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亟彩龊屠钅男腋M拢昙б膊桓适救酰盐液腿鸢驳陌樾腋5匕岬阶约荷砩希尤灰残腋5靡凰浚鸢仓缓糜貌枵谘谌滩蛔〉男Α! 『炔瑁涑闪肆礁雠吮硎霭樾腋5谋热昙б槐咚敌σ槐咴谧老绿呃钅慕牛芸欤卟坏搅耍杩谑只湓诘厣希昙溲醇钅慕牛阍谔藕蟆! ∫幌伦樱昙チ吮硌莸男巳ぃ莶菔粘。欢亲拥陌苄耍褂幸奶圩鞴!B昙О蜒倘映龀荡埃骸昂昧耍挥媚惆参浚业牡贜场爱情宣告结束。” 车子慢慢上了环胶州湾公路,夜里,已车少人稀。 停下车子,我们到路边的麦田里,坐在田埂上,呼吸清冽的空气,然后,玛姬抽烟。玛姬就是这样,可以很快开始,也可以很快忘记,从不牵强纠缠。 “琪琪,我教你学开车吧?”玛姬摆摆头,好像扔掉所有不快。我跳起来:“好好。”只要能让玛姬轻松,我做什么都无所谓。从前玛姬从不主张我学车,知道我走路总爱走神,对于驾驶者,是致命的习惯。 玛姬教给我怎样用离合器、踩油门,车子滑出去时我的心在飘,驾车的感觉很好,在空旷的路上,有飞翔的感觉,我说:“玛姬,开车就这么简单?” 玛姬的脑袋探在窗外,风掠起酒红的头发,声音飘扬着快乐:“在方向盘上挂块肉,狗都会开。” 我们笑成一团,车子歪歪斜斜向前冲,听到砰的一声时,愣了一下,我们回头,路中央有变形的自行车,路边,伏卧一个身体,趴在路基上,我说玛姬。 在短暂的瞬间,所有的快乐飞速退远,隔了几千万年一样恍惚,我们的表情,从飞扬到苍白的木讷,短到几乎没过程。 夜的黑黑寂静里,我们搀扶着走出车子,高跟鞋敲击在柏油路面上的声音,是隔离了世界般的伶仃。我们对着一动不动的身体,不知该怎样使用手指。他歪向一侧的脸,沾满鲜血,我们从来没见过如此狰狞的面孔,玛姬伸手摸他的鼻息,手指僵住,然后回头,慢慢说:“琪琪,他死了。”然后,我们跌坐在黑夜的路上,手足无措地张望,哭泣。 突然,玛姬从梦中惊醒样大喊:琪琪,我们杀人了!她跳起来,拉着我飞快穿行,上车,发动,车子疯狂地跑进夜里。 疯狂奔跑一阵子,玛姬慢慢停下来,我们看见彼此泪流满面的脸,我们吓坏了。玛姬点上一支烟,慢慢抽,神态逐渐转向镇定。 我说:“玛姬,我杀人了。”玛姬已如同不曾发生什么,“你没有杀人,不过是场事故。” 玛姬慢慢调转车,停下,又是抽烟,仰头看天空的星,烟明明灭灭照亮玛姬的镇静。 车子再次缓缓启动,玛姬踩油门,用袖子缓缓地摸遍方向盘,然后,对我粲然一笑:“琪琪,人是我撞的,不是你。”
蓝色篇玛姬的故事(4)
没有玛姬的日子我拼命想她,想她酒红色的头发,想我们不需要说话就明白的默契, 想她从不掩饰的自己, 想念她半夜挤到我床上睡觉的日子。
我说玛姬。 玛姬不看我,专注开车。“琪琪,人是我撞的,和你没有关系。” 我喊她:“玛姬!” 玛姬还是不看我,轻描淡写般:“如果承认是你,那你是无照驾车,罪过就要大些,而对于我,只是一场普通的交通事故,罚款赔偿而已。” 玛姬提高车速,说:“琪琪,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与其你做个过失杀人者,不如让我承担一场再普通不过的交通事故更轻松,本来就是我的错,不该怂恿你开车。” 我说:“玛姬,真的罚款赔偿而已?” 玛姬点头。 我们回去,路上已是一片空寂,只有隐隐的血腥味还在飘,路基上血迹清晰,有警车的声音一路遥遥呼啸而去。 对着空荡荡的路面,我有点傻,玛姬拍拍我的手:“明天,我们去警局。” 那一夜,被噩梦纠缠,醒来的早晨,太阳还在睡着,玛姬坐在床边,看着我,样子像极了母亲的温暖。 早晨,我和玛姬,为我是陪她去警局还是去上班纠缠不休,玛姬坚持不让我去;而我,不想让她承担。那个早晨,我们第一次吵得脖子上青筋暴起,谁都没有妥协的意思,甚至话都开始刻薄。 