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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只有十来天时间很短的寒假,夏树与迹部并未经常见面。他要以十分优异的成绩考进东大。这样的决心是在之前他拒绝保送时就怀有的。到现在也没有丝毫改变。
回到学校后,整个高三犹如大敌将至,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连向日吃过午饭都不再闹腾了。乖乖回教室睡睡然后提前四十分钟起来背单词。整个人上进心爆棚。
虽然各个社团表现突出的社员可以直升冰帝大学部,也就是说网球部三年级的正选全可以不用参加入学考试。但入学中心考试还是要过的。要是向日挂在了中心考试上,跳楼的心他都有了。就像山吹中学三年级的那个胖子,因为升学无望压力太大,终于鼓足勇气从八楼飞身跳下去。据说当时脑浆溅了一地。吓得那偶然经过的女生连续一个星期光顾心理医生。
没两天,千石还为这事给夏树打了电话,“隔壁班有人跳了。”他抹一把额头的汗。我也想跳了!山吹网球部不够强,好一点的大学都不屑要。有个二流里还算不错的大学好容易相中了千石,但人家已经放话:中心考试是必要条件。
他那微薄的英语啊!分量和清晨送报员的工资差不多。三年级的学生都很忙,顾自己都来不及,谁会管他?二年级的他又信不过,还是只有找夏树。
“你看,那考试我能过吗?”千石简略讲了隔壁班学生跳楼的原因,然后压下声音小心问她。
“你等等,”房间里夏树飞快打开手提,搜了搜最近日本入学中心考试英语试卷,大致看看,含糊回答,“努力一把,应该能过。”
电话那端千石愣了好几秒,然后诺诺开口,“你……能不能帮我补课?”
于听筒那边夏树惊讶地“呃”了一声。
千石连忙改口,“如果没时间就算了。”最近英语老师似乎已彻底放弃他,重点全集中在了成绩中等极偏上的同学身上。
想起自己高三学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夏树轻轻点头,“我有时间。每天都可以帮你补。”
千石松了口气,“谢谢。”
挂断电话后,他突然又有点担心。迹部会不会为这事吃醋啊?那家伙对夏树的占有欲是各大中学出了名的强。万一、万一因为他两个人闹了什么矛盾?
千石垂着头思忖了好一会儿,又决定假装什么都不懂。
他只有这一次可以拨了。不想再等明年!
矛盾什么的,若是真出现,他一定会帮她解释。但信不信就是迹部自己的事了。
不过未等误会出现,夏树自己就跑去告诉迹部了,“千石找我帮他补课,就联考之前。我答应了。可能以后,每天都会帮他补习。”然后她眨着眼睛望他,语气温温柔柔,“你不要误会啊。”
迹部点点头,“不会。”但心里还是有点不爽,又问,“每次补多久?”
“大概一个半小时。”不等他问地点,夏树自己先交代,“就在冰帝。他坐车过来,大约半个小时。”
迹部扬眉,“就是说,你要在学校等他半个小时?补完课九点再回家?”
“不是,”夏树摇摇头,“他们社团活动时间缩短了。他赶车过来,我刚好有空。”
迹部干净修长的手指扣上嘴唇,半天不语。心里还是不爽,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夏树作可怜状,两手摊开,“要是千石考不上就只能和亚久津一起去考警察学校,所以,”
迹部眼光下掉,听她继续,“就算为了东京以后的治安,我们也要想办法帮助千石。让他去上一般的大学!”
肩膀情不自禁耸两下,迹部笑起来,伸手揉揉她头发,语气熨帖,“你啊……”想帮他就帮,还编个什么借口逗自己笑。
不过笑过之后,迹部心里的不爽已经成功褪去了一大半。
那以后,千石真每天顶着朦朦细雨坐车到冰帝,雷打不动!
期间向日还突发奇想,要不自己也凑过去听听桃生讲课?
被忍足坚决地制止,“你想补课,我随时欢迎。”
向日有点疑惑,不解的问他,“你不是要考京都大学?”
忍足嘴角稍微提高了一点,“帮你补课绰绰有余。”真笨啊!看不出每次千石一来,迹部脸都拉长了。想发火又找不到理由。你还主动去撞枪口?
