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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动物的单纯之处总有些相似之处,尽管向日对香椎并不像后者对待花泽,但两人好歹成了朋友。
忍足侑士第一次表现出不同,是在看到女生躲在鞋柜旁哭泣递出手帕的时候。彼时香椎小姐的生日快要到来,而父母却告知她因为在国外而无法赶回来,在学校里迷糊的向日也没关心到她的生日。
女生联系到自己暗恋花泽反被误会的悲摧事实,终于忍不住在放学后的鞋柜边发泄了一次。
而忍足少年却打断了这次发泄。
之后香椎小姐对忍足的印象从原本的路人变成了多管闲事的家伙,一直到……一直到少年提出交往。
跟忍足交往的女生确实不少,而当时香椎夫人不断跟香椎小姐说起跟西门订婚的事情,女生逆反心理一上来,果断成为了忍足女友。
后来还成为了时间最长的女友。
五月把目光从日记本上收回,投到沙发对面的电视墙上,蓦然想起当初被忍足带着去看海的画面,她皱了皱眉。
实话说,如果现在迹部告诉她他失忆了,并且不想与她有过多接触,甚至在一段时间后和另外一个女生在一起——她真的不能想象自己会有什么感受。
五月合上日记本,揉了揉眉心,回到自己房间开启电脑,正准备查邮件,却看到通讯软件上迹部的状态是在线,而下一秒,对方发来了视讯请求。
勾起唇角,原本有一丝阴霾的心情逐渐变好,她点开接收,不一会儿,电脑屏幕上出现了迹部的脸。
算起来,他们两个在近两个月的时间内,统共就见过两次,一次是在订婚典礼那天,一次是机场送别。而两次加起来的时间总共也不超过半个小时。
所以说……
这到底是不是甜蜜的恋爱剧本啊编剧?!
五月笑了笑,问迹部:“你怎么今天有空?”
对面的迹部扶额:“一晚上没睡,现在也快到上课时间了,就不打算睡了。”
五月黑线。
她还真没想过迹部会拼到这种地步,现在是日本晚上九点,而美国费城时间大概是早晨七点……
“一晚上没睡?”五月不禁重复。
迹部端着一杯咖啡喝了一口,看起来精神并不是很糟糕:“两个教授都布置了论文。”
其实迹部入学的时间已经比开学时间晚了一些,而且他并不打算按照正常时间读完大学课程,一开始就把课表排得很满,打算提前修够学分。
而这一切,五月自然毫不知情——她现在眼里的美国大学,教学基本上就属于地狱式的那种。
“如果你是九点钟上课的话,”五月看了一眼时钟,“还可以去睡上一段时间。”
迹部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个问题,转而问她:“你刚才在干什么?”
五月勾起唇角:“再看我以前的日记。”
“哦?”少年挑眉:“失忆小姐,你有记录过我么?”
五月做出一副回忆的模样:“让我想想……”
其实日记里根本没有提到迹部同学一分一毫,她说:“……嗯,有,似乎是当初刚到冰帝的时候,觉得这所学校像是被某个学霸占领了什么的……”
另外一端地迹部轻笑:“这谎编的可不大好。”
五月也没有被识破的尴尬:“那你呢?你当初对我有什么印象么?”
迹部也露出了个思索的样子,最终摇头:“没有。完全没有。”
五月笑:“真无趣。”
迹部说:“难道非要我说,本大爷觉得当初忍足找了个不华丽到了极点的女友?”