最后,玛姬不再说话,转身下楼,钻进车里,锁上了车门,任我拍打,就是不再理我,车子启动的瞬间,她打开车窗,笑一下:“这么小的事,你去干嘛?” 车子唰地驶出去,玛姬把我丢在晨曦里,很冷很冷的感觉,泪就倾泻不止。 等我到警局,玛姬已被收审,然后,我知道了昨夜的一切,不像我们想像得那么糟,也不像玛姬说得那么轻巧,被撞的人没有死,只是短暂的昏迷,而作为肇事逃逸者,我们要负的已不仅仅是民事赔偿责任,还有刑事责任。 结局可能是,玛姬被判入狱! 其实,这一切,玛姬是比我明了的,交通肇事逃逸的后果是每个驾驶者再清楚不过的,玛姬怎会不知? 我找到负责这桩案子的人,过程说完之后,玛姬被带过来,她平静一如昨日,看着我笑笑,粲然一片:“你来干什么?” 我说玛姬。所有的话哽在嗓子里,没有什么比看见明晃晃的手铐套在玛姬细腻如玉的手腕上更让我疼。 警察重新核实案情,玛姬淡淡地看着我,说:“琪琪,连坐牢你都要和我抢么?” 警察诧异,问:“你们两个,到底谁是真的?” 玛姬站起来,对警察说:“别理她,她是怕我坐牢后更嫁不出去,她连方向盘都不敢摸,怎么去撞人?你们可以考证方向盘上的指纹。” 我想起,玛姬用袖子缓缓擦过方向盘的举止,我说玛姬,泪再没有止住。 玛姬用手指给我擦泪,那么温柔:“琪琪,想帮我最好想一个别的招,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了,也犯不着让你替我坐牢。” 玛姬的案子太简单,几个礼拜后判决就下来了:玛姬,肇事逃逸,因投案态度积极,被从宽处理。玛姬被判入狱一年。 这样的小案子,没有人关注,空荡荡的法庭里除了执法人员,就只有我和瑞安,整个过程,泪一直模糊着我的眼睛,看不清玛姬的表情,瑞安攥住我的手,法警带走玛姬时,我奋力抹去恍惚的泪看着她,玛姬回头看我一眼,笑笑:琪琪,这未必是件坏事,至少我可以用这段时间忘记李莫。玛姬单薄的身体在两个法警之间像透明的纸片,让我的疼和爱都无法表达的玛姬啊。
拼命想她的时候,我就去看她,带着她最喜欢的香烟,坐在探视室,隔着一张宽大的桌子,我看她抽烟,沉默,脸上平静一如春水,她越是这样,我的心就越是疼,疼着疼着,我的泪就落下来,隔着泪,看见她努力伸手,用被香烟熏黄的手指给我拭泪。 我不知道,对于习惯了自由如风的玛姬,她怎样熬过这灰色的一年? 我和瑞安去看她时,她会歪着头笑:“瑞安,你老婆这个傻瓜,居然想替我坐牢,怕我沾染上污点嫁不出去。” 瑞安看看我,不知该怎么说的样子。我和玛姬争抢着坐牢的过程中,瑞安好像云里雾里不知所以,搞不清究竟谁才是真的,我们都不是善于演戏的人,瑞安更愿意相信玛姬,人,谁不自私?除了爱我的玛姬。 没有玛姬的日子我拼命想她,想她酒红色的头发,想我们不需要说话就明白的默契,想她从不掩饰的自己,想念她半夜挤到我床上睡觉的日子。 拼命想她的时候,我就去看她,带着她最喜欢的香烟,坐在探视室,隔着一张宽大的桌子,我看她抽烟,沉默,脸上平静一如春水,她越是这样,我的心就越是疼,疼着疼着,我的泪就落下来,隔着泪,看见她努力伸手,用被香烟熏黄的手指给我拭泪。 唯一能说的是:“玛姬,我想你,贝贝想你……”玛姬就笑,平静无声地笑,头上已长出一截黑发,和陈旧的酒红,让她显得缭乱。缭乱中,玛姬有了从未有过的沉静从容:“琪琪,我来,原因很简单,对监狱我一直好奇,有机会尝试一下多好;还有,我没有在政府部门的工作、婚姻、孩子,假如你来,谁能保证这一切不被丢掉?或者还能保持和以往一样的完美?那么好那么美的日子,你丢不起,而我一无所有,就意味着无可丢弃。” 有谁会因为好奇而坐冤枉的牢?除了不想让我受任何伤害的玛姬。 玛姬出狱的日子,下着很大很大的雨,我站在雨里,望着她从那扇灰暗的门出来,她张开双手对着天空,我跑过去,把伞遮在她头上,我搂着她消瘦到像将要消失的身体,雨从伞的边缘哗啦啦流到我身上。 玛姬看着从我身上流过的雨水,慢慢说:“琪琪,从今天开始,我们互不认识了。” 我说玛姬。 玛姬推开我:“不想让我们的好里搀杂着复杂的愧疚和报恩,你能保证没有吗?那是让我尴尬和不能容忍的感觉,趁现在还没有,我必须走。”玛姬的脸上,我分不清雨和泪,到底哪个流得更快,玛姬给我扶正雨伞:“琪琪,记住,不要因为别人让雨淋着自己,如果被你遮挡了雨的人爱你,她会难过的。” 玛姬盘点完公司资产后,去了南方,没给任何人留下可以找到她的地址。在遥远的南方,有没有人疼她爱她?如我。 我想念玛姬,没有人如我们这样热爱彼此。
