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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以不永伤-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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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就认定唯一有资格叫张雨卉的女孩就是你,在我看来你比他们所说的还要迷人。”两句都是令人着迷的夸赞,下面的语言显然更加轻松,在中间他勾掉了那些描述柔和的月色、凋谢的花朵、满天的落叶这种布局式的描写,或许是杜宾觉得太多伤感文字会使对方觉得滑稽吧。不过他不得不对毛毛挑明了自己的真实感受,大意是说头几天他想着她的美丽的容颜总能甜蜜入梦,而三天之后再想着她的样子反倒难以成眠。情书到结尾处又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我不在乎从此以后你是否会接受我的爱,然而讲述你的美丽是我应尽的责任。若是你还不希望爱情到来也不必为想不出怎么回绝我感到难过。因为我也是从别人那里收到的,看看背面吧。”背面写着:“将此封抄写十份送给你认识的朋友,你将能达成许下的一个心愿。否则……后果自负。”省略号是笔者加上的,省去的部分说的是几十个人因为没有抄写此信,或者容貌被毁,或者遭人遗弃,更为悲惨的几个人此生孤独地生活至死。    
    杜宾前面写了七封情深意切的信来击溃毛毛的爱情防线,后来他们热烈的爱情令他终生都无法忘怀,如果说他们第一次见面只是类似于媚俗小说的情节的话,那么这七封充满智慧的信一定算得上故事里令人兴奋的开局。晚上我读一遍试图找些对本传记有用的细节。入睡之前我突然发现,每封信的署名并不是杜宇琪,也不是杜宾,而是那位记忆已近乎错乱的老人李佳毅。在信里面我没有看到半句杜宇琪自我介绍的话。我明白了,这才是真正的杜宾,一生都在近乎懦弱地逃避,喜欢上一个心动的女孩,却又不敢张口,以替别人给那女孩写情书的方式来逃避爱情。    
    1。3。5    
    本来大家说好了这周日一起去净月潭爬山的,可是一大早那些为此苦等了一个多月的同学们提前赶到楼下找毛毛的时候,她却不愿去了。    
    “怎么了?”    
    “我看今天会下雨的。”毛毛睡眼惺忪地对楼下的人喊。    
    “不可能,到现在还没下过哪。”    
    他们说完就走了,看来这丝毫没有影响他们游玩的兴致。毛毛原来还以为她要是不去的话大家会很扫兴的,没想到缺了她别人照样会玩得很高兴。当初可都是我一手策划的呀,她想着,现在你们又不带上我了。后来她想想自己这么想是不是太不讲理了,不过能和大家一起出去的确是件很开心的事,那次她不是和朋友在南湖一直游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家,而让焦急的朱姨气得几天都不理她吗?要不然就先把眼前的烦心事放一放,不去想它,跟他们一起去吧。她跑到阳台上看到他们已经走得很远了,她连续喊了四五个名字也没人回头。唉,她叹了口气,关上窗户,有点儿不乐意地回到客厅。    
    爸爸从楼上的卧室走下来。昨天晚上他就拔掉电话线,关掉手机,想要在这难得休息的星期天睡到十二点的。谁知道这么早就被毛毛的同学们叫醒了。“他们要干什么呀?”他打开冰箱,里面溢出一股很浓的巧克力味。爸爸揉揉眼睛,想找找还有没有可以当早点的东西。    
    “早都吃光了,你又不去买。”毛毛想把一肚子的委屈发泄在爸爸身上。    
    “行,正好今天我还没有什么事儿干,你给我写张清单吧。”就剩几片吐司和半瓶爸爸讨厌的草莓酱了。没办法,爸爸只好拿出这些。“他们叫你去哪儿呀?”    
    “你还不会吃哪,”毛毛走到爸爸身边,“中间抹这么多,边儿上怎么吃呀!”    