五月继续笑:“然后你就把这不华丽自己接收了……”
迹部那边似乎有人敲门,迹部做了个手势,转身离开。
而五月觉得无聊,又拿起手边的日记本,翻到了方才合上的那一页。
里面只是简略地记了一些当初香椎和忍足相处的片段,其中提到了女生一直想去神奈川看海,而起源是因为在一本摄影集里看到过湘南海岸的美好。
五月觉得心里有些堵。
继续看下去,女生在某一页只写了一句话——
“跟侑士在一起,似乎没有那么想念花泽君了。”
下一页仍旧是一句话——
“不过那家伙对我不是认真的吧……混蛋。”
如果是以前没有遇到迹部的五月,她说不准不会很快反应出这些字句意味着什么,可是现在不,她再明白不过。
在香椎五月被之前那个女生推下天台之前,她已经喜欢上了忍足,哪怕她自己还并不明确。
因为和他在一起才会喜欢上他。
因为和他在一起才会失去生命,让五月取而代之。
某种循环如同定局,死死扣住了这几个人的命运——年少的时候,谁都不愿意相信有命运这种东西存在,直到某一天终于意识到自己总有些逃不出去的东西,总有些不可避免发生的事情。
不能怪某个人,也不能责怪自己,甚至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会发生这些。
书本上说这个就是命运。
五月放下日记本,抬起头的时候发现迹部一直看着自己。
“表情不好。”男生下结论,“看到了什么?”
五月不知道该怎么说,反问:“刚才有人来找你?”
“嗯,”迹部回答:“来问我借一本参考资料。”
五月扯出一个笑容:“男的女的?”
迹部皱起眉头:“男的——笑得真丑。”
五月深吸一口气,说:“方才只是……看到了当初的香椎,当初的我最后竟然喜欢上了忍足,觉得有些……被命运愚弄的感觉。”
她指的其实是忍足,而迹部显然不这么认为。他的脸色已经不大好看:“你想起什么了?”
五月摇头:“没有啊。”
迹部说:“如果你现在说你喜欢忍足……”
五月很是讶然,正准备说她根本没这个想法,看到迹部的脸色,突然换了一句话:“如果呢?”
少年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本大爷可不是甘心退让的蠢货。”
五月忍俊不禁:“如果方才找你借书的是女生,我也有同样的立场和态度。”
迹部明显轻松了一些:“晚上在图书馆倒也有女生找我借书。”
这绝对是故意的,五月笑了笑:“……不要男女通吃就好。”
两个人聊了一段时间,最后迹部要提前去教室,就先行离开。五月关掉视频和通讯软件,舒出一口气。
见不到面,这种视讯也是很难得,至少他们两个之间还没出现生疏感。
一个月没有出现,那么一年甚至两年三年呢?
她不敢保证。
如果最后不是被某个坏心女配或者深情男配分开,也不是被迹部夫人或者香椎夫人分开,而是被时间和距离分开,该是多惆怅的事情。
可是要她怎么跟迹部说因为你女朋友是个聋子所以完全读不出英语的唇形,也听不了英语的听力……看起来通过国外大学的考试基本上就是前途渺茫。
难道她真的要去学习国外的手语么?!
五月又上了一会儿网,最终临睡前习惯性查了邮箱,发现里面有一封迹部的邮件,发出时间应该是他们结束视讯不久后。
里面说了些他近期的活动,还提到了英国的一个小表妹跑到学校里找他,惹得周围人出现了不华丽反应,另外有一个教授则喜欢在讲课时用一些德语,让他觉得还蛮有趣(迹部很喜欢德语)……说完了这些,最后还来了个P。S。——
【少跟忍足来往,啊恩?】
五月在电脑前喝水,差点让屏幕遭殃。
——大爷您其实最想说的是最后一句吧?
*
没有迹部的日子似乎过得格外快,又一个多月过去,临近圣诞节,五月穿着冬季校服还不断感叹日本美少女抗寒能力很强的同时,也意识到学校里的节日气氛越来越浓。
因为当初明治维新期间日本西化,到了现在圣诞节对于日本民众来说还是个浪漫的好日子,而立海大附中学生会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一早就说要在礼堂办一个盛大的晚会,学生们都可以参加。
“又是我们出场的时候了!”沙也加握拳。
五月不解:“哈?”
沙也加说:“因为平安夜会有节目表演,所以我们话剧社要再一次震撼立海大学子!”