事实证明,少爷之所以那天吃醋的心情减去了大半,一是因为夏树老实的主动坦白,二是因为千石尚未出现在他面前。
真等千石那个橘子头每天提着书包往冰帝一教楼跑,迹部大爷心理就开始不平衡了:那小子每天足足要霸占夏树一个半小时!
穴户亮知道后,尝试着安慰他,“没关系。剩下的二十二个半小时,她都是你的。”
迹部听后,心情好转一点,问他,“你打算直升?”
“没错,”穴户亮点点头,想想又道,“不过你放心,不需要你帮我补课。”
“……”
迹部偏过头,无语。
穴户现在会说冷笑话了。
所幸二月份以前,联考便全部结束了。一考完试,千石全身心放松,跑到冰帝拉着夏树热情的招呼她,“走!我请你吃饭。”
“算了算了!”夏树连忙摆手。你小子一点没自觉!没见景吾的表情啊?
补课刚开始几天还好。发展到后来,迹部一看见千石,脸上立马摆出副要掐死人的神情。
中心考试结束后过二十三天就是东大入学考试。
迹部却显得很是放松。一是之前的东大模拟考试他顺利拿了A。也就是说考上东大的几率高达百分之八十。至于第二,当然是夏树终于不用帮千石补课了。
而这短短的二十三天里,还穿插了两段小小的插曲:夏树的生日与二月十四情人节。
严格说来,两个日子隔得不算远。但夏树生日在前。
那一天,迹部包下了和她第一次吃饭的那家西餐厅。结果夏树一踏进去就拽着他衣袖声音颤颤的问,“餐厅闹鬼了?一个人都没有。”
迹部嘴角抽,“是我包下来了。”
“哦,”夏树连连点头,又叫他,“景吾啊,让餐厅的人把灯光背景换个颜色吧。”放眼一望,四周一片闪闪烁烁的暗红。
又不是命案现场!
迹部点头,坐定后招手唤个服务生吩咐他把灯光颜色换了。
用餐以前,夏树一个人去洗手间。因为一楼的在清洗,只好去了二楼。
结果于二层隔间里恰好听到外面闲置服务生的议论,内容和她有关。
“那个女的,我记得。上次迹部少爷带她来吃饭。”女人声音,听上去大概二十五六。
“她穿的校服,真土!”另一个人不屑冷哼。
隔间里夏树开始摇头:冰帝校服其实不那么难看。
“真搞不懂迹部少爷怎么想的!”
夏树又摇头:他还能怎么想?就是喜欢我啊。
“说不定是下了什么药?”新一轮人身攻击开始。
夏树汗颜:下药?你以为十年前的台湾小言啊?
“看她身材也不怎么样,”声音轻挑,顿两秒后一阵阴笑,“十有八九啊,是床上功夫了得!”
夏树脸嗖得烫起来,双颊红晕一直延到了耳根:其实我自己的是不太清楚。不过要说迹部,那方面倒是真的不错……
“不知道看了多少A片,”那声音谩笑几下,然后有一句没一句开始形容A片里女主各种诱人实用或不实用的姿势。内容实在太过惊悚,听得夏树是心惊肉跳,受不了直接推门出来。
“借过。”镇定走过去洗手,然后飞速离开。
“你怎么去那么久?”一坐下,迹部就朝她投来关切的目光。
夏树想想,笑着回答,“听人聊天呢。”
“餐厅里的员工?”迹部很聪明,一点就通,“她们说你?”眼光沉下去。来了!又是那副要掐死人的表情。
夏树见了,只得干笑,“不是,是讲餐厅内幕。”
迹部点点头,不说话了。
夏树移开视线,心想什么餐厅内幕啊?分明是两头老牛讨论一根嫩草!
然后又抬起眼睛仔细看迹部。抿起嘴不出声的笑。
噢~,老年没机会了。这根嫩草被我吃了。虽然我也算半头老牛。
用完餐后,餐厅的员工适时放了段轻音乐。慢三拍的。
迹部颇绅士的站起来,弯腰伸手绕个“请”的手势。
穿毛线衣跳舞?
夏树笑起来,将手递过去放他掌中,然后站起身。
他轻搂着她腰,于近处挪出的空地翩然起舞。
夏树跟着他慢慢移步子,心里莫名感叹:这要是放在原来世界就成世纪大笑话啦。但在东京,却真成了有情调。
音乐快完的时候,迹部闭着眼凑过去吻她。很轻很轻。只浅浅碰碰她嘴唇。犹如初恋一般。花朵盛开的缤纷,很纯,很干净,没参任何杂质。
气氛一直很微妙。妙得迹部差点后悔自己没能提前买个戒指求婚。
但后来一上甜点时,夏树就半点不客气指着盘子里摆放精致的豆沙饼一阵猛笑,“真吃这个啊?”
