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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和焦董之流的人,是完全不同的。陶以彤悲哀地想着。
至少,她绝不会献身给焦董那种人,不会在别人怀里,真正体验到身为女人的甜蜜与欢愉。
狄御明的脸色更阴沉了。他也站了起来,足足高出陶以彤一个头,给她难以形容的压迫感。
她记得那坚硬强健的身躯,密密压住她的感觉;她记得抚摸着那带着薄汗的背,拥抱着他的那种满足感……她记得,全部都记得。
可是,她没办法永远赖在他怀里。没人知道这样的照顾与宠爱可以持续多久,就像她的快乐童年,会在一瞬间消失。
如果她不坚强的话,在失去一切之后,该怎么办?
「看不出来、不认同我对你的心意,却还是愿意和我上床?」狄御明的分析能力无懈可击,此刻,毫不留情地用在她身上。「我以为你只是使性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看起来,好像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只是希望,你能把我当成对等的大人看待,而不是一个小孩子。」她的胸口阵阵刺痛着,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你对『大人』的定义,就是随便上床,做完了就一拍两散,不用负责,没有任何瓜葛?」狄御明毫不留情地反问。「这是哪里学来的观念?我可以理解跳舞的人外表火辣开放,那是一回事,但如果你心里真的也是这样想,有这样的观念……我只能说,你太令我失望!」
他的话彷佛钉子一般,一根根敲进她心底深处。
陶以彤没有哭,她只是强撑着,静静望着眼前固执的男人。
她心爱的人,完全不了解她。
「你一直没有弄懂我的重点。」她苦苦地笑了笑。「也许你认为我讲的都是孩子话……我想,在没办法取得共识之前,我们也许不要再见面比较好。」「这是什么意思?」狄御明眯起眼,冰冷地问。「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第十章
分开后的两个多月,对陶以彤来说,简直像是酷刑一般。
思念彷佛一种带着腐蚀性的强酸,慢慢浸润,让她的心头破了个大洞。练起舞来,常常突然就卡住,整个人呆掉,不知道接下来的舞步,脑中只是一片空白。
这一次,连心爱的舞蹈也没办法引开她的注意力,让她忘记心口被蚀出一个大洞的疼痛。
不过她知道,只要忍耐,一切应该都会过去。
而且她不能让母亲担心。
「没事啊,真的没事。妈,你别担心。」
那天狄御明走后,陶母回来了,看着眼眶红红的女儿,问了又问,却只得到这样的答案。
「彤彤,你为什么要逞强呢?妈妈看得出来你心情不好。」陶母满脸愁容地问:「和御明吵架了吗?他从小就照顾你,做事又稳又老成,你别跟他闹孩子脾气了。」
陶以彤无声地叹口气。连她自己的母亲都这样说、还帮着外人,她还期望谁了解她呢。
不过,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她后来发现,真正了解她的,居然是丁慧。
从广告开拍之前,她就有机会和丁慧接触,拍完后,因为反应相当不错,丁慧陆续和她谈签约事宜。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之后,陶以彤慢慢发现,丁慧是个真正大方磊落的女子。
「当然我也会有芥蒂,不过工作是工作,不需要把私人感情带进来。」丁慧淡淡地对她这样说。「而且说实话,看狄御明被整,我得承认,还满愉快的,谢谢你替我报了仇。」
陶以彤脸红,辩解道:「我不是故意整他……只是,他不能永远把我当小孩子看待。」
丁慧叹了口气,典雅的瓜子脸上,浮现一丝复杂的苦笑。
「女人会这样,不过是因为知道男人吃这一套。」她的眼光落到窗外那抹蓝天。「他要是不在乎你,管你怎么使性子,也没有用。别说是对你好,就算你处处为他着想,人家也未必感激。」
她的话中没有酸味,只有淡淡的无奈。
「小慧姊……」陶以彤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小声问了:「你……还是很气御明哥吗?」