    “什么时候学乖了?有人找都不去。”    
    “人家身体不舒服嘛。”毛毛把涂好的递给爸爸,“牛奶也要买的。”    
    爸爸冲她笑了笑,那表情怪怪的。    
    他想哪儿去啦?毛毛看着他,撅着嘴躺到沙发上,抓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没什么有意思的节目,依次换了五十个频道又闭了。她拿起一本《铁皮鼓》看起来。有人在摁门铃,是送报纸的邮差来了。    
    “娱乐版给你。”爸爸抽出一张推过去。    
    “全都是广告啊,”毛毛浏览了一遍又放回去,“还没有我们学校的事情好玩 儿呢。”    
    “什么事啊?”他看见一个醒目的标题:    
    北京申奥成功将带来巨大商机效益    
    “我们班有个同学要生小宝宝了。”    
    “那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文中分析的是尽人皆知的道理,比如促进旅游业的发展呀,引进大量外资呀。爸爸翻过去。    
    中国入世在即,十三年谈判终成现实    
    “不是啊,好玩儿的是她不敢跟家里说,还偷着问我吃什么堕胎药好。”    
    “她不能这么做,应该坦率地告诉家人。”爸爸放下报纸,看着毛毛,“因为这不仅仅是她本人的过错,整个社会、家庭都有这个责任帮助她走出困境。这么说吧,如果这种事埋在心底的话,很可能她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心中的阴影。”    
    “那你要是碰到像她父亲的状况怎么做呢?”    
    “我就你一个女儿,怎么能碰到?”爸爸笑了,“其实这时最急需的是安慰,而不是责骂。要知道女儿的伤痛是远远大于家人的,虽然家里人会认为这种事很丢人。”    
    “哦。”毛毛不再问,接着看她的《铁皮鼓》。    
    爸爸看看体育版。    
    上上签能否拯救中国足球?文中说这次十强赛中国人如愿地避开了伊朗和沙特两支强队,又没有日韩参赛,百年一遇的机会就在米卢面前。接下来是分析同组四支球队的实力和特点。爸爸饶有兴趣地看完全文。“我一会儿去超市,你要买什么都写上。”    
    “等一会儿,我就快看完这本书了。然后一起去,我都记着呢。”    
    “什么书呀?”爸爸从她手中拽过来,“君特·格拉斯?”    
    “嗯,前年得的诺贝尔奖,不过有点儿看不懂。”    
    “现在的小说啊,越写越不成样子了,就像群疯子说梦话。上次你给我看的那本《白雪公主》,起先我还以为是那个童话呢。”    
    “不是啊,这本书不好读是因为格拉斯总是变换人称,一直都是‘我’来讲故事,写写又变成‘他’了。不细读还真分不清。”    
    “我早就说了,现代文学没什么新鲜的。这种方式在《死魂灵》里就用过,那便是‘你’、‘我’、‘他’三个人称写的小说。”    
    “那这三个人称指的都是同一个人吗?”    
    “什么?”爸爸听不太明白。    
    “《铁皮鼓》里‘我’和‘他’指的都是一个人,讲了好多‘他’的事情,实际上那就是‘我’的经历。”    
    “哦,《死魂灵》里‘我’是庄园主,‘你’是死农奴,‘他’吗?”爸爸想不起来了,都是好多年前看的了,他还记得当时在老家点着煤油灯读这本书的情形呢。唉,光阴似箭啊,他摇摇头,又拿起报纸,翻到“春城新闻”一版。    
    西郊路立交桥昨夜坍塌!    
    昨夜十二点左右,西郊路立交桥突然从中间断裂坍塌。死三人,伤十一人。此桥于三月前正式开通,不到百天时间便出现如此重大事故。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之中,有关人员证实毁掉的建筑材料为劣质品,并非财政拨款所购买的材料。    
    记者用了整版来报道此事。爸爸变得有些紧张,细细读完之后去楼上拨打电话,电话那边占线。他回到客厅看着毛毛。    
    “我看完了,”毛毛起来,“走吧。”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哦?我说格拉斯的小说里‘我’和‘他’是一个人啊。”    
    “嗯,之前呢?”    
    “去超市呀。”    
    “不是这个,”他挥挥手,“再往前。”    
    “我们班有个女孩要生小宝宝了。”    
    “就是这个,”爸爸盯着她,“好,‘我’和‘她’是一个人,对吗?”


第三部第3节 年终考试

    毛毛的脸变红了,她转过去打开电视。楼上的电话响起来了。    
    爸爸甩一下手臂,“跟你妈妈一个样,”他说着跑上楼去接电话,“都是贱货!”    
