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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便这样博古尔却好像是大受打击一般直接大叫道:“你们放手,鳌拜你给我说清楚。昨日到底谁给你的旨意,让你当众给我难堪的。你说奉了太后和皇上的旨意到底什么意思?”
“贝勒爷误解鳌拜了,昨日的事情鳌拜的确都是好意,只是…”没想到博古尔会突然扯到太后身上,鳌拜一下子涨红了脸。尽管脖颈上青筋隐隐但想到如今还有很多人看着,他只能努力控制情绪。
只是此刻尽管他已经努力控制了,但突然拔高的声音却还让很多人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你胡说,我不信昨日皇额娘会拦住我不许我出宫。在午门外见着我不下跪难道也是皇额娘授意的…”
“博古尔…”
“博古尔!”
眼见博古尔越说越离谱,越来越激动。察觉不对济尔哈朗连忙出声拦住他接下来的话,而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福临也连忙呵斥起来。
似乎是被身边和上面的声音给吓住了,被济度和多尼拉住还狠狠瞪着鳌拜的博古尔突然的安静了下来。
朝堂之上刚才还沸沸扬扬议论不休的众人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全部都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博古尔是离皇位最近的宗亲,特殊的身份让其他爱新觉罗家的皇亲国戚不敢发表过多的意见,以防被误会。
而在场的汉大臣,更是不敢随便牵扯到这皇家恩怨里以免得不偿失。
场上能教训博古尔的似乎只有郑亲王济尔哈朗,而就在大家全部都低着头等待后续时,济尔哈朗却突然的没了声音。
福临也有点尴尬,见两人同时对博古尔大声后,济尔哈朗不在说话。
福临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只能轻声解释道:“博古尔昨日…”
“我是皇兄的弟弟,皇额娘的儿子。如果你们想对我怎么样我无话可说。”
打断了福临的话,博古尔突然腾地重重跪下面无表情道:“你们是额娘是兄长有这个权利,但是…”
突然侧身向后指去,博古尔看着福临意外认真道:“同样是对我们不敬,皇兄要责杖他一百下,还免了他官职。鳌拜位高权重,皇兄也挺喜欢他。现在我要求不高,今日皇兄和叔王一定要给我做主将鳌拜责杖五十下。否则我…”
博古尔的表情有点决绝,以防他说出什么糊涂话。济尔哈朗终于上前直接拉起了跪着的博古尔:“胡闹什么,这是你胡闹的地方吗?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博古尔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济尔哈朗立马道:“济度赶快给我把这胆大妄为的东西拖出去,真是太不懂事了。”
“哦,是,是…”看出老父的眼神,济度连忙上前按着博古尔的后背给上面此刻没有出声的福临鞠躬行礼:“皇上还请赎罪,我这就下去好好开解一下博古尔。”
“恩”福临轻轻的应了一声。
博古尔被不情不愿的拖着缓缓的转过了身,朝堂上下此刻大家都弯腰,恨不得钻到地缝以防上面的年轻皇帝恼羞成怒。
转身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对上此刻唯一一个意外的看着自己的人,博古尔在路过他时缓缓的扯了一下嘴角。
博古尔终于出去了,刚才被博古尔突然点到名字,又看到博古尔奇怪笑容的季开生突然有些楞了。
“咳咳…”
重重的咳嗽几声,济尔哈朗在上面皇帝和周围众大臣都回过神后上前叹息道:“博古尔十三岁就上早朝确实过于年轻了,今日之举实属荒唐。”
福临还在沉默,济尔哈朗继续道:“今日之举要是落到平民百姓家也算不了什么事情,这两根筷子都有打架的时候,更何况是不同母的两兄弟。但是今日他指责的是当朝天子,实在太失体统了。皇上我看还是罢了博古尔上早朝的资格吧,等他再长大一些…”
