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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只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烧透了,薛蟠这才是醒悟了一般,轻声道,
“你可要沐浴么?”
“要的。”
黛玉压低了声音,她觉得自己都快听不到了。却不想,薛蟠立即地让人准备热水,黛玉红着脸,也没敢再抬头看过他,在丫头的搀扶下,去了后面里间儿的浴室。
薛家的如今的宅子却是薛蟠自己个儿主持修建的,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这浴室更是如同暴发户一样,豪华的紧,黛玉心中闪过的一丝不喜却是让薛蟠的丫头瞧了个正着。
她想着,明儿一定要告诉大爷。
不过黛玉很快就被浴室的各种好玩儿的机关,用具吸引走了心神,却也不问,任由着丫头们伺候。
洗漱好了,这才换了轻便的衣衫,回了卧室。
薛蟠早已让人铺好了床铺,自己亦是散着头发,歪在一旁,胡乱地翻着一本儿往日里打发时间的闲书。
听见脚步声,抬头望去,出水芙蓉,果然国色天香,古人却是比今人更有几分智慧。
他一直只当这些话是夸大之词,如今看来,却是再实在不过的话语了。
那几个丫头包括雪雁在内,都甚是有眼色地退了下去,黛玉却是紧张了起来,咬紧了嘴唇,慢慢地踱着小步子,手也是相互地握在一起。
薛蟠瞧着有趣,便站了起来,走到了她身边儿,轻轻地牵着她的手,悄声道,
“不怕,一切有我呢!”
黛玉红着脸,轻轻地点点头,却是没敢开口说话。这之后,黛玉只觉得自己晕晕乎乎地,便躺到了床上……
一夜天明,黛玉的丫头嬷嬷快要着急死了,这第一日可是请安的日子,姑娘与姑爷怎么还不起。
好几次,那位嬷嬷都要去唤起自家姑娘,却被薛蟠的丫头拦了下来,自家爷们她是知道的,最是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扰的,这个时候进去叫人,那不是找骂么?
终于,听见了屋内的动静儿,那嬷嬷简直要乐的哭出来了,却见薛蟠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压低了嗓子,对着外面伺候的几位道,
“你家奶奶还睡着,可别扰她,一切等我回来了再说。”
“爷放心吧,自是知道的。”
薛蟠的丫头急忙应道。
嬷嬷们都不说话,自然就没有丫头们说话的份儿,众人直等着薛蟠的身影消失了之后,这才问道,
“大爷这是去哪儿?难道不该先去敬茶么?”
“嬷嬷,您就放心吧。大爷是去练剑了,要半个时辰呢,让奶奶再睡会儿,等爷回来了,再去也不迟。咱们家的规矩却是各人吃各人的,省的再饿着谁了,那便不好了。”
“这如何使得呢?第一日的敬茶晚了可怎么好呢?”
那嬷嬷还是有些不放心,甚是担忧地问道。
“嬷嬷放心吧,昨儿太太已经打发人来吩咐过了,让爷和奶奶不用一大早地就过去,只按着平常的时辰就成了。这会子,嬷嬷和两位姐姐还是随我一起来吧,这奶奶爱吃些什么,您们可最是知道的,自然要让厨房赶紧地准备一些了。”
听了这话,嬷嬷自然要关心一番了,她家主子的身子骨儿弱,虽然调养了一番,可也比常人弱许多呢。只是不知道这薛家的饮食的是个什么情况,好在她们陪嫁中有一位擅厨艺的在,倒也不太愁。
只是等着几位到了小厨房时,却发现准备的都是黛玉爱吃的,对于姑爷的用心,大家自然是满意的。
等薛蟠出了一身汗回来的时候,黛玉已经坐在梳妆台旁边儿,一个小丫头在替她梳头。看见薛蟠进来了,这主仆俩自然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也不知怎的,黛玉的脸突然又红了起来。
“行了,你下去吧,我来。”
薛蟠走了过去,将正要起身的黛玉按住了,站在黛玉的身后,问道,
“你想要梳个什么髻?”
“难不成你一个大男人还会梳头不成了?”
黛玉歪着脑袋,盯着镜子中的薛蟠问道。
“这自然是会了,我时常地替我母亲梳头,手艺呀,好着呢,你可要试一试?”
薛蟠却是装作没有看到黛玉突然攥紧的手一般,笑着问道。
“那么,便拭目以待!”
