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是苹果!夏树瞄了眼监督右手提的食品袋,心里开始想象自己每天躺在病床上啃苹果的样子。——说不定表情会有些痛苦。
为什么每个人来看她都买苹果?
而且来了后,还都要削一个。
夏树背靠枕头,坐在床上和飞鸟聊今天的八点新闻。一侧头就看见神太郎坐在自己床旁神色认真的削自己买来的苹果。
她看了两秒,又转回目光问飞鸟,“那个独家你怎么跟到的?”
“上次那个女警察,她得了内部消息,提前给我打了电话。”飞鸟笑眯眯的盯着床上的人,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就像要谈什么秘密似的,连表情都变神秘了,“你不会猜到是谁交出那本账册的。”夏树仔细看她的神情,盯她的眼睛,瞪得好大,嘴角却微微朝上翘。
“是谁?”她有点好奇了,带了些期待的表情问她。
“是远山的女儿。”飞鸟一撸额前的刘海,沉着目光看她,“她也在冰帝念书,读三年级。你认识吗?”
“……听说过。”她咽下口水,移开目光去瞟沙发上坐着的迹部,不知他听到没有,反正他也望着她。没有表情的脸眼波正流转。
神太郎就在那时递过自己削好的苹果,没有任何征兆。然后插嘴,“那孩子现在正高三,突然发生这种事,不知还能不能留在冰帝。”
“大概……”一方面是夏树对于神太郎突然一次性对着自己说这么多话,外加削了个苹果给她而感到唏嘘不已。然后脑海里倏然间又闪过迹部那晚搂着她玩她头发时表情岑寂的说‘你不用管’。不知怎么的,她说话突然就结巴了,“……能吧。”
‘不能了’。迹部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抬眼起来看他们。又扯扯唇角笑两下。
远山要转学。大概四个小时前,远山向理事长提交了申请。她要去冰帝的分校。
其实迹部当时说的“你自己走还是本大爷送你走”是指让她识趣的滚出冰帝。不是简单的离开本校。可后来忍足那句“不能全怪她,还有她妈妈”也着实提醒了他。中午远山找他的时候,迹部太生气,一不小心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听了忍足的话,再一想想,确实不能全怪她。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忍足拿Canon相机给他看,说‘迹部你可以放心,她其实什么都没拍。’
那个时候,迹部的第一反应就是,幸好远山是个女的!
因为前天图书馆那儿,迹部跑到夏树跟前时,她胸前的三颗扣子因为被解开了,白色内衣的花边都露出来了……
迹部当时那个气啊!跟桃城看伤人犯照片时的心情比,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才一天的时间,现在事情就全解决了。他都还没着手调查,心思全放在医院里的时候,远山自动跑到他面前倒了歉。她还想见夏树。她有那个意思,迹部全听出来了,但他不会允许,所以就只很冷淡的对她讲了一句:你见她没有任何意义。
而参与那件事、帮忙把夏树弄去三楼的三个女生,家里全都大大小小生了点变动。那些迹部认为自己稍稍手下留情的小小手段,已足以让那三个人今后再不敢在冰帝乱来!
至于用篮球打晕结成的那两个男生,迹部没去管。因为他跟结成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对于他的事,他懒得搭理。
但结成自己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天下午放学后,他就约了好几个关系非常不错同班或隔壁学校的男生,把那两个男的堵在了回家的小路上。
结成没迹部想得那么多,什么抓住对方的软肋狠狠踩几下然后撇断。他才不管这些!一堵住那两个男的,就朝身后那几个死党挥挥手,“不用给我面子!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这可是你说的御景,打残了不要怪我!”摄影社那个戴眼镜、平素看上去仪表斯文、五官可以和忍足媲美的副部长朝着对面的两个男生灿烂一笑,走过去飞快一拳朝对方鼻梁用力挥过去!