“不用…”昨日他才亲口要求博古尔要好好上早朝,福临并不像把事情闹大。而且就这样罢了博古尔,不就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前前后后想了很久,想起博古尔的突然激动,福临此刻意外的明理懂事起来:“我是博古尔的兄长,今日他在大殿上说一些私事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但不管怎么样我就一个弟弟,他胡闹确实是我这个做兄长的失职。今日的事情以后不会发生了,我以后我好好的教导博古尔的。至于让博古尔罢朝的事情,大家以后都不要提了。”
“皇上英明”济尔哈朗有些迟疑,但还是不在坚持。
朗声笑了一下,福临意外轻声道:“今日之事博古尔看样子是为我们的季大人抱不平才扯出来的,他既然这样想…”
朝堂之上很多人都是看着博古尔的长大的,自然不信福临的话。但是看福临努力找借口,大家连忙做理解状。
季开生抬起头来,尽管心里已经恨不得立即将这人给拖下去但福临还是笑道:“博古尔如此卖力我怎能让他失望,这样把季开生今日虽然有失谨慎,但也不是罪不可恕。季开生…”
“微臣在…”后背衣衫尽湿,季开生连忙低下了头。
“既然你这么关心江南百姓,那以后就去江南好好的体察一下民生吧。”嘴角微扬,福临慢慢道:“责杖就减到五十,让你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然后你去江南吧,既然那么关心江南,那无诏就一辈子都留在那里吧。”
“谢皇上恩德,长生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长长的舒了口气,知道自己此刻的处置已经是意外之喜,所以季开声连忙谢恩。
“恩”
上面皇帝轻轻的传来一声,在那丝生的狂喜后。季开生心中一下子满是苦涩,十年苦读,几年在朝,他终究是看错了。
已经不想在理会季开生,顺治立马又把矛头对准了这个这两天让他脸面尽失的宠臣。
直接趴伏在面前案桌上,一手支头,一手敲着桌面。福临淡淡道:“鳌拜,博古尔说你放肆我原先还不太理解,但是现在看来你确实够厉害啊。”
“微微臣…”感觉这两日简直是撞了邪,鳌拜连忙跪下。
轻轻的冷哼一声,福临轻飘飘道:“来人也带鳌拜下去!”
鳌拜不敢置信的抬头,福临继续道:“季开生沽名钓誉得五十杖了,那你就二十五杖吧。敢在我面前高声跟和硕贝勒说话,我看你确实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就在鳌拜不甘不愿请下去愤愤不平时,在乾清宫外济度一下子将满脸无事的博古尔给按在了身后白玉护栏上。
无视四周站岗的侍卫,济度咬牙道:“死小子谁给的胆子让你在这里胡闹?你这话让慈宁宫那位听到会怎么样?你到底知不知道!”
济度说到最后声音下意识的变低,但脸上神色却前所未有的冷峻。
“呵呵”低低笑着,凑到济度耳边博古尔声音极低道:“难道哥哥以为我不胡闹不说这些,她就会放心我?”
济度转头神色不明的看着博古尔,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几分连他都不知道的委屈博古尔淡淡道:“既然怎么都不放心,那我为什么还要主动凑上去给她做乖儿子。”
济度眼中还有担心,博古尔肯定道:“放心他们母子是天下最重名声的人,他们那么大度完全不会因为我的胡闹责备我的。而且该怎么玩我有度的,我不会将自己随意玩死的。”
“疯子!”济度被博古尔的反应弄了一个无措,只能扔下这么一句急急转身。
看着怒气冲冲直接向玉阶下走去的济度,博古尔沉默许久。缓缓向下慢慢的转头看着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乾清宫,博古尔眼中满是说不出的冷然绝决。
他爱新觉罗。福临凭借皇帝的身份,不用做任何事情大家都会肝脑涂地的冲上去效忠。
而他爱新觉罗。博古尔无才无势,他想要得到他想要的。除去如今的笨办法,他确实一时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
身体有点冷,走在空空的宫道上,想起他很快就十四岁了。博古尔有点迷茫和害怕,但是很快他便摇摇头面无表情的向着自己额娘的侧宫快步走去。
第12章 慈宁宫
“额娘!”
博古尔来侧宫时,娜木钟才刚刚起身正在用早膳。见博古尔进来她连忙站了起来查看起博古尔的身体。
察觉放在额头上的手有些轻微发抖,博古尔连忙笑着躲了过去:“额娘没事的,你都不知道我昨天打的有多过瘾!”