迹部不解,沉吟几秒问她,“你说的,难道不是这个?”
“不是,”夏树停一下,又笑起来,“我说的那个,不能吃。”谁吃哆啦A梦,她跟谁急!
“那你想吃什么?”迹部又问。神情似与上次寿司店里相仿。
“嗯?”夏树歪着脑袋想想,点点头,“就吃这个好了。”说完拿起一个先放进嘴里,小小咬一口又嚼两下,鼓起腮帮子合着嘴里的豆沙馅儿称赞,“好吃!”
迹部笑起来,也拿起豆沙饼咬。
吃完点心后,夏树一点不迂回的问他,“你到底要送我什么?”项链、手链、戒指都有了。难道是耳环?
迹部自持稳重的笑笑,“那块空地,我用压岁钱竞标成功。”
夏树两眼冒星星,感动地,“你买地送给我啊?”好帅啊!我太有面子了!别人最多就是买房子送给女朋友。哪儿听过买地的啊?
迹部笑起来,“以后你想好要在上面建什么,告诉我就是。”
“好、好!”夏树忙不迭点头。心里一阵苦闷:光看不能用啊!以前不是自己的空地,她也是想去就去想坐就坐,反正不收钱。现在地是自己的了。——看别人坐上去,估计要心疼了。
“有没有……”夏树两手支在餐桌上,托腮一脸奸诈的看迹部,“那个……”但话问不出口。有没有什么实用的礼物?
迹部猜到了,又笑,衣兜里掏出个丝绒小盒子递过去,“生日快乐。”该说的客套话还是不能省。
夏树接过,满心欢喜的打开:真的是耳环。样式很简单:两颗闪闪发光的彩色宝石雕琢成了樱桃模样,悬在白金制成的细枝下,光泽耀眼。
“我帮你戴。”迹部拉过凳子坐到她身旁,叫她脸别过去一点。
夏树听话的照办了,嘴里提醒,“轻点。”
“嗯。”迹部刚答应一声,夏树已经呲牙想叫。痛!
他眼睛凑过去,看个仔细后第二次尝试。
夏树终于忍不住了,一把逮住他手,转脸阴沉的看他,“我跟你有仇啊?”你用宝石耳环折磨我?
迹部摇摇头,好心的问,“很痛?”
夏树吸口气,劝他,“算了,我自己戴。”
“别,”迹部连忙阻止,掏出手帕帮她拭拭耳朵上的血迹,“不要戴了,你耳朵流血了。”
“……”夏树缓缓转回脸看他,以杀人的眼神。
迹部将耳环收好,又若无其事凑过去在她耳垂上亲亲,“过一会儿就好。没事。”
那次以后,夏树得了启发,也想了个让迹部在情人节那天惊喜无比的点子:做个超大型巧克力,里面放根白金链子。
结果情人节那晚,夏树跑去迹部家借厨房一用。烤好巧克力后,高高兴兴跑上二楼端到迹部房间,“景吾,吃巧克力~”
迹部回过头,见她将盘子放在床头柜上,忙起身扑过去将她按倒在床上。
夏树手绕到他脖子上,满头黑线的看他,“我是说巧克力,不是指我……”
迹部不管,送上门的甜品没道理不要,一脸无赖样,“先吃你,后吃巧克力!”然后脱她衣服。
大概过一个小时,迹部满意的抱住她,下颌抵住她额头,蹭蹭,“你专门替我做的巧克力?”
“你怎么又不戴?”夏树无语。这都第三次了!是不是故意的啊?
“我忘了。”迹部亲她头发,摸摸她气得鼓起的脸颊,开始火上浇油,“你不也忘了?”
“是我笨,”夏树苦笑,“自己送上门。”
迹部耍赖,“你不送我自己也可以找上门。”反正路大家都熟悉。
夏树别过头,佯装生气,“你算得真准啊!现在刚过四个月。”
“……被你拆穿了。”迹部吊起嘴角笑出声,故意气她,“我就是故意不戴的!”
“你!”夏树转过去使劲捶他,回过身