    8。2。8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年终考试的时候,杜宇琪在自修室找到我,他拉着我跳出校门去那家韩国风味的自助烧烤店,在弥漫紫罗兰气味的屋子里他向我借钱。我问他需要多少。    
    “你能借我多少?”他忙着烤鸡翅,仿佛对此事很不在意似的。    
    鸡翅有点儿咸。“盐放多了。”我说。老板送我们两瓶燕京清爽型啤酒,倒在两个杯子里。    
    “这顿我请了。”他递过盐罐叫我自己放。    
    “这无所谓。”我知道宇琪的性格,我们认识五年了,从高一到现在大二他都是这样古怪。我明白借钱这个话题根本岔不过去,不过我还是等他自己再提起来。    
    “‘洗衣机’说要和我分手,帮我想个办法留住她。”我说。    
    “她走了不是还有三个吗?”    
    “但是从此就没人帮我洗衣服了呀。”    
    “有道理,买台洗衣机多少钱?”他问我。    
    “好的要上千呢。”    
    “嗯,”他尝尝刚烤好的牛肉,“就为了这一千块你也得留住她。”    
    我们笑起来,一个蛮漂亮的长发女孩推门进来。我对宇琪使个眼色,他回头望了一眼又转回来。“我打算退学。”他说。    
    “去哪儿?”    
    “哪儿也不去,就留在北京。”    
    “你爸妈答应了?”    
    “他们到时候是找不着我的。”    
    “这等于离家出走,你知道吗?”    
    “那是小孩子的说法。”    
    “你以为你很大吗?”    
    “我都二十了,”他在烤炉上添了两只鹌鹑,不一会儿便发出咝咝的响声。“过了夏天我就要奔而立之年使劲儿了。”    
    “什么时候到古稀通知我一声。”    
    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说话,忙着吃东西。除了盐放得太多,杜宇琪手艺还算不错。我打个响指,又要了两瓶燕京。打响指的声音尽量大些,以吸引那个漂亮女孩的目光,她对我笑了笑。我看出来她在等人,我示意宇琪帮我写几句话给她。    
    “没时间。”他说,“我正想怎么修‘洗衣机’呢。”    
    我冲那女孩摆摆手,她以为后面有人来了,回头看看。她瞪了我一眼将椅子转了半个圈背对我坐着。这有点儿扫兴,要是我能借助宇琪的才华,钓到她应该没什么问题。宇琪唯一的愿望是当个作家。在我看来,当作家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写出令所有女孩子都着迷的句子。真可惜宇琪不会利用自己的天赋,只有在替我写的情书里他才能自如地发挥那过人的才华。五年里他帮我追上了十一个女孩子,只有一个例外。我忘了那女孩叫什么了。只记得当时我接连抄送宇琪写好的七封情书给她,后来她居然成了宇琪的女朋友。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莫名其妙。    
    一般来说我谈恋爱是不会像宇琪那样不顾后果的,一切都要随缘。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了,高中时候若是被父母啊老师啊什么的阻挡,那就分手呀,为什么还得像个游击队员那样提心吊胆地躲躲藏藏呢?谁也没有冒险相爱的义务。宇琪就不是,他竟爱到要和那女孩私奔的地步。我真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古代人,到二十一世纪了还玩这个。他临走的头天晚上我们并排坐在屋檐下,很大的风让我们误以为要下雨了,然而雨没下成,那个夏天都没下过一场雨。风声渐止的时候他告诉我他要从长春消失了。其实我没听明白,“消失”这个词的含义多了。不过那次他也是向我借钱。我把兜里的五十块钱都给他后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回去我写封信,你抄好给‘洗衣机’,保准照样能用,”他说,“然后你借我个修理费,五百吧。”    
    “这回又要跟哪个姑娘逃跑?”我又起开一瓶啤酒,感觉这瓶跑气了,因为不起沫,    
    “你知道我已经对谁都不再感兴趣了。”    
    这倒是真的。三年前他们跑出去二十多天,开学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照样来教室上课,只是我见不到低年级那女孩了。后来听说她死在家门口了,我听后真是吓了一大跳,想去问宇琪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没敢问,他突然变得太冷漠了。虽然高三那年他还是先后帮我给四个女孩写了情书,我却一个也没追到手。之后我细细读了这些信,发现这些其实都是写给同一个人的。我想哪个女孩都不会容忍在自己收到的信里面读出写信人对另一个姑娘的无限思恋。    
    “小心点儿吧,”我说,“对女孩没兴致是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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