五月黑线:“我绝对不会参加。”
沙也加最终也未能强迫她,因为初中部的小羽对这项活动很有兴致,并且因为她可爱的外表得到了话剧社其他异次元家伙们的一致认可,成为了新话剧的女主角。
排练一开始,沙也加变得忙碌起来,小羽虽然也会出现在高等部,但明显也属于足不沾地。
两个经常在身边围绕的女生一走开,五月的圣诞节变得很悲摧——
她被绑架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种意义上说,香椎小姐到这里,是真正的离开了。而忍足少年,他又不幸地被作者写得更加不幸了些……话说今天俺去了漫展(囧囧有神⑤),很给力,但也累得快SHI了……最终我竟然还是更新了?被自己感动到……【欧——————————————————————————————小剧场:西门:所以真正的男配从来不是我,而是悲剧的忍足君。沙也加:……你也没好到哪里去,除了阿土伯这里面哪个少年不悲剧?小羽:我觉得我哥就不悲剧。沙也加:……(没有和我这么可爱的女生在一起才真是悲剧咧!)仁王:噗哩,搭档不悲剧是因为有我这个不离不弃的CP吧……柳生(推眼镜):如果这么说,我才是最悲剧的那个。小羽&沙也加:……这文真的是BG向么,我俩到底算是什么?!幸运少年阿土伯:……斯蒂芬(那个找他借书的男生),我要问你借本书。斯蒂芬:哪本?是关于上次国际贸易市场那篇论文的——阿土伯:不是。斯蒂芬:?阿土伯:……《如何让别的男生难以接近我的女朋友》,这本你有么?斯蒂芬:……= =——————————————————————————————
所谓圣诞,就是要有惊无险
说是绑架,实际上五月觉得这些人有些不大敬业。
虽然时间和地点的选择都很到位,避开了立海大大部分对圣诞晚会有兴趣的学生,而且没有惊动任何人地把她拐到了车上,但是——
不用绑住手脚么?不用往嘴里塞一块棉布么?甚至不用没收手机么?
难道她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绑架情节都因为穿越而失效了?
五月被安排坐在车子后座,旁边有一个黑衣男子,前面则是司机和一个正在打电话的短发女人。
车子开了很久,差不多到了傍晚时分,五月看着这些人完全没有动静,便放松了警惕,打算先不打扰沙也加他们的圣诞夜晚,看看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心思一放松,她便开始昏昏欲睡。
没过一会儿,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女人回头看了女生一眼,抽抽嘴角:“她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后座的男子偏头一瞅,说:“看样子是。”
短发女人忍不住笑道:“好歹我们也是绑架啊……”
司机开口:“小声点。”
于是五月是被推醒的,推她的是那个短发女人,而对方带着一脸笑意,一点都不像是绑架犯,她说:“到了,下车。”
五月看到车窗外已然是晚上,皱皱眉头:“你们是想要钱?”
旁边的男子低声说:“这个你不用知道,下车。”
于是五月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枪,认命地推开车门,下车后跟着他们一直往前走。
周围的景色看起来十分眼熟,应当是东京都郊外的某一处,而且五月确定自己一定是来过,不过要在夜色里分辨出这到底是哪,还是有些难度。
不过在黑暗的路上走了一会,便能看到前方转角处出现了一个人影。
短发女人跑到那人面前,指着五月说了什么,然后那人点了点头,继而那女人便做了个手势,五月发现一直在她旁边跟着她走的那个男子停下了脚步。
黑暗之中她无法分辨出那人有没有说话,只好继续往前走。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是一个货物,正由一群不算太坏的人交给另一个人——目的是什么她不清楚,但是心里头的紧张却是真真实实的。
不过说起来这条路还真是黑,而且没有别人,连呼救的可能性都没了。五月觉得很悲摧——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当初的香椎小姐又得罪了哪处的人才……
越走越觉得紧张,她又偏偏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于是不禁定了定神,开始考虑打电话的可能性。
五月把手伸进口袋里,握住了手机,而且感觉因为手心出汗而有了分明的湿润感,与此同时,她的脑袋里闪过自己手机的快捷键,发现竟然为了方便只设定了一个迹部大爷。
难道她能期望此时身在美国的他能赶过来化身英雄么?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