粉色篇歪打正着的爱情(1)
有些时候,爱情是偶然的产物。我和艳的相爱源于一件意外的趣事。
文/曾有情插图/草草
粉色篇歪打正着的爱情(2)
我和艳是大学的同班同学。刚刚大一的时候,男生女生接触不多,我和艳还处于腼腆的年龄。一个周末,我和几个男生从女生宿舍的楼下走过,突然我遭到莫名的袭击,猛然感到脑袋被一个软绵绵的湿漉漉的东西砸了一下,没等我反映过来,几个男生已大笑出声。我以为是同学恶作剧,左右一打量,发现自己的头和脸上有水珠滚动,一只女人的胸罩搭在自己的肩上,散发一屡淡淡的幽香。我抬头一望,三楼的女生宿舍有扇窗户开着,晾衣绳上还挂着几件滴水的衣服。甭问,准是哪个冒失的女生晾衣服时,不小心把这么个女人的玩意儿掉了下来,偏偏被我的肩接了个正着。 久而久之信的内容从量变到质变, 发展成了炽热的情书。 假的传闻渐渐平息之后,真的恋情却慢慢滋生了。 片刻,从楼上咚咚咚一路脚步声响下来,艳衣袖高卷,双手潮湿,一副洗衣妇的样子,急急地下来捡自己的贴身物件。艳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胸罩正挂在我的肩上,好不尴尬,不好意思去取。我的脸皮特薄,只知道傻呆呆地站着,不知道该主动摘下还给艳。几个男生面对这出好戏嘴自然不会闲着,一个劲打趣起哄。 一个说:“人家给你抛绣球呢。” 另一个说:“这个定情信物好特别呀,人家把要害部门都交给你了。” 还一个说:“你交桃花运啦!” 艳的脸羞得通红,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她感到当务之急是赶紧逃离窘境,索性东西也不要了,丢得起这物件,丢不起面子,便愤愤地冒出一句“无聊”,转身跑上了楼。我情急中大喊一声“喂”,意思是说,你不拿走,叫我当晾衣架呀?除了艳的脚步声传来,没有回音。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个男生说: “你小子行啊,一进校门,就抢占了人家的‘制高点’!”面对同学们的取笑,我也觉得眼下最紧迫最有效的办法是立即消失,便一把将胸罩从肩上取下,塞进书包,飞快逃回宿舍。男生们怪异的笑声像刺一样追扎着我的后背,痒痒的痛。 如何处置这藏着不雅、扔掉不妥的尤物,我经过了好一番思想斗争。 第二天上晚自习时,我注意到艳发现了自己的课桌里有一包用报纸裹着的东西,她打开一看,竟是自己的那只胸罩。艳知道这一定是我送来的,意识到这里面包涵着尊重和友情,心里好生感激。第三天下午上课时,我从自己的书中翻到一张纸条,上面是艳写的两个字“谢谢”。 这事本来至此就该结束了,偏偏“口头文学”续写着一个既酸涩又甜蜜的故事。班上关于我俩的传言越来越多,越来越色,说我和艳早就好上了,已经亲密接触啦,艳送给我一只粉红色乳罩表示两人胸贴胸、心连心呢!有一天教室的黑板上,还冒出了一首打油诗:“幸福是什么?幸福是从三楼掉下来的爱情炸弹,幸福是一只胸罩留下的绝妙纪念,幸福是大一时期按捺不住的幽幽早恋!”闹得我和艳难堪极了,狼狈极了,难过极了。 面对我和艳行使的爱情最终解释权, 大家相视而笑,说:敢情我们人人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