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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金文翔一巴掌拍的桌子上的碗盘碟子的胡乱作响,沉声问道。
本来还有那么几分不确定的白氏便晓得丈夫是不愿意的。这一家子两兄妹还真是怪人!
给大老爷做妾有什么不好的,吃香的喝辣的,总好过过上两年去配个小子来的好吧。
想想府里的那些小子们,成日里吃喝赌博的,有几个好的了?
“当家的,你的意思呢?”
“他做梦!”
金文翔没头没脑地说道!不过白氏还是晓得这是在说大老爷。不过那是主子啊,她可不能乱说话!
“行了,你去厨房做饭,做几个好菜,让我和妹子说会儿话!”
看着自己这个蠢货妻子,他懒得再解释什么了,便打发了她。
白氏在这方面上,倒真是不敢含糊了,便点头应了。
看着白氏的身影进了厨房,金文翔这才进了里间儿。
鸳鸯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淡淡地坐着,因为是自己一个人的缘故,便也不掩饰自己的清晰,面上带着几分轻愁。
“妹子,你是咋想的?”
“哥哥,你是什么意见?”
兄妹俩同时开口道。
“嘿,这事儿可不能应!妹子,你的意思呢?”
他也晓得事关女儿家的前程,她面皮薄,不好先说。便自己先表明了立场,要是让妹子觉得自己是个卖妹求荣的,那可糟糕!
鸳鸯闻言,果然是长舒了一口气,轻松了不少!
“哥哥,大老爷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咱们现在可该如何呢?”
鸳鸯问道,果然,金文翔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法子。
“要么你去求求老太太?”
金文翔问鸳鸯道。
“老太太年纪大了,许多事儿也不好做主了,我只怕,只怕……就没有后路了。”
鸳鸯怕什么,金文翔也是晓得的,要是捅到了老太太那边儿,要是老太太同意,那么鸳鸯的结局就定下来了。
“唔,总归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定下来的,咱们先不着急,让我好好儿地想想。”
金文翔皱着眉头,说道。他这些日子虽然做了些手段,可是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拿不准了。
不过还有个求救的就是了,不过这是自家最后的门路了,不到万不得已,绝对地不能动!
“哥哥,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应了?”
鸳鸯带着几分不确定,试探道,
“胡说甚么?大老爷都能做咱们爷爷了,他可比爹还要大个十来岁呢!再说了,妾是那么好当的?有正头娘子不做,谁稀罕你去做什么劳什子的小妾!”
看着哥哥是真的动怒了,鸳鸯这才不说话了,不过脸上有那么几分笑意了,总归是轻松了许多。
“哥哥,我都想好了,要是他逼着我,我去剪了头发去做姑子去,要不然,一头撞死!”
虽然带着轻松,不过也是有那么几分决绝!
金文翔闻言,更加地恼了!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揍你了!”
看着哥哥的这副样子,鸳鸯才算是彻底地放心了不少。只要哥哥的态度强硬,他不答应,那么就算大老爷强逼,那也好过亲人的算计!
总之,不能连累了哥哥,要是大老爷真的强逼,自己就算是去死也不会连累了哥哥。
金文翔似乎是晓得了她的念头,说道,
“妹子,你可别胡思乱想,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有那些乱七八糟心思,大不了,咱们一家子赎身去当个平头百姓罢了,总不会逼死人罢?”
金文翔倒也坦荡,离开贾府,去做个自由百姓,日子就算过的苦一些,也那也不怕!
“好。”
鸳鸯虽然不晓得外面的日子有多么的糟心,可也曾向往过。大宅子的婢女,自然是带着几分天真的。将外面的世事想的很是美好。
不过,金文翔并没有要给妹子解惑的意思!
一家子吃过了饭之后,鸳鸯今天也已经说了不回去了,便歇息在家中了。
第二天一大早地,她便回去当差了,至于金文翔,自然也不例外。
白氏带着些许惶恐和激动地送走了金文翔和鸳鸯两个,金文翔虽然没有明说,可她还能不知道金文翔的想法了。
哼,她倒是要看看,不许给大老爷,这府里谁还敢娶鸳鸯了!
