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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以不永伤-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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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下吧,当时我不在,不然我不会允许他们这么干的。”    
    “不用坐,你不就是问一句话吗?告诉你,我们风餐露宿,行了吧?”    
    他点起一支烟,一阵铃声传过来,食堂这时开门。他看看表,已经停了,时钟在两点多就定住了。他调到十二点整。“对了,你还没吃饭吧?”    
    “我不饿。”他坐下来,“给我拿支烟。”    
    雷奇发现他不会抽烟,第一口便咳了出来。“别学这个,不是什么好东西。”    
    慢慢好一些了,他稍稍吸进去了点儿。“什么牌子的?味儿还不错。”    
    “你根本抽不出好坏。”雷奇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杜宇琪,怎么我都不认识?”    
    “哦,久仰大名,幸会幸会。”他想出这句话回应,随后就意识到对方并不想开玩笑。“昨晚你去花园做什么?”    
    


第二部第7节 我断定有伤疤

    “报纸上写的那儿,我去看看又怎么了?”    
    “原则上是没犯什么错,不过你应该合作,要是我把所有的疑点都列出来的话,你将有很大嫌疑。”    
    “我有什么嫌疑?”    
    “这么大一笔钱是从哪儿来的?”    
    “捡的。”    
    “好,你看看这录像里的是不是你?你当时在和毛毛通话。”    
    “我们认识,所以我才去看看她在哪儿出事的。”    
    “那么把你的右臂伸出来,我断定有伤疤!”他走过去,抓住他的袖子,捋上去,突然变得很沮丧。    
    “这是右还是左?唉?伤疤被我变到左胳膊上了?行不行啊?”他轻蔑地笑着,“警察就是一群饭桶,哪个都是!”他踩灭烟头,“再给我拿一支。”他点着烟,没再说话,琢磨着怎么吐出烟圈来。    
    “我知道不是你干的。”雷奇走回座位,“刚才其实是在吓你。我希望你能配合我,而且我相信你是爱过毛毛的。我不能确定你现在是不是很难过。不过如果你不想让毛毛死不瞑目的话,你最好帮我一把。”    
    是他吗?    
    嗯。    
    杜宇琪?我没见过他。    
    “说实话,你比昨天晚上那个警察好多了。”    
    “他们都是些新手。”    
    “你问吧,不过事先说明白,别逼我把所有的都告诉你。”    
    “我只想知道我需要的,皮箱是毛毛的?”    
    “嗯,走前放在我这儿了。”    
    “你们躲了几天。”    
    “十五号上午,刚放假时出去的。”    
    “谁提出来的?”    
    “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应该是她,因为你没钱。”    
    毛毛私奔了?    
    对,而且在外面呆了近一个多星期。    
    那他们去哪儿了?    
    “我们打算在录像厅里避几天,不敢住旅馆,怕她爸爸查到我们,也没敢马上就走,她爸爸会派人到车站堵我们的。”    
    “那几天你们吵架了?”    
    “没有,我一直让着她,虽然我比她还着急。”    
    “那她为什么要回来?”    
    “不知道,我们都已经避了那么多天了。本打算再过几天安全了就奔上海,她却要回去,到现在我还想不明白。”    
    “她说干什么了?”    
    “没告诉我,说第二天早上就来找我。我一直等到昨天也不见她来,就过来了。”他捂住眼睛,使眼泪不至于流下来。伤心比恐惧更强烈地吞噬着他的心。    
    “所以你就这么拉着她,不让她走。”他比划着,“她就将你左臂挠破了?”    
    “我得说你挺聪明。”他抬起头,笑了笑。    
    “过来看一下,这块表你见过?”    
    “是我给她的。她手机停机了,不能看时间了。”    
    “停机干吗?”    
    “没电了呀,那么多天。”    
    “她爸爸打过电话?”    
    “好像来过,不过毛毛什么电话都没敢接。”    
    “你真不知道箱子的密码吗?”    
