们孝顺,就是出嫁的女儿们也都回府里奔丧,唯有老太太的亲女贾敏早早地过世了,不过,女婿林如海带着儿子也是上门了,他没有续弦,倒也一直维系着和贾府的关系,尤其是和长房往来密切。
林如海前年彻底告老了,现在的日子也是悠闲的很,学着大舅兄,在城外置办了温泉庄子,时常地住在京畿,并不大回府。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提前退休是被大哥的舒坦日子刺激的了。大哥明明比自己大许多,可是看着却是和自己同龄,甚至更年轻几岁的样子,让林如海受刺激不少。
只有贾政,在仕途上还没有死心,不过,这一次,母丧,他要丁忧,只怕日后起复就不大容易了。
这些都是些闲话,老太太死了,贾府开始了长达三年的居丧期,不过贾琏很快地就在百日后夺情起复了。
官升至正四品,进了户部,开始了自己忙的脚后跟打跌的日子。贾珠老老实实地守丧之后,便谋了学政,外放出京了。走的是李家的门路,自然是要带着妻儿一起的。
王氏虽然不高兴,可是儿子要紧,她还是忍着不快,将李纨和贾兰打包,让儿子带着走了。
不过好在还有宝玉两口子在身边儿,至于贾环,贾琮,还要等着有功名了才能说亲。
宝玉娶的老太太的娘家侄孙女儿,湘云,虽然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可是老太太怜惜,她和宝玉也有小时候的情分,便做主定了下来。
这件事儿,贾政也是极力赞同的,史家只有这么一个嫡女,日后宝玉的仕途自然更加地宽敞些。
王氏虽有心说自己的外甥女儿宝钗,可不管是妹妹还是妹夫,都没有要松口的意思,王氏本来还有些嫌弃宝钗出身低呢,谁知人家还看不上自己的儿子,很是恼火的王氏便和金陵那里慢慢地断了往来。
薛宁将女儿嫁到了金陵的大族方家,也是读书上进的人家,正好儿地给儿子拉个助力。
三年之后
“父亲,你这是何意?”
“我要带着大孙子回金陵祭祖!”
贾赦虽然身子骨儿还康健,可装着一副老人家的颤颤巍巍地模样,倒也是唬住了一堆人。
“父亲,可安生些子罢,等年后,天气暖和了,我想衙门告假,然后带着您和您的大孙子去金陵,可好?”
“哼,才不要你陪着,我就带着大孙子就成了。”
贾赦可是拧脾气,越是上了年纪,越是不听劝,要反着来。
“父亲,要不然就依着祖父罢。”
贾琏的长子贾茆对着他爹道,实在是有些心疼父亲,这场争斗的结局十分地明显,定然是父亲输的,他输了之后不定又要割地赔款地许出多少的东西了。
“你个臭小子,别以为是个举人了就能在你老子跟前指手画脚了。”
对着儿子,贾琏一向都是个严父,实在是父亲将这臭小子宠的没边儿了,要不是自己在后头拉着,谁知道会是个甚么情形呢。
“哼,要耍威风,可别在我这里,唬着我的大孙子了,我可不依的!”
贾赦沉着脸,实在是看不惯贾琏往日里对着孩子的冷脸,他可不是那些古怪的父亲,怎么就养出了这样一个儿子呢?
贾赦实在是想不明白的很。
“哎唷,我的亲爹啊,你轻着点,可别再闪了腰。”
贾琏看着贾赦举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样子,就觉得不忍的很,急忙上前两步,省的再累着他爹。
“不用你来卖乖,我只是通知你而已,下月我就带着我的大孙子出京祭祖去了。”
贾琏闻言哭笑不得,这都二十五了,离着下月可有几天了?
“总不好这般仓促,行李啊,船只的,总得好生地安排一番吧。”
贾琏拗不过他爹,只好答应了,不过这时间么,还是要拖拖的,他还是去向皇帝告假罢,实在是不能放心父亲年纪一大把了,还这样出行。
贾赦心中有些自得,面上有些不以为然地应下了。
贾琏告假,要陪着父亲回乡祭祖,皇帝想了想,便准了半年的假期,这可实在是好,贾琏忙不迭地谢恩之后,便回府去了。
一大家子人要动身,自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走的,折腾了半月之后,贾赦一行人才动身。
等他们到金陵的时候,贾政带着小儿子贾琮便来祖宅了,这么久没见着兄长,他还真是有些想。
贾府二房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不善经营,子孙众多,分家之后的财务所剩无几。
贾赦接济了好几次之后,贾政便没法再厚着脸皮向哥哥开口了。告老之后,便带着小儿子贾琮回了金陵,至于其他的三子,都分家了,只有贾琮,因为各种缘故,到现在还没有娶亲,也没有入仕。回到了金陵,便入了族学,靠着教导族人们度日子。
实在是紧巴巴的日子啊!
送走了贾政之后,贾赦笑的很欢乐,吃了他的都要给他吐出来。想着贾政京里的那座大宅子,最后还不是落到了自己手上,哼,真是不发飙,当自己是米老鼠啊?
虽然他笑的诡异,可是贾琏父子还是一眼就看透了贾赦的意思,对于二房,实在是仁至义尽了,贾琏只当他们是普通族人,并不大理会。
贾赦回来之后,诸多的族人上门巴结的,打秋风的,拉关系的,成日里就没个闲的时候。
唯有王氏,却是唯一一个没有登门的。看着自己有些发旧的衣衫,王氏长叹一声儿,转身去了内屋,拿起了针线,开始做起了衣裳。
也不知道宝玉现在如何了?