“勋一郎,你打架都不取眼镜的?”边上那个头发染成酒红色、左耳软骨上戴了个深蓝耳钉的男生惊讶的叫一声,又上前一抬脚朝那个倒在墙壁上的男生猛地踹过去。
“我忘了。”摄影社副部长摇摇头,取下眼镜递给结成,“你帮我拿着。”说完后又拎起另个男生的衣领,狠狠两下揍过去,左右两半脸一边一拳。
“原来结成这么暴力……”穴户亮站在拐口那儿,一边替他放哨一边不住的点头。
“他哪里暴力?他又没动手!”新闻社的会长站在穴户亮身旁,朝结成的方向看了好几秒,然后走过去拍拍他肩膀,“御景,打得差不多就行了。要是弄出人命会很麻烦的。”
“算了,不要打了。”穴户亮走过去帮腔。结成是他在班上关系挺不错的朋友。尽管他不是很了解他。
“远山那臭□,居然出卖我们……”结成没走几步,听着身后有个男的恨恨啐口痰,嘴里骂咧两句。他转过身几步走回去,蹲下去嬉皮笑脸看那两个男的,“怎么?想找她麻烦?”
“关你、关你什么事!”那个鼻血都流进嘴里的男生皱眉看看结成,眼神既愤恨又害怕,“我们拿球打晕你,自己认栽!远山那笔帐,一定不放过她!”
“你有种就试试看!”结成一把揪起他衣领,脸凑到他面前。
或许是远山的大义灭亲忽的点燃了结成心里那根名叫‘愤青’的弦,又或是靠她偷偷交出真的账本自己妈妈才被监察局放出来,总之结成现在对远山的印象比以往好了不少,尤其是看到校门口她爸爸当众甩她那巴掌,自己心里更是有些同情她。
“你想怎么样?”旁边那个男的移动身子想向往后缩,眼光却恨恨的盯着结成。
“不怎么样,”结成摇摇头,“这件事到此为止,要是让我听到你们带人找远山麻烦,”他嘿嘿笑两下,半眯起眼意味深长的看他,“我非找人打残你们不可!”
后来听到结成问的那句‘怎么?真想试试?’时,穴户亮眼一瞪,情不自禁咽口唾沫。
怎么感觉结成像混黑社会的?
他想想后,侧过头小声问新闻社的会长,“为什么结成自己不动手?”
“他患了轻度洁癖症。”她点点头,又看着结成站起来低头仔细拍自己校服上衣下摆那儿沾上的尘粒,“以前他们几个很会打架。都是从小学一路打到初中。后来御景看不得自己衣服被弄脏,所以干脆和勋一郎一起加入了摄影部。”
“难怪……”穴户亮连连点头,不禁想起三楼那次结成醒了后,一听说自己很可能在废弃资料室躺了一个下午,当时脸都变绿了!还一直大喊大叫‘我的校服’!
苹果之争(下)
迹部随意舒展全身线条坐在有些硬邦邦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回忆着中午远山去办公室找他的情景,一边拿眼睛望夏树,看她神色有些兴奋的和飞鸟聊今晚的八点独家新闻。心里再忆起前天下午发现她时的模样,那惶恐不安的情绪却已不复存在。相反,不尽不难受,还……
他扬起嘴角,略略深沉一笑,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一大口。咕咕两声温水润过喉咙。
那样的她,头发凌乱,肤色明净却又不白皙。只敞开一点的衣襟下,是若隐若现半透明的蕾丝花边。
看上去很……很性感。
他这样想的时候,脸上表情难免复杂起来。
一是要掩饰自己心内奇怪或者说……有些色的想法。二是他开始自我反省:是不是每次脱她衣服的速度太快了……
要不下次慢一点?
他半眯下眼,笑一小会儿,又喝口杯子里的水,握着巧克力色马克杯柄的那只手,手心里冒了点汗。他感觉到了,却还是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裕树瞟他下,对他突然沉默不语感到不解,刚才他们还在讨论怎么回球更有利的问题,确切的说,是迹部在教他,不过只口头上。
他动动嘴唇,想继续。一扭头却发现旁边的人额头上居然渗出些汗,于是改口,“迹部哥哥,你很热?”