黛玉心中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儿,说道。
薛蟠自是不能露怯了,拿起了篦子,替她将有些凌乱地头发打理顺了,这才开始手指翻飞,不大一阵子,果真坠马髻成了。
黛玉第一次梳这样的发髻,甚是觉得新奇,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这才笑着赞许道,
“唔,果然不错呢。”
“那么,日后,这三千青丝便交由我照顾,可好?”
薛蟠问道。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便准了!可是,如今我们不是得赶紧地去上房敬茶吗?若是晚了,婆婆怪罪下来,我可是吃罪不起的!”
“你放心吧,我已经去过母亲那边儿了,她自己还没起呢。却是不急,我们吃过了早饭,再去不迟。咱们家也只有这么几个主子,也没那许多的规矩,你日后便知道了!”
黛玉虽心中疑惑,可也没有继续相问,她是经见过贾府婆媳间的相处的,二舅母都快五十的人了,还要伺候外祖母饮茶用饭的,哪里就轻松了?这府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只希望,不是那么折磨人,便好了。
薛蟠自是知道她不信,也不再解释,二人出了卧室,去了外面儿的小花厅,丫头们这会子也已经摆放好了早膳,正要去内室去请两位主子呢,就瞧见了他二人的身影。
“爷,奶奶,早饭准备好了,快些过来用吧!”
黛玉急忙地想挣开薛蟠的手,在人前,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亲密。谁知,薛蟠却愣是抓着不放。无奈,黛玉也只好任他去了。
二人坐下了,自然就有丫头布菜,薛蟠一向都不习惯人伺候吃饭,今儿黛玉是第一回,怕她不习惯,这才任由她的丫头伺候,他自己却是自己动手的。
黛玉有些奇怪地看着薛蟠,这人,处处事事与别人不同,真是意外的紧。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可不习惯丫头们伺候,自然不用她们的,你只管吃的,多吃些,可别饿着了。”
薛蟠看着黛玉要起身地模样,赶紧地解释道,并拣了一只小虾饺儿放在黛玉的盘子里。
黛玉便笑着受用了。
二人吃过了饭,便动身去了薛王氏的院子,因着刚吃完饭,是以薛蟠的脚步放的很慢,一边儿走,一边儿替黛玉介绍这园中的景致。
他亲自监工翻修的园子,自然是一草一木都有许多的故事,又因着他的那些春秋笔法,故事说的十分地引人入胜,黛玉听的入迷自是不在话下。
敬过茶之后,薛王氏便将自己准备好的物件儿交到了黛玉手上,薛家历代只有长媳才能戴的一只青玉镯子,象征的是长媳的地位。
黛玉又是郑重地谢过了薛王氏的礼物,又对着婶娘薛氏拜了下去,薛氏自是急忙地让宝钗兄妹来将她扶了起来,这位准备的东西除了两色针线外,便是一只凤簪。
“这是我当年的陪嫁,蟠儿媳妇儿不嫌弃的话,就留着玩儿吧!”
“多谢婶娘了。”
黛玉也不推辞,便收下了。再之后,便是黛玉替两位小姑子,一位小叔子准备的礼物。两位姑娘便是首饰以及她的针线,薛蝌的是笔墨纸砚,这几样儿。
林家是书香世家,这样的礼物实在让薛蝌喜欢的紧,谢过了嫂子之后,他便退了出去。
这场礼仪在薛蟠带着黛玉进了祠堂之后,才算是彻底地完了。黛玉从此,便是薛家人了,她要开启自己新的旅程了。
薛蟠新婚,自然是不用去书院的,每日里除了陪着黛玉外,竟是轻松自在的状态,这让每日里都要去翰林院学习的薛蝌嫉妒不已。
婚后第三日,黛玉在薛蟠的陪伴下,一大早,刚用过早饭便辞了婆婆小姑,回了自家。
他们两府是邻居,当然不用花那么多的时间,薛蟠让人准备好了礼物,便带着黛玉去了隔壁府上。
林如海也是一大早地就让管家的门口候着,这才三两日,他总是惦念着自家宝贝女儿过的好不好。
薛蟠带着黛玉在林府门口下轿,看见了自家父亲,她当即就红了眼眶儿,林如海瞧着黛玉面色红润,心下宽慰不已。
等这几位进府之后,黛玉又跪倒在林如海膝下,哭了一场,算是解了自己的想念之情。
薛蟠心中默默翻白眼,这才三天没见而已,怎么就像是经历过生离死别一样的呢?
