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那并不重要。”
爱德华愤怒了,“当然很重要了。曼泰基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可怜的克拉丽莎,不管什么时候想起她被淹死———”
得汶打断了他,“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个家族面临的危险比罗夫·曼泰基严重多了。”
爱德华扬起一只眉毛,显然他被这话激怒了,“我想你指的是魔鬼。”
“是的,”得汶严肃地看着她,“那就是我说的我要进入东跨院的原因。有人想让那入口打开。”爱德华嘲讽道:“看,得汶,那晚的事发生后,我检查了大门。它还关着呢!”
得汶变得不耐烦了,“就因为它还关着,并不意味着它永远都那样。你知道伊泽贝尔那叛徒是谁吗?”
爱德华转动着眼珠说,“所有的夜间飞行的力量的故事都让我烦。”
“哦,她是他们所有人中最坏的一个。像杰克森一样,她利用地狱里的魔鬼让自己十分有权力。她于1552年被当成女巫烧死了。现在她回来了。”
爱德华笑了起来,“是曼泰基告诉你的吗?”
“不,我亲眼看见的,我刚才看见她———在东跨院!”
爱德华又笑了起来,“那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他的脸变得严肃起来,“因为我们已经确信那是不可能的。”
“哦?你和格兰德欧夫人老是那么说。但你放弃了你的权力,你怎么能阻止伊泽贝尔为所欲为呢?”
“在这件事上,你得相信我,得汶。”
得汶摇着头,“我认为我不能那么相信,爱德华。我老是被告知这里是安全的,什么都是安全的。然后,就有些恶心的四脚爬虫爬进我的窗户,抓我的喉咙。”
爱德华·穆尔用责备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至于那件事,有个简单的解释。你还在练习魔法,那会惹出一些小东西,我姐姐不让你做任何小魔法的把戏,我刚才看见你把魔蝎送回地狱了,为什么就不把这该死的东西踩死在脚下呢?”
得汶皱起眉,“我不想弄脏我的地板。”
“你是个性急的年轻人,”爱德华向他微微一笑。“这让我想起了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
“爱德华,请带我去东跨院,让我看看大门是锁着的。”
爱德华叹口气。“你怕我了,”得汶说,“我从那个疯子手里救了你的儿子。”
爱德华嘀咕着。得汶不确定那是否能够打动爱德华·穆尔。他冷漠的一句话“我不想要他”仍盘绕在得汶的脑海。可怜的亚历山大,要和这样的一个父亲在一起。
但爱德华让步了,“好吧。不要告诉阿曼达。她只想让自己为她的家做事,我们谁也不想那样。”
第二部分第6章尴尬的美梦(2)
突然,一只老鼠跑过去,穿过爱德华的脚。他不自主地喘着粗气。
“该死的东西,”他嘀咕着,“我已经跟阿曼达说过,我们应该给这个地方找一个消灭老鼠的人了。”
得汶忍不住笑了。他不知道当消灭老鼠的人遇到一窝长着爪子、带刺的舌头和尽是骨头的头的魔鬼、而不是田鼠和耗子时,会怎么办?
他们转身进入楼下以前的一个休息室,那里肮脏的枝形吊灯仍挂在天花板的中心。西蒙告诉过他,这是艾米丽·穆尔的私人客厅。她在这里为她残酷的丈夫———那个疯子流过多少眼泪?可能眼泪还在这里。就在这屋中,那是使她作为最终离开魔鬼岩的重要决定吗?