    “真不知道,毛毛她不说。她走前放在这儿,之前一直没打开过。”    
    “但里面已经花掉一百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一直用我的钱来着。我都不清楚里面到底有多少钱。”    
    “有一件事得说一下,我想钱不会让你带走的。”    
    “我根本就没想要。钱有什么用?毛毛死了。”    
    “嗯,再抽一支吧。”他递给杜宇琪。    
    “还有什么问题都问出来吧。”    
    “最后一个问题,出了这种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不该逃出来。我想先看看我爷爷,好好将这几天想一想,然后回家。”    
    “等下午凉快一点再走吧。”    
    “不远,走过去就在花园后面。”    
    “你爷爷是车间主任?”    
    他点点头。    
    “你先呆在这里,随便吃点东西,我想先去和你爷爷谈谈。你傍晚再走。没什么,想开点儿,总会过去的。”    
    他走出去,下到二楼又返回来。“还有,明天是毛毛的葬礼,你不能去。别问我为什么。你得珍惜自己,懂吗?要不然或许会像毛毛那样的下场。对了,这半盒烟你留着抽吧。接着。”    
    从杜宇琪的爷爷家出来,天空已经变成了火红色。他们谈了一个下午。开始是在说杜宇琪的事,后来他渐渐明白杜老爷子对杜宇琪的出走还没有自己了解的多的时候,他们就静静地抽着烟。他留意到作为警察,在杜宇琪的奶奶那里他并不是受欢迎的客人。这使得他在吃晚饭时很不好受。警察是什么呢?走在路上他想着,如果自家没有出事的话,谁会欢迎警察的到来呢?杜宇琪的爷爷过于热情地倒酒时他说自己晚上还有事要办,有什么事呢?他苦笑着。一只足球滚到他脚下。他使尽力气踢回去。几个男孩鼓掌喝彩,或许是喝倒彩。去看看女儿考得怎么样,听听儿子的新幼儿园条件好不好。然后四个人就一齐挤在那间小屋子里睡到天亮。好像这就是我不喝酒的理由。他拽了拽衬衫上的衣褶。    
    5    
    虽然雨并不是很大,但断断续续地下了三天。第二天下午三点钟从窗外飘进来落在你妻子脸上的雨将她弄醒了。拉开窗帘,由于前夜的疏忽没有合上窗户,窗帘全部被淋湿了。她看着街上撑着伞艰难行走的人们,在雨停之前不打算做任何事情。从抽屉里翻出两片安眠药吃下去,重新躺到了床上。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透过窗帘看到了模糊的阳光。她趟着水流一路逆行走到了图书馆。整个下午她坐在潮湿的长条椅上匆匆翻阅了七本法律书,每一本都如石头一般厚重,足足有近两千页。她伏在桌前刚一闭眼就明白自己其实什么也没记住。对于一件不存在的事情,她始终坚信法律的程序并不能将其改变。她把七本书依次放回了原位。离开前,写下的那些像迷宫一样玄妙的笔记被她一张张铺在了图书馆椭圆形的桌子上。    
    科长在她煮面条时给她来了个电话,这使她想起自己已经快一个月没上班了。在电话的那边科长告诉她这件事已在单位所有人的口中传开了。“人人都想帮帮你,包括我在内。”他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假惺惺地作态,她对此感到厌恶,强者在对弱者的同情中得到愉快的成就感。“没有。”她觉得回答完全是出于礼貌。她应该不说话。    
    “我们会给你放假,直到这场官司结束为止。你有多大把握?”    
    她听出对方是在压着声调说话。他应该笑,不是吗?把他心中所想的全都表现出来。“我不打算回去了。失去了这些,那失去一切都无所谓了。我要辞职。”    
    “没什么,我会一直留着你的工作,到你能来的那天。”    
    “辞掉我吧。”她摁着“5”键,话筒里传出长音,像是在鸣笛。    
    她去看了她丈夫。    
    你离她近在咫尺却无话可说。你告诉她,这几天你很平静。“别再去做那些徒劳无功的事了。”    
    “你为什么这么干?”她没理会你的话。    
    “不知道,可能是我实在受不了那女孩的嘲讽。”    
    她扭过头,长出口气。“我是说谁编的?这么圆滑的故事?”    
    “那是真的。你不知道,你睡着了。”    
    “要不是有这张桌子,我告诉你,我真想上去揍你。”    
    “可我比你还想揍我自己。”    
    “听我说,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去好好过日子。你就算是为了我还不行吗?”    