王氏的心里还是这般地惦念着,自己还是好生地绣花吧,等这月的任务上交了之后,就能攒够一白两了,打发人给宝玉送去才是正经呢。
想着在翰林院苦哈哈的宝玉,王氏心如刀割,有些悔恨当初不该那般贪便宜,若不然,如今宝玉还有人照应的。
王氏心心念念地宝玉却是厌烦了官场的倾轧,愤而辞官。瞧着等着禄米下锅的妻子时,他才后悔了。可惜,悔之晚矣!
就算没有什么“宝玉”,没有什么不凡,可是宝玉的性子还是没有太多的改变,被父兄逼着考人了翰林院当差,实在是苦了他。
宝玉夫妇没了法子,只好变卖了家产,租赁了船只,南下金陵,投奔父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完毕
☆、第226章
贾珍是个女孩子,日常很是喜欢红楼;其中尤其爱的就是惜春了;小小年纪就冷清的惜春实在是贾珍的最爱;也就是说;她是惜春的脑残粉。
这日,贾珍又研读了一遍旁人解读的惜春,总觉得这个作者太过恶毒,将自己心中的惜春说的太过分了些子
甚是愤怒的贾珍自己拉着朋友;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理解,很是痛快地批判了一通那些乌七八糟之言,实在是说的痛快之极,看着闺蜜惊恐的面容;贾珍正想出言安慰她呢。
话语还没出口,她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了上去,极致之下竟是半点儿也不觉得痛了,半晌之后,看着地面上那软成一摊肉泥的形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死了?
这就死了?
带着几分惆怅,带着些许的惶恐和几分新奇,贾珍开始了自己的漂流之旅。
胡乱地走啊走啊,可是似乎这一条路没有尽头一般,贾珍自己也觉得糊涂。
只是越走,思维越是混乱,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似乎都是荒唐事儿一般,贾珍迷糊着前行。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的岁月,就在她觉得无尽的疲惫,要陷入沉睡之时,就听见了耳边传来了嗡嗡之声,似乎是佛法,似乎又是道音,只是辨识不来,她就彻底地昏死了过去。
“老爷,老爷醒醒,今儿可是太爷的好日子,可不能再睡了。”
贾珍正是迷迷糊糊之际呢,耳边传来了轻柔的女声,贾珍自己还正是迷糊呢,这样的声音只是觉得诧异的慌。
慢悠悠地掀起了眼皮,入目的便是雕花的大梁,似乎富贵至极的模样。
“甚么时辰了?”
贾珍抑制住心中的惊涛骇浪,慢悠悠地坐了起来,开口问道。
“卯正了。”
“该是时候起了,伺候爷起身罢。”
贾珍只觉得心腹中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憋屈劲儿,也不知道是个甚么缘故。
听了老爷话的丫头自己先是自己披了外衣,然后下床去打水了。
贾珍面上坦然的很,一副“老爷我很满意”之态,可心中实在是无语至极,简直要恨的牙痒痒了。
变成谁不好呢?偏偏就是个贾珍,偏偏就是个浪荡子贾珍,这样不堪之人真是……真是……
“爷,现下可要去祠堂了?”
“嗯,爷去祠堂祭告祖宗去。”
正好儿地要找个地方,留些空闲来让自己有时间梳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正好儿就着台阶下了。
外面儿立即地就有小厮长随们跟着了,前面自然是有人引路的,贾珍心里乱糟糟地,也不分辨方向,只是跟着奴才们的脚步,到了贾氏祠堂。
也不知道是个怎么个境况,到了这里,贾珍灵台竟是一片清明之态,打发了下人之后,贾珍跪坐在祠堂上,思绪只觉得乱飞。
老爷进了祠堂半日了,怎么还不出来呢?眼瞧着外面的族人们,贵客们可要上门儿了。
赖升在外面跺着脚,心下着急,可也不敢放肆打扰,这里可实在不是自己能撒野的地方。
外面很是有几个能干的管事儿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大管家怎么还不出来啊,这外面实在是乱糟糟儿地了。
没法子了,便有人大着胆子,打发了小厮上前来,将大管家叫走了。
赖升没法子,只好迈着步子,快速地离开了。
贾珍在祠堂待了好半晌儿,也理会个头绪出来。不过还好的就是自己得了原主的记忆,并不是两眼一抹黑的境况了,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
“老爷,可算是出来了。”
外面的小厮们瞧着老爷的境况,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再不出来,外面就要乱成一锅粥了。
“怎么了?”
贾珍目光凉凉地瞥了一眼那小厮,轻描淡写地问道。
“哎唷,我的老爷唷,瞧瞧,瞧瞧,这都火烧眉毛了,您怎么还这么淡定啊?”
那小厮面容清俊的很,往日和贾珍便有些眉来眼去的事儿,是以在贾珍面前便少了拘谨,多了几分肆意。
可不想,今儿这位爷是怎么了,看自己的眼神儿似乎不对啊。小厮急忙地躬身道,
“大爷在外面候着呢,说是请示老爷一番,看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要吩咐……”
“行了,我知道了。”
还不等小厮说完,贾珍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半晌儿之后,那小厮才反应过来,心下有些委屈,他知道这位爷最是个喜新厌旧的,自己这是哪儿犯了忌讳了?这才多久呢,就遭了爷的厌弃了?
半晌也没个头绪,那小厮只好满腹地委屈不敢表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