“过瘾什么?这该死的奴才,先帝在时连看我小心翼翼十足的奴才相。现在倒好先帝没了攀高枝了竟然连身份都忘了敢与你动手?”想起往昔娜木钟气的身子直发抖。
似乎好像完全都没有看到额娘的异样,博古尔直接走到桌前用手捏起一个水晶包塞到嘴里含含糊糊道:“额娘,你当我和硕贝勒是当假的。今天我就让皇兄和鳌拜来了一个没脸,我来你这里前,那鳌拜已经被拖下去责杖了。”
博古尔嘴角鼓鼓的,但是眼睛微微眯着样子十足的得意神气。
他这摸样让娜木钟一下子想起了先帝,想起先帝好像开心得意时总会不自觉的眯起眼睛。心情一下子变好,娜木钟上前坐在博古尔身边,直接将那小盘水晶包放到博古尔面前:“你皇兄不是最看重鳌拜吗?他怎么舍得为了你责备他?”
“怎么不可能,我是他的弟弟,唯一的弟弟,而且我还是和硕贝勒。”低着头努力的吃着桌上东西,博古尔含含糊糊,语气轻快的将今日朝中的事情避重就轻的说了一次。
他说的快吃的也快,一直都没有抬头,似乎是被饿的很了。但是等了良久却不见身边的额娘说一句话,博古尔终于吃不下去了。
喉咙里干巴巴的,抬头才发现桌上的东西被他扫了一大半,博古尔不好意思的侧过头。
依旧鼓鼓的双颊,笑的弯弯的眉角,但是这一次娜木钟却一下子流泪满面。
“额娘!”努力的咽着嘴里的东西,博古尔连忙去碰自己的额娘。
侧头躲过博古尔的手,娜木钟满脸苦涩:“都是额娘不中用,要是我”
要是怎样她说不出了,丈夫林丹汗没了,她带着姐妹们带着玉玺带着所有的钱财部众识时务的嫁给了皇太极。
事实证明她没有赌错,察哈尔,部落子民,林丹汗的儿女都保住了。而且不管皇太极有没有爱过她喜欢过她,他都对她礼遇有加,还给了她一个儿子。海兰珠没了除了没有儿子的哲哲皇后,她的身份最高。
皇太极对她已经够好了,他甚至当着她的面嘱咐济尔哈朗和多尔衮等重臣要对她一直精心关照直到永远。就是凭借皇太极身前的看重她才能一直住在这紫禁城。皇太极十几位有名分的妻妾,除了得胜的布木布泰。其他全部死的死,殉葬的殉葬,出宫的出宫,只有她还好好的活在这紫禁城。
但现如今先帝去的太久了,她的儿子长大了。而她的势力已经无法撼动了,鳌拜和有些人已经忘掉了先帝的话她还能怎么办。
轻轻的擦拭了一下眼角,转眼想到这毕竟是儿子第一次对上福临。娜木钟连忙拉着被吓坏的博古尔笑道:“没事,你是先帝的儿子,就该有这脾气和气魄。”
“额娘”博古尔有点担心。
娜木钟起身拉起他故作无事道:“走我们去慈宁宫,我许久未去也该去看看。等会你不要说话听我的就好。”
知道她的去意,博古尔点点头跟了上去。
两人都没有坐步撵,只是走着出了侧宫。一出侧宫,娜木钟便又挂上了笑变成了那个大大咧咧永远都直言直语的大太妃。
沿途宫婢太监全部都跪着行礼,娜木钟带着她那永远都不消褪的笑一路带着博古尔直到慈宁宫。
早在他们一行人到来前,早就有眼尖的宫人去里面禀报。所以等娜木钟嘱咐宫人等候带着博古尔进了慈宁宫大殿时,布木布泰已经坐在了主位上了。
“吆,姐姐可真是有雅兴。品茶也不叫上妹妹。”
“和硕贝勒博穆博古尔给皇额娘请安!”博古尔在下跪行礼,而娜木钟却已经直接上前笑着坐在了布木布泰对面的位置上。
轻轻笑着,布木布泰直接将面前杯子推了过去:〃几十年的姐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懂什么茶。还不是苏麻弄的,姐姐尝尝怎么样?要是好我叫人给你送一罐过去。”
丝毫没有在意跪着的儿子,娜木钟直接举起面前的青瓷茶杯:“啧啧,这一看就是新上供的普洱茶,瞧着颜色多正!”
布木布泰笑着点头,轻轻的抿了一下娜木钟放下杯子含笑道:“其实不怕姐姐笑话,我啊虽然嫁给我们皇太极,不…是先帝十余年。但是骨子里还是喜欢我们蒙古的马奶,那味道,那感觉简直没有办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