日后不就是个老姑婆了白氏想着鸳鸯日后的凄惨日子,心中竟然泛起了几分快意来。
鸳鸯昨日的失态就像是众人眼花了一般,看着她依旧稳重,大家倒是摸不清她的心思了。
不过金文翔的日子却是不好过的很,刚刚地接了差事儿,还没出门子呢,就听有人传话,说是王善保找他。
大家便是晓得王善保找他是什么意思了!都是纷纷地庆贺他了,还有些揶揄之意。不过看着金文翔面上并无喜色,才停了闲话。
“你们家女人昨儿和你说了?我听说鸳鸯姑娘昨天也是回去了,怎么样?事儿晓得了,可是个什么想法呢?”
“唉,王大叔,咱们也实在不是不愿意,只是我爹病的已经起不了身了,我今儿刚得到了我娘的信,我想带着妹子去给我爹料理后事儿,可行?”
“你呀,就是个死脑筋的,正是因着你爹没几天了,可要好生地安顿了你妹子啊!大老爷纳妾,上哪儿去找这种好事儿去!”
王善保才不会松口呢,大老爷的脾气他还能不知道了,怎么着,也不能让自己一家子落了不是,便劝说道。
“王大叔,这事关儿女孝道,人间纲常,大老爷总不会强来吧?”
王善保被金文翔带着几分信任和希翼的神情也闹的有那么点子意思出来了。不过想着大老爷的性子,他还是摇摇头。
“只怕是不行,你还是再想其他的法子吧!让鸳鸯直接地去了老太太来的快些呢!”
“老太太年纪大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敢让老太太操心呢。”
金文翔带着几分黯淡,叹气道。
“要不然,你亲自地去求上一求吧,总归我觉得是希望不大!”
王善保拍拍金文翔的肩膀,说道。两人便再不说话了,去了贾赦的屋子里。
贾赦自己端坐在躺椅里,十分地惬意,手里捧着茶盏儿,老纨绔的作态十足!
“金文翔,怎么样?可是你妹子同意了?”
“大老爷,我爹在南边儿病的不行了,我想带着妹子去南京,可行?”
金文翔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声音中却是带着几分仓惶,
“怎么着?你妹子就那么矜贵?给爷做妾难不成还委屈了她不成?”
贾赦才不理会什么爹病了,还是死了,他只是晓得,鸳鸯这蹄子,似乎是不会给自己做妾了!
“瞧老爷说的,这话我妹子哪里敢应呢?只不过我爹病的实在是不行了,奴才便想着求个恩典……”
金文翔是个老实人,贾赦自然也是能看出来的。可惜,就算是老实奴才,若是不识抬举,那么就没必要给脸了!
“恩典?怎么着?你们一家子是老太太的奴才,老爷我就没法子使唤你们了?难不成老太太会为了一家子奴才就和老爷我生分了?”
贾赦才懒得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呢,他只是晓得,自己的小妾,如花似玉的鸳鸯并不想伺候自己!
这家子人,倒还天真地想要在自己跟前求恩典,实在是好笑!
“老爷,奴才不敢!只求着老爷开恩罢了!”
金文翔听着贾赦似乎发怒了,只好不停地磕头求肯,没几下子,他前面的青砖便别是红的了。
不过贾赦可没有心软要惯着奴才的意思!事情便这般地僵着了……
☆、第245章
就算金文翔的脑袋磕破了;也没见着赦大老爷有心软的迹象。
反而因着金文翔的这番作态,更加地恼火了。这位倒也是个十足地光棍儿,看不顺眼了,那么提脚一踹;金文翔被踹的一个仰倒,可能如何呢?
也不过是继续地忍着头晕跪好了;继续地求情罢了。
贾赦瞧着他这副作态;实在是没了兴致。
“行了;你走吧!我话放到这了;她许是看上了宝玉;要么就是贾琏;可不管是谁,都叫她早早儿地死了这份心思。我要她不来,我看谁敢收她?”
“老爷;这话可是冤枉;奴才的妹子就是个老实的;哪里敢生出这样的糊涂心思呢?”
金文翔有些恼火他一个主子;这般地编排自己的妹子!