可现在,没有时间探究这些事情了。前面就是他们要找的地方。一个小的内部会议厅,没有窗户。得汶相信那曾是侯雷特·穆尔私人的夜间飞行的力量的图书室。他想读贮藏在这里的书,他知道爱德华不会答应。罗夫有许多书他已看过,可这些是侯雷特自己的书,得汶只能想像那些书里可能有什么知识。
“爱德华,”他们进屋时他说,“让手电筒照照这儿。”爱德华遵从了。得汶给他看墙上的画像,手电筒照亮了画像的脸。它是一个酷似得汶的画像,穿着二十世纪三十年风格的背心和灯笼裤。
“像你认识的任何人吗?”得汶问。
爱德华挪动着手电筒从画像到得汶又挪回来。“我记得这画像从我记事起就一直挂在这儿了。”他停下来,“它的确像你。我承认。”
“对于它是谁,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爱德华说。得汶相信他说的。
爱德华把手电筒的光朝着房间的尽头照去。这时,有一股热浪向他们袭来,就像一个电暖气开着最大的风。把脸扭过热量最强的地方,得汶觉得胃疼,“这就是魔鬼们生活的地方,那东西一直在我的生命周围出没。”
远点儿的墙是魔鬼世界的入口,占一半面积的金属门和一个坚硬的钢栓牢牢闩住了大门。得汶听着,他能听见门后的抓刮声,魔鬼们说着快要自由的悄悄话。
“你看见了吗?”爱德华说,他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怖,“仍是闩着的,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得汶也想出去,非常想———但他强迫自己留在这一会儿。他从爱德华手里拿过手电筒,自己一点一点地看着这屋子,光线掠过能掀盖的书桌、地板上的书、箱子里装满有关夜间飞行的力量知识的书。但他没看见蝎子样的东西,也没发现伊泽贝尔这个叛逆的痕迹,地板上的灰尘保持着原样。
“可是她在这儿,”得汶说,“我知道的。”
声音为他确定了:伊泽贝尔叛徒在这儿,在这个房间里,拼命地想打开入口,去利用里面生物的魔力。可声音也证实了得汶已经感觉到的,如果她以前在这儿,她现在走了。
可她在哪儿了呢?“我们走吧,得汶。”爱德华声音极度颤抖地说。
得汶叹口气。爱德华从他手中抓过手电筒,回头走向休息室。甚至没等得汶,就匆忙回到走廊。
“还是被封着,那也是全部麻烦的所在。”
他们回头走下楼梯,朝着房子的主要部分走去。“你还希望你有魔法吗?”得汶说,“那样你就不会这么恐惧了。”
爱德华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脸来对着得汶,“我不害怕,”他辩解着,得汶从他眼神里能看到他在亚历山大眼里看到的同样的挑衅意味,一种凌人的骄傲和固执的傲慢。
得汶只是耸耸肩,“我可没想侮辱你。”
爱德华发火了,“你该明白。我从来没走过我父亲的夜间飞行力量的传统之路,甚至也没像阿曼达做的那么多。“他停下来,回想着,“或者罗夫,哦,他把那里看得多么严肃,作为一个受训练的监护人,他是多么骄傲。”他发出表示厌恶的声音。“我只能成为一个正常人。你不明白吗?”
“明白,”得汶承认,“我能明白。”
“我已发现,所有正在受训的夜间飞行的力量都很烦,他们都在谈论高尚的行为。就像一个小男孩想找些乐事。”他笑着。“我父亲从不让我用我喜欢的魔力。我常想成为我们学校的顶级球员,或者跳下悬崖四处飞起来给我的朋友留下深刻印象,可是没那么做,那样不会有任何乐趣的。”
“除非你真正需要,否则力量是不会起作用的,那不是用来炫耀的。”
爱德华冲他做了个鬼脸,“哦,曼泰基教你教得不错,你的声音都像他的了。”他沉漫在回忆中,“罗夫也没做错,他在我父亲的眼里是个完美的年轻人。因为,他十分留心。他实际上关心所有夜间飞行的力量的胡作非为,关心所有的关于善行和光明的废话。胆小鬼,你可以问问我。我父亲的所作所为似乎他宁愿罗夫成为他的儿子,而不是我。”
得汶什么也没说,他们继续向前走。
“实际上,”当他们锁上身后东跨院的门时,爱德华说,“至少我为放弃我们的魔力没有一点遗憾。”他笑着说,“我觉得我不会成为一个好魔法师。”
“那是为什么?”