“有一点。”他的声音有些低,字一个一个地念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同为男人的原因,神太郎在注视了迹部大概十几秒后,便起身拉着飞鸟告辞,打算离开。当然,告别的时候大约又花了两分钟。出门的时候,裕树也听话的跟到了飞鸟身后。
神太郎开的车过来,正好送他们回家。
迹部送他们三个到楼梯口,又转身回病房,顺手关了门。
那时夏树早就啃完了那个苹果。她抬起眼看着迹部第二次进来,便冲他笑笑。迹部一吊嘴角笑回去,靠在沙发上望了她半天。
夏树想问问他是不是今天也留下,但又觉得是废话。昨天他就说了,一个星期都要来这里陪她。
不怎么大的房间里,暧昧浮沉,光线不暗。有两个人,很静。他们都没说话。他看她她也看他。眼睛里面都闪着点东西,电一般的隔着空气流窜,直直钻进对方的眼里。
迹部慢慢走过去,站到她跟前,微微低下头从紫色发帘的下面看她。
那是种别样的神色。夏树睁着水样般清澈的眼睛望回去。那样的眼神她见过。就是男人看女人时用的眼神。
迹部望了她几秒,又低下身打算去吻她。两只手很自然就撑到她身体两边。
他们离得好近,闻得到对方的呼吸。夏树的很清甜。有股青苹果的味道。
迹部贴近她的脸,在她唇上轻轻滋润,然后舌头伸进她嘴里,灵活似蛇上下翻飞。他们唇舌纠缠了好些时间,迹部才停下来,鼻尖顶着鼻尖的含笑看她,“你舌头有苹果的味道。”
“是你教练削的。”她头低一点点,任由刘海搭到右眼皮上。唇边扯了个笑。
迎着他深邃的眼光望过去,夏树在他黑色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斜靠在枕头上,眼里闪了点奇异的光,好像是渴切。
她收回目光,又去看他的脸。他们隔得太近。似乎连对方脸上的毛孔都看清。他五官精致柔和,生得很优美。
她还想多看一秒。迹部又去吻她。
书上说,与爱人一天拥抱三次,舌吻一次那是最合适的。
现在夏树觉得那是假的。他们一天拥抱好多次,她都懒得去数。他们舌吻没拥抱的次数多,但是也不只一次。
可她不觉得难受,相反她很高兴。虽然深吻有时让她脸红喘不过气。
就像现在,她脸红了。她看着迹部看她的眼神,略略沾了点湿意。她读懂那眼光的含义,所以脸红了。
不是不想,是条件不允许。
迹部也觉得有些遗憾。偶尔换个地方做,其实更有感觉。只可惜……
他轻轻摸她的头,深深舒了口气。要是她没那个就好了。
“我帮你削水果。”迹部起身,朝她好意笑笑。
夏树点头说行,正想补充‘不要削苹果,刚才吃了一个。’枕边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麻衣。
她和小惠下午一放学就来看了自己,连社团活动都没去。但在迹部来之前就离开了。麻衣没待多久,所以晚上又打电话过来问问情况。
夏树接到电话时有点激动。觉得有朋友关心感觉真的很好。之前小惠也发来了短信,密密麻麻写了一大堆注意事项。末了还附只龅牙的小白兔:我明天再来看你~
夏树认真飞快按几下,刚回好信息麻衣就来了电话。
她们隔着话筒,就八点独家新闻,其实就是远山女儿大义灭亲的消息互相交换了意见。在知道远山的爸爸怒气冲冲给了自己女儿一巴掌时,夏树还是惊讶的‘啊’了一声。
之后大概又聊了十来分钟,然后才互道晚安挂断电话。
夏树侧过脸,迹部就在那时递过自己削好的苹果。
她瘪下嘴,接过苹果,咬了一小口。想想,又把苹果递回去,让他分成两半,然后自己拿了咬过的那一半。
她顺着枕头往下睡了一点点,慢慢啃着那个苹果。心里委屈的猜测,估计这七天她会吃不少的苹果。
她这样想是对的。后来忍足向日又来看她,买的又是苹果。向日还当场削了一个递给她。朝她好意的笑笑。
还好,穴户亮麻衣来看她,只是替她削了个梨。可惜随后而来的长太郎又拿起水果刀削了个苹果。当时夏树就想:你们玩削水果接力啊?你削好了他又来,有没有搞错?
后来若村中井来看她时,削的还是苹果。而且是果盘里最大的那个。
A子更绝!削完梨子又削苹果,要不是夏树阻止她说自己再也吃不下了,估计她还会再削个橙子。
这期间,结成也来了一次。他来的时候只买了些橙子。当然,削的也是橙子。可不知为什么,夏树总觉得结成来那次迹部有些紧张。因为在结成削好了水果递给夏树后,迹部又抽过结成手里的刀然后神情有些恍惚的从果盆里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