不过贾赦确实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过分,自古嫦娥爱少年,自己老了,可不就是让人嫌了?
一个奴才丫头,也敢嫌弃自己!越是脑补,越是恼火!
“要么就是这丫头仗着老太太的疼,想要外聘做正头娘子去,我倒是要看看,日后她嫁出去了,老太太还能护着她?除非她死了,或者是终身不嫁,我倒也佩服一二!”
“老爷,我妹子也不过是个奴才罢了,何苦呢?我爹现在病的起不来身儿,奴才只想求个恩典,带着妹子去南边儿料理老父的后事儿,日后再不上京便是了。求老爷开恩罢!”
说着话,又是十几个头地磕了下去。不过贾赦看着眼前的这一摊血红,有些恼火。
这见血啥的,总归是有些不吉利的,贾赦忍着晦气,又撂了两句狠话,这才打发了金文翔!
金文翔拳头攥的更紧了,不过也无济于事,脑门上的疼痛,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挣扎着出了大老爷的院门儿。
一路上,大家指指点点的情形他虽是看到了,也没有甚么精神去料理了。
勉强支撑着到了自家门口,金文翔再也撑不住了,便眼前发黑,一头栽了下去,人事不知!
“金嫂子,金嫂子!快开门啊,开门!”
有那热心的邻里看着生死不知的金文翔,便急忙地上前叫门。
自然地,也有人将金文翔扶了起来。看着他额头的伤势,心中也是有几分不忍。之前的那些嫉妒确实半点儿也没有了。众人不禁地生出了几分兔死狐悲之感,一时之间,想起了金文翔遭罪的缘由,心生戚戚然!
白氏在家里做着针线,这几天她心思也活络了不少。想着若是事儿成了,那么将来吃香喝辣……
可惜了,家里的事儿都是由着当家的做主,只怕依着他的品性,这事儿是不会成的。
这么胡思乱想着,就被门口的一阵子喧哗给惊扰到了。
白氏吃了一惊,不过还是快步地往前面儿去开门了,因为她听出了这是前边儿王婶子家的大侄子的声音。
“怎么了?”
不过在门口,白氏还是略微地提声问了一句,他们当家的不在,就她和女儿在,还是要小心一些才好呢。
“金嫂子还是快些开门吧,金大哥的情况不大好呢!”
王二的声音中透着焦急,白氏自己便也心慌了。不管如何,自己的日后是要靠着丈夫才能活的,急忙地拉开了大门。入眼所及之处,便是看到了额头一片血红的金文翔。
“这是怎么了?”
即便往日里有多么地嚣张,白氏也不过是个无知妇人罢了。这当家的骤然受伤,她只觉得心里乱七八糟,七上八下,身子发软。
“快呀!金嫂子,我们抬大哥回去,你赶紧地找大夫啊!”
“好,好,你们快些进来!”
白氏自己没主意,这会子倒还算镇定。白家的两兄弟自然是闻讯赶来了。
一个去请大夫,一个帮忙妹子照顾妹婿。对于金文翔不识好歹,惹恼了主子的事儿很快地就在府里流传开来了。
大家看着鸳鸯的神色极其地复杂,有些羡慕,有些嫉妒,还有许多的幸灾乐祸!
大老爷说那些话的时候声音也不低,众人自然是能听到的。
她哥哥为了她,竟然磕破了头,实在是让人心中很不是滋味儿。
这个年代,不管自己在主子跟前多么地得脸,也拜托不了自己是个女儿家,不受家里重视的现实。
鸳鸯的哥哥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让众人的心绪复杂。
鸳鸯自己听了别人面上为报信儿,实为看笑话儿的那些信息,自己的眼眶儿就先红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不能让哥哥白白地流血,既然哥哥有心带着自己回南,那么就走吧!
至于父亲病的起不来的事儿,鸳鸯并不尽信,他家哥哥并没有着急的意思,那肯定就没有大事儿。
鸳鸯的眉眼间浮现出一抹坚毅来,这些日子过去了,她想了许多的法子,可总觉得都不大好用。
今天,哥哥都伤成这副样子了,生死不知了,他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呢?
谢过了人家之后,转身便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