他笑了,“因为我不想用魔力,为我自己赢得什么。财富、女人、特权、管理,我喜欢现在的一切,那已足够了———想像一下如果我有了夜间飞行力量的魔力我会是什么样。“他微笑着,很大程度上是冲自己而不是冲得汶笑,“哦,我绝对会成为一个叛徒。可能不会有杰克森叔叔坏,可还是一个叛徒。”
“行了,”得汶说,“至少你是诚实的。”
“那么,记住,这件事对我姐姐要只字不提。”
得汶答应了,看着爱德华走开,他唯一的感觉是他也是快乐的,爱德华·穆尔不是个叛徒,这个家族里有一个叛徒就足够了。
第二部分第6章尴尬的美梦(3)
第二天在上学的车上,塞西莉还是不和得汶说话。伯爵恩用他的卡迪拉克送他们去学校,塞西莉不悦地坐在后座。和塞西莉的交往得汶感到很累,于是一句诚恳的“早上好”之后,他没再做进一步的努力争取与她和好,他感觉到他的冷漠更加激怒了她。
到了学校,得汶立即找D.J.。
“他不在这儿,”当他们站在他们的橱柜旁边时,马库斯告诉他,“他通常是在这里,可现在他坐在停车场的车里高兴地听着古典音乐。”
得汶承认,通常D.J.会迟到,“你觉得近来他有点莫名其妙吗?”
马库斯傻笑着。“对于D.J.很难讲,他听七十年代的摇滚,一周就洗一次头发,他的最后一个穿孔的地方他不能给我们看。”
得汶笑了,“不,不是那样怪异,那是正常的怪异。我是说像他的行为,哦,生气还是有点凶。”
马库斯点点头,“没错,他看起来喜怒无常。从圣诞前夜以来,他真是很爱发牢骚。”
“我在乌鸦绝壁碰见他了,他和爱德华·穆尔的未婚妻出去了。”
马库斯做了个鬼脸,“莫嘎娜吗?那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晓得,我跟她聊天儿,她只是不假思索地说她是单纯的想进城游玩。可我认为对D.J.来讲不只是这些。我问他去哪儿了时,他表现得很怪诞,责怪我嫉妒他了。”
马库斯平视着他说:“你是吗?”
得汶惊呆了,“你说什么,你疯了吗?她比我大八岁,而且她要和爱德华·穆尔结婚了。”
马库斯把胳膊叉在胸前,“还有塞西莉,你忘了提她。”
得汶脸红了,“当然,当然,还有塞西莉。”他没告诉马库斯他每夜都梦见莫嘎娜,他对这些梦感到很尴尬,感觉像个傻孩子暗恋一个比他年长的女人。他正努力把精力集中在魔鬼可能会发起的新一轮进攻上,这时他还梦见莫嘎娜·格林。他爸爸说他估计他十几岁的荷尔蒙会使他有点疯狂。
他来到历史班的课桌后的时候,还在想着他爸爸,爸爸真的只死了几个月吗?那以后发生了这么多事,得汶又用他的戒指看见爸爸了,这使得汶涌起一股新的悲哀。“我要能和爸爸说话就好了,真实地和他聊聊,不像我在那种情况下所做的那样。我想让他来这儿,和我一起,以肉身的形式,就像以前那样,我有太多的话要和爸爸说。爸爸能帮我理解,我为莫嘎娜所做的愚事。我可以对爸爸讲任何事情。”
“马驰先生?”
他迅速抬头看了看。魏斯白先生隐约出现在那里。
“我问你个问题。”
得汶哼了一声。他有点太忙了,都没法做作业了。“对不起,你能重说一遍吗?”
“我问你,对于亨利·都铎的王位来说谁是主要的竞争人?”
他突然想起他在罗夫的家里读的书,用罗夫的话是,“她极想凌驾于国王亨利八世的王位之上。”
“伊泽贝尔这个叛徒。”得汶不假思索地说。
魏斯白做出了不悦的表情。
“我———我想起我在什么地方读过有关她的事情。”
他的老师冲他扬起一只眉毛,“不在这儿,不,无法读到。”
得汶在椅子上的手向后缩了缩,“不,我想不是那样。”
“还有人能告诉我吗?有人可能做他们的阅读作业,而不是整夜坐在那儿看传奇小说!”
得汶怒目而视,“没错,罗克要是开始和魔鬼搏斗就好了。”
一些淌着鼻涕的同学猜测正确答案———爱德华·沃威克的伯爵———得汶努力听着课程讲义剩下的部分。毕竟,他们学习了一个学期的时间,他实际上也学到了一些重要知识。
下课后,他走近魏斯白先生,“你确定从未听说过伊泽贝尔这个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