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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迹部皱紧了眉头,似乎有点不大高兴,【本大爷没有说过让你一个人来吗?】
【你当然没说过,而且藤井小姐也很想来……】忍足笑得有点不太对劲,他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总让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我想你应该不介意照顾一下藤井小姐吧?】
【忍足你——!】迹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看了看我,最后还是没有说。
看来,这个藤井小姐,的确是他的未婚妻……看我作什么?难道你会有心虚地感觉?
忍足苦笑了一下:【迹部,如果你真的是那么想的话,就拜托你照顾一下藤井小姐了。小雨,很久没见,我也想和你聊聊天。我载你,让迹部去载藤井小姐吧。】
他转过头来询问我的意见,我只能点点头。
不然还能怎么样?我一点都不想和迹部同车,我也需要和忍足聊一聊,更何况,忍足都那么说了,明显是不希望我去打搅他们“未来夫妻俩”,我又怎么可以不知好歹呢?
忍足像是松了口气,然后用那双一如往昔的眼睛温柔看着我,牵起我的手,把我拉着到了门外:【你的病刚好,今天的预定一定会让你玩得高兴,早点康复的~】
【……预定?】
我乖乖地坐在副驾驶座上,还能从反光镜里看到和藤田一起走出来的迹部。他似乎并不是很高兴,眉头都皱在一起,紧紧盯着我和忍足所在的车。
【是啊,迹部为了让你高兴起来,好像早就已经做好计划了,】忍足非常自然地对我微笑,应该是已经忘记了几个月前我拒绝他的事情……也对,他已经想开了,【然后还在前一天晚上突然打电话让我推掉所有的安排……唉,害得我明后天工作一大堆。啊,不过如果是为了和小雨一起出来玩的话,我很高兴哦!】
我并没有因为忍足的自然态度而高兴,反倒是一下子疑惑起来:【昨天晚上?迹部昨天晚上才打电话给你吗?】因为他昨晚说是早就和忍足联络好了啊!
【……是昨天晚上,他还打了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来……】忍足开着车,然后突然之间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小雨,你叫迹部“迹部”?……你和他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无法回答……
【……迹部他说你是和他闹别扭,看起来,并不只是这样……】忍足的声音低沉下来,然后他轻轻笑了一下,【如果是我的话,倒是可以理解你为什么不再叫我“郁士”。算了,我也不问你和迹部发生什么事了……只不过,我没想到我会那么快就再次见到你。】
……不是没想到,而是根本不想吧……
我垂下头,越发觉得,昨晚答应出来玩,是一件完完全全错误的事情。
【我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忍足叹了口气,【现在对你坦白或许还有点早,但是我能那么早见到你……我想这是个机会。】
【小雨……你那天拒绝我之后,我回去想了很多。如果不思考清楚我对你的感情的话,我也没办法再面对你……然后,我告诉你,我已经想清楚了。】
忍足突然之间加快车速,一下子把迹部的车甩在了后面。然后他踩着刹车慢慢地停在路边车位上,转过头直直看着我:【……小雨,我喜欢……不……是我爱你。】
【虽然在你之前我也有过女朋友,甚至于,之前说我是“处男”也是骗人的……但是现在我只有你,也只想要你。】
【……】我对此完全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用双手捧住我的脸。
……他在说什么?!我是不是耳聋幻听了?!!
【我知道家族以及你的身世问题,会是很大的障碍。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我,还是说你喜欢的是别人……但是我一定会把这条路上所有的障碍都铲除。无论是父亲的反对,还是那个早就已经订好的未婚妻,我发誓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会做给你看。请你等我……如果你答应的话,请给我一个吻。或者是,请允许我吻你。】
我不知道忍足狼是不是真的如此会讨女人欢心,至少现在的我,已经完完全全沉浸在“我爱你”的告白上,完全回不过神,连之后的话也没有听进去多少。
天啊——“我爱你”出现的频率为什么会那么高?这世界上真心相爱的人又有多少?难道迹部忍足一个两个都懂爱为何物?!
他们为什么都可以如此轻易地说出这个字,却永远都没办法信守诺言?!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我爱你”有那么好说出口的吗?还是说他只是在耍我?!
我还在内心挣扎怒吼的时候,嘴唇上就已经贴上了不请自来的异乡客。
【?!】……他在做什么?!
我瞪着眼睛就看到无限放大的脸以及细致到看不到毛孔的皮肤。
忍足闭着眼睛,用嘴唇磨蹭着我,然后伸出舌头,轻轻濡湿我的嘴唇。
他细细地描画我的唇形,动作舒缓,有些瘙痒的感觉让我一下子打消了推开他的冲动。
不,我是从一开始,就没办法推开他……就算知道“爱”有可能只是水中花镜中月……
……他只是非常简单地在吻我而已……既然我不讨厌,也早就没有要保护的贞、操,那么又为了什么而抗拒呢?