    “法律不会允许我这么走的。”    
    “我现在才明白,”她站起来,她要走了。你突然很想留住她。“你真的很自私。”她说。    
    她确实没有请律师,上一个年轻学生临场的惊慌失措早已让她对所有的律师都丧失信心,尽管十天内她天天都往返于律师事务所和你那因无人清理而凌乱不堪的房子之间。前后她找过四个老律师。每一个律师在听完你妻子伤心的讲述之后都认为是场必赢的官司,然后在晚上他们花了两个小时翻看了你的口供和一审的陈述报告后,都改变了他们乐观的想法。    
    “我发现这和你昨天告诉我的没有一点共同之处。”    
    “不过这些都是他们设计的圈套啊。”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应该由着你的主观意愿随意捏造吧?”    
    “事实就是这样的。”她语气缓慢下来。这是她找到的第四个律师,看起来也没什么希望了。她准备离开。    
    “这样也好,”老律师在她出去后自语着,“不知道真相,至少不用承受那么大的打击。”    
    三分钟她又回来了,原先扎起来的头发全都散开。她坐回原位。“一点希望也没有吗?”    
    “呃,一个人自首,承认自己的罪行。”他坐起来思考着,“对!从他精神状态下手。就是说,要是证明他当时的精神处在一种极度错乱的状态下,就能让他免于一死。不过这可能更不好,他的下半生只能在精神病院里度过了,你考虑考虑。”    
    “我们女儿刚死的那一年,他确实有些精神不正常。”    
    “这里不是说他已经承认女儿也是他杀的吗?”    
    “那年他疯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死亡证明是怎么开的?”    
    “完全是场意外事故。”    
    “哦,这样做,证明他那时就疯了,而这一次是他那时精神错乱的延续。”    
    “怎么证明呢?”    
    “很容易,找到那时接触他的人,邻居呀,同事呀,就可以了。”    
    “我明白了,谢谢您。”你妻子笑着出去了。不一会儿又推门进来了。“真的谢谢您。”她深深鞠了个躬。    
    三个小时后你妻子坐上了去吉林市的汽车,你们十几年前曾生活在那里。她坐在颠簸的位子上睡了一个小时。人们不时发出哄堂大笑让她不得不醒过来。所有人都在盯着前面的电视,里面在回放着春节晚会的小品。不知道为什么,原来喜欢的东西现在也令她感到厌倦。她转身看着窗外,汽车驶过溅起一片一片的泥水。几头牛在地里啃着草。快进市区了,她盘算着,还有四十分钟。人们又笑了,旁边的男孩不小心将可乐洒在她从家里翻出来的晚礼裙上。男孩并不知道他犯了错,仍然痴迷地看着电视。她用纸擦了擦。反正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她看看电视,是挺有意思的。她随着人们笑起来。笑星在高潮后退场了,电视里传来一阵掌声。车上的人还在笑个不停。她觉得自己似乎从未这样开心过,以至于笑得泪流不止。    
    当天晚上你妻子拜访了吉林的一些朋友。有些人已经搬家了,她对着门牌号歇了一会儿便奔向下一个朋友家里。意外的是,有几个原来关系很好的邻居由于疾病和车祸,或是工伤,几年前就离开了人世。在安慰那些邻居家里人时她心里很难过。几年后或许她就扮演着他们的角色。对于她找到的故人她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来意,她请他们第二天上江苏路的海鲜楼吃顿晚餐。    
    一共来了七个朋友,刚开始你妻子就表情严肃地向大家敬酒,然后就一语不发坐下来。有人问她是不是碰上麻烦了。    
    她不停地叹气,“去次长春吧。”    
    “最近工作太忙了,怕抽不出空。”他们不想去。    
    “所有的一切损失我来承担。”她倒满每个人的杯子。“钱,现在不花,以后就一点用处也没有了。”她站起来,想起自己的裙子上留有可乐的黑色痕迹,又坐下来了。“来,愿意去的和我干杯。”    
    尽管七个人都和她碰了杯,但开庭那天只有两个证人到场。不过这已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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