「为什么要气他?」丁慧回头看着她,有点诧异。「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何况男女交往还不就是这样,合就在一起,不合就分手。」
「可是,你以前对他那么好……」
丁慧微笑。她用大姊姊看着小妹妹的眼光,静静端详着眼前年轻貌美,盛放玫瑰般的陶以彤。
败在她手下,丁慧没有什么怨言。何况,她清楚看见狄御明的转变,从一个凡事不怎么在乎,专心信奉「事不关己,己不劳心」主义的男人,变成一个最紧张、最计较、什么都担心、什么都放不下的傻子,最后烦得这个小女生大发娇嗔,只想争取自由。
只能说,一物克一物。
「对谁好,最重要的是心甘情愿。」丁慧温柔地说。「我对他好,他若不珍惜,也就算了。就像他对你这么好,你也未必领情,而他也不能强迫你,不是吗?我们都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爱人,也只能选择自己想要的爱情,这是没办法勉强的。你还年轻,再过几年,你也会慢慢明白这一切。」
陶以彤沉默了。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中央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声响,以及外面秘书室偶尔响起的电话声。
「我看你也不是真的不喜欢他,要不然不会这么在意。」丁慧翻阅着桌上的文件,淡淡地说:「你虽然看起来甜甜的,不过拗起来,脾气也很硬。男人当然可以折磨,不过小心折磨过头了,以后会有报应。你看他以前不领我的情,现在就在你身上得到报应了。」
「我真的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丁慧嘴角已经扬起微笑。
看陶以彤满脸通红,急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她深深觉得,狄御亮爱逗她不是没有原因的,连身为女人的丁慧都忍不住想逗她玩、看看她这种娇羞可爱的模样了,更何况是……
可惜,关心则乱。狄御明就是被吃得死死的,遇到陶以彤,完全没办法开玩笑、耍花招。一个三十出头的大男人,被小女生的脾气弄得一筹莫展,这在商场上传出去的话,可是会笑掉所有对手的大牙的!
「我要回去了,合约看完我会拿回来给你。」陶以彤闷闷地说。每次来这里,就是被小慧姊取笑,小慧姊跟御亮真的越来越像了。
咦?
心念一动,已经走到门口的陶以彤,顿时站住了,她回头看着丁慧。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咚的一下狠狠撞上陶以彤的额头。
她痛得哀呜一声,倒退好几步,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
「彤彤!你没事吧?」大惊失色的狄御亮赶忙来扶。「你怎么就站在门边?没听见我敲门吗?有没有怎样?」
「呜……」
「呜什么呜,你说话啊!有没有怎样?哪里痛?看得见吗?」他迭声地猛问着,就差没把陶以彤抓起来猛摇一阵。
「你让她坐下行不行?匆匆忙忙的干什么,哪里失火了吗?」丁慧也走过来,开口责备着狄御亮,「冒失鬼!」
「我是要赶快来通知她,我老哥知道她今天来公司签约,现在人已经到楼下了嘛!」狄御亮喊冤。
「他们是情侣,又不是仇人,见个面会怎么样?」
「可是彤彤已经这么久都不肯见我哥……」
「你没看过情侣呕气吗?不要这么笨!就是有你这种人,在旁边兴风作浪,搧风点火!」
「我……」
虽然处于晕眩中,陶以彤忍不住还是想偷笑。
一向温柔大方的小慧姊,居然这样气势汹汹地骂人;而一向古灵精怪,嘻皮笑脸的狄御亮,还被骂得说不出话来,乖乖听训。
「糟了,她脑震荡了,你看她还在笑!」狄御亮惊恐地说,一面伸出两根手指,在她面前晃动。「彤彤,彤彤!你看一下,这是什么?」
「御明……」陶以彤虚弱但清楚地回答。
「完蛋了!真的撞坏头了!」
「你能不能闭嘴?」丁慧受不了了,一巴拉开狄御亮,「跟我出来。走。」
狄御亮这才看到,他那风度翩翩的哥哥已经站在门边。彤彤刚刚是看见了他们身后的狄御明,才会脱口叫出名字。
「好险。」他吐出一口大气。「要是真撞坏了,我哥一定会把我从十四楼丢下去。」