再者,自己可真是没有半点儿对她不好啊!
☆、第89章 贾府结局
暂且不提黛玉的薛府生活;说说贾府。终于;探春探听到了自己被薛家退亲的消息,这样的事儿其实如何能瞒得住人呢?
她一个姑娘家,对婚姻大事儿又能如何?大概也只能大哭一场,心中对自家姨娘恨的要死。只是如今她已经被送去了家庙,她也只能继续小心翼翼地讨好贾母与王夫人;希望她们能在偶然的时间里想起自己,不要将自己养在家里;成为老姑娘!
王夫人毁容之后;性情大变;甚是暴戾。对于自己的亲生儿子宝玉她自然是舍不得;那么赵姨娘留下的两个孩子;探春与贾环便成了她发泄的目标。
而探春一向都是个精明的;那么遭罪的便只是个贾环了。身为庶子,平日里又没有谁能将他看在眼里一二,就是得眼儿的丫头也比他这个冻猫子似的主子强许多。
王夫人没日没夜地让贾环抄经,说是为他姨娘赎罪。贾政一向都不管这些内宅的小事儿,贾母也忙的顾不上呢,谁会关注贾环呢?
对于宝玉来说,这些事儿也是从不放在心中的。贾环一向对宝玉都有无限的憎恶,他就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过上像宝玉那样的好日子就好了。
贾环看着不停地在撒娇的宝玉,眼中快要冒出火来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到底会怎样呢?他却是不敢想下去了。若是这个家里只剩下自己一个男子的话,那么是不是自己的地位就不该是这样了?
不过机会很快就来了,对于贾府来说,却是如同天塌一般。一向是这个家里凤凰蛋一般的宝玉竟是破相了。
贾环也只是用了一只小小的蜡烛罢了,即便是他们再如何地逼迫自己,这都是自己的失手行径,哪里能是故意的?
府里正要忙着四处请大夫,请太医的时候贾琏却是更大光明地将东府的那位姨奶奶带了回来,说是他要娶的二房,如今已经怀上了孩子,要给自己生儿子的。
王熙凤本就没养好的身子却是听到这事儿之后直接喷了一口血出来,平儿吓了个半死,想要找个大夫来,却被王熙凤拦住了。
出了这样的事儿,家里正是烦乱的时候,贾母也顾不上这些,因着太医说了,宝玉的这伤怕是要留疤了,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一般的打击。
不堪重负的贾母终于受不住这打击,卧病在床了。贾赦兄弟俩这下急了,撇下了宝玉,急忙地找大夫,为自家老母亲求医问药。
只是每个大夫的说词都是一样的——
“老太太年纪大了,打击太大,一时接受不了,两位还是早日做准备吧!”
至于做什么准备,大家心里明白,人家也不会傻到要完全地说出来了。
贾府的参天大树要倒了,这个消息哪里能瞒得住人呢?就在贾氏兄弟二人指挥着贾琏与贾珍二位准备老太太的后事儿的时候,传来了史家被抄的消息。
大家都不敢泄露,都让下人们闭紧了嘴巴,丁点儿消息也不敢带去内院儿。可是,这样的事儿却是瞒不过处境更差的贾环,他心中的不痛快谁能明白呢?
贾环如今简直就是这府里的脏东西一般,谁看见都要厌恶地躲开,生怕惹上这瘟疫!
贾环听了这样的消息,却是觑得空子,好容易地钻进了荣庆堂,大声了嚷嚷了两声儿,又一次成功地将稍微有些好转地贾母成功地急晕了过去。
趁着贾府乱哄哄的时候,贾环带着他姨娘留给自己的最后一点儿私房钱,跑了出去,日后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
贾母深受打击,当晚便是昏迷不醒。三日后,药石无效,永远地阖上了眼,却甚是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哭成泪人儿的宝玉。
贾氏两兄弟为了自家自家老娘的巨大的私房银子撕虏不清的时候,贾府却被官军们包围了。
接下来的事儿,对于后来活下来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一场噩梦。贾母的棺木也被草草地放在铁槛寺,其他的可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的,都一一地缉拿,下了大狱。
王熙凤病死在了牢里,生前最为挂怀的却是自己的女儿,林如海也看不得贾母的生后事儿这样减薄,便去求了旨意,让贾府的男丁女眷们为贾母披麻戴孝了一番,他这才出钱找人将贾母的棺木送去了金陵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