他抚摸我脖颈的动作非常轻柔,像是在安抚我的情绪,我却在那一双大而温暖的手中止不住的颤抖……就算他啃咬我嘴唇的动作有多么小心,那双手也没有抚过我的脖颈以下,我却能感觉到,胸前的两点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胀痛。
因为这幅身体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所以即便是最平淡的亲吻,由我所喜欢着的人来做,也会让我情不自禁。
……我一点都不想推开他。
我的沉默对于忍足来说或许是鼓舞,因为我并没有表现出拒绝。他睁开眼睛,用舌头扫过我的唇缝后,慢慢抵了进去。他闯进我的嘴中后,并不急着打开我的齿关,而是轻缓地舔过我的牙齿,用舌尖搔了搔牙龈,然后才让我张开口,纠缠住我的舌头,轻轻吸吮,激荡起一阵酥麻。
那双抚摸着我颈项的手不知何时托住了我的后脑与后背,让我进一步贴近他。
我并没有动作,只是顺着他的力道,与他相濡以沫。
从口鼻中传来的气息和男子的香味非常熟悉,因为刺激而开始分泌的津液在我们两个人的口中传递,有一些因为毫无防备而被我吞下,我也丝毫没有厌恶的感觉,反倒是欣喜到快要哭出来,任由那条软滑粗粝的舌头在我口中翻搅。
对,就是这种味道。就算我已经刷过两个月的牙,就算我已经和五个男人接过吻,我也还是无法忘记,我被忍足夺走的初吻。
就算我怎么告诉自己,不能靠近忍足,我还是克制不住喜欢他的心情……
所以,随波逐流吧少女,无法拒绝,就快点接受。
至于结局……它终将到来。该来的挡不了,该走的我也拦不住。所以来时不阻,走时不留。该咋样……还是咋样。
在我的默许下,这个吻持续了很长很长时间,直到迹部找到了我们,然后在我们的后面鸣笛。
【忍足,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点开车!】
迹部并没有看见前座的我们在做什么,不过他的这么一喊,倒是让忍足回了神,放过了已经双脸憋红,快要缺氧的我。
【小雨……你……这是……】忍足舔干净我唇上的津液后,直直盯着我的脖子以下……位于锁骨处的吻痕……不,应该说是,包括脖子上的红点。
当初迹部发疯的时候拼命在我的身上乱啃乱吸,就算几天过去后,我的身上还是斑斑点点的密密匝匝。所以当初那些个帮我穿衣服的人特意帮我找了件高领的衣服……但是她们应该也没有想到会有别的男人如此靠近我。
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那些女仆会如此淡漠地对我身上乱七八糟的痕迹熟视无睹。是因为她们知道这都是那个禽兽迹部景吾大少爷干的吗?还是说这种事情非常正常,没有必要惊讶?
反正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不是处女又何必在意吻痕?
我知道我有点自暴自弃的嫌疑,但是我还是笑了笑:【衣服下面还有更多,我也没什么脸说这是虫咬的……就如你说你不是处男一样,几天前,我也刚刚脱离处女的队伍。】也不知道这笑容还算不算正常,只要没有哭出来就非常好了。
【…………是谁?】
【……】
根本不用我说吧。最大的嫌疑人只有一个。
而且这种痕迹……是吻痕加上快要出血的咬痕,根本就不像是正常欢、爱会有的痕迹。
忍足看着沉默的我,浅灰蓝色的眼睛逐渐加深,整张脸都紧绷起来:【…………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是谁……】
【……】
忍足无视后面已经不耐烦开上来的迹部,沉默了一会,突然说了句:【小雨,我带你去海边玩好不好?】
【……海边?】
……
他在说什么啊?
我感到有点没头没脑。
海边……和迹部有什么关系吗?
忍足只是笑而不语,当“曹操”迹部忍不住把车开到旁边,放下车窗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他就转过头,对他笑了笑,非常妖孽:【抱歉,迹部。今天你的行程安排恐怕是要报废了~】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听到车子【轰——】一声发动油门冲了出去!而没有回神反应过来的迹部在几秒内就远远地抛在了视线之后。
……他这是在做什么?!飙车吗?!!!
忍足驾着车绕了几个圈,就彻彻底底甩掉了迹部的尾随……等到我从那种速度中适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驾驶在一条平直宽敞的高速公路上了……
【……忍足,这是要去哪里?】不,这不是问题。问题是你刚才居然甩掉了迹部……天啊,回去之后他一定会发疯的!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一脸愤怒向忍足咆哮的迹部!
【我不是说过了吗?】忍足总是对我笑的一片温柔,现在更是连先前的调侃轻浮之色也去得干干净净,【去海边。你不想去看看海吗?】
【哎?可是——……】去海边?这有什么关联吗?……海这种东西,好吧,不能说是东西的东西,是人都不会讨厌,但是看海和现在这种状况有那种关联啊?!
忍足平视前方,然后在我问出疑问之前,把车上的CD音乐打开。然后我的疑问也在舒缓的轻音乐中立马消散。
……为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为了安慰我?还是为了让我抛下烦恼开心一点?……无论是看海,还是轻音乐,都是为了这点吗?
这就是……你忍足郁士能为我做的事情?
我知道我不该再问下去了,不然,不光是这一车内的平静会被打破,我的心也会陷得更彻底。
我不知道忍足是否都是像这样子讨女生的欢心,但是至少,他现在做的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莫大的安慰。因为除了罪魁祸首迹部之外,我没有其他人可以和他们说起这种事情……
我自以为一层薄薄的肉膜破了算不了什么,让别人的精、液射到体内也算不了什么,迹部对我的冷酷态度也只是一时之间,我没必要为此而如刺在心……但是很显然,我忽视了自己的感觉……怎么可能不在意呢?就算过了那么长时间,伤害也马上就要退去,但是又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就算以后各顾各的,迹部自个儿结婚生子,我也随便找个人嫁了生后代,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会留在我的记忆里直到我走进坟墓。更何况,迹部这个人已经无法从我的记忆中拔除了。
他早就不是一个王子,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我享受着吹过脸颊的微风,嗅到了一丝丝海的味道。
那是混杂着水汽与沉淀着的腥气的清冽的味道。
我脑袋里闪过了很多很多,眼睛在漫长的旅途和轻缓地隐约中慢慢阖上。最后一秒,我似乎看到了一角的蓝,就如同忍足的头发。
然后,我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