「你再不走,连我都想把你丢出去。」丁慧冷冷地威胁。
「抱歉,打扰各位了。」风度无懈可击的狄御明,彬彬有礼地开口,「丁慧,借你办公室一下,五分钟,可以吗?」
丁慧点头,「没问题。」
待端庄典雅的丁慧,以不太端庄典雅的方式把狄御亮拖出去之后,狄御明把门关上,然后不疾不余地走了过来。
他在离沙发约五公尺处就站定了。
两个多月不见,他们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对方。
「没事吧?」狄御明指指她红肿的额,「要不要去看医生?」
「应该没事,练舞时比这个更严重的伤都发生过,这没什么。」陶以彤有些局促,摸摸额头。
狄御明只是点点头,没有多问。
「你最近……好吗?」被两人之间的沉默压得有些透不过气,陶以彤只好开口问,打破沉寂。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也许态度很生疏,也许话很少,可是……那炽热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
陶以彤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身体深处开始汹涌,慢慢爬上脖子,直染到脸庞,麻麻的,痒痒的,于是她敏感地知道,自己脸红了。
真是的,要说自己多坚强、多成熟?一见到狄御明,全身都起反应,只想软绵绵的赖在他怀里,像小猫一样撒娇……
没出息!真没出息!
「你是……来找小慧姊?还是……」
他们有可能旧情复燃吗?或者,经过这段时间的冷却期,狄御明终于认清了,成熟大方的丁慧,才是他真正的良伴?
说真的,心头那股突如其来的尖锐刺痛,是陶以彤没有料到的。
她深吸一口气。
「我是来找你的。」狄御明炯炯的眼眸,没有片刻离开过那张娇甜的容颜,当然也没有放过她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你来找我?」陶以彤有些讶异。他们不是有共识,不去打扰对方吗?
狄御明点头,微微笑着,客气而生疏。他从西装胸口的暗袋里,掏出一只洁白的信封。「我送这个来给你。」
陶以彤接过了,困惑地看看雪白的信封,又看看面前潇洒沉默的男子。
「你写信给我?」
狄御明又笑了,露出整齐的牙齿,魅力惊人。「不,不是信。你回头看了就知道。」
那会是什么?
支票?谢谢她曾经和他共度的一夜?
不,不可能这么老套。何况要给的话,不会拖到现在才给。
要不然还会是什么?
陶以彤对着信封发呆,半晌,一抬头,却发现狄御明已经离开了。
门口空荡荡的,只有外面秘书走来走去,狄御明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摸摸额头,货真价实的刺痛感告诉她,刚刚确实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并不是她在作梦。
再次深吸一口气,她缓缓打开了信封。
一个礼拜后,台北的冬夜,下起了绵绵的细雨。
好冷。
当然会冷,摄氏十度不到的天气里,穿着美丽却单薄的细肩带礼服,只搭了一件披肩,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会冷吧。
陶以彤站在国家戏剧院外的阶梯上,仰首望着灿烂的灯火。
今夜会有一场盛宴,她梦想中的一切。
世界着名的舞团,演出她最喜爱的舞码。芭蕾的世界已经离她如此遥远,这么多年来,她早已忘记了小时候的梦想——成为一个芭蕾舞者,考进超棒的舞团,然后到世界各地巡回……
她一步步走着,越走越远离了梦想。刻意去遗忘,离开了芭蕾,把一切都封箱收起,告诉自己不要再作梦,不要妄想……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公主了。
可是,这一切逃避,所有尘封的梦,都在狄御明交给她那个信封之后,重新悄悄的回到她脑海中。
信封里装着一张票,就是今晚的表演,贵宾席。
她知道这样一张票所费不赀,也极不容易买到,可是他还是交给了她。
以及随后送到她家里的崭新礼服,连高跟鞋、小提包都帮她配好。